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库就能有回到家的感觉。 外面在下雨,昏暗一片, 车库却丝毫不受影响,光线明亮, 跟其他时候没有区别。 甚至亮到谈云舒觉得扎眼,她紧盯着薛奕心口处的那枚胸针, 连眼睫怎么扇动都像是忘记,直至眼眶干涩发痛。 在过去的六年里,在那么多个难以入眠的夜里,她就算不敢去承认自己对方逾的感情, 但她也会将这枚胸针拿出来看着, 有时候还会比对着天空的云朵, 看看有没有哪一朵跟它长得一模一样。 这枚胸针是方逾留给她的唯一的物件,也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原来她们真的没什么牵连,可以断得那样干干净净。 她不是没有去搜寻过这个品牌的同一个款式, 可这样的纯手工制品, 不可能做到完全的一模一样,总有一些地方是跟这枚有区别的。 所以她记得这枚胸针的轮廓、线条、色调、纹路。 而现在,它衔在别人的心口。 不是同款,是同一枚。 是她以做朋友的筹码要挟才让方逾收回去的那一枚。 那它为什么会在薛奕的心口? “谈总,晚上好。”薛奕微笑着走近, 声音在车库里扩着, 也打断了谈云舒的思绪。 谈云舒脑子一团乱麻, 她困难地颤了下睫,将自己的错愕收了起来,回以一个笑容:“晚上好。”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往胸针上落,维持着表面的优雅,说:“又见面了,薛老师。” “我上次也说了这样的台词。” “嗯。” 谈云舒目视前方,单手提着裙,她穿的是鎏金鱼尾裙,贵气十足,银色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声音干净利落,她款款地往前走,又说:“不过跟薛老师同时到达,怎么不算一种偶遇呢?” “有缘。”薛奕莞尔,“我见谈总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巧了,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沈映之提前安排了管家来接人,见着她俩立马迎上来,带着她们到富丽堂皇的电梯口。 两人站在一条线上,中间只余半个身位的距离,电梯门擦得很干净,还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的人影。 跟方逾重逢以来,有好几次谈云舒都在这样的情况下看着方逾。 她会观察到方逾跟自己的身高差距,跟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但就在此刻,她看不见方逾的身影,却能看见的是跟她牵连甚深的那枚胸针。 所有的注意力还是不受控制地朝着它跑去。 难道这个礼物还能再送出去一次吗?不,方逾不是这样的人,可要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但……如果不是送呢?关系亲近的人,用对方的东西,不也是很常见的一件事情吗?以前读书的时候,班上那些女生也经常用自己好朋友的发卡。 谈云舒的思绪非常跳跃,一个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蹦着。 但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让她难受万分,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点点地蚕食着她的血与肉。 很快,她们进了电梯,在十来秒过后,就到了沈映之的家门口。 沈映之在几分钟前就开着门等着她们,见到她们出现,非常欢迎地笑着道:“你们还一起来的啊?” “在车库遇到了。”回答的是谈云舒。 薛奕将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递出去,她今天也化了妆,将眉眼那里的凌厉感弱化了许多,现在看上去让人觉得亲切了些。 她笑吟吟地道:“初次登门,感谢沈总的邀请,还请沈总收下我的这份礼物。” “谢谢,薛老师快进来换鞋吧。”沈映之并不客气,但视线一扫,就看见了薛奕心口的胸针。 她的眼皮都禁不住地跳了下。 这么凑巧? 于是又不动声色地睨向自己的好友。 谈云舒的面容还保持着浅浅的笑,已经先一步走到衣帽间,薛奕慢慢地在她的身边坐下,也换起来了准备好的舒适的拖鞋。 不对劲。 氛围很不对劲。 沈映之心虚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尖,提着袋子往里走:“晚餐还没做好,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喝点酒?”她笑着道,“这雨下了一整天,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后两天还要下,但是下雨也不能坏了心情,不如我们先一起赏雨,聊聊天。” 说话的间隙里,两位客人也已经洗了手。 薛奕闻言,露出一个歉然的神情,说:“抱歉,沈总,酒我不能喝,明天要录新歌。” “没关系,保护嗓子要紧。”沈映之非常理解,顺带着说,“云舒以前学的就是播音主持,她那会儿也要保护嗓子呢。” 薛奕看向谈云舒,问:“那谈总现在呢?” “我没从事相关的工作,所以用不着忌口。”谈云舒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窗外雨蒙蒙的,她的心也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回答问题的时候都靠自己的意志。 “那谈总还想着当主持人吗?”薛奕也坐下来,自然地问。 谈云舒侧过脑袋,看向她,含笑地给了自己的回答:“不想,当主持人从来都不是我的愿望。” “怎么不问问我?”沈映之给自己和谈云舒倒着酒。 薛奕顺着问:“那么沈总的愿望是什么呢?” 开方式的大厨房里有四个私厨在忙碌,饭香逐渐往外飘,她们三个人就在那块位置浅聊着。 沈映之这次会邀请薛奕主要还是因为欣赏对方。 两年前的薛奕只是个小有名气的街头歌手,可现在两年过去了,薛奕已经成了坐拥千万歌迷的人气歌手,经历怎么不能算得上是惊奇呢? 薛奕在她的眼里,跟方逾她们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她愿意抛出合作的橄榄枝。 上次的合作那样成功,所以今晚也算是一个单独的“庆功宴”,只不过只有她们三个人而已。 本来是想着让薛奕来唱歌,但开口的时候就换了性质。 谈云舒心口憋闷,有关于这枚胸针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打着转。 兴许是酒精起了作用,她想到的也更多。 当年方逾送给她的时候,跟她说的是毕业礼物。 那这次薛奕又是以什么样的性质戴上它的呢?方逾将它要回去,原来是为了给薛奕吗?或许也不是给,只是正常的拿而已,就像她在电梯口时想的那样。 早知道…… 她就不该那样开口的。 现在她们之间,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并且方逾收下了薛奕送的大熊猫玩偶。 薛奕昨晚才跟方逾见过,还跟方逾贴那样近地拍了合照,那个大熊猫玩偶好像是一种见证…… 见证她们开心、喜悦、幸福的时刻。 “云舒。”沈映之按下朋友的手腕,眉头皱起,“别喝了。” 一瓶酒都快见了底。 谈云舒没有挣扎,她松开自己握着杯子的指节,转而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嗯”了一声:“好。” 薛奕关心地问:“谈总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听薛老师这么问,难道薛老师以前是学医的?”谈云舒的理智还算清醒,她自觉自己并没有喝多少,回问的时候眼神也很清明。 不可避免地,她又看见了那枚胸针。 薛奕失笑:“虽然我叫薛奕,但我不是学医的,不过经常有学医的歌迷跟我说学医太苦了。” “那薛奕苦吗?”谈云舒追问。 薛奕闻言怔了下,随后怅然地笑了笑:“苦过吧,谁的人生没有苦过呢?” 沈映之适时插嘴:“人生本就是酸甜苦辣都有的。”她岔开话题,“晚餐已经做好了,走吧,换场地了。” “嗯。” 请来的都是大厨,做的菜色香味俱全,只不过走的是精致路线,几道菜的份量不多,够她们三个人吃,但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而来的,主要还是交流,增进一下了解,这样对后续的合作更有益。 薛奕说话很好听,时不时地蹦出几句让人听了不自觉就会笑的话,好像本来有些怪异的氛围都被消解掉了似的。 谈云舒没什么胃口,而且饭前她就喝了酒。 在尝试着吃到七分饱过后,她就放下了筷子。 这是一张小圆桌,她们三个各坐一边。 她就坐在薛奕的左侧。 头顶的吊灯绚烂,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更清晰地看见那枚胸针的模样,也让她不知道第几次确定这就是同一枚。 是她亲手寄出的那一枚。 听着沈映之跟薛奕聊着音乐,她又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我先过去继续赏雨了。” “好。” 谈云舒再回到沙发上坐下,她的头发垂在肩侧,指尖点开了跟方逾的聊天对话框。 她有好多想问的,但什么都问不出口。 她自己也说过,喜欢方逾是她自己的事情,那么方逾做出怎样的抉择,她都该理性地去看待,对吗? 似乎是对的。 但要怎么才能做到理性?谁来告诉她?谁来教教她? 她是不是真的将一切都错过了,是不是在重逢见到方逾的那天晚上,她不该那么倔强,她应该早一点儿向方逾表明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如果这样做的话,现在的她还有机会? 几个沉重的呼吸过后,谈云舒锁屏了手机,又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她喝得有些急切,还被呛到了,弯过腰咳着,眼眶趁机也红了起来,蓄起一层薄薄的泪,却克制地没让它们掉下来。 “怎么喝个酒还能呛着。”沈映之过来给谈云舒递过纸巾。 薛奕又是关心的口吻:“谈总的嗓子会不会觉得很痛?可以适当地喝点温水。” “我去接。”沈映之起身。 谈云舒抬起头来,她看着薛奕,勉强地扯起唇问:“薛老师,你的这枚胸针在哪儿买的呢?” “不是买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就是……”薛奕有些羞赧的样子,“我想送大熊猫玩偶的那位。” 薛奕微微一笑,继续道:“我有看过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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