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叶司许依旧沉默,他在雨里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才回了家。 他把骨灰放在了施父施母旁边,施辞在别墅里找了父母一圈,也没看见一个灵魂体。 她有些失望地回到一楼,看见叶司许躺在沙发上。 她拍了拍叶司许的脸,滚烫。 她握住他的手,在手机上给邱警官发了条信息,让他帮忙叫救护车。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施辞刚想跟着上车,忽然,心底划过一抹凉意。 她猛地顿住脚步,抬眼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目光。 是飞机上的那个男人。 他打着伞,静静地站在路的对面,透过细细的雨幕,看着她。 那么平静,却又那样肆无忌惮,无波无澜的背后,仿佛藏着一片汹涌的黑暗。 施辞紧了紧手,她走过去:“你跟踪我?”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你也配?” 说话毫不留情,施辞一愣,就见男人转身要走。 她拦在男人面前:“你能看见我,你一定知道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既然人能有灵魂体,可为什么她爸妈的不在?街上空空荡荡的,也只有几个漂浮的灵魂,还有,叶司许为什么能看见她,这个人又为什么也能看见她? 满腹的疑问萦绕在她嘴边,男人垂眸:“七日还魂,很难猜吗?” 七日还魂? 施辞愣了愣,算算时间,今天是第六天,所以,她只能留一天了?难怪爸妈都不见了。 可是之后呢? 施辞还想再问,男人却已经走远了,背影消失在了漫天的雨幕之中。 她有些失望,在街上游荡了半天,才往医院飘去。 刚到医院,就看见急诊室手忙脚乱地乱作一团。 她怔了怔,想去看看叶司许在哪间病房,却看见被推进急诊室的人竟然就是叶司许。 施辞僵在原地,在嘈杂的人声中听清了始末。 “好像是发烧醒过来的时候,突然神志不清了。” “说什么,又不见了,果然是幻觉之类的话,然后就割腕了。” “啊?为什么?这么年轻怎么要死要活的?” “谁知道呢?感觉精神有问题吧……” 施辞听完,站在走廊里,看着急诊室亮起的红灯,只觉胸口有些窒息。 明明是灵魂,该感受不到冷才对,可此刻,却只觉得心中一片凉意。 叶司许高烧,没什么力气,割腕的伤口不深,没有进重症病房。 施辞在病床前,看了叶司许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叶司许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目光一瞬不瞬的尽数落在施辞脸上。 施辞忍住心口的怒意:“你就那么想死?” 叶司许抿了抿唇,忽然笑了:“果然,只有在我快死的时候,你才会出现。” 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快死的时候,后来,也是看见他要死了,才留下来。 昨天他从医院醒来没有看见施辞,果然,濒死时她就出现了。 施辞想骂人,可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又软了下去,她咬牙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啊,你没死的时候我也在,我昨天去街上转了一圈,你要死要活的干什么?” 叶司许怔怔看着她:“一直?” 施辞沉默下来。 叶司许问:“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施辞扯了扯嘴角,心中一片酸楚。 她看了眼桌上的时钟,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9.45。 再过十五分钟,七日还魂就结束了。 她也就,彻底消失了。 一片寂静的氛围中,叶司许骤然握紧了施辞的手腕。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施辞沉默着低下头,能清晰地看见叶司许手腕上渗出的血迹,鲜红一点点地刺入她的眼睛,叶司许却仿佛无知无觉,只是紧紧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这个答案,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施辞心头酸胀一片,她避开叶司许的眼睛,扯了扯嘴角。 “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时钟“哒哒——”的回响在寂冷的病房中,叶司许紧张的神色,略微缓解。 紧张过后,疲倦的感觉逐渐在胸口涌起,他靠在床头,神色倦倦:“施辞,你从来没骗过我,这一次,也不许骗我。” 施辞心中某处骤然塌陷,她鼻尖一酸,点了点头:“嗯,不骗你。” 她看着叶司许,不受控制地伸手,轻抚过他的头,轻声道:“睡吧。” “睡醒了,你还在吗?” 施辞沉默了片刻,刚想回答,却见叶司许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微风吹过他的发丝,他的脸沉静俊逸。 她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叶司许睡着的模样了。 施辞的胸口仿佛被窗外灿烂的阳光堵住了,她望着叶司许,他的脸距离她如此之近,时光仿佛流转回到了她初见他的时候,仿佛一切从未变过。 他还是叶司许,她也还是她。 施辞轻叹了口气,心口酸软到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流下泪来。 桌上的时钟,缓缓指向十点整。 身体越来越轻,眼前越来越模糊,施辞知道,她要消失了。 她咬紧唇,开口,却还是沙哑:“叶司许,再见。” 或许,以后都再也见不到了。 意识陷入黑暗前,她哽咽着说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随着窗外一阵风过,叶司许猛然惊醒。 阳光透过窗柩,灿烂的洒在地上,病房内,却再也没了施辞的身影。 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叶司许,一个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医院里,安静得只有呼吸的声音。 蔚蓝的天空,纯洁的白云,阳光一丝一缕的仿佛金线缠绕世间万物。 火化场里,却一如既往的冰冷。 “哒——” 十二点钟声敲响,施辞骤然睁开眼睛,那为她化妆的入殓师瞪大了眼睛,惊叫着跑开了。 “诈尸了!” 施辞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冰冷的,可是却能清晰感受到脉搏在流淌。 她,不是死了吗? 她愣愣地从棺材中坐起身,看着对面窗户上自己的脸时,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她的脸,是一张全然陌生、年轻的脸。 她不由摸上自己的脸,一瞬间无数疑问与不解涌上心头,她明明已经死了才对,按理说,七日还魂后,就该魂飞魄散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还没想明白,突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 施辞愣愣地转头,就看见一个修长人影站在门口,她心头一凛,是飞机上那个人。 她刚想喊她,入殓师却惊恐地开口:“你送过来的这个人诈尸了!你还是赶紧送去医院吧!” 那人淡定地走到棺材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施辞面前所有的光。 施辞警惕地往后靠了靠,却见他定定看了她两秒,随后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不该感谢我吗?” 施辞心头一跳,她抬眸,就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瞳孔。 一瞬间,她就明白,这个男人,知道这具身体的灵魂是她。 她手紧了紧:“你怎么知道是我?还有我应该感谢你什么?你到底是谁?”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你的疑问,总是很多。” 施辞抿唇道:“只是想为感谢你找个理由。” 窗前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入殓师早已经离开,冰冷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男人沉默地看着她,在施辞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黎睢。” 寒如冬湖的声音回响在耳边,施辞愣了愣:“什么?” “名字。”黎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及,你的主人。” 施辞沉默了片刻,“抱歉,我没有这方面的喜好。” 黎睢道:“我也没有。” “那你……”施辞抿了抿唇,“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复生的条件,是让你听命于我,帮我,做一件事情。”黎睢神情淡然。 施辞想拒绝的话堵在了嘴边,毕竟没有人会拒绝一个能活着的机会,可…… “那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呢?” “死了。” “那她也会变成灵魂体吗?”施辞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却只能看见惨白的天花板。 黎睢淡淡道:“若没有强烈的愿望,灵魂不会留在世上。” 强烈的愿望? 施辞怔了片刻,那她能成为灵魂体,一定有强烈的愿望,可是那愿望是什么呢? 她往深处想,可脑中却传来一阵刺痛,全然想不起来了。 她捂住头:“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黎睢静静看了她片刻,随后伸出手。 施辞只觉下颌一凉,黎睢修长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一贯淡漠的眸中,罕见地出现了探究的神色,他勾了勾唇角:“留在我身边,供我研究。” “只有愿望极度强烈的人,才能有复生的资格,你内心,极度强烈的愿望,是什么呢?” 施辞顿了顿,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什么,可随即,又瞬间消散。 她苦笑一声,不只是黎睢想知道,她也想知道。 这具身体的原身无父无母,唯一有联系的只有黎睢。 黎睢当天以上司的身份带施辞出了火葬场,看着窗外不断回退的景色,施辞感叹道:“感觉,变化很大啊。” “嗯,你已经死了三年了。” 施辞心头一跳,三年了,她已经死三年了,那……叶司许呢?回瑞士了吗? 想到叶司许,施辞手指紧了紧。 >兔>W兔wkP故!事M#屋0C@提ce取g(本NtQ文8a勿4!m私#Q自cJ搬C运cR; 车子很快开到市中心,却不是往住宅区,而且开往酒店。 施辞愣了愣:“不是应该回我家吗?” 黎睢冷冷看她一眼:“今天有个酒局。” 施辞看了眼他身上早已准备好的西装,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领服装,气笑了。 她就想啊,为什么原身死后还要给她穿工作装,本以为原身是个工作狂,现在看来,不是,是上司是个周扒皮。 施辞摇头道:“我刚活,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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