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于当机状态。撕裂般的痛楚让她渐渐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 独孤极睡在她身边,和她一样仅盖着凌乱污浊的锦被。 他头发散乱,脸上脖子上都是被她抓打出的血印,嘴唇也被她咬得破了口子,血干涸得粘在嘴角。 她稍稍掀开被子看了眼,她身上满是痕迹。 独孤极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有抓伤有齿痕也有淤痕。 白婉棠昨晚虽控制不住自己,但大脑还是清醒的。 他帮了她,可她对他仍无感激。 她闭了闭眼,放下锦被,移开视线,一抬眸就对上独孤极近在咫尺的眼睛。 他折腾到天亮才睡,皮肤又白,此刻眼眶泛着惹眼的红。 他深沉地望着她。 她不想看见他,转过脸去。他便把她的脸掰过来,嗓音惺忪低哑:“先去洗洗,昨晚的事之后再找你算账。” “你找我算账?你找我算什么账!” 白婉棠气红了眼眶,愤怒不已,“你把我当阶下囚对待天经地义,我一个阶下囚想要逃跑不也是天经地义吗!我和别人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说那些话来羞辱我!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杀了我就是了!” 独孤极忆起昨晚那一箭,对她说过的话,闭眼捏了捏眉心,烦躁愤怒之中夹杂些许懊恼:“那些话是我说错。你若要论天经地义,我抓你回来,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不也是理所应当?” 白婉棠还要反驳,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抓起一旁的手帕塞进她嘴里,把她束缚着抱起,带她往登天阁的浴房去,斥道:“够了!我现在很烦,别再惹我生气。” 白婉棠口中“呜呜”的,他知她在骂他,不予理会。 昨晚他气得厉害,天亮时帮她简单清理,看到血污冷静下来,想起昨夜她贴身的衣裳虽湿了但也算完整,便猜疑是自己弄错。 可她逃跑是真,和藤千行在一起不清不楚的也是真。 她曾口口声声说过年想看什么“春晚”,他安排好了一切,不顾魔族劝谏让人把她叫过来,结果她给他的是什么?是和别的男人一起逃跑! 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不怨恨? 独孤极想起昨夜的混乱,太阳穴便突突的跳。 到了汤池殿,将她丢进温泉池里,他也跟着下去,把她嘴里的手帕拿出来。 白婉棠顾不上骂他,转头就趴到池边去干呕。 独孤极心里火气直蹿,伸手要把她抓回来,扔手帕时摸到上边的白色粘腻,反应过来她不是因为和他共浴而吐,是恶心这被他用过的手帕。 他把手帕丢到一边去,给她拿了杯水过来。 白婉棠用水漱了好几遍口。 他就在一旁闭目养神,头疼地思考事情。 她漱完口,发泄地把杯子砸碎,他睁开眼不悦地瞧着她。 白婉棠不看他,背对着他用力且快速地擦洗身子。 动作间突然撞到什么,一回头就看见独孤极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 他从背后搂住她,吻了吻她的后颈。 白婉棠察觉到他的异常,用力挣扎起来,挣脱不开,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别碰我!” 47. 成瘾 像中了药,却也不像那样冲动。…… 独孤极顿了下, 没跟她计较,但搂她的手收紧,唇贴着她的脖子恐吓道:“藤千行和北冥的人还在地牢里, 你不考虑考虑他们?” 她愣住, 独孤极笑了笑, 亲亲她颈间昨晚被他咬出的伤。将她按在池边, 在她身后动作起来。 白婉棠脸贴在冰凉潮湿的砖石面上,眼睛通红地盯着某一处, 紧咬双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独孤极压在她背上,语气温和中夹杂着喘.息:“倦欢子的事我会叫人去查清楚。你和藤千行的事我也会叫人审问清楚。” “我和他没什么!”白婉棠急促地道。 “我不信你。” 他捏了捏她,白婉棠吃痛地闷哼一声,他却比她更痛恨似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要是被我问出什么,我就让你亲眼看他如何被做成人皮灯笼。” 藤千行是随北冥的人来救她遇险,他们落到独孤极手里, 白婉棠就像被钳制住了命脉。 独孤极很会利用这点让她妥协。在浴房中折腾了好一段时间, 待她洗完澡出去时,她几乎没法儿走路。 独孤极的火气在谈及藤千行时被勾起, 没有再抱她, 叫她自己回寝殿去,他则去处理事务。 白婉棠一步一挪回到寝殿,只觉身体到处都在疼。 她在浴房的石砖上趴了好一会儿,地上的凉意仿佛渗入了她骨子里。回到寝殿, 她没吃东西,就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寝殿已经被收拾干净,她不知不觉累得昏睡过去。 只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人叫醒。 独孤极回来了, 他脸上和颈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得看不出来,但脸色不算好看,压抑着烦躁,却耐心地问:“怎么不吃东西,想饿死你自己?” 白婉棠道:“你没给我准备衣服。” 他走时匆忙,心里又生她的气,倒是忘记了。 他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脱下大氅裹在她身上。 虽是冬日,但独孤极所住的地方一向是暖和的,只披大氅在屋里也不会冷。 白婉棠像个听话又冷漠的人偶,被他带着坐到桌边。 食不知味,她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 她这模样给他增添了火气,但他还是不发怒,给她盛了碗汤叫她喝下去。 白婉棠小口小口地喝着汤,忽听他道:“是崔羽灵给你下的药。” 白婉棠喝汤的动作一顿,了然道:“你不会罚她,是吗?” “她把你当作清棠才会害你,更何况你也没出什么事。”独孤极说这话时移开视线,刻意不去看白婉棠,“我不是不罚,只是我不可能杀了她。” 崔羽灵前世是西珠,他虽没太多记忆,但也记得西珠为了自己,没少在清棠手下受罪。 倘若是别的恩情,他倒不会那样在意,可偏偏是他在人间那段时光的事情。西珠,是他在抚养他的老和尚死后,遇到的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最重要的是,西珠对清棠的恨,他比任何人都要理解。 白婉棠喉咙里仿佛堵了一大块东西,突然的什么都咽不下去。 她放下汤碗正坐,“所以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要我原谅她,要我不计较?你会给我计较的机会吗?” 她的话在独孤极听来分外刺耳。 他皱眉道:“她害的是你,你自然有问责的权利。” 他把她带回来,不再追问她逃跑的事,说这话已是十分退让了。 追查倦欢子一事时,审问藤千行的魔卫来报,藤千行与她并未有过什么。 她只有他,他心里是高兴的。他想她的身子既然已经给了他,日后就该好好呆在他身边。她该知趣些,不要再与他针锋相对。 而他自然也不会再把她当阶下囚对待,日后也会叫那些魔族给她应有的敬重。 她不说话,他伸出手去握她的手,温声道:“不会再有下次。” 这次便算了? 白婉棠禁不住想笑,又觉得眼睛酸涩,她稳了稳情绪,道:“要我原谅她也可以,你把北冥的人和藤千行放了。” 独孤极握她的手收紧,捏得有些疼。 他不悦道:“不可能。” “那我不可能不记恨她。” 白婉棠说罢,静默片刻,又嗤笑一声,“要怎样处置她都是你说了算,你何必来跟我浪费口水。” 独孤极压抑良久的火气,终是在她的阴阳怪气下窜上来,“白仙仙,你给我好好说话。” “我现在说话都成了错是吗?那我不说行了吧。反正你就会拿别人来威胁我。”白婉棠甩开他的手,“他们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活。” 独孤极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猛地起身,暴躁地将满桌碗筷扫落在地。 “我在好好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还拿死来威胁我?” 他眼里发红,突然过来拽她的手,把她压推到窗台上,将她半个身子按出窗外,“行,你去死吧,你去死啊!等你死了,整个北冥的人,你认识的那些人,也全都得死。” 高空的凉风不断吹来,穿透她单薄的衣衫。 白婉棠很冷,冷得发颤。 她低头,看到登天阁下那些魔侍魔卫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转过脸去不敢再看,一瞬间羞耻得有一种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但她死死地扣住窗台,她知道自己不能死。 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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