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贺惊秋凑近了些,“休息够了?现在可以出门喝酒了吗?” “你去换套衣服,一点都不像你。”他头往后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是还要听人汇报,急什么。” 贺惊秋笑了一下,“汇报只要十分钟,至于衣服,我现在这身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只是太像十八岁的贺惊秋,虽然本来就是贺惊秋,林惟清却要固执的将他们区分,“就餐礼仪懂不懂?” “不懂。”贺惊秋说:“我只知道吃饭喝酒就要舒服。” 他把“舒服”两字咬的很重,让林惟清想到了昨晚他说舒服的时候,林惟清耳根慢慢发热,“好了,你去听别人汇报,随便你穿什么。” 贺惊秋却不让他退开,“还没到时间,还有……” 林惟清不自觉侧起耳朵,贺惊秋嘴角挂上笑意,“喜欢我戴眼镜?” 林惟清眼睛瞪圆了些,透着些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又觉得丢脸,“贺惊秋,你……” 他无法反驳,因为正中心事,贺惊秋侧头往前,他几乎要马上吻上来,林惟清傻愣愣着不动,贺惊秋压着嗓,是林惟清一直很喜欢的声音。 “十分钟到了,我要听汇报了。” 他若无其事回到电脑前,“继续说。” 林惟清松了口气,暗暗骂道:“王八蛋。” 一直等贺惊秋开完会,林惟清也忘记了要换衣服这件事,错开了高峰期,网约车很快打到,林惟清还生着气,故意敷衍道:“喝完酒就回来,明天我还要回去,别耽误我时间。” 贺惊秋淡淡回:“好。” 往日这个时候他就算不哄人也绝不会是这种反应,林惟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又故意弄出动静戴上降噪耳机,“别吵我,到了叫我,我睡一觉。” 贺惊秋依旧回:“好。” 林惟清暗自咬牙,气了会儿又因为戴上降噪耳机很快就睡着了,贺惊秋小心翼翼把人挪到怀里,又低头亲了下他嘴角,看他气一半又睡着了更是哭笑不得。 等到了酒庄,贺惊秋帮他摘下耳机,“到了。” 林惟清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贺惊秋,你别动手动脚。” 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躺在贺惊秋怀里,林惟清料定他是故意想看自己生气,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单纯觉得耍他很好玩,换以前,他可能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现在他却不确定了。 贺惊秋道,“好,先下车吧。” 林惟清这次没有提前预约包厢,一楼前厅除了酒品展示区和体验区还有一个西餐自助区。 已开瓶的红酒并不能久存,剩下的几瓶到底是林惟清借了林父的面子,包厢早已爆满,只剩下二楼露台花园的餐位。 夏日已至尾声,虽然不比前段时间炎热,但也并非是在露台花园吃饭的好时机。 贺惊秋看出他的为难,“在自助区也一样。” 这会儿快过九点,自助区的菜品开始慢慢减少,林惟清对服务员道:“就在露台花园,谢谢!” 上次的接待人收到消息赶过来,“不好意思,你要不要稍微等会儿,我们马上协调一下包厢。” 林惟清笑了笑:“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协调包厢就不用了,这儿挺好。” 接待人连声抱歉,菜单上多加了几道菜,林惟清说:“酒不用多上,只要一瓶,也不用赠送,我照常付,谢谢!” 接待人回:“好的。” 贺惊秋整个过程一言不发,林惟清看他翘着二郎腿一直看着自己,如果忽略他自成一体的闲适,倒像个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的大学生,只是把眼中的打量换成懵懂就更像了。 “看什么?” “热不热?” “还好,总得让你喝完酒,免得你说我失约。” 他说话夹枪带棒的,贺惊秋一笑置之,林惟清坐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我去下洗手间。” 贺惊秋点头,“去吧。” 二楼楼道最里间是洗手间,旁边就是工具房,除了角落的卫生用具,很多是杂物,林惟清并不想上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手,工具房并没完全阖紧,里面传来员工的讨论声。 “你今天转台怎么样?” “还不错,单价不算高,但数量还行,单今天这一桌光酒就开了50多万。” “不错啊。” “那比的过你,单价一瓶30多万,这要是一桌开个100多万,你这月工资不用愁了。” 林惟清扯了张纸擦干手,他突然想起了赵源,虽然并不合时宜。 等他回到露台花园的餐桌上,贺惊秋已经把牛排切成合适入口的大小,“你先吃点填下肚子,虾肉要等会儿。” 贺惊秋拿着锤子轻敲了下虾钳,虾壳裂开了口,林惟清没动餐盘里面已经切好的牛排,眼睛看着贺惊秋的动作一眨不眨,贺惊秋把弄好的虾肉递过来,“吃吧。” 林惟清接过一口吃了,很鲜很甜,“我带赵源来的那天所有菜品都是我爸的朋友赠送的,桌上根本没有小票单,赵源应该不知道那瓶酒要三十多万,那天我没有多想,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我听见员工在讨论他们的开单提成,我在想他是不是也偶然听到了。” 贺惊秋还在拆另外一只虾钳,“所以?” 林惟清说:“我以前对这些并没有概念,这几年自己开书店虽然不比以前,但日子也不算太糟糕,钱也够花。” 他并不是同情心泛滥,人各自有各自的路,况且赵源的经济条件真论起来其实并不差。 林惟清说:“我好像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外面风雨不知,躲在龟壳里自怨自艾,我爸那点事情算什么,我自恃清高,别人说两句不痛不痒,有资源我为什么不用?” 贺惊秋把拆好的虾钳放到林惟清的餐盘里,擦干净手后把一早准备的东西递上前,“看看。” 林惟清一眼认出,是以前贺惊秋升学宴上的请帖,内页夹着几片姬金鱼草的花瓣,手指描过烫金的“金榜题名,升学家宴”八个大字,他笑了笑说:“怎么?又要用这招表白?” 贺惊秋点头又摇头,林惟清说:“我现在知道姬金鱼草的花语是什么。” “物尽其用。” 林惟清合上请帖:“你在劝我现实一点?” 贺惊秋说:“我认识的林惟清不需要忍耐。” 林惟清挑了下眉,“贺惊秋,你是在和我回忆往昔吗?” 贺惊秋喝了口红酒,“我很高兴你没忘记过自己说的话。” 刚到林家的贺惊秋处境并不好过,那时的林惟清也并不喜欢沉闷无趣的贺惊秋,这个玩伴他非常不满意,却又碍于父亲的叮嘱只能勉强做到无视。 林父那辈里属林父最有出息,林惟清从小到大受到的追捧只多不少,狐朋狗友一大堆,林奇更是个中翘楚,林惟清并不喜欢他,却又碍于沾亲带故,没表现的太过明显。 但林奇因为贺惊秋的到来觉得自己地位受到了影响,明里暗里没少刁难过贺惊秋,林惟清看不过眼,在贺惊秋再一次遭受刁难时没忍住出了头,他对贺惊秋说:“为什么要忍?你不喜欢打回去就是了。” 林惟清起身走到贺惊秋面前,这一次换他居高临下,“还有吗?” 贺惊秋笑着说:“物尽其用,可以是林叔,也可以是我。” 林惟清拿起贺惊秋的酒杯仰头喝了口酒,他跨步上前,双腿岔开坐在了贺惊秋腿上,直接低头吻了上去,红酒一点一点在唇舌间交融,林惟清吻技青涩,却又执着的要把红酒渡给贺惊秋,气息混乱,酒液沾染了嘴角,贺惊秋反客为主,按着他的腰往怀里靠,舌尖似裹着糖,这点甜味真让人上瘾。 服务员过来上菜,饶是见过不少场面,却还是被眼前火辣香艳的场景所震住。 服务员进退两难,正打算先下去,林惟清抬了头,“你上菜吧。” 服务员有些手抖,上完菜正想快步离开又被林惟清叫住了,“抱歉,后面的菜暂时不用上了。” 贺惊秋盯着他笑,简直笑成了朵花,林惟清瞪了他一眼,“不准笑。” 贺惊秋搂紧怀里的林惟清,“57街附近有家后花园式的餐厅,你想不想去?” 林惟清知道他说的是曼哈顿,新生欢迎会结束那天是贺惊秋的遗憾,也是那天过后,两人滑向了不同的轨道,说不恨是假的,林惟清恨得要死。 “很久了,餐厅还开吗?” 贺惊秋撩他额前的发,“餐厅不开了,老板还在,要去吗?” 林惟清第一次不想顾忌晕机的后果,“去。” 贺惊秋故意逗他,“去就行,那你还让不让人上菜?” 林惟清笑的肆意,“暂时不想,我是客人,我有权利选择。” 贺惊秋接话,“选择什么?”扣扣<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林惟清把手搭在贺惊秋的肩膀上,“刚和服务员的话还没说完,我要和我男朋友接吻了。” 笑意止不住,溢满眼角眉梢,贺惊秋说:“还有吗?” 林惟清回:“为什么要忍?贺惊秋。” 八岁那一年的林惟清对十岁的贺惊秋说:“为什么要忍,贺惊秋。” 忍耐,冷静这两个词几乎成了贺惊秋终身的代名词,唯独一个林惟清对他说过,为什么要忍,贺惊秋。 贺惊秋有一瞬间恍惚,林惟清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不想忍,你也不要,贺惊秋,我现在很想和你做爱。” 这篇文快完结了,把线收一收,关于贺惊秋对林惟清的不同,会把小时候的线写一写,六十章内完结。 第60章第五十八章*长腿60老啊姨60整理 从酒庄离开时,林惟清和贺惊秋没急着打车离开,而是沿着路边往前走了一段路,酒庄已经打烊,林惟清看着一辆辆车驶离出酒庄,自己也从路边走到路中央。 “贺惊秋~” 他拖了个长音,贺惊秋不为所动,“你一会儿一个主意,现在又想干什么?” 他们不可能真的在酒庄的露台花园做爱,林惟清脸色羞红,仿佛刚才大胆的不是他一样,“你看不出我在想什么?” 他一步路走的磨磨蹭蹭,贺惊秋在他面前蹲下身来,“上来。” 林惟清笑着趴在他背上,手臂轻轻环住脖颈,“我累死了。” 贺惊秋步伐丝毫不乱,气息平稳道:“去医院那次怎么也不肯让我背。” 贺惊秋竟然也会打趣人,林惟清笑了一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记仇,我还以为在C市遇见你是巧合,你那么冷淡,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贺惊秋道:“我要真一见面就对你热情,你会不会被我吓坏了。” 林惟清还真不敢想象贺惊秋热情的样子,实在太违和了,“我不管,我说你不对就不对。” 贺惊秋没应声,林惟清见他不说话气性又上来了,“贺惊秋,这又不是在床上,你让我一回不行吗?” 他手肘作势要勒紧贺惊秋脖颈,贺惊秋却率先停了脚步,他微微侧头,说:“对不起,伤害既成事实,我无从辩解,也无法再弥补,只要你开心我怎样都行,只是有一点,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林惟清问:“什么?” 贺惊秋说:“求你还和以前一样喜欢我好不好?” 原来在爱情里患得患失的不止林惟清一人,林惟清并不喜欢贺惊秋用“求”这个字眼,他贴着贺惊秋的脸颊侧头亲了他一下,“不用求,我一直都喜欢你,没变过,也不用和以前一样。” 贺惊秋低声一笑,“好。” “好什么好,闷骚。”林惟清问:“贺惊秋,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都不知道。” “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是对我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都要知道,你说不说?” “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八岁,能一见钟情什么?” “那就是日久生情,什么时候?你说啊。”林惟清下了结论道。 贺惊秋把人腿弯搂紧了些,“不是日久生情。” 林惟清被他弄糊涂了,下意识道:“还有其他选项吗?贺惊秋,你是不是又想糊弄我。” 林惟清认定他是不想说,也不再逼问他,贺惊秋却在这时提起:“林奇刁难我,你对我说不用忍。” 林惟清说:“就因为这个?” “你这么在意自己的手,当时我也不讨你喜欢,为什么还要帮我去挡?” 这种事情放在贺惊秋的思维习惯里简直是反人类的操作,他当时不懂,现在也依旧不懂,林惟清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释放善意更分对象,以他当初的性子能说一句不用忍已经是极限,更何况用自己最在意的手去替贺惊秋挡那一下。 刚到林家的贺惊秋是有过期待的,宋玉婷希望挣脱贺家这个牢笼,贺惊秋亦然,在林家呆的越久,他心中越发不安,最终还是没忍住给宋玉婷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期待已久的愿望落了空,只换来了宋玉婷一句:“惊秋,再忍忍好不好?在林家要懂事点,尽量不要麻烦林叔叔和灵薇阿姨,你这么聪明,要和惟清那孩子好好相处,妈妈相信你能处理好。” 宋玉婷并不容易,长大后的贺惊秋越发明白母亲当时的难处,但在当下失望与愤怒达到了顶峰。 贺建章从小教导他遇事要冷静,行事才能不被情绪左右,方能正确地做出决断,母亲一生都在忍耐,潜移默化的希望贺惊秋忍一时风平浪静,换来往后的太平。 他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天之骄子,与之相反的是,他不过是在所谓的精心教导下和被包装过的教养下反复的被纠正与拉扯之中逐渐麻痹自己,行为应该规范,行事应该有度,说话应该有礼,对待所有事情他都应该冷静的处理妥当。 他活成了所有人希望他活成的样子,林奇的刁难跟过家家一般,他并不冷静也不想忍耐,他有的是办法让林奇消失在他眼前。 林奇的自卑由来已久,于是故作嚣张掩饰,贺惊秋装作大度,实则有意无视,林奇果然没忍住对贺惊秋动了手。 他冷静的令人发指,连林奇动手的时机和地点都把握至完美,他甚至都预估了自己应该要受伤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林父动怒,然后让林奇永远的滚出林家。 可悲的是,他嗤之以鼻的冷静,却被用来成了对付别人的工具。 然而这时的林惟清却以贺惊秋意想不到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这个时常高傲又被人宠坏的小少爷捂着手替他挡了林奇扔过来的花瓶,明明疼的额角直冒冷汗,却还要忍痛说:“你为什么要忍,你不喜欢他打回去就是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不用忍,不喜欢打回去就是了,这与贺建章奉行的理念背道而驰,因为任性是愚蠢,权衡利弊之后的行动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情。 贺惊秋再一次问:“林惟清,你当时为什么要帮我挡?” 林惟清反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两人一时僵持住,谁也不肯迈出这第一步,林惟清没忍住清了下嗓,“为表诚意,我先说其中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也很讨厌林奇,我爸这人最重情义,但是他要是伤了我,我爸肯定会赶他走。” 他急着拍了下贺惊秋肩头,“你也说,说了我就告诉你另外一个理由。” 贺惊秋背着林惟清走到路口,等候已久的车辆开了双闪示意,小罗从车上下来,“贺总,林先生。” 林惟清还被贺惊秋背着,这会儿有人看着还有些难为情,“你先放我下来。” 贺惊秋没放,小罗眼力见飞快,把车钥匙放在车顶上,“贺总,车给你送到,路上小心,我打的车也快到了,就在前面,你们慢慢聊,林先生再见。” 小罗很快离开了,林惟清问:“刚刚我们过来的酒庄的时候怎么不叫人开车过来。” 贺惊秋解释:“他一下飞机就过来了,怎么了?” “资本家,可恶。” “我付了加班费,很高。” 他蹲下身慢慢把林惟清放下,林惟清刚站稳,贺惊秋起身转过来,“我晚上梦见你了。” “嗯?”林惟清反应过来,跟问八卦似的,“贺惊秋,什么时候,初一还是初二?半夜起来洗裤子了?” 男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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