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调不像是好话。 她蓦地烦躁起来:“到底能不能办,说句话。” “我不是办了。” 李崇润道:“你当那几个胡姬是从哪里来的?陈大娘子久在深闺,去哪儿识得胡商?阿兄伤了身子,至少月余起不来床。” 缨徽恍然,莫怪太夫人那么生气。 陈大娘子倒是仗义,没把李崇润供出来。 也难怪这些日子陈大娘子见了李崇润那般热情。 他可真会算计。 左右讨好卖乖。 末了自己还置身事外。 片叶不沾。 缨徽追问:“那过了这个月呢?你那色狼兄长能罢休?” 李崇润道:“先拖过这个月,我再想法儿。” 缨徽回头看他。 见那瞳眸幽邃,泛着些许森凉。 视线对上她,又尽数敛去。 只剩下温脉春意。 他凝着她,轻声道:“别怕。” 当下也无良策。 缨徽暂且信他。 李崇润托词公干。 自是要出府。 缨徽独自去请陈大娘子。 大娘子这点让缨徽格外佩服。 哪怕心里烦她至极,面上还装得亲如姐妹。 热络地挽着她的手去见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喜见她们和睦。 难得给陈大娘子好脸色。 兼在外人面前装腔。 造出一副婆媳融洽的好光景。 这种场面,缨徽只做点缀捧场。 绝不夺主家风头。 躲在角落里食饮,倒乐得自在。 但王鸳宁老爱往她跟前凑。 先是与她碰盏,小声说:”我那有上好的胭脂,是校尉从长安捎来的。可惜颜色太盛,我压不住,姐姐用着正好,若不嫌弃,改日让侍女捎来。” 缨徽笑说:“妹妹实在客气。” 王鸳宁趁着鼓乐热闹,又道:“听闻姐姐自幼在都督府,那七郎为人如何,姐姐可知一二?” 缨徽心里明了。 这小姑娘精明。 不信这家人自卖自夸,想找个外人探听。 她略忖,才道:“我不大往前院来,与七公子更无甚来往,只是听陈大娘子说起过,她这位七弟勤勉周到,素日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王鸳宁点头:“世家郎君,如此多是难得。” 这话确是不虚。 国朝绵延三百年。 世家膏粱锦绣,多养出懒散靡软的郎君。 缨徽的几个兄长就不成器。 功名未见得进益,姨娘倒娶了满院。 还不如李崇清那老色胚。 想到这一层,再看这都督府烈火烹油似的热闹。 缨徽不免心生惆怅。 但只持续了一瞬,就烟消云散了。 因沈太夫人说,过几日她做寿,要斋戒茹素。 陈大娘子有意缓和婆媳关系,主动提出带着女眷去拜佛祈福。 往年缨徽都跟着去。 还要在佛寺周围的庄子住几日。 她独爱那里的温泉。 最妙的是庄子外有条避人的小径。 李崇润趁着夜色来去自如。 那庄子内外都是他的心腹,两人偷起来比在都督府自在多了。 缨徽看看王鸳宁,想起那盒胭脂。 略生出些愧疚。 心想还是寻机与李崇润断了。 再物色个嘴严俊俏的郎君。 藉以打发漫漫长夜之孤寂。 宴席散时,陈大娘子亲自送王鸳宁和几位表姑娘出府。 沈太夫人独留缨徽说话。 “梅嬷嬷说你写信问家里要钱,我寻思着,把城南的几间铺子给你,那佛山脚下的庄子你喜欢,也给你。” 太夫人打量着缨徽,只觉灿如明珠,赏心悦目。 神色愈加慈和:“长安千百里外,总归不方便,你自小在这里,都督府不会亏待你。” 缨徽心道坏了。 是要挑明,她该如何应对? 回绝不是,应承也不是。 她其实挺想不通。 她比不得王鸳宁背靠并州军。 又素日花枝招展,不知内敛。 根本不符合世家择媳的标准。 李崇清好色就罢了。 太夫人为何突然如此殷勤。 见她不语,沈太夫人只当她害羞。 抚着她的手说:“你在这府里,什么事看在眼里,我也不言虚。大郎说要讨你去,待他病好,下月你就搬去他院里。我与你阿耶书信说过此事,他一百个愿意。” 缨徽咬唇。 沈太夫人放慢语调:“大郎院里那几个妾室模样还成,可惜出身太低,举止粗俗,上不得台面。大郎外出应酬,自是带不出去的。你是大家闺秀,知书明礼,过几个月大郎去檀州拜见檀侯,你跟着他去。” 檀侯魏铭乃是一方枭雄。 已故的前幽州都督李寻舟就是他的部下。 缨徽不关心军政。 但隐约知道,幽州、易州、定州、檀州皆听檀侯号令。 每年大都督们于檀州会盟。 这种屯兵重镇建制极乱。 小小一方天地,各路兵马汇集。 有李崇清辖制的地方军。 还有王鸳宁兄长辖制的国朝军。 只要平衡不打破,大家还是可以相安无事。 话头又扯到这上面,缨徽脑子有些乱。 沈太夫人瞧她懵懂的样子,不由莞尔:“你不要怕,大郎喜欢你,我也视你如己出,从前日子怎么过,往后日子还怎么过,只会更好。” 缨徽只有点头。 她又敷衍了几句,好容易脱身出来。 却见陈大娘子徘徊在廊庑下,神色甚是怪异。 想来是听见了,该不高兴的。 偏又眉眼含笑,客客气气地送缨徽。 待她走后,陈大娘子摇着罗帕嗤笑:“我当是要如何捧她,原是做家……”潘嬷嬷出来传茶,她忙噤声迎上去。 缨徽回到自己院里。 白蕊正守着炉子炖莲子羹。 知她用过宴席,给她盛了一碗解腻。 梅嬷嬷出来说:“姑娘方才不在,都督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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