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看别人一眼就吃醋的时候,你只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她的每一句,都好像在说如今的他。 当他因为她多看他一眼而心下轻松的时候,她一脸莫名其妙;当他把萧煜挤到一边去,她会蹙眉,觉得他无理取闹…… 独孤极听她细数那些细节,眼眸里的迷茫反而褪去,甚至有几分沾沾自喜,“我能忍。” 他都能忍。 白婉棠问:“然后呢?” 独孤极盯着她开合的红唇,缓缓低下头,嗓音也沉缓起来,“你可以和我再试一试……” 他的鼻尖快要碰到她的。 白婉棠突然偏过头去,“我为什么要和你试,就凭你想?我不喜欢你,你再怎么想,也和我没有关系。” 独孤极的动作停下。 他长长地吸气,吐出的气息缓慢的,带着颤抖,落在她颈间。 她以教导普通百姓的口吻,温和,但遥不可及地道:“独孤极,等一切事情平息,你就离开都城吧。” “也许你对我有什么误会,把我认错成了某个人。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劝你还是放下吧。过去的,都过去了。” 倘若她只是守城仙,她这样的苦口婆心,堪称是位十分体贴的仙人了。 可她是他的白仙仙,是他不惜一切代价找回来的人。 他想起,好像很久之前,他曾对不愿放下过去的她说,都过去了 现在她把同样的四个字还给他。 他才发现,原来这四个字,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痛。 白婉棠身上一沉。 他脱力似的压着她,脸埋在她颈窝,声音沉闷:“过不去。” “放下过去,去过崭新的生活,能过去的。”白婉棠抬手拍拍他的背,以长辈的姿态。 独孤极不说话。 白婉棠当他默认了,自我感觉牛逼坏了。 为了能把独孤极劝走,感觉不到感情的她都做起情感导师了。 他抱着她一直不松手。 白婉棠安安静静的,被他给抱麻了。 天亮,他才带她离开他的灵府。 离开时,她模糊地看见,身下这片岩浆的倒影里,有一片红色海棠林。 难怪岩浆不烫。 它的深处,藏着一片花海啊。 * 独孤极离开灵府便陷入了昏迷。 白婉棠叫人把他送回他的住处,她则回到仙祠审问拟金。 拟金虽有人形,但人情世故玩不过衙门里专审犯人的差役。差役三言两语,就把他的生平都问清楚了。 还问清了他那句说独孤极没说完的话――他彻夜枯等,竟然只是为了给你送纸鹤。 白婉棠:“……” 她叫人把拟金的口供拿回去整理。 多抄几份,送给各城的守城仙,让他们多加提防拟金这样的存在,也要留意会侵蚀守城仙的邪脉。 当然,有关独孤极的话就不用抄了 她布阵斩杀拟金。 拟金临死前没有像其他邪祟那样,本能地求饶。 最后一刻,他远远地望向了浚城的方向,“拟金这名字,是她给我取的。” 她,说的是浚城的守城仙。 拟金死后,这句话总在白婉棠耳畔回荡。 她心中沉闷,却说不上来是为何。 她在仙祠内散心,到书童誊抄供词处,听见他们闲聊:“没想到,邪祟也会喜欢上一个人。” “邪祟就是邪祟,喜欢又如何呢?他自己到死都不能理解,那是种怎样的感情。还不如不喜欢,省得互相折磨。” “我看浚城的守城仙未必不知道他是邪祟,只不过……” 白婉棠推门而入,开门声打断他们的话。 书童们连忙闭嘴。 白婉棠好奇道:“你们接着说,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因为对他也动了心,所以留下了他。以至于到最后,她自己都成了邪仙。” 白婉棠不解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从那邪祟的口述里。” 若是不喜欢,守城仙与邪祟三番两次地相遇,就不会是对他笑,而后与他擦肩而过。 若是不喜欢,拟金就不会总是冒着被除掉的危险,偷偷地去看她。 若是不喜欢,最初相遇之时,他就不会提醒她有邪祟偷袭,她也不会给他取了名字。 “为他取了名字,就有了羁绊。” 白婉棠摇摇头:“你们说的这些,拟金都给出了理由,无关情爱。” “拟金是邪祟,它不懂情,也不相信自己会对守城仙有情,自然就会找与情无关的理由来掩饰他的所作所为。” “就拿他要杀您一事来说,他说要杀香火最旺盛的守城仙,超越独孤极。可是他若想超越独孤极,为何又想让独孤极杀了您?” 白婉棠笃定道:“这就是邪祟思路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书童们笑起来,不认同道:“那是因为,独孤极杀了他喜欢的人,他潜意识里就想杀独孤极喜欢的您。” “谁杀了您并不重要,只要能让独孤极失去您,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白婉棠冷下脸来,“谁说独孤极喜欢我?” “城里人都这么说呀。自从上次他为了您的一句话,买了满城的豆沙包子,还跑去和小孩儿学着叠纸鹤,谁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 白婉棠无甚感觉。 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她,但她还是不信。 “其实我觉得,三皇子也喜欢您。” “放屁,他对我那么抠。”这个白婉棠否认得很坚决。 书童们又笑,指指她头上的金钗,“他要真对您抠,就不会隔三差五送您金钗了。您瞧瞧您头上的,屋里妆台上的,哪根钗不是他送的。” “他都不请我去明月楼。” “那地方怎么说都是风月场,他自然不要您去。他自个儿不是除了有事,平时也不去嘛。” 白婉棠听得糊涂,在桌边坐下,手撑着腮帮子思考起这群书童的话。 书童们又八卦道:“您是仙人,不理解他们的感情是正常的。” “他们两个对您都是痴心妄想,您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您若是对他们有意,我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您比较喜欢他们两个之中的谁?” 门外站着两人,默然地听了许久。 ――独孤极和萧煜。 62. 古怪 术法,都反噬到了他身上。(修)…… 她该是喜欢他的, 只会喜欢他。 曾经独孤极理所当然地这样想,听到这种问题只会觉得可笑。 可此刻,他突然有些不敢听她的回答。 好似那是一把会杀死他的刀, 她一语能定他生死。 他想走, 他的尊严和矜傲却不允许他落荒而逃。 他站在门口听她的审判。 她沉默了一会儿, 道:“我谁都不喜欢, 就算喜欢,也只能作为朋友去喜欢。” 又叮嘱书童们道:“不要问这种问题, 也不要把这些话传出去。倘若他们真的喜欢我,听到这些话会难受的。” “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又不是要折磨他们。他们如果喜欢我,那也不是犯错, 只是喜欢错了人,没什么值得议论调笑的。” 话音落下,萧煜抬步要进去, 看到独孤极, 又想到些什么,缩回脚, 转身离开, 心乱如麻。 独孤极静静地站在原地良久,推门而入。 他和她之间从始至终都是错误。 可他就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就算喜欢她是喜欢错了人,那又如何呢? 白婉棠瞧见他, 眼里闪过心虚,“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背着人说闲话,终归是不好的。 独孤极一向不屑撒谎, “来了很久,都听见了。” 不仅是白婉棠,书童们也都心虚地缩起脖子。 寂静在屋里徘徊。 白婉棠迅速调整好情绪,把他拉到无人的地方去,道:“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独孤极低垂眼眸眨了眨,“等到乞巧节后……” 她在催他走。 他懂,故意模棱两可地回答。 * 独孤极有些日子没来找她,萧煜也是。 白婉棠过上了和往常一样的日子,时不时被请去各个地方除妖邪。 然后,她就发现她总能在出事的地方看到独孤极。 次数频繁到,要不是每次出事的人家,都是和他相识的模样,她都要怀疑那些妖邪是他弄出来的。 又一次被请去,她到时,那户人家告诉她,邪祟已除。 独孤极恰从屋里出来,这户人家对着独孤极道谢,给银子。 白婉棠从前避着他,见到他只是远远地颔首就算打招呼。 那日谈话之后,独孤极也配合地不再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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