第2章
“记住,我母亲单秋华是清白的,她来的清白,走得清白。” “以后如果有员工或者顾客再传谣言,说我妈妈的坏话,还请你们一定要向他们解释清楚。” 我向他们深深鞠了个躬,“非常感谢。” 葬礼那日,我只是在殡仪馆简单的办了一个送别仪式。 一个人都没有叫,只有我和妈妈。 妈妈生前最是低调,她不喜欢张扬。 我对她说了很多话,又哭又笑。 但是陈毅然在这一天却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上去眼睛也是肿的,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仍旧惺惺作态。 “岳母,对不起,是我识人不清,将蛇蝎带进了家中,我对不起媛媛对我的爱,更对不起您。” “我知道错了。” 他跪在地上,边道歉边磕头,额头很快磕出了血。 看他这般姿态,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心中还是堆砌着对他的恨意。 第7章 “陈毅然,别用你的血脏了我妈的殿堂。” 陈毅然突然崩溃哭出声,他疯狂的打着自己。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们母女在母亲节那天阴阳相隔。” “岳母明明能救过来的……” 我妈跳楼时,被下面的树挡了一下,又落在了地上。 所以没有立即失去生命。 却还是流了很多血。 可是如果医生及时救的话,有很大活下去的机会,是陈毅然将这个生存机会白白的给我妈葬送了。 我紧紧咬着牙齿,“是的,我妈明明能救过来。” “都是因为你,所以你不要再假惺惺出现在我妈面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毅然跪着挪动到我面前,“媛媛,我已经知道错了。” “以前还有岳母和你相依为命,可是现在咱妈也没了,你只有我了。” “你别说气话,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我现在当着咱妈的面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再三心二意,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你。” “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如果我再犯错,我就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前,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妈妈死了,我又多么希望世界上有轮回与重逢。 不得已成为唯心主义。 可是陈毅然向我发的毒誓,我依然不相信。 我甩开他的手,将那张银行卡拿出来。 那里面存着我卖出所有陈毅然曾经送我物品的钱,都是高定,没折扣多少,最多折扣八折卖出。 我将银行卡给了陈毅然,“里面有五千三百多万,我知道你从前花在我和妈妈身上的钱不在少数。” “剩下的我会每个月按时还给你,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我现在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我不是要依靠你或者妈妈才能过得很好的人了,我自己会过得更好。” 陈毅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手抖着捡起我扔在地上的银行卡。 “黎欣媛,你真的要和我断开?” “我们九年的感情,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怎样都行。” 陈毅然将银行卡丢掉,拿起我的手打在他的脸上。 我却收回手。 陈毅然在我心中该死,可我不想用他的脏脸沾上我的手指灰尘。 时间到了,我抱着妈妈的骨灰,要准备回老家埋葬了。 我叫的车就在门口等我,陈毅然却跟在我的后面。 “媛媛,我送你和岳母回家。” 我怒道:“陈毅然,你的车里到处都有郑敏的味道。”/p>“那是害死我妈的凶手,我不愿意让我妈再次回忆起她的事,去到那边还不开心。” “让我和妈妈清净一会好吗?” 陈毅然破天荒的停住了脚步,而我一刻不停留的坐上了那辆车。 从后视镜中看到陈毅然,他早就开上车紧紧跟在这辆车的后面。 但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回头了。 我恨他! 我将妈妈和爸爸埋在一起,那剩下的半根盲杖也给她埋进去,我没有保住别的妈妈的物品,更没有保住爸爸给妈妈求的平安符。 泪已经哭干,却仍然像有个大石头堵在胸口。 陈毅然只敢在一旁看着我,而我却关上门,将结了蜘蛛网的家打扫了一遍。 第8章 在网上找了最具权威的律师,起诉离婚。 医院知道了我所遭遇的不幸,所以给我放了一个小长假。 我利用这个时间在家躺了一周,然后找到学校想要申博。 我为了妈妈学医,做了眼科医生,唯一想攻克却很难攻克的难题便是先天视障。 只有我继续深造,我才能爬的更高,才会有可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良好的试验和结论。 于是我也向医院提交了辞职报告。 不想见到的人还是来了,陈毅然来到了我家。 他拿着法院的传票,红着眼睛,“黎欣媛,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 “我已经给足了你冷静的空间,我也知道错了,但是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我说我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们可以共同经营自己的小家,我们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说到孩子,我便又想起了因为陈毅然所流掉的两个胎儿。 原来这兜兜转转,终究是陈毅然不配。 我冷笑道:“若是你不提,我早该忘了。” “谢谢你又让我想起,我晕倒的那会,医生告诉我怀孕了。” 他的眼睛亮起,嘴角若隐若现的笑隐藏不住。 “媛媛,那你就更不能和我离婚了。” “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们两个共同给孩子打造一个温暖的小家好不好。” “我发誓,我这一辈子只对你们两个人好。” “我不会再有什么私生子,更不会让别人插足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 他一拍头,声音带着欢呼: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还有一个好消息。” “郑敏的孩子没有了,我已经将她从公司开除出去,并且她现在已经被拘留等着审判,法律一定会还你和岳母一个公道。” “只要我们两个和孩子好好的,未来只有一片美好。” 我不禁想笑,郑敏被拘留待审是我想要的结果。 可是公道有什么用? 我妈已经死了。 我没有感到痛快,心中仍旧痛的紧。 陈毅然又告诉我:“不仅如此,那几个壮汉也逃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上次回去叫人将他们抓住。” “暴打了一顿后扔给警察,他们现在也在拘留中。” 从郑敏出现开始,这是陈毅然第一次和我带温度带感情的说话。 如果他一直对我有感情该多好啊,那样我妈就不会死了。 我的第二个孩子也不会被我舍弃。 我眼中带泪,“陈毅然,没有机会了。” “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日,我没有激动,反而特别恶心自己怀了你的孩子。” “你让我恶心到吐,所以我当时就让医生给我打掉了。” “你走吧,离婚诉讼正常进行,我妈的案子我也会主动跟进。” “任何时候,你都不再是我离不开的男人。” 陈毅然嘴角的微笑渐渐淡去,一股无与伦比的失落将他吞没掉。 他大概不相信,我会这样绝情,不给他留有一丝改过的机会。 从前的我都是跪在地上求他回家,求他不要和郑敏待在一起。 但哭过后却还是会为了不让我妈担心,假装无事发生一样。 我也求陈毅然在我妈面前和我演着恩爱夫妻,像从前一样。 所以我妈并不知道陈毅然对我不忠。 第9章 从前卑微到尘埃里的黎欣媛再也不会有了。 他或许还想再争取一下,牵过我的手。 “媛媛,孩子没了没关系的,我最想你能养好身体……” “你走吧,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陈毅然的祈求声戛然而止,像是一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狗。 失落的我都能看到他被浇湿的毛发。 我妈的案子开庭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那五个家伙。 郑敏和其他四个男人。 陈毅然坐在旁听席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却忍不住拿起手中的茶杯,朝郑敏扔去。 她红肿着双眼,嘴唇泛白。 再也没有任何反抗。 “郑敏,你同样作为女人,能找几个男人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为难我妈为难我。” “难道你没有妈妈吗?” “我妈她是盲人,她能享受到什么好的人生呢,你哪怕带着怨恨冲我来呢。” “我在母亲节失去了母亲啊,郑敏,你不是人。” 我像是终于找到了诉说的地方,将积攒了好几个月的委屈都一概哭了出来。 我哭到几乎要昏倒在法庭之上。 陈毅然着急的站起身,想要奔向我,却被在一边的警察拦住。 我顺着气,听着法官对他们的宣判。 他们几个,都被判了刑,我知道郑敏不可能是死刑,可是我还是要争取一下,让她被关的年限越长越好。 我打算接着上诉。 与陈毅然的离婚诉讼也接踵而至,这次他没有挣扎,直接在法庭上说: “我同意和黎欣媛离婚。” “但我不同意离婚协议书上的夫妻共同财产五五分。” “是我出轨在先,所以我自愿净身出户,除了黎欣媛小姐为我带上的那枚结婚戒指你们不可以拿走,什么都可以拿走。” 一对戒指,是陈毅然斥巨资准备的。 在婚礼上我们互相为对方戴上结婚戒指,从此戒指不离手,到处炫耀着我们两个的幸福。 可是后来,我和陈毅然为了郑敏争吵的时候,时刻拿下戒指威胁。 陈毅然便夺下了我的戒指,“不愿意要就不要,我无所谓。” 他从窗户扔出去,也将自己的戒指摘了下来。 “以后我们都不带,都当单身人士得了。” 第二天,他便为郑敏定制了戒指,上面刻着他们两个的名字。 从那以后他便一直带着与郑敏一对的那一枚。 其实在当天,我曾下楼找了许久,甚至去到楼下的公园杂草丛中,以及小河中捞,可是没看到半点戒指的影子。 法官没有干涉陈毅然的个人意愿,我们当庭就被宣判离婚。 那一刻,我闻到了自由的味道。 过了不久,我看到新闻报道,陈毅然将头发都剃了,穿上朴素的衣服。 天天守着我爸妈的墓碑,为他们扫墓。 我等博士录取通知书的那段时间,好好放松了一下,现在已经不是为钱发愁的日子了。 离婚当晚我的账户中就多了几百万亿。 分好几次打过来。 我将钱捐给医学实验与研究,还以我妈秋华的名字成立了基金会,帮助盲人。 买了上万只盲杖,助视器,还花钱修了盲道。 能做的我都做了,录取通知书已经下发,我成功考住了博士。 我这一生,都会投身在助力盲人恢复光明的事业上。 当夫君战死沙场的消息传来时,我平静收下讣告,并拒绝所有的封赏。 旁人当我哀伤到麻木,只有我清楚,这不过是他故技重施的骗局。 前世小叔遭敌军埋伏身亡,夫君不忍心让弟妹守寡,宁愿放弃将军身份也要顶替胞弟。 五岁的女儿认出了他,喊了他声“爹爹”。 他为除隐患,故意在深夜将女儿丢在荒山野岭。 等我闻声赶来,女儿早已被狼啃的血肉模糊,没了气息。 我抱着冰冷的尸身泣问:“虎毒尚不食子,你怎忍心!” 他却搂着乔莺莺,眼里满是嫌恶:“嫂嫂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孩子死了分明是你照料不周,与我何干?” 当晚,我勾引小叔害死自己亲生女儿的的事迹传遍京城,我被赶出叶家,被人诓骗卖入暗娼馆,受尽折辱致死。 待我再睁眼,竟回到夫君捧着小叔遗物,向我报丧的那一日...... 1 “嫂嫂节哀,日后我定替大哥照顾好你们孤儿寡母。” 叶景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浑身一颤,强压心绪,余光扫过屏风后乳娘怀中啃着蒸糕的女儿,见她眉眼安然,悬着的心才稍落地。 我垂眸看向身侧之人,扑向叶景凡的尸身装模作样嚎了起来,“景安,你怎忍心抛下我母女独自去了……” 叶景安早已准备应对我质问的说辞。 却未料我这般轻易便认下他的死讯,毕竟当初传回的讣报,战死的是他孪生弟弟叶景凡。 此刻听我泣血般唤他名讳,叶景安面上青红交加。 “嫂嫂保重身体,大哥……大哥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只是这天气炎热,眼下还是先办后事要紧。” 他装模作样上虚扶了我一把,却被我趁机攥住手臂,那小臂的半截处,裹着麻布条。 当真是下得去狠手,为清除掉与叶景凡身份的差异,竟生生剜去自己小臂上的胎记。 半晌之后我才开口,一字一顿。 “小叔,你说的对,是该让景安好好安息。” 我刻意咬重“小叔”二字,看着他慌乱躲闪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叶景安为了不让弟妹乔莺莺守寡,不惜放弃自己将军的身份,冒充自己的胞弟叶景凡。 所有人都说他们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叶景安也以为他演起自己的弟弟来肯定得心应手。 殊不知,就算他去除了手臂上的胎记,再怎么去模仿叶景凡,那些下意识的行为习惯总会出卖他。 更何况,我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一眼就能看穿他拙劣的伪装。 在女儿唤他"爹爹"时,他非但不认,更是害怕事情败露,将她弃于荒郊。 等我赶到时,只见到女儿血肉模糊的尸体。 而当我质问,他却倒打一耙,让我背负勾引小叔、害死亲女的污名,最终被逐出叶府,卖入娼馆受尽折辱而死…… 望着眼前纸钱翻卷的火盆,恨意涌上心头。 我冲进屋,将那些曾被我视若珍宝的发簪、香囊,此刻全被掷入烈焰中。 叶景安慌忙伸手抢夺,却被火舌逼退,“温……嫂嫂,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不都是大哥送你的东西么?” 他知道我对这些物事多般珍视,见我一件不留的烧掉,终是绷不住神色。 面对他的质问,我装作痛哭流涕道: “正因是你大哥所赠,我才要烧了它们,留着只会让我睹物思人,徒增苦楚。” 叶景安语气弱了几分,“可你也不该全烧了……至少留一两样……” “人都没了,留着有什么用?”我打断他的话,“我还能指望几个死物顶替活人么?” 满堂亲朋皆叹我情深,多番劝他。 “景凡,你便由着你嫂嫂吧,景安去了,她心里不好受!” 叶景安张了几回嘴,终是没再说一句。 看着他竭力隐忍的样子,我自嘲一笑,既然他宁愿抛妻弃子也要和乔莺莺厮守,那我便成全他的一片痴心。 让叶景安这个身份呢,彻彻底底的消失吧。 2 出殡当日,圣旨到府。 我直接对前来封赏的太监拒绝道: “将军一生心系边疆,生前便不在意虚名,唯愿为国分忧、保境安民。如今边疆一日不安,恐将军泉下难安,恳请陛下将所有封赏尽数捐予戍边将士,收回将军封号另择良将。如此,方能告慰将军在天之灵,让他得以安息。” 传旨的大太监听到我这一番话,眼中流出钦佩之意。 “夫人有这份胸怀,咱家定如实禀告。” 眼见着传旨太监带着人走后,叶景安才慌了神着急道: “温竹青,你疯了,皇上给我……大哥的赏赐,都是他用命换来的,你怎么能不要爵位,连赏赐都捐了。” 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将军之位,竟被我三言两语让给了别人。 他对我心中有怨,却偏偏不敢揭穿我,只能言语指责。 上一世,自从听闻叶景安的死讯,我悲痛欲绝晕倒在地,皇上的封赏自然都进了叶景安和乔莺莺的手中。 我和女儿惨死时,他们二人却拿着这些钱财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这一世,我岂会如他们所愿。 我眼眶瞬间泛红,“什么爵位,金银珠宝都是身外之物,如今景安没了,留着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他在边关打仗,总念叨着要让弟兄们吃饱穿暖,如今把赏赐送去边关,也算遂了他的心愿。” 叶景安气的呕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却根本说不出来半句反驳的话来。 丧礼过后,白幡尚未撤。 叶景安便带着乔莺莺破门而入。 乔莺莺将桌子上的帛金装入自己的荷包,斜睨我一眼: “嫂嫂,你家没个男丁撑门,日后遇事怕不是要全靠我家景凡?虽说沾亲带故,但你多少表表心意,往后求帮衬时也硬气些不是?” “何况我有了身孕,花销日增,你既是叶家儿媳,担些责任也是应该的。” 叶景安立在一旁,连连称是,看我的眼神诸多不满甚至带着怨恨。 闻言,我心中不禁冷笑。 怪不得叶景安急着李代桃僵,原是二人早有苟且! 可怜那叶景凡,死后墓碑刻的不是本名也就罢了,就连乔莺莺肚子里的骨肉都是他大哥叶景安的。 我冷笑出声: “你二人的孩子,为何用我的银钱养?梨儿再过两年便要上私塾,我家也需用钱。” 乔莺莺瞪眼骂道: “梨儿是个女娃,读再多书也是替别家挣脸面!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叶家独苗,日后要撑门立户的!” “你这做伯母的不出力,当心死了都没人收尸!” 她一个眼神的示意,叶景安便抬脚要往内室去。 我拦路劝阻,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少装蒜!你藏的那些首饰,赶紧拿出来。” 他拽着我连拖带扯,我身子猛地撞向一旁桌椅,疼得倒吸凉气。 争执声惊醒了梨儿,她揉着眼睛哭着跑出来,边哭边喊:“叔父,不要打我娘亲!不……爹爹……” 这话让正暴怒的叶景安陡然一怔,我趁机挣脱,紧紧将梨儿护在怀里。 叶景安回头,眼神心虚地看向我们母女:“梨儿,你方才唤我什么?” 我心头大惊,忙捂住梨儿的嘴:“你听错了!” 3 乔莺莺装作善解人意的上前将我扶起。 “嫂嫂,同为女人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大哥刚刚过世,你就撺掇梨儿喊我夫君爹爹?不就是想让我夫君兼祧两房?” 闻着她身上还未散尽的情欲味,我恶心的猛地抽回手,她却顺势娇弱倒地。 “啊,好痛!” 叶景安见状疾步冲来,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我耳畔轰鸣,踉跄后退。 乔莺莺越演越起兴,捂着肚子垂泪道:“嫂嫂,我知道你是怪我不同意夫君兼祧两房,但你也不能故意推我啊,我还怀着身孕呢!” “夫君,可想而知,平日你不在家,我是遭她怎样的欺负……” 经此一番挑拨,叶景安面色铁青,他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将她甩到墙上。 “梨儿……” 我闭着眼浑身发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狞笑一声,大手缓缓扼住女儿细弱的脖颈。 “干什么?你必须得给莺莺赔罪道歉!” 见那手越收越紧,我呼吸骤停,分明是拿孩子性命要挟! 我不敢赌他尚存几分人性,生怕下一刻女儿便会没了性命,深吸一口气,我转身看向乔莺莺:“对不起。” 叶景安却并未松手,女儿挣扎得愈发剧烈,小脸涨得青紫:“娘……” 我心急如焚地扑上前,却被他一脚踹翻在地,我重重摔在地上,剧痛蔓延至全身。 他居高临下地冷笑:“这便是你道歉的诚意?看来女儿的命在你眼中,不过草芥!” 望着女儿绝望的眼神,我心如刀绞。 我重重跪在地上,连磕数个响头。
相关推荐:
姑母撩人
好你个负心汉_御书屋
小怂包重生记(1v2)
倒刺
穿越后我被阴鸷帝王标记了
赘婿
偏执狂
穿成炮灰后和灰姑娘he了
魔界受欢之叔诱(H)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