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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本质上,他和贺惊秋是一类人。 他想再续前缘以失败告终,和贺惊秋的恋爱不到一个星期就因意外草草收场。 交往是他主动提的,贺惊秋很快就答应了,他开心的问他原因,得到的是一句“合适”的评价。 爱情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他和贺惊秋并不是因为性情相投彼此吸引,而是一张生意桌上,累积砝码,寻求共存的合作伙伴。 江阳夏无所顾忌的在室内点了烟,“贺惊秋,我很好奇……” 贺惊秋皱紧了眉头,显然认为他在室内抽烟是很没教养的表现。 江阳夏顾不了这么多了,“你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会做一张计划表还是……”他停顿了会儿,又说:“试一次不好吗?我还挺期待的。” 贺惊秋挽起袖口,松了下腕表,“摆好摄像头方便日后敲诈吗?” 他说话太过刻薄,江阳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当初那群留学圈里的小混混在他的一句提点下改了口供,矛头直指林惟清。 稍有不慎,林惟清就要面临牢狱之灾,他睚眦必报,就算是意外,他也要让林惟清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家为保全林惟清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而贺惊秋却只冷静的问他:“你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江阳夏不比贺惊秋“合适”的评价,除去金钱地位的加成,他对贺惊秋的喜欢由来已久,被贺惊秋这样的轻视自然不甘。 他说:“贺惊秋,你还记得谁是你男朋友吗?我差点就死了,你却还在为林惟清开脱。” 贺惊秋点点头:“你要追究固然没错,你现在大可直接报警把林惟清送进牢里,你没这样做,就是还可以商量。” 他一针见血,丝毫不落下风,正中江阳夏死穴。 “你不想林惟清坐牢。” 贺惊秋避开这个问题,“没人会想要坐牢。” 一次走错,满盘皆输,江阳夏并不后悔,“贺惊秋,人贵有自知之明,可你,好像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他只差没直接说贺惊秋愚蠢,他起身开了包厢门,只剩包厢外的陆高逸一脸不明所以。 贺惊秋神色不明,低着头继续吃饭,陆高逸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还是选择跟上了江阳夏。 “贺惊秋和你说了什么?你这样生气?” 江阳夏笑了笑:“我不生气,就是觉得有些人自持冷静,实则不堪一击。” 陆高逸就算搞不清事情原委,也知道他说的是贺惊秋,“怎么了?” “没怎么。”江阳夏抬手拦了辆的士,“一起回酒店吗?” 陆高逸扶了下车门,“回。” 车上,陆高逸还在想着措辞怎么开口,江阳夏却只问他,“陆高逸,当年那件事情我确实耍了点手段,就这样,你还会站在我这边吗?” 陆高逸不是傻子,这件事情还有他的助力,“那是自然。” 江阳夏只笑不语,这么简单的道理,贺惊秋为什么会想不通,他不问缘由,几乎是下意识就站在了林惟清的那一边。 第16章第十六章*长腿16老啊姨16整理 饭吃了一半,贺惊秋中途接了贺老爷子打来的电话,“爷爷。” 贺老爷子言简意赅:“什么时候回来?” 贺惊秋说:“按照流程,我的假期还有21天。” 贺老爷子面色稍霁:“中途找个时间回家一趟。” 贺惊秋并没退让,“是有什么事吗?” “王氏的千金前段时间刚回国,没事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贺惊秋按了下眉心,“爷爷,贺氏的财务状况还不至于差到要靠联姻来维系。” 贺老爷子说:“那你倒是给我带个人回来看看。” 贺惊秋嗤笑一声:“王氏是不知道我贺惊秋是个同性恋的事实吗?” 他这声嗤笑在贺老爷子面前可谓是大不敬,在贺惊秋所受教育的经历中更是不被允许的事情。 贺老爷子劳碌了一辈子,到老终于给贺氏培养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对于贺惊秋的父亲他怒其不争,对于这个孙子他是引以为傲的。 他叹了口气,“我告诫过你,遇事一定要冷静,这样行事才能不被情绪左右,影响你的判断。” “爷爷。”贺惊秋道:“你说的这是机器,机器都能出故障,更何况人呢?” 贺老爷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喝酒了?” “三杯,你说的事不过三,点到即止,我很冷静。” 他撒了谎,他喝了整整一瓶tequila,餐桌、灯光、天花板,一切都好像在旋转。 无所顾忌的结果就是,身心得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他压抑太久,过往三十年里活的像台精密仪器,行事皆有章程可依,贺家负责制定规则,他选择无条件遵从。 十岁那年,母亲带着他开始第一次出逃,他不得不承认,在这有限的三十年里,那是他度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 书店生意一如既往地惨淡,日营业靠饮料达标,林惟清提前半小时关了店门,在路边骑了辆共享电动车匆忙赶回家。 他思衬会儿,打算过段时间去附近的二手市场买辆趁手的小电驴,这样去书店上下班也方便。 到了小区门口,林惟清把头盔放好,关锁停车。 共享电动车语音提示不在停车点,林惟清烦躁得抓了下头发,这停车点一天一变,中间就隔了过道,怎么就超出停车点范围。 林惟清默默吐槽,把头盔重新扣好,又重新上车起步,卡好的点超时一秒,又得多收一块钱。 这回终于停好车,他心疼自己的钱包,抬头正瞧见不远处的贺惊秋下了的士。 他正犹豫要不要打声招呼,只见贺惊秋踉跄几步,竟是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原地。 “贺惊秋。”他喊道。 贺惊秋一脸迷茫,平常敏捷的思维卡顿了一下,看着林惟清回想了一下,“是你啊。” 林惟清走近了些,这回不用他觉得,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你喝酒了?” “嗯。”他手插口袋,比了个手势,“三杯,就三杯。” 林惟清懒得和醉鬼比逻辑,真是快信了他的三杯,“你的助理呢?” 贺惊秋摆手:“没助理。” 林惟清无语道:“自己能走吗?” “能。”他还要证明,“不信我走直线给你看。” 林惟清是真的相信他醉了,不然,这话搁清醒的贺惊秋一定是说不出来的。 贺惊秋不比林惟清,他常年浸泡在生意场上,就算有人挡酒,酒桌上难免要碰,醉成这样,一定喝了不少。 林惟清成年生日那天,偷喝了几杯rum,吵着要贺惊秋回国给他庆生。 贺惊秋给他开了视频,他架着手机对着贺惊秋一顿破口大骂,丝毫不顾贺惊秋身处何种场合。 彼时,贺惊秋也像他现在一样问:“喝醉了?” 林惟清笑着给他飞吻,“没醉,不信我走直线给你看。” 以前的事情回想起来,林惟清心觉好笑。 而这时的贺惊秋竟是真走起直线来,可惜走了没两步就差点摔倒在地。 林惟清上前及时扶住,又抬手架住贺惊秋的肩膀。 太重了,林惟清被他压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你怎么不在半路丢了呢?还知道给我打车回家,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嗯?” 贺惊秋看过来,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林惟清耳测,“你说什么?” 林惟清深吐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和醉鬼计较,他架着人进电梯,把人塞在角落靠住。 可惜,贺惊秋跟没长骨头似的,身体控制不住得下滑,林惟清没有办法,只好拉着人靠住自己。 这会儿还不算太晚,这栋楼住的大多是附近写字楼的上班族,贺惊秋和林惟清贴身相拥的姿势很难不引人注目。 贺惊秋醉鬼一个,无关紧要,可怜林惟清要一人面对这尴尬境地。 他微侧了下头,下意识想埋在贺惊秋肩膀里,最好是把自己脸挡住,这样就不用尴尬了。 柔软的头发蹭过贺惊秋颈侧,他转头想躲过这恼人的痒意,却正巧和林惟清对视上。 以往沉稳冷静的面容挂着一丝不合时宜的迷茫,贺惊秋的瞳仁很黑,就连看人的时候都是浓墨重彩的,且极具压迫感。 但林惟清并不怕,他只觉得安心。 叮—— 电梯到了,打断了林惟清的胡思乱想。 他轻推了下贺惊秋,“到了,我扶你出去。” 等出了电梯,林惟清才想起来门卡的事情,这栋楼采用的都是类似酒店的门卡设计,贺惊秋眼下这样子交流都困难。 他用肩抵着人,自己拿卡开门。 滴滴! 门口离室内有个小阶梯,林惟清扶着人叹了口气,“抬脚。” 好在贺惊秋喝醉了,对于林惟清说的话下意识服从,他抬了右脚后又看向林惟清,好像在等他的下一步指令。 这样子看起来有点乖是怎么回事? 林惟清笑了笑,说:“左脚。” 贺惊秋喝醉了,逻辑开始混乱,左右不分,抬出的右脚又在原地蹬了一下,他是在告诉林惟清他的左脚已经跨上去了。 林惟清气笑了,“好,右脚。” 一阵混乱,总算是进来了。 客厅一览无余,林惟清后知后觉,当初把客厅充当画室,连张沙发都没留下。 他把贺惊秋架到卧室,一路撑着一口气,这会儿松懈下来,直接把贺惊秋扔到了卧室的地毯上。 南方不比北方,天冷的时候没暖气,林惟清不开空调,就喜欢窝在地毯上烤火,脚背蹭着绒毛,非常地舒服惬意。 但到了夏天就没这么好过了,热起来了,恨不得一脚踢开,卧室空调刚开,温度实在磨人,林惟清出了一身的汗,贺惊秋也不遑多让。 等林惟清洗完澡,贺惊秋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惟清一身清爽,想着贺惊秋重度洁癖的样子,便帮人简单擦了下脸和脖颈。 从衣柜里拿了床空调毯给人盖上,他实在累了,关灯上床裹着被子很快睡了。 半夜,林惟清踢了下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等到憋不住了才下床上厕所。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睡意朦胧,林惟清按照习惯线路走出去,却忘了还在地毯上躺着的贺惊秋。 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贺惊秋早就醒过一回,这下更是直接被林惟清一脚给踩的睡意全无。 慌乱中,林惟清反应不及,正好被抬手的贺惊秋给绊住。 “啊……” “唔……” 两声同时响起,这下林惟清的睡意是彻底没了。 手指一颤,他趴在贺惊秋胸膛处,说:“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贺惊秋声音暗哑,酒醒后头疼到炸裂,“嘶!” 他身上味道并不好闻,正想起身,林惟清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了。 林惟清忍不住问:“你喝了多少?” 贺惊秋维系着摇摇欲坠的沉稳:“一瓶。” “喝的什么?醉的这么厉害。” “tequila.” 太黑了,林惟清还半跪着,“哦,那我去开灯。” “别开。”贺惊秋声音很沉,语气透着些许慌乱,“哪里摔了?” 有贺惊秋充当肉垫,林惟清没受伤,只是摔的那一下用了劲,脚踝那里寸了一下。 “没摔,嘶哈!” 贺惊秋摸了下林惟清的脚踝,“家里有药吗?” 林惟清不太适应这样过近的距离,悄声往后退开了些,“没有。” 贺惊秋揉着头缓了一下,“给你在网上买药,你等会儿。” 他嗯了一声,说:“贺惊秋,你要回去吗?” 他是在下委婉地下逐客令,贺惊秋没答,只问:“是不是要上厕所?” 幸好没开灯,不然,林惟清只能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嗯。” 贺惊秋起身道:“我先走了,药到时候我让物业给外卖员开门,给你放门口。” “嗯,好,” 黑夜里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声,房间骤然明亮,是贺惊秋开的灯,林惟清不适应得眨了下眼,依稀看见贺惊秋背对着他,又很快出了卧室门。 等他颠着腿上完厕所,睡意消散的如风中蒲公英,一吹就散。 叮铃! 不到半小时,贺惊秋给他买的药就到了。 外卖员把东西放在门口又敲了下门,等人走了,林惟清才慢慢挪了几步,走到门口。 红花油的味道过于刺鼻,等涂完药,他又想起隔壁的贺惊秋,也不知道人睡了没,只好发了条消息过去。 [药到了,谢谢你!] 他没说钱的事情,小票他有,大不了今天给他做饮料就不要钱了。 贺惊秋消息回的很快,[涂药了吗?] 刚涂了药,手上一层油膜,屏幕都是痕迹,看人没睡,林惟清直接发了语音过去,“涂了。” [嗯,还疼吗?] 药哪有见效这么快的,林惟清暗自腹诽,却还是回:“好些了,谢谢你,贺惊秋。” 等了一会儿,林惟清见人一直没回消息,便躺回床上先睡了。 浴室里 林惟清发来的最后一句语音循环播放,他叫贺惊秋的时候,尾调不自觉地上扬,等过了会下意识咬住下嘴唇,他自己可能没察觉,但贺惊秋能轻易想象他在屏幕外的样子。 贺惊秋!贺惊秋!贺惊秋! 开心的,懊恼的,难过的,低落的,委屈的叫着他的名字。 水雾模糊一片凝结成水珠慢慢滴落,贺惊秋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紧握住下面发出难耐的喘息。 “唔......” 镜面也跟着起了雾,这点龌龊都被水流冲刷干净,只剩下褪之不尽的欲望。 贺惊秋计划表:一三五do,二四六do 林惟清:敢情我是全年无休??? 贺惊秋洋洋得意:Perfect 第17章第十七章*长腿17老啊姨17整理 今天林惟清特意晚了点出门,他平常早起不忙的时候都是步行去书店,昨晚脚寸了一下,这会儿走路去书店有点够呛。 去二手市场的计划只能搁置,走路不行,骑个小电驴倒是没太大问题。 晚上还好,白天这会儿只怕都被公寓的上班族给骑走了,剩下的电动车不是电量过低就是有故障。 他打算下楼先去看一下,实在不行再打个车。 刚打开门,就见到了平常这个点绝对不会在这里出现的贺惊秋。 如果空气有实质,现在应该是处于冻结的状态。 还没等林惟清开口说话,贺惊秋转身按下电梯,“走吧,我送你。” 贺惊秋所在的公司就是公寓楼前的拐角处,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三番两次的碰面已经足够让林惟清知道,在C市,贺惊秋是轻装出行。 “你助理送我吗?”林惟清跟着进了电梯,尽量让自己的脚看上去无异。 “常安有事,我送你就可以。”昨晚发生的状况太过混乱,贺惊秋草草安排,今日才回过神来,“去医院拍个片。” 短时间进两次医院,任谁都不太愿意,林惟清更甚,“不要,我不去,我脚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贺惊秋道:“我只信医院的检查结果。” 他语气太硬,以前的林惟清只觉得他在乎自己,现在却只觉得冒犯:“贺惊秋,你别管我行不行?” 电梯到了一楼,贺惊秋看着一动不动的林惟清,“可你昨天管我了,林惟清。” 他行事太过讲究公平,可人情交往虽说讲究相互,但却不是这样的算法。 “你昨天给我买了药,就当我昨天收留你的回报,这样你也不算亏欠。” 贺惊秋:“嗯,如果你不想阿姨担心的话可以不去。” 他话说的平淡,以至于林惟清第一时间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陡然睁大了些,一脸不可置信得望着贺惊秋。 他颤着脚走出电梯,“你跟我妈告状?” 贺惊秋伸手想扶一把,被林惟清转身躲过,“那日去疗养院探望阿姨的时候,她提了一嘴。” 林惟清冷笑着点了下头,“你是在告诉我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怒极了也只笑着,和以往有气就发的林惟清已经大不相同。 贺惊秋默然以对,林惟清道:“车呢?我现在就去医院。” 贺惊秋定的专车,司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许久,林惟清腿有些不听使唤,这回里子面子都顾不上了。 临到车门,林惟清单腿跳了几步跨上车,等一上车,扭头转脸就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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