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原来是陆迟翻书页时手臂碰到,弄歪了她的簪,他就势扶了一下。 姿态暧|昧,却一触就离,分不清男人是有意还是无意。 苏轻眉不方便出声,于是她假装不小心,屈起膝盖狠狠顶了陆迟一下。 陆迟被她的小动作惹笑,她还当真睚眦必报,“别闹,不然我可就不挡你了。” 男子语气温柔,苏轻眉面上绯红,不甘心地停下报复。 怎么会这样,反倒成了她怕见人,难道不该是他惊被未婚妻撞见而小心翼翼吗。 是了,他是堂堂世子怕什么,扬出去也是她有意勾引,她才担心坏了名声,和被人穿小鞋。 苏轻眉忍气吞声地不动,不过陆迟也收敛了姿态,尽量惹到她。 姜滢滢兀自深思,隐约听到了一句,“别闹。” 她心中大大触动,原来世子对她是有意的,他刚说了狠话后,还是让她不要闹,兴许他有别的安排吗。 姜滢滢心里渐渐安定,“世子表哥,我先走了。” 陆迟合上水利布防的书簿,不大在意地侧过头,“关门。” “嗯,好。” 等到来人终于撤走,门被重关上,苏轻眉立即向后退开,想质问陆迟刚刚故意欺负她的举动,男人却捏了本册子转身即走,利落的,就好似他当真只为了拿书被困在这儿。 苏轻眉气得,跺了一脚。 她低头整理压褶的衣裳,不经意看到了腿边他随意挑拣出的几本书,摆最上面的是都水监的编年史录,看序号是十年前的记录,那不就是……陆迟的父母遇船难的那年? 她满肚子的火,忽然就有点发不出来。 大朔无人不知,陆迟的父母早亡,本该富贵的他曾遭遇流离失所十年,这样的人生,养出任何一副性子都不奇怪,他不过是比别人多个心眼,她即便不喜,也是能理解的。 就当他无聊,喜欢逗她玩趣,她暂且没损失,反正也斗不过他,往后继续认真避开就好。 苏轻眉从书架后走出时,她的脚踝还在疼,走路左右轻重不一,一步一步慢腾腾地坐回了桌边。 陆迟丝毫不提方才,“对了,姜滢滢来之前,你想说什么。” “没有。” 苏轻眉最在乎亲情,想到陆迟的身世,短短须臾内不是滋味,陆迟发现她反常,略一思索,道:“苏姑娘,是看到我挑出放在那边的书了?” 苏轻眉承认道:“嗯,世子,所以你进都水监,就是为了查明你父母当年……” 陆迟淡着语气,打断她,“不是。” 算是,也不是。 他进都水监,为的是别的安排,至于父母沉船的缘由,他早就查的十分明白,这本书早已抽出,是让工部其他人看的,凑巧被她看见而已。 他不介意她傻乎乎地可怜他,但绝对不能是因为这件事。 然而陆迟越是如此,苏轻眉反而觉得他在假装,她了解失去至亲的感受,母亲走的那几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不由得对他生出一丝同情和共鸣。 苏轻眉的语气也跟着放缓柔和,“世子,你早点休息,我想回去了。” 她已把话说明白了,看陆迟的意思,河道会如前世般进行,那她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好。” “我送你。” 苏轻眉这次张了张口,没有拒绝。 回去的路上,屋檐处挂的灯笼变多,总算能看得清前路,陆迟仍旧扶着她慢走,他忽地道:“苏姑娘,过几日,我想来看看呜圆。” “本就是世子的猫,世子想看,过来便是,那么您准备哪日来?” 陆迟帮了她,进京城后也没有过度打扰,她对此存有感激,并不排斥陆迟看猫,最多到时她避开出门就行。 苏轻眉说完,陆迟没有回,她心存疑惑,难道是等她说住址。 他也不可能查不到她住哪啊。 将到门口时,苏轻眉看了眼路边马车,不得不耐着性子重复询问:“世子,您准备哪日来?” 陆迟停在原地,定睛看着她道:“苏姑娘,一定要说吗?” “还是,你一定要躲我吗?” 作者有话说: ◉ 第 32 章 回程的马车上, 苏轻眉忆起适才在工部府衙门口,微微蹙起眉心。 她当然有躲他的心思,只是不方便将话说得那般明,是以最后客套表示要提前准备, 陆迟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更没说出具体何时来。 这段日子, 苏轻眉逐渐感觉出二人相处中的一丝不妥,她不是自作多情, 可陆迟对她, 好像真在花些不必要的心思,将呜圆养在她身边看着也似乎是蓄谋。 她唯一确定的,是他不可能喜欢她, 那么他到底有什么企图,需要频频借故接近? 马车很快停在门口, 苏轻眉踩着板凳走下,绿桃拿起信客压在砖下的一封信笺,扬了扬道:“小姐,是沈公子那边寄来的。” “是吗, 那么快。”苏轻眉既然想不通, 便不愿再费心揣测陆迟, 转而道:“把信拿进去, 我看看。” “拂冬, 小姐回来了,房里快点灯!” “是!” 苏轻眉前些日子写信给沈钧, 言辞恳切, 问他借一些钱周转。 她想做的海运生意需要现钱, 地契都在江南, 转卖得回趟扬州,他们显然暂时回不去,孟叔帮忙收租还没消息,她实在囊中羞涩。 苏轻眉不是京籍,问过钱庄,没一家说可以借,身边能问的除了沈钧,就是陆迟……找谁显而易见了。 她为了表达诚意,在信中甚至暗示了将来河道有拓宽的可能,给与他提前部署的便利,并且愿意商讨利钱和签字借据。 坐在灯下,苏轻眉展开绿桃拆好的信纸,看到沈钧已然在信中应下,说既然要写借据,就定在西城区飞鸿居里详谈,奇怪,他何时到了京城吗? 李焱刚卸完马车经过,沉声问道:“小姐,我们是不是要去见沈公子。” “嗯,定在五日后午时。” 李焱若有所思,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好。” …… — 十一辜月末,还有两天就到冬至,城里人大都留在家中团聚,路上的行路者不多,内城有名的飞鸿食居大堂也门可罗雀。 天气转冷,因为没选在雅间,风由外朝里大肆吹来,激起苏轻眉身上一阵战栗。 绿桃看到,便让拂冬前去马车里把大氅拿来,稍稍委屈道:“小姐,您都等了一个时辰了,沈公子还没来,他是不是不会来了呀。” 苏轻眉戴着帷帽,摇头:“不会的,沈大哥答应过就会来,或许他有事耽搁,咱们再等一等。” “早知您为何不找间楼上厢房,偏偏在这大堂受冷风吹。” “这里不比江南,还是避嫌些好。”沈家在江南是皇商,无人敢乱嚼舌根,在京城却不够份量,要是因为她和沈钧见面传出不好的风闻,万一又连累他家茶叶生意怎么办。 他们在大堂里谈事就没有这层顾虑,反正她借钱也是光明正大,让人知晓也无所谓。 又过了半个时辰,苏轻眉觉得他真的不会来时,大堂门口停下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绿桃激动道:“小姐,是不是沈公子到了。” 苏轻眉也很期待,起身看过去,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位盛装帷帽女子,奇怪的是,那女子径直向角落的她走来,仿佛就是为了见她。 “你就是苏轻眉。” 苏轻眉防备迟疑,“你是……?” “我是沈钧的未婚妻,我叫楚筠。” 苏轻眉想起来了,沈家后来是与京城出名富户楚家结的亲事,不过她前世和沈钧基本再没有交集,也就未曾遇到过楚筠。 写信时忘了这茬,否则直接写给沈伯母好了…… 她和沈钧约好的地方,楚筠来寻她,她大概能猜测缘故,略微生出些难堪的赧然。 苏轻眉心下叹气,轻声道:“楚姑娘,既然我们皆是女子,不如就去楼上雅阁再谈。” 楚筠昂首挺胸,面前女人遮戴帷帽,看不清长相,她也很想坦诚地会一会这位苏姑娘,看看何来的本事,传闻失了清白依旧能让沈伯母欢喜,让沈大哥念念不忘。 “好。” …… 包间厢房里上了暖香熏笼,二位女子安静对坐在圆桌两边。 几乎是同步摘下帷帽,楚筠自认清秀之姿,看到苏轻眉的容貌,心里忍不住惊叹,面上不显,“苏姑娘,长话短说,我听沈大哥讲你想借五百两,是为了做海运生意?” 不算沈钧说的,那封信半路还没送到他那,就被沈宅好事的仆从截了下来,邀功似的跑到未来少夫人身边打了报告。 楚筠看过内容,全然没有藕断丝连的痕迹,可晚上睡着时她还是闷得慌。 苏轻眉和沈钧曾有过婚约,能散就说明不适合,她这位准沈家媳妇位置肯定坐得稳,但她听说苏轻眉连妾都不愿做,那么有骨气,怎还要来借钱? 难道是后悔了。 楚筠因此特地来打探一番。 苏轻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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