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抬起手来摘掉了谈云舒脑后的簪子,像是自言自语:“不方便。” “嗯,不方便。”谈云舒附和,她顺着方逾的手臂,将簪子拿到了自己的手里,随意地丢在了沙发上。 两人的鼻尖已经顶在了一起,但谁也没有更进一步。 氛围是极致的暧昧。 谈云舒的手揽着方逾的腰,这是她找人订做的睡裙,尽管她没有去问方逾具体的尺寸,但她上次凭自己的手感,就能估摸出来个大概的数字,现在方逾穿着正好,而且能感受到方逾腰间的肌肤温度在一点一点地递向她的掌心。 好烫。 同时烫着她的还有方逾的气息。 可下一秒,方逾把脑袋给偏了过去,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几乎是将她抱住了。 谈云舒浓密的长睫一抖,将人抱紧。 一抬眼,就看见了落地窗面上她们紧紧相拥的身影,分不清你我的身影。 “方逾……”谈云舒又轻声唤了方逾一声。 她的理智正在崩塌,因为方逾现在又在拨弄着她的耳垂,要么揉要么捏的。 让她有些站不住。 她只好将方逾再搂紧一些,再搂紧一些。 直到方逾在她的耳边下达最后的通知:“去卧室。” “好。” 灯光全都关掉了,只留下房间里燃着一盏香薰蜡烛,散发着清淡好闻的木质香气。 而这一切都不及方逾身上的香气,哪怕她们用的是同一款,但谈云舒觉得方逾身上的味道要更香些。 让她沉迷、着迷,找不到自己。 方逾枕着枕头,微仰着头,承受着谈云舒的吻。 这个人以往吻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今晚却有些不一样,要霸道许多,像是想将她的呼吸都给掠夺。 并且,不只是在接吻。 谈云舒的右手在她的肩头、锁骨流连,甚至是,这件睡裙的吊带还被谈云舒轻轻地就往下勾,暴露了更多的肌肤在空气中。 当她被吻到目眩神迷的时候,谈云舒就撤开,唇舌沿着她的侧颈一寸寸地往下探。 床的柔软适中,棉被不厚不重,也刚刚好。 方逾抓着被子,虚着眼。 哪怕她以前没被谈云舒睡过,但其实也只是没走到最后一步而已,其他该做的都做过了。 这些感觉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 方逾偏过头,呼吸短促。 她的睡裙已经被褪下了,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浑身上下只留下了最后一点三角布料。 谈云舒又凑过来跟她接吻,趁着这个时间,有塑料的声音拆开,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下一秒,方逾循着声音探出手去,将拆开的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方逾,你……”谈云舒的声音低哑,为自己解释,“我会。” 方逾抿唇不应,她倏尔想到了今晚看见的卢家的邀请函,不出意外的话,谈云舒也会去这个晚宴的,对吗? 那么谈云舒跟那个卢季州的关系呢?是,卢季州已经有了孩子,可这能改变那封请柬上的字眼吗? 什么“一眼就定情”…… 方逾的眼里有些许的愠色,她翻过身,堵住了谈云舒的嘴唇。 她没有谈云舒那么温柔,她想将谈云舒“拆吞入腹”。 而且在这方面,她的经验比谈云舒多的多,她甚至记得怎样才能让谈云舒缴械投降。 烛火摇曳间,映着谈云舒湿漉漉的眼。 方逾低眼望着她,眼神有些冷凝。 但谈云舒注意不到,她所有的感官都在逐渐消散,好像空气都稀薄了起来。 她轻轻地吟了一声。 “谈云舒。”方逾的脸色不算柔和,声音却也暗哑,凑过去吻她,“嘘,乖一点,不准发出声音。” 第82章 方逾的心中憋闷, 周身的气压也低。 那封请柬早已被她撕碎丢进了不知道哪个垃圾桶,可原来上面的字眼还是会刺激着她,让她的太阳穴在六年后仍然隐隐作痛。 她闭上眼, 藏起自己眼里的情绪, 没想让身下的人有所察觉。 只是难免起了“报复”的心思。 太久没做,谈云舒一点就着。 偏偏方逾却在慢慢地磨着她, 在她以为自己就快到达的时候,方逾却又停下来, 如此反复了许多次,难受在蔓延, 她的眼眶微红,就看着方逾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张清纯的脸因为沾染情欲而有些妖冶。 方逾的眼镜早就已经摘下了,黑色的鹿眼像是夜里的湖, 里面却带着不尽的玩味。 “你刚刚没忍住出声了, 谈大小姐。”方逾低声说的同时指尖又一勾。 谈云舒攀着方逾的肩, 偏过头,咬住自己的下唇,她没有办法, 因为方逾清楚她的每一处地方。 她实在是又太想念方逾了。 方逾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随后又轻轻地啄着她的耳朵,再度开口:“求我。” “……”谈云舒转头看向她,眼泪都蓄了起来,却倔强地不肯说出这两个字。 在这方面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方逾以前并不会这样使坏, 但她也清楚, 现在不是以前。 方逾挑眉, 作势收手:“既然如此,那我……” “求你。” 方逾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这才满意了些:“那也要继续忍住哦。” “方逾……你别……” 但余下的“折磨我”三个字她说不出来了,因为方逾的确没有再折磨她,却也没有放过她。 方逾在她浑身发颤的时候将她紧紧抱着,依旧没有停下来。 谈云舒咬着的下唇也被方逾用指尖撬开:“可以出声了。” 可现在再出声,只会更加难以招架。 谈云舒像是从云端坠落,重心由不得她操控。 她的声音又轻又碎,本来音色就很好听,现在更是让方逾觉得悦耳。 也让方逾更不想停下来。 两人在这方面都隐忍了许久,就像是一旁被点燃的香薰蜡烛,只要没燃尽,就会一直燃下去。 轻轻晃动的烛火见证了这一切。 过了不知道多久,方逾又习惯性地带着谈云舒进浴室。 很难相信过了这么久,这个习惯还在。 谈云舒没什么力气,站不太稳,只能靠在她的身上,红润的双唇在灯光下看上去还是很诱人。 细密的水珠往下倾洒,落在她们的肩头。 方逾搂着她,又跟她接吻,结束时才低声问:“谈云舒,喜欢吗?” 谈云舒努力抬了下眼皮,说:“喜欢你,方逾。” “太晚了。” 方逾低下眼睑,道:“等下睡觉吧,不闹你了。” 谈云舒抿唇,没有再吭声。 等再回到主卧,方逾如所说的那样没有再继续,但一张宽大的床两人却隔了很远。 香薰蜡烛已经被吹灭了,室内一片安静。 方逾侧身背对着谈云舒,没一会儿,她的后背有人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后颈。 谈云舒抱着方逾,轻轻地问:“方逾,你为什么不说那句话。” “你是我的”,哪怕后面跟的是消遣两个字,方逾也没说。 方逾合着眼,没应,像是睡着了。 …… 君灵酒店周末的早餐供应时间是六点至十点半,因为君灵酒店的餐食很有名,来吃早餐的顾客不在少数,而来到餐厅的人里,绝对不包括谈云舒,除非跟上次一样有“意外”发生。 凑巧,今天意外又降临了—— 谈云舒在十点出头的时候再一次出现在了餐厅。 工作人员们的背都挺直了些,眼睛也开始站岗,但内心迷惑不已,小谈总怎么又来了?昨天早上不还是由人送去的吗? 不等她们思考出结果,谈云舒已经跟上次一样自己端着两份早餐一点儿也没拖沓地就走了,清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 又是两份,又是谈云舒亲自端着去的,大家暗自对了眼神,到头来跟上次一样,什么结论都得不出。 总不可能是小谈总金屋藏娇吧……? 这个念头一出,大家纷纷否定了。 不可能的,小谈总是雷厉风行的工作狂魔,哪儿有那个时间搞这出。 谈云舒不理会职员们的猜测,她也无暇理会,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方逾身上。 方逾很少睡到这个时间点,这意味着方逾快醒了。 昨晚被方逾磨得有些久,她的力气都被卸去。 而她早上是被工作吵醒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醒来。 果不其然,等她端着早餐回到房间,就见浴室的门关上,床上右侧的那块位置也空了出来。 谈云舒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布置好,又折回到了沙发上坐着,她将外穿的外套和休闲裤都脱了下去,又换上昨晚的那条睡裙。 她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窗帘半开着,金灿灿的阳光在地面上跃动。 方逾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就见谈云舒在沙发上“岁月静好”。 昨晚被她亲手脱掉的睡裙又穿在了谈云舒的身上,那根她亲手摘下的簪子也重新别在谈云舒的后脑,几缕发丝调皮地垂下来,看上去散漫又慵懒。 待杂志又翻了一页,谈云舒才装模作样地看向方逾,问:“醒了?” “没醒。”方逾走向她,眉头轻抬了下,“我还在睡。” 谈云舒:“……” 她的演技不太好,问得也很拙劣。 但不等她说早餐的事情,方逾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将右腿的膝盖抵在了沙发上,将她的双腿分开了些,就着这个姿势,方逾陷下腰来,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无须多言,谈云舒摘掉了方逾的眼镜。 薄荷味的牙膏味道乱窜着。 杂志经历了自由落体运动,掉在软毯上无人在意。 谈云舒的喉头滚动,不时有吞咽的动作,她的手放在方逾的腰际,一路下滑,可就在她正准备往里探的时候,方逾松开了她,同时也扣住了她的手,顺势跪坐在她的大腿上,将她的手十指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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