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子哥围住。 “阮大小姐赏脸喝一杯?” “加个微信?” “早就想认识阮大小姐了,这张脸,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她被堵在角落动弹不得,拒绝也无能,反而围上来的男人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直接摸上了她的腰。 “闻砚辞!”她终于忍无可忍。 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困境,皱眉拨开人群走来。黑色西装包裹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只一个眼神就让那群纨绔子弟悻悻退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保镖。”阮雾梨冷笑,抬手擦掉锁骨上的酒渍。 闻砚辞垂眸:“抱歉,刚才没看到。” “没看到?”她忽然凑近,红唇几乎擦过他下巴,“还是根本不想看?” 女孩气息骤然逼近,闻砚辞喉结滚动了一下,后退半步:“大小姐喝多了。” “放心,等我嫁出去,你就可以保护阮见微保护个够——” 阮雾梨的声音被台上突然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彻底淹没。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铁笼,两只成年藏獒正在里面焦躁踱步。 “今晚特别节目!”主持人兴奋大喊,“黑旋风对赤焰,下注通道开启!” 阮雾梨皱眉。 夜色会所常有这种血腥的打斗下注表演,但她向来厌恶。 正欲离开,铁笼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锁扣松动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 体型更大的那只藏獒撞开笼门,直扑最近的人群。 尖叫声中,阮雾梨看见闻砚辞毫不犹豫转身,几乎是本能地冲到阮见微身边,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往安全通道推。 而她自己站在距离藏獒最近的地方,甚至能看清那畜生獠牙上挂着的唾液。 “啊……” 剧痛来得猝不及防。 藏獒的利齿刺穿她小腿肌肉时,阮雾梨恍惚听见了布料与皮肉一起撕裂的声音,一块肉被硬生生撕下,鲜血喷涌而出,她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那畜生再次扑来—— “砰!” 枪声震得耳膜生疼,藏獒应声倒地。 她最后看到的,是闻砚辞举着枪护住阮见微的背影,和旋转着暗下来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 阮雾梨在剧痛中恢复意识时,首先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小腿像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 她艰难转头,病房门口的画面让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再次遭受重击。 阮见微整个人埋在闻砚辞怀里啜泣:“砚辞哥哥,你是姐姐的保镖,怎么保护了我啊……都怪我,我不该来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拍她后背,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二小姐不必自责。” “就算重来一百次。”他顿了顿,指尖擦掉女孩脸上的泪珠,“我还是会先选择保护你。” “为什么?”阮见微仰起泪眼。 闻砚辞凝视着她,深邃的眉眼染上情愫:“因为,我喜……” “啪——” 水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打断了闻砚辞未说完的话。 阮见微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从闻砚辞怀里弹开。 “姐姐你醒了!”她扑到病床前,眼泪说来就来,“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都怪我……” 阮雾梨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你在这碍着我的眼,我怎么能好?” 阮见微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咬着唇,最后看了闻砚辞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闻砚辞下意识抬脚想追,却又硬生生停住。 他转头看向阮雾梨,嗓音低沉:“大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反应过来……” 阮雾梨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目光落在窗外。 她不想听。 整整三天,闻砚辞像个尽职的保镖守在病房外,而她始终没再和他说过一个字。 直到出院这天。 阮雾梨踩着还未痊愈的腿,径直走向书房。 她拉开红木抽屉,取出一条乌黑发亮的皮鞭—— 这是阮家祖传的家法,一鞭下去,就能皮开肉绽。 “去把闻砚辞叫来。”她对管家说。 当闻砚辞推门而入时,阮雾梨正慢条斯理地擦拭鞭子。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她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闻砚辞,你是我的保镖,护主不力。”她抬眼看他,“我惩罚你,你没意见吧?” 闻砚辞站在原地,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阮雾梨看得真切。 这位北城太子爷大概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敢对他动家法。 是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闻家独子,平日里多少人巴结他都来不及,谁敢动他一根手指? 可现在,她竟然要鞭打他? 阮雾梨盯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 他居然在犹豫。 他分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辞职,可他竟然……在犹豫? 就为了阮见微? 为了能继续留在她身边,继续接近阮见微? 她眼眶发热,几乎要笑出泪来。 闻砚辞咬了咬牙,最终低声道:“没有。” 那一刻,阮雾梨心脏狠狠一抽。她攥紧鞭子,猛地抬手—— “不要!” 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扑了过来,死死挡在闻砚辞面前。 阮见微眼眶含泪,声音颤抖:“姐姐,你要打就打我,和砚辞哥哥无关!” “让开。”阮雾梨冷声道。 “不让!”阮见微摇头,哭得梨花带雨,“是我害你受伤的,你要罚就罚我……” 闻砚辞伸手想拉开她:“二小姐,这不关你的事。” 可阮见微倔强地挡在他面前,死活不肯挪步。 阮雾梨看着这一幕,怒意翻涌,猛地一鞭子甩了过去! “啪!” 鞭子破空声尖锐刺耳,她本是朝着闻砚辞抽的,可阮见微竟直接扑了上去,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鞭! “啊!” 阮见微痛呼一声,纤细的身体晃了晃,直接软倒下去。 闻砚辞一把接住她,低头查看她的伤势,再抬眸时—— 阮雾梨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 那里面,是杀意。 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拧断她的脖子。 她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滚。”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闻砚辞抱起昏迷的阮见微转身就走,书房门在他身后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阮雾梨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握不住鞭子。 三天后。 阮雾梨独自去试婚纱。 夜色沉沉,她刚从店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阮雾梨痛得弓起背。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罩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 是谁要这样对她? 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 随后,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 “少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嗯,把人送回去。” 只有一句话。 可阮雾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闻砚辞。 是闻砚辞让人打的她! 就因为她不小心抽了阮见微一鞭,他就让人还了她九十九鞭?!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医院。 阮雾梨趴在病床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郞漤魵瘓亜唋鏕愉凲溭縈驐扡檉跢粀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 “那个男人好帅啊,对他女朋友真温柔……” “是啊,就一个小鞭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 304 这个,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 阮雾梨扯掉输液针,扶着墙一步步挪向走廊。 果然,在 VIP 病房门口,她看到了闻砚辞。 他正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喂阮见微喝水,阮见微撒娇地嘟囔着什么,闻砚辞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阮雾梨缓缓地靠在墙上,眼底一片湿润。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她的血肉。 不准哭,阮雾梨。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出院那天,阮雾梨前脚刚到,后脚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闻砚辞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阮雾梨手机突然震动,阮父的名字跳了出来。 “明天是微微的生日宴。”阮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她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说想和你搞好关系,你过来参加。” 阮雾梨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阮父加重了语气,“谢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嫁过去后……” 她直接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闻砚辞:“你觉得我要去吗?”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要去。” “好。”她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生日宴设在阮家老宅的玻璃花房。 阮雾梨穿着墨绿色丝绒长裙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水晶吊灯下,阮见微穿着粉色蓬蓬裙,像个真正的公主般被众星捧月。 “姐姐!”阮见微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她的手臂。 阮雾梨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阮父送的礼物,限量版爱马仕、蒂芙尼蓝盒、还有一辆保时捷的车钥匙。 “微微从小就懂事,我最疼她。” 阮父满脸慈爱地站在阮见微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身边。 她穿着白色小裙子,被爸爸高高举起,而妈妈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切完蛋糕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阮见微的闺蜜拉着她小声八卦:“微微,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公子,阮总该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谢家定亲了吗?” 阮见微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阮雾梨,“早告吹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成植物人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闺蜜挤眉弄眼,“微微,今儿个来了这么多男人,快说说,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阮见微红着脸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荆棘玫瑰’,他得摘给我;第三……”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闻少前来送礼,贺阮小姐生日快乐,喜乐无忧!” 助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礼物—— 稀世粉钻项链、古董名画、甚至还有一座私人岛屿的地契。 全场哗然! “这、这是闻少送的?” “早就听说之前拍卖会上,闻少派人为阮二小姐点了天灯,现如今又特来送礼,看来,阮二小姐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阮雾梨,眼神怜悯。 明明她更漂亮,出身更正统,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输了。 阮雾梨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露台。 夜风微凉,她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阮见微的声音:“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没有宾客,没有父亲,阮见微终于撕下了伪装。 “你知道吗?爸爸跟我说了,你要嫁给那个植物人。”她笑得甜美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妈妈抢不过我妈妈,现在你也抢不过我。” 阮雾梨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 “我说——”阮见微凑近,红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妈妈活该难产死,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但打人的不是阮雾梨,而是阮见微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她眼泪说来就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正好倒在匆匆赶来的闻砚辞怀里。 “不怪姐姐……”阮见微捂着脸抽泣,“是我惹怒了姐姐……” 下一刻,阮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阮雾梨。 “阮雾梨!”阮父怒喝,“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 “太恶毒了,今天还是阮二小姐生日啊……” “毕竟是母亲死的早,有娘生没娘养,才如此心胸狭隘……” 阮雾梨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突然笑了。 她大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阮见微一记耳光。 “看清楚,”她摔碎香槟杯,玻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这才是我打的。” 转身离去的瞬间,她看见闻砚辞搂着阮见微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园小径。 阮雾梨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闻砚辞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 “大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怎么?”她讥讽地抬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 闻砚辞瞳孔微缩。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办得隐秘。 “大小姐,”他松开些许,眉头紧锁,“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小姐?” “我什么都有了?”阮雾梨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哭,“我有什么?她一来就气得我妈妈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她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我的玩具、我的零花钱、我的爸爸!甚至我的留学名额,我的一切!” 这是闻砚辞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月光下,阮雾梨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听说,”闻砚辞声音冷硬,“二小姐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 阮雾梨猛地甩开他,转身就要离开:“你爱信不信。” 转身上车前,闻砚辞再次开口:“大小姐,我想请几天假。” “随你。”她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 黑色轿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她突然对司机说:“掉头。” 回到阮家附近,果然看见闻砚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阮雾梨让司机远远跟着,最终停在一家高端纹身店外。 透过玻璃窗,她看见闻砚辞解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纹身师询问着什么,他指向心口位置,说了两个字——从口型看,分明是“微微”。 助理在一旁劝阻:“闻少,老爷子知道会发火的……” “纹。”他只说了一个字。 电针嗡嗡作响,每一针都像是在阮雾梨心上扎出血洞。 两小时后,闻砚辞捂着渗血的胸口走出来,脸色苍白却执意上车。 “去望月崖。”他对司机说。 “不行!那地方太危险了,您刚纹完身——” “现在就去。” 阮雾梨坐在车里,忽然想起阮见微说的择偶标准。 “要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 “望月崖上有朵花……他必须摘给我。”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走吧。”她对司机说,“不跟了。” 当晚,她刷到阮见微的朋友圈。 一张照片,悬崖上盛开的荆棘玫瑰,配文: “有人翻山越岭,只为摘一朵花给我。” 凌晨三点,闻砚辞回来了。 满身是血,右手骨折,可唇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丝丝笑意。 第二天,阮雾梨刚要出门,闻砚辞正好从房间出来。 他脸色苍白,右手臂缠着绷带,衬衫领口微敞。 “大小姐。”他声音有些哑,“我昨晚出了点车祸,需要再休息几天,暂时不能保护你。” 车祸? 分明是爬悬崖摔的吧。 但她没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径直出门。 今天是她和闺蜜们道别的日子。 高级会所,VIP 包厢。 “来来来,今晚不醉不归!”闺蜜林染一把搂住阮雾梨的肩,“咱们阮大小姐马上要嫁人了,以后就是谢太太了,得好好庆祝!” 包厢里坐满了人,都是她这些年最亲近的朋友。 香槟塔在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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