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待痣重新长出来,他还是会知道你在何处。” 而想要结解契,虽比解道侣灵契简单,却还是需要双方同意才可解。 独孤极会愿意和她结下红线牵,属实叫人惊诧。 白婉棠的伤处因红线牵的契约而泛出光华,止了血并在缓缓恢复。 她声音抖得厉害,额头满是冷汗,不知是疼,还是心里难受:“我知道。是我当初瞎了眼和他结契,这份罪是我自作自受。待我离开修真界,我会继续想别的办法解契的。” 当初她使用红线牵,总要等一会儿才能感应到独孤极。 如今想来,不是红线牵有问题,而是独孤极有问题。 可她竟然不知,还一心相信他,她真是蠢透了! 白婉棠撕了裙子要绑伤口,柏怀先她一步拿出手帕来,覆在她的伤上,“我来吧。” 他认真地为她擦去血,洒了灵药为她止痛,动作利落干净不失轻柔,又诚心建议道:“你要用尊主令开天门去人间,也需要有时间祭天才行。你打了独孤极才跑,眼下独孤极必定会四处派兵捉拿你,你不管去哪儿都躲不过。” “你还是先和我们一起去无相城,再从无相城去人间吧。正好创造出红线牵的那位宋道中前辈,如今也逃到了无相城里。你可以问问他有无结契之法。” 他说得有理,白婉棠略一思忖便同意了。 等她解了契,她就离开修真界,再也不回来。 她灵力耗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虽不重,却也很痛,不便自己御剑。 柏怀道了声:“得罪。”便将她单手抱起,御剑去往一众修士的汇合地点。 * 独孤极不许旁人靠近,直到业火烧到他身上,缓解了他的寒毒,他才得以能够站起来。 彼时寝殿已经烧成了废墟。 他面色阴沉如死地从业火中走出,衣袍焦黑,墨发凌乱,耳上的血已在他苍白的耳后,凝成一条流到颈间的红线。 众魔皆怕得不肯吭声,也不敢猜测他为何会变成如此状似疯魔的模样。 他叫人打扫了离寝殿最远的一座殿,暂且在那座殿住下,让医师为他诊治。 白婉棠和柏怀都跑了,但他看上去却好像并不生气。一直没有发怒,只是失神而又阴冷地发着呆,也不急着把他们抓回来。 直到一名医师心惊胆颤地在为他扎针时弄疼了他,他才像是活了过来,冷淡地看那医师一眼,平静地吩咐人把医师拖出去,针扎至死后做成灯笼挂起来。 他瞧着他的左腕,轻抚腕上红痣,没能像预想中那样感受到白婉棠的存在,脸色骤然间变得尤为难看。 他突然间有了情绪,暴怒地派人叫来驳曲、崔羽灵等手下,下令道:“点兵,随我去无相城。” 崔羽灵正为上次将柏怀等人一网打尽的计划失败而心惊胆颤。 独孤极阴晴不定,饶是从前立了再多功,但只要犯错一次,都有可能被他抛弃。 听他要去无相城,崔羽灵连忙道:“无相城乃隐世之城,若不主动现身,无人能找得到。如今他们已经接纳了修真界逃难过去的修士,恐怕不会再接纳我们。” 如此一来,他们找了也是白找。 独孤极冷笑,摩挲着手中之物,让手下按照他的命令去办,又吩咐缉拿白婉棠,“若捉到她,谁也不许动她。” 众魔定睛一看,他手上的那是半块蝴蝶玉佩。 白婉棠杀上敬天台的那天,他们在她腰间见过那另外半块。 他们开始担心独孤极如此下令,对她太过仁慈,正要劝谏,却听他冷声道:“我要亲自剁了她。” 他紧紧捏着那块玉,力道再重些,那玉怕是就要碎了。 * 无相城虽愿意接纳修真界修士进城避难,但并非随时都能现世。 “无相城每逢朔月之日才能现世,明日便是朔月,我已同无相城城主说定,明日午时开无相城门。我们只需在这驿站中等候,到时东方自会现出无相城。” 与柏怀一同来的是崔虚和北冥湘。 趁着深夜,二人正和柏怀,在一处荒野的驿站,向一帮他们从各处救出来的散修,共同商议一起进入无相城的事。 散修们纷纷道“崔掌门与掌门夫人大义”,但一想到他们的女儿崔羽灵,皆是扼腕长叹。 北冥湘想起自家女儿,又起了去问白婉棠崔羽灵现状的心思。 这几日她想问过许多次,每次都忍了。忍了太多次,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白婉棠正在整理储物袋里的东西,看到那块玉佩,还有那装了两套衣裳的描金红箱,心下怅然。 外面到处有魔在找她,她知道。 她来到驿站后,曾尝试将神莲取出来给柏怀,以谢这群正道修士护她入无相城的情谊。 然而神莲扎根在了她的灵台,她若要在未将神莲炼化前强行取出,只会灵台破碎。轻则沦为废人,重则身亡。 她不想这样死去,只能打消取神莲的念头。 右腕的朱砂痣已经快要重新凝出,她放下玉佩找出匕首,打算再将痣剜出,却被北冥湘打断。 北冥湘进屋欲言又止地想问她什么,瞧见她床上的半块蝴蝶玉佩,快步上前拿起玉佩,惊喜道:“这玉,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机缘巧合,得一友人相赠。” 北冥湘笑道:“这玉可能就是无相城的钥匙啊!当年无相城的第一任城主,创了一把奇特的锁,锁住了无相城与外界唯一的通道。城主从此独自离开了无相城,而那锁上缺了的两块,恰好就是这玉的模样。” “这是上次我们进入无相城时,无相城城主特意同我们提过的。此钥匙上附有咒术,只有持有者相赠才能生效,抢夺不得。” 北冥湘兴奋得连要问崔羽灵的事,都抛之脑后,急切地问白婉棠道:“你可否问问你那友人,另半块玉在哪儿?可否赠予你?只要有了这一对玉,咱们以后就可以自由出入无相城,如此也能更为安全地对抗魔族了。” 北冥湘喜形于色地说着,白婉棠闻言怔在原地,整个人傻了似的。 北冥湘见状,担忧地扶住快要站不稳的她,“白道友,你怎么了?” 白婉棠大脑一片空白,盯着那块玉佩语无伦次地道:“你确定那是无相城的钥匙?怎么可能呢!送我玉佩的人说,那是她为她和她心爱之人找来的玉佩,只是有些寓意罢了,没有说过这是,这是什么钥匙啊!” 无相城的钥匙?书里根本没提过! “这……无相城城主说,这钥匙和锁的事,是那位城主一段不为人知的旧事,不方便告诉我们。白小道友,你究竟是怎么了?” 她的态度让北冥湘心悬了起来。 白婉棠呆滞了半晌没有回答,让北冥湘先离开,她想独自静一静。 北冥湘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白婉棠将房门关上,扶着门框,突然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她握紧手中玉佩,几乎要哭出来。 柏怀听北冥湘说了白婉棠的情况,上楼来想细问情况,敲了门却半天不听回应。心急地道了声“冒犯了”,推开门就见白婉棠坐在地上。 她抬头看他一眼,茫然无措地喃喃道:“我把玉,送他了……” 20. 活捉 “打断手脚也无妨” 另半块玉佩在独孤极手里。 柏怀在听北冥湘说起玉佩时,就有这样的猜测。此刻听到白婉棠确切的回答,还是不由得心神一怔。 这不能怪她。 当初的她,怎会知道那个为了她不要命的“白鹤”,竟是如今这绝情残忍的魔祖? 那时的她,不过是以为自己遇到了会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想要给他一些回应,让他知道,她也是想和他在一起的罢了。 白婉棠竭力想了无牵挂地按照原本的计划,去往人间。 可是她做不到。 她没有办法弃无相城于不顾。 但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去面对独孤极,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白婉棠害怕地抱住自己,手紧紧握着玉佩。 柏怀沉默地看了她许久,半拽着扶浑身脱力的她起来,“独孤极手里只有半块玉佩,他若要进无相城,只能一个人进。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利用不了,你低估他了。”白婉棠无力地打断道。 原书里没有玉佩,是崔羽灵设计欺骗了崔虚与北冥湘,带独孤极潜入无相城。 仅他们二人在一群正道修士中周旋,最后就让魔军踏平了无相城。 柏怀握她的手收紧,想给她信心般道:“一切尚未发生,你怎么能断定独孤极真有那么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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