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尖揉开他紧皱的眉心,“你冷着一张脸作什么,我又没怎样,李焱说了,只是宵小之辈。” “我就不该让你留在——” 苏轻眉捂住他的嘴,“是我硬要留下,我自找的,你再说下去就是怪我。” “……”陆迟揭开女子的手,捏在掌心,无奈道:“最近别出去,有事让李焱做,若是关于在京城开钱庄的事,长庚也能帮你办妥。” “不用,你留着他好好照顾你。”程江答应后,市舶司那边爽快放了船,苏轻眉让绿桃暂时将货搬进仓室,等她回扬州再和各大掌柜接洽,银钱方面就麻烦沈钧帮忙垫给了程家救场。 苏轻眉承认她来京城的时机不大合适,但今日经历了有惊无险,她只庆幸能和陆迟在一起,经营的事来日方长。 “查出是谁做的吗?” 陆迟轻抚她的肩,温声安慰:“别担心,我会处理,你好好休息。” …… — 片刻后,男人来到前院,和方才的温柔神情截然相反,他的脸色冷沉如冰,李焱探出头擦了擦手上的血,“世子,刚收拾了一顿,他不晕了。” “皇帝还是崔太后。” “都不像,聂五还没出手,叶小姐的护卫打他们都是绰绰有余。”李焱道,“而且他们一开始就对马车里喊,会不会是叶三小姐的仇人?” 陆迟拢眉,“喊的什么?” 李焱尴尬地转述:“咳,什么小美人之类的孟浪话,属下觉得他们似乎是山野贼寇,被人诓来掳劫富家小姐。”他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刺杀。 陆迟冷声,“把他拖出来。” “是。” 长庚搬来太师椅放在庭院中央,陆迟向后靠坐下,不自觉地抡着左手的檀木珠,苏轻眉在他身边时他的情绪控制的很好不必戴,除非极有怒意,此刻便是。 李焱提着贼人的后领,摔到陆迟跟前,蜷缩在地上的人脸上沾满血水,几乎看不清五官,半睁的瞳孔深处透着深深恐惧。 贼人绰号黑吴,一行人是附近山头犯了错被赶下来的山贼,土匪都有自己的圈地,他们无处可去,就开始接鸡零狗碎杀人越活的营生。 找他们的多是眼红富商的仇家,这次有人给了笔大的银子,要他们掳掠一位富人家的小妾,还说小妾随他们处置,然后,黑吴就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被杀的四肢乱飞,反抗都不带的,方知撞上了硬茬子。 陆迟皂靴踩在他的头颅,慢慢往下施力,“说,谁派你来的。” 黑吴动都不敢动,身体呈现诡异的弯折,难听的嗓音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断断续续,“大人,小的真,真的不知道,那人就丢,丢了大包银子,要我们等在途中把小娘子抢走。” “长相。” “看,看不清,他戴了面具。” 陆迟的靴子往下移,移到黑吴的脖子,弯腰哂笑,“什么都不清楚,我留着你有何用。” “有,有用!”黑吴咽下口中含着的血水,赶忙补充,“大人,我们和那人约好,事成子时在十里外的亭子见面,他就给我余下的银子!” “冤,冤有头债有主,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 黑吴话说未说尽,脖子瞬间被踩断,陆迟多一眼都没看,不用他吩咐,李焱上前领命:“世子,我让人去亭子等。” 陆迟遇到的行刺数不胜数,李焱处理这种事得心应手,且对方看起来非常不擅长此道,错漏百出,他料想今晚直接就能将始作俑者揪出来。 过程进展的确也很顺利,只是等李焱赶到亭子看到手下抓到的面具男子,他忽然不敢确定,世子会不会现在杀了幕后之人。 “押回去,让世子定夺。” “是!” …… 作者有话说: 解释一下,配角都会在番外里,因为正文不能写,我听说读者都不喜欢正文写配角的,所以这次我没写,但其实留了很多时间线和情节的哈,到时候看,如果想看的人多,我就写,没人看就偷懒,嘿嘿。 ◉ 第 130 章 国公府的书房里, 陆修敬和贺涿对坐下棋,陆迟在一旁展信,陆修敬回头看他,“老阁老的脾气你也领教过, 无论如何都不愿坐船, 我想五日内能到。” 贺涿落下一颗白子, “寿宴在武睢府里办,请帖都已备好了, 就看世子定的何时。” 朝堂上至少有一半严恪的学生, 大都是坚定的先帝派系,为了保障他们的安全不受威胁,必须在举事的前一日想办法把他们归拢安置在一处, 严恪在民间声望颇高,他过八十寿辰是最妥帖的借口。 “粗略一算, 五军中有两军是我们的人,羽林军隶属皇上,还有三军是崔家,京畿营又崔家和皇上各握一员大将。”陆修敬拈起黑子, 一副说笑的语气, “硬碰硬我们挡不住他们, 单看穆琒手里的北凉军能不能以一敌三。” 贺涿闻言笑了一下, “陆国公还是先顾着眼前, 你都快输了。” “哈哈,输给贺大人不丢人。” 陆修敬最近变得很轻松, 了结的日子比他想象中来得早, 不管成或不成, 二十多年后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对大哥都有个交代。 夜已深, 门外有人叩门,“世子,李焱求见。” “进。” 李焱转头向两位长辈行礼后,对陆迟拱手,“世子,我们抓到了买凶的黑手,就在外头。” 陆迟晚上折回国公府,贺涿刚听此事,他认为不似李希的作风,崔家自己就有门客,不会找不入流的生手,这让他也很好奇到底哪个没眼见的,“查到是谁了吗?” 李焱咬牙,“不用查,那人是武副都御使的管家。” 他陪同陆迟去过武府,和那位老管家有一面之缘是以能认出来,查了半天凶手是他们这边的人,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甚至猜测难道是世子的苦肉计? 可按着世子对县主的疼爱程度,不可能啊。 贺涿倏地站起来,眉头紧皱,“你确定么,快把人带进来我看看,许是易容之术。” 陆迟点头。 李焱这才拿剑敲了一下地,侍卫立刻绑着黑衣人送到书房内,贺涿抬起一盏烛灯凑近,在管家武六脸上摸索,没发现作假痕迹,惊讶道:“竟然真的是你!怎么回事!” 一路上,武六哑巴似的在李焱面前一句未说,等贺涿确认身份后,终于诚恳道:“贺大人,都是我做的,我想你听说过我和叶家的陈年私仇。我买凶挟持叶三小姐,不知县主也在那马车上,惊扰县主我有罪。老爷什么都不知道,求您看在老爷对您多年赤心的份上,就让老奴用自己这条命抵吧!” 他咬牙说的最后一句斩钉截铁。 武六年过半百从未娶妻,一生都为了武家奔波,虽说只是区区管家,但在武府除了武睢,没人敢给他脸色看,贺涿对这个忠厚老实的人印象也不错。 贺涿和他对视一眼,低眉道:“你侄子当年确实被叶家的小辈冤枉打死,不过这和叶蓁没关系,你实在是糊涂,好在一条人命都没出。” “贺大人,世子!是我的错!”武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朝陆迟不断磕头,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你侄子死的时候几岁。” “啊?”武六哭到一半,憋回去,想了想道:“十五六岁,街上与叶家的人起了冲突。” “哦。” 陆迟如看客一般淡看面前情景,陆修敬走近拍他的肩背,“子琅,武六由你带回去处置,武睢那里贺大人自会去说,毕竟县主没事,别节外生枝了。” 男人轻笑,“好,二叔,那我先走,你们早些休息。” “嗯。” 陆迟和李焱离开后,贺涿无奈地站在窗边看走远的几道背影,“武睢真该好好管教他那个女儿,节骨眼上……你说我们瞒得过你侄子么。” 陆修敬慢吞吞收拾棋盘,“全看子琅想不想被瞒着,方才看他的反应,应当是同意你这般安排。” “不一定,你忘了他大半夜派人杀崔二的事了?一和穆琒那个外甥女扯上关系,他就油盐不进。” “罢了,我们点到即止,年轻人自有分寸。” …… 李焱憋一肚子的话,到了府外终于能问,“世子,武六的侄子当初怎么会和叶家结怨?叶太爷和叶老爷都是沉稳低调的人呐,几个孙子辈虽然没用,倒也不至于杀人吧。” “嗯,没这件事,贺涿顺着他的话随口编的。”武六即时被问的表情就说明一切,他到底没有贺涿那样的思虑细致。 “啊?” 陆迟停住脚步,招手让侍卫将武六拉近,武六离开国公府书房马上变成一言不发的闷葫芦,耷拉脑袋,面对男人也只是请求,“求世子赐死。” “当然,不过不只你。”陆迟修长的指端拨动檀珠,“是武岚若让你做的,要掳劫县主,是么。” 武六惊诧抬头,很快又道:“不,不是,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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