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棠。 * 独孤极两日都没再来见她。 听守门的魔侍说,独孤极这两日一闲下来便去崔羽灵的院里。 白婉棠巴不得如此。比起独孤极来不来,她更在意要如何逃往北冥。 独孤极看似不拘着她,可给她下的药却是一顿不少。以至她每天都跟软骨头似的,连走路都艰难。 只得待在屋里,偶尔趁着没人注意调息,试图冲破被封印的灵脉。 这一日,她调息过后睡过去,睡意朦胧间听见动静,一睁眼瞧见一身影端在桌边,幽幽地望着她。 他的视线里夹杂着探究,不愿相信,还有在眼底翻涌的恨意。 她不知道独孤极这又是发什么疯,翻了个身继续睡。 独孤极却走过来把她身子掰正,捏着她的脸来回看了看,道:“你是清棠?” “什么?”清棠是谁? 白婉棠觉得他莫名其妙,要挥开他的手。 独孤极嗤笑一声,不再提这事,俯下.身来亲她。 他知道崔羽灵厌恶白婉棠,将清棠之名冠到她头上,想借他的手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白婉棠抗拒地推着他,然而他就像压制孩子一样轻松地制住她的双手和腿。 亲了她一会儿便挤上床来,把她抱进怀里很快睡过去。 离近了,她才看清他眼下一片乌青,在他苍白的肤色上显得尤为刺眼。 她掰他的手,想从他怀里出去,却无济于事,只得就这样睡。 睡了没一会儿,她就感到肋骨被勒得发疼。 醒来瞧见独孤极呼吸沉重,眉头紧蹙,神情痛苦,仿佛被噩梦魇住了似的。 他竟然也会做噩梦? 白婉棠犯着嘀咕,感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叫她疼得难以忍受,呼吸也困难起来。 她竭力拍打他的脸,叫他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眼里怨毒的杀意和痛苦吓了她一跳,身体僵住不敢乱动。 他一身冷汗,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脸,过了好一会儿认清是她,才松开她,正过身子将手臂搭在额头上缓了缓。 白婉棠在心里骂他神经病,自己到床角蜷起来睡。 独孤极自从那日回想起清棠,每晚都梦回在人间时,那地狱般的过去。 惊醒后,他又总会想起在阴阳关那会儿,他每晚被寒毒冷醒,睁眼都能看到她抱着他,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独孤极此刻怀里空荡冰冷,他怔了下,看向白婉棠。 她正蜷在床角背对着他,能离他多远便离多远。 他莫名恼火,拉扯她的后领把她拽到身边来。 她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他一言不发扯了腰带,白婉棠怕他乱来,胡乱地打他踢他,却被他一手就压制住。 独孤极用腰带绑住她的双手,牵狗绳一样牵着腰带的另一端。 白婉棠气恼地踢了他一脚,懒得再搭理他,转过身背对他继续睡,不看他也不想再和他说话。 明明已经绑住了她,明明已经把她握在了手里,可独孤极却还是有种什么也没握住的感觉。 他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紧紧搂着她。 她没反应,自顾自地睡她自己的。 他的手探进衣摆里汲取她的体温,她也只是被他冰冷的手冻得战栗哆嗦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开看他一眼。 直到他胡来,白婉棠惊呼一声,回头瞪他。 她的每一个反应都不是他预想中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烦躁地捂住她的眼睛。 白婉棠在心里骂他神经病,继续睡自己的。 独孤极这一晚都睡得不安稳,被惊醒多次,连带着她也睡不好,困得要命。 到后来困得实在睁不开眼,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是她醒来时,衣襟和小衣都松散开。 独孤极做过什么,她睡意朦胧间是有点感觉的。他没有太过放肆,好像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温度,一些柔软的抚慰。 她能感觉到,那个叫“清棠”的人,是比血与红还要让独孤极厌憎的存在。 可书里没有提到过清棠,这个世界有关独孤极的那些戏文里也没有。 清棠,仿佛是一个被刻意抹去的存在。 那样多与书和历史不符之处,早已让她对千年前的一切产生怀疑。 她曾经甚至有想过,独孤极会疯魔至此是不是并非他的错。 但那些如今都与她无关。 她只知道,独孤极折磨得她很痛苦,而她并不欠他什么。 * 独孤极睡不安稳,便干脆没怎么睡了。 他连日处理政务,将收服的城池一一统合整理,分别派魔族去管理。 这些魔族散漫恣意惯了,他交代的任务做得都不能让他满意,他便定了时间,要一座城一座城地去查巡。 底下的魔族忙得怨声载道,连带着白婉棠每天都能听见,守门的魔侍抱怨独孤极现在睡得少,脾气越发暴躁,处理事务也越发严苛了。 白婉棠倒是很满意这个状态。 独孤极不睡觉,忙起来也顾不上来找她,她已经好几日没看到他了。 听闻独孤极是去巡查了,已经离开行宫数日。 白婉棠这些日子便在筹备自己的逃跑计划。可惜没有帮手,她几乎找不到机会逃出去。 很快到了冬至,听人说独孤极在冬至前两天就回来了,他要在云华殿举办冬至宴。 这一次他不会再带她去赴宴。 因她如今于魔族而言,是伤了独孤极的凶手,是他们的仇敌。 独孤极回来之后,没有来见过她。 冬至这天,却来了个眼熟的魔侍给她送衣裳,说独孤极特许她今日可以离开这小院,出去逛逛。 白婉棠看到那繁复的衣裙便不想穿,一听可以出门,才欣喜地换上衣裙。 换好衣裙,她也想起这魔侍是谁了,“你叫梅英,对吧?” 梅英很是惊讶,“你还记得我?” 白婉棠点点头,“我记得那时候,你在魔侍中对我还挺不错的。” 不过是觉得得罪不起。 梅英心情难言,上前来帮白婉棠理好裙上繁复的衣带,领她往行宫大门去。 一路上静默无言,她突然对白婉棠道:“其实,尊主待你很不同的。” “我知道,因为我有神莲神骨,因为我阴差阳错地成了他唯一亲近过的女人。哦不对,现在他亲近的女人里应该还有个崔羽灵。” 白婉棠语气轻松地调笑。 梅英神情复杂地道:“不是的,尊主和那位崔姑娘没什么的,他身边只有你。他很忙,这些日子睡也睡不好,每日都需吃药。今日天不亮,他便起来处理了今天要处理的政务,挤出时间来要陪你出去逛一逛。” 旁人都说独孤极是睡不着,才起来处理完政务,空出时间出去散散心。 但她觉得是为了白婉棠。 白婉棠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梅英感觉她变了许多,好像对尊主的事都不在意了,又道了一句:“那些衣裳,他都没烧,好好地收着呢。” 那天晚上,那盆没被烧毁的衣裳,成了梅英一个人的秘密。 她已经忍了很久,如今终是忍不住说出来。 她想白婉棠或许会有所触动。 白婉棠却脚步一顿,困惑道:“什么衣裳?” 梅英道:“就是你亲手做的那些衣裳,尊主说要烧了的那些衣裳,他没有烧……” 白婉棠沉默半晌,打断道:“那又如何呢?” “……” 那又如何呢? 梅英也不知道,她总觉得白婉棠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可又没有理由这样说。 梅英不再说话,将白婉棠送到马车上,帮她撩车帘时,看见独孤极在车内看折子。 白婉棠怔了下,喜悦的表情很快垮了下来,面无表情地上车,坐到了车内离独孤极最远的地方。 她还以为是她一个人去逛,还以为她可以趁机逃跑。 车帘放下,空间变得逼仄。 独孤极放下折子,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过来。” 他又瘦了些,脸色更显苍白。长期受噩梦和反噬困扰,整个人也显得尤为病态阴翳。 白婉棠出门前又被灌了药,提不起劲,坐靠在车壁上不动。 独孤极不耐烦地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过来。 她一个趔趄,一头撞到独孤极小腹上。 独孤极身形一震,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婉棠想要站起身来,头上的金钗花簪却勾在了他繁复的金丝腰带上。 马车摇摇晃晃,她无力稳住身体,脸总是被迫贴到他腰腹上。 她急着要同他拉开距离,顾不上疼得去扯自己的发髻。手背突然被打了一下。 她痛呼一声收回手,感到独孤极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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