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再临(肉,全)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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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踩自行车过来。” 赵源笑了笑：“那就好。” 说起这事，林惟清又问：“这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二手市场？” “要买什么？” 林惟清除了画画特有的耐心，其他很多事情都是个急性子，“我这天天打车也不是个办法，公交要走一站还要等，我想去买个二手的小电驴用来代步。”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饶是赵源早有准备也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你来这里好几年每天早上都是这样打车过来书店开门的？” 没等林惟清回应，他又说：“你但凡搬个家或者早点买个小电驴，这中间省的钱够你买好几辆新的小电驴了。” 林惟清声音都小了，“我没想这么多，偶尔运气好我还是能找到小电驴骑过来的。” 赵源说：“把你画画的时间和精力分一点出来就够用了。” 林惟清不为所动：“那不行，钱还可以再赚，时间过了可就过了，画画最重要。” “哎呀。”林惟清一拍脑袋，又在前台的小黑板上写了“饮品打烊”四个字。做饮品需要用到的水果没时间提前准备，他今天也不想再动，他把画架支起来放在旁边：“你要不要去把剩下的菜卖了？” 菜摊有隔壁摊位的人帮忙看着，赵源显然不太理解林惟清这种过于理想的想法，但林惟清家境好是不争的事实，或许这才是他们俩根本意义上的不同。脑中思绪万千，他只能问林惟清：“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 ————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点，常安过来办公室敲门。 “请进。” 常安开了门，“到点了，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去买。” 贺惊秋揉了下肩膀，“不用，我中午要睡会儿，下午你和我一起去拜访袁岸山。” 袁岸山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常安惊讶于贺惊秋第一次表现出疲累的姿态，又问：“今天下午？要提前备晚宴吗？” 贺惊秋说：“不用备晚宴，时间不会太长。” 常安之前并没有听到风声，今天上午他不在公司，公关部接到通知按道理会第一时间通知市场部门，“我没收到消息。” 贺惊秋说：“我现在不是和你说了？” 常安之前特意交代过，如果是袁岸山的电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想了想：“临时邀约，不选中午用餐也不用备晚宴，这是打算把他有意向的公司聚集起来开个座谈会？” 贺惊秋提醒道：“应该说是挨个座谈会才对。” 好消息是他们从淘汰圈里一跃成功拿到了入场券，坏消息是袁岸山的态度可见一斑，这一不吃饭二不应局，连空子都没得钻。贺惊秋看穿他的疑虑，“这是好事，你想钻空子，可争不过这些本地企业的老油条。” 常安看他一直揉肩膀的动作实属罕见，“你这一趟回去做了什么？昨晚没睡好？” “嗯。”他知道林惟清的脾气，他刚答应离他远点，要是制造巧合碰上，林惟清只怕会连夜搬家逃走。他比林惟清要早到C市，在车里坐了一夜就为了在他回家和上班的时候能看他两眼。常安不想再打搅他的休息时间，“我给你做主买个饭，下午可是场硬仗，这饭不吃不行。” 贺惊秋也不推辞，“多谢。” 赵源中午特意多做了点菜，两人紧挨着坐在前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吃饭。林惟清筷子避开香菇夹了块青椒，“悦悦什么时候回来？” 赵源一眼记住，“后天就回来了，你不喜欢吃香菇？” 其实这些年林惟清吃饭已经没以前那么挑了，但喜好很难改变，“还好。” 他皱眉皱的深恶痛绝，但碍于赵源做饭辛苦，特意斟酌了用词。赵源看他急于掩饰的样子，有些好笑道：“还有哪些忌口？下次我好做你喜欢的。” 林惟清提醒自己不要得意忘形，更不要上房揭瓦，“我都可以。” 他这话说的心虚，声音明显比平常都小了些，赵源看破不说破，“那我按自己想法做了。” 林惟清忍痛点头：“好。” 口味可以慢慢了解，赵源也不急，只是眼前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用个合理的理由说出来。林惟清饭都快吃完了，看着赵源碗里没动几口的饭，“自己做的饭还没胃口？” 赵源说：“我自己天天都做，哪有什么胃口不胃口的。” 林惟清道：“我怀疑你在凡尔赛。” 岂料赵源一脸认真地问：“凡尔赛是什么？” “哈？”林惟清一下没接上话，赵源慌乱道：“对不起，我不太了解这些。” 林惟清拍了下他肩膀，“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的意思是你做饭很好吃。” 赵源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鼓作气说：“其实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饭店，如果你不忙的话，下午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个饭？还可以顺便去帮悦悦看个电影。” 林惟清觉得奇怪：“帮悦悦看电影？” 赵源说：“我以前日子还没现在宽裕，偶尔会在电影院兼职放映员，不过都是晚场，有次带她进去看电影被经理警告了，再加上时间太晚带着她也不太安全，后来她就说让我帮她看电影，等回来告诉她就好了。” 林惟清说：“你有个好女儿，赵源。” 赵源一脸幸福道：“是啊。” 现在的赵源买得起电影票，也能负担起一大家子的开销，但他依旧习惯这样说。林惟清的关注点不在这儿，“要是去帮她看了电影，你还要带她去看一次吗？” 赵源脸上都是笑意，“她说让我帮她先看，要是好看，让我单独买一张学生票给她，要是不好看，就不用买了，可以省钱。” 林惟清感到惭愧，“我好像还比不过一个孩子。” 赵源摆手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能一概而论，我可没这个意思。” 林惟清道：“事先声明，今天吃饭和看电影我们必须AA，不然我可不去。” 这是答应了，赵源有些激动，“好。” 林惟清看了下时间，“你晚上十点还要去进菜，来得及吗？” 赵源喜色难掩，“来得及，动画片也就一个半小时，肯定来得及。” 一章写下来太长，做个过渡章，明天继续更。第37章第三十五章*长腿37老啊姨37整理贺惊秋刚从沙发上起来，常安就端着饭过来敲了门，“给你买的快餐，味道一般，将就一下。” 贺惊秋抬手系好袖口，“谢谢。” 时间不多，贺惊秋吃了几口，示意常安可以说话，常安这才道：“约的下午两点，我们是第一个公司？” 贺惊秋没回，只是接连吃了几口饭，他吃饭动作虽快，但吃相很好，他放下筷子把快餐盒盖好，这才出了声：“应该不是。” 这等同于拿了张入场券，但却还是垫底，常安有些忧虑，他看贺惊秋没再动筷，有些惊讶：“这就吃完了？” “嗯。” 常安注意到，只要不是组的饭局，贺惊秋自己吃饭从来不会说话，这点暂且按下不提，他突然有些好奇：“我看你刚刚睡觉好像没定闹钟，我是看你办公室灯亮了才进来的。” 贺惊秋喝了口水，道：“难为你在门外一直等着。” 他越了界，常安及时反应过来，换了个话题，“下午座谈会的资料都准备好了。” 标书要等开标那一天才能正式公开，常安把各种方案资料备齐，只差没把样品都带过去了。贺惊秋看了几眼，他知道常安心细，上次交流会他不过提了一句H省联合周边各市打造经济共同体，他就把整个S市的大环境背景及项目联合的优势逐条清晰的标明，公司总部坐落于S市，这是目前他们唯一的优势所在。招标文件里那一句可联合投标是劣势也是优势，上头口风飘忽不定，其实是袁岸山也在权衡。贺惊秋说：“把这份方案放最上面，拿出来的时候装作没注意，再说其他的。” 这是要试探袁岸山的态度，有备选方案是好事，但过多反而给人造成一种你们不太专业的错觉。常安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贺惊秋说：“就是要刻意，但直说只会让袁岸山觉得冒犯，毕竟他也只是想想，他上头和底下的人还不一定同意呢，单纯和C市本地企业去竞争，我们没有希望。” 常安颔首道：“我明白。” 时间也差不多了，俩人收拾好东西准时启程去座谈会。林惟清提前让保洁阿姨过来搞了卫生，赵源呆在店里没事干也歇停不了，看样子是想要跟着一起动手。阿姨在搞卫生林惟清也不好调色，免得弄脏了地板，他不用打稿，直接用炭笔落了轮廓，赵源在旁边探头看了会儿，没看出什么实际内容，没忍住问了句：“画的什么？” 林惟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中还带着点不耐烦，赵源被吓了一跳，“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你了。” 线条多钝了个点，他事先没用铅笔打稿，炭笔很难擦掉，就算擦掉，整副作品也没了之前预想的流畅感，林惟清按了下眉心，只好放了笔，“没有，是我自己走神了。” 一旦从画画中脱离出来，林惟清还和之前一样，他问：“电影票买好了吗？饭店可不可以用团购卷啊？” 赵源连忙掏出手机看了看，“可以的，电影票也可以团购。” 林惟清笑了一下，“正好，可以帮我省点钱。” 赵源还没从刚刚林惟清那个眼神中跳脱出来，只能胡乱答应，“嗯，挺好的。” 这场座谈会是一场变相的考察，交流会尚且还有容错率，然而这次一旦中间出了点岔子，这些天众人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常安不免紧张，开车明显比以前绷的更紧。见面地点约在袁岸山的办公室，C市政大厅，贺惊秋和常安坐在会客室，袁岸山的秘书负责进去通报，常安好歹跟着陆高逸见过不少大场面，目前还算稳得住。只是即便有贺惊秋在前顶着，这个项目的业绩和责任终归是在他头上，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独挑大梁，难免有些紧张。贺惊秋抬手看了下表，他食指点了下表镜，常安一下没注意，袁岸山的秘书已经过来让他们进去了。袁岸山从座位上起身，他个子中等，身形偏瘦，透着一股精明干练之感。贺惊秋主动伸出手，没等他自报家门，袁岸山上前回握道：“你们之前的方案和报告我看过了，还有其他新的想法吗？” 常安反应很快，收回过往酒局里的奉承之词，直接从包里掏出准备以久的方案，贺惊秋替常安收了份文件，笑着回：“见谅，初次见面，难免有些紧张。” 袁岸山的秘书调了下相机架，示意这是需要走的流程程序，贺惊秋表示理解，常安侃侃而谈，袁岸山只是一味听着，偶尔点了下头，摸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贺惊秋旁观已久，侧头看了眼秘书架着的相机，手指无意识点了下表盘。常安说的口干舌燥，刚停下喝了口水，袁岸山终止了这场座谈会，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新方案却留了底。贺惊秋和常安一同告辞，从办公楼出来，常安抑制不住地激动，“贺总，你猜他会什么时候再联系我们？” “三十分钟。” 常安愣了一下，“什么？” 贺惊秋说：“从我们进楼到谈话终止一共是三十分钟，上班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除去中间的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他今天一共会约见12家公司，你猜他们明天有没有约见另外的公司？” 常安想了一下，贺惊秋继续说：“我们一进门，他就问我们有没有新的方案，你有什么感觉？” 常安推测道：“上午见了几家公司，难免疲累了些。”他摇了下头，“可还是太急了些。” 这会儿太阳正是最为毒辣的时候，他们沿着树荫往出口方向走，贺惊秋回：“换你一天谈12家公司，来回一个星期不停的座谈会，你也会着急。” 常安惊讶道：“养蛊呢？” 这话说的难听了些，但也没错，常安刚激动的心情落了底，“继续这样天天耗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贺惊秋道：“还有半个月，他没时间了，架相机可不是流程，相机早没电了，袁岸山应该有特批，他不表明态度，不正是没有让他满意的方案么。” 常安眼睛一亮，“那你刚刚帮我打配合的那份文件？” 贺惊秋说：“回去等电话吧，我们要的是一场单独的座谈会。” 常安先过去开车，他让贺惊秋站在门口的树荫下先等会儿，提前开了空调散热，只怕这会儿进去人都要蒸熟了。贺惊秋接到了助理小罗的电话，“什么事？” 小罗说：“房东说她的商铺刚续签合同，违约费她出不起。” 这话任谁来了都不信，无非是想坐地起价，贺惊秋已经开了高于市场三成的价格。贺惊秋说：“冷她一个礼拜，去打探一下她周边的商铺，都问一下报价，正常报价即可，不着急。” 那地方不算热门商铺地带，空置率还挺高，现在的商铺并不好转卖，贺惊秋说：“多出的三成降到一成再说。” 小罗道：“好，我明白了，公司要召集临时股东大会，这边贺董事长让你回来安抚一下。” “你代我告诉他一声，是要宣布罢免我的职位还是其它我都无条件接受。” 贺老爷子早有准备，小罗硬着头皮回：“他说你答应过的，一定要记得兑现承诺。” 没了掣肘他的那份证据，贺惊秋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口头约定无人见证，没签合同亦不具备法律效应，何来的承诺。” 最后他说：“我不认我没答应过的事情。”23﹥0?69﹒23?9?6? 今天补更一章吧，走一下不算剧情的剧情，实在是后面一章我要好好写，因为很重要，明天还会更。赵源这个人物我一开始就定好了基调，他很好，但从一开始我的描写中（可能比较隐晦）比如林惟清说算账麻烦，他的心理活动是林惟清既然要做生意，就要做好这方面麻烦的打算，需要去克服之类的，他表示不理解，前一章也有说他并不理解林惟清，他只是觉得林惟清有任性的资本，相较于林惟清的理想是建立在他有经济基础的前提下，但赵源没有，这就导致了，他们一个是极致的现实主义，一个是极致的浪漫主义，林惟清骨子里这一点从来没变过，看似他好像变了很多，但实则没什么变化，变得只是对贺的想法，这就导致了赵和林之间的一个隐藏矛盾点，还有一点，接下来会写，之前有提一点，但不明显，因为观念很难改变，这个没有对错之分。第38章第三十六章*长腿38老啊姨38整理林惟清翻了下菜单，也不顾旁边的服务员还在，指着菜单最上面的一道前菜，说：“这就是你说的团购？” 赵源有些心虚，“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点的。” 林惟清点了几份招牌菜后把菜单给服务员：“可以了，谢谢！” 赵源特意开车过来的，来的路上，林惟清就觉得不对劲，说好的去附近饭店，可这到的地方也太偏了。餐厅是由独栋别墅改造的，地方很大，外面有泳池和露台，前坪的草地上还放了好几个露营的大帐篷，环境很不错。林惟清和赵源坐在店内一楼的落地窗前，转头就能看到外面的石径小路，两旁全是花草和矮木。点好的饭菜很快上桌，林惟清闷头吃饭也不说话，看的赵源心里直打鼓，“你给悦悦送的画盒还有你母亲给我准备的礼盒我都还没有谢你，这顿饭就当是我回礼了。” 林惟清说：“嗯，可这菜还没你做的好吃呢，你怎么找到的这地方？” 赵源见他没生气，才说：“我从网上找的。” 林惟清笑了笑：“我说你下次可别被这种收钱的营销号给骗了，电影还看吗？” “看。” “去哪里？” 赵源早有打算：“从桥洞过去有个商场，那边有个电影院。” 林惟清说：“那谢谢你的回礼，以后真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