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是怎么想的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太过刚硬未必是在证明傲骨,也许只是在自取灭亡。” 她一边说,一边在老祖宗手里写字。 老祖宗感受到她写的字,握她的手开始打颤,苍老嗓音哽咽地责备道:“仙仙,你怎么办,你不能这样啊。” 白婉棠对她笑笑,请她帮忙说服其他修士。 柏怀和藤千行到一旁说了什么,回来也帮白婉棠说话,劝大家投靠魔族。 方才柏怀背白婉棠来的路上,白婉棠在他背上也写了字。 她说,独孤极行宫的宝库法阵里有一块万象镜。 只要能拿到万象镜,打碎它,便可扭转乾坤。 她已经为他们铺好了路,他们为何不能冒险去抢夺万象镜? 总归他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抵御魔族,情况不可能比现在还要糟糕了。 * 一个时辰不到,白婉棠脸色惨白地被柏怀从镇魔渊里背出来。 独孤极隔着帘幕看她趴在别的男人背上,几乎下意识动了杀心。 但白婉棠在镇魔渊内便让柏怀回去,然后自己才慢吞吞地走回车辇上。 上了车辇,她察觉到独孤极心情不好。 她心知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的东西,既然要嫁他,他必然也把她视为了所有物。 便脱下大氅,钻进他怀里。 独孤极搂着她没说话,让她坐在他腿上,用毛毯盖在她身上,命令魔族返程。 她脸靠在他胸前,虚弱地道:“再过两天,就是人间的上元节,我想去看花灯。” 独孤极瞧她脸色苍白,不答应。 但她目光太过殷切,仿佛这次不看,以后就可能再也看不到似的,他拍拍她的肩膀,道:“到时候再说。” 白婉棠失落地点头,闭上眼睛休息。 他不松口,她对去人间没什么期望。 但两天后的傍晚,他处理完公务来找她,给她裹上大氅,戴好毛茸茸的兜帽,带她去了人间。 白婉棠开心极了。 她抛下所有不快的事,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欢乐,和独孤极降落人间皇城后,拉着他逛皇城。 皇城内的街市上全是来往的人和摊贩。 只是四处都挂着白灯笼,让白婉棠总觉得好像在参加一场满城都在祭奠的丧礼,而不是过节。 她想大概是独孤极喜欢白,也不好吐槽,牵着独孤极一起去买糖人,糖画。 她还想吃糖葫芦,可惜没的卖。 想要多彩的花灯,也没有。 她的愉快,在这些异常的小细节里,一点一点被消磨。 独孤极对她感兴趣的那些都不感兴趣,只是跟着她逛。 他感受不到看灯吃糖有什么好开心的。但看着她比在行宫时活泼了不少,他心里生出“她本该如此”的念头。 白婉棠逛累了,和他到一家酒楼休息吃饭。 明明是节日,酒楼里却十分冷清。 白婉棠心里的怪异又多了一分。 从这家酒楼往下望,能看到那棵巨大的姻缘树。 因不是乞巧节,姻缘树不开放。 但为配合节日气氛,姻缘树周围都挂了灯笼。 白婉棠眼珠转了转,叫来小二,让他帮忙去块木牌、小刀还有彩绸。 小二诚惶诚恐地应是,眼眶红红的。 白婉棠多看了他一眼,心疑难不成他被老板训斥了? 很快小二奉上她要的东西。 她捧着木牌对独孤极道:“我们取个在人间用的名字吧,你叫白鹤,我叫白仙仙,怎么样?” 独孤极突然心头抽痛。 他眉头紧了下,难受地捂住心口。 白婉棠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他缓了缓道:“没事,随你。” 白婉棠笑了笑,笑里却没有多少欢喜。 她在木牌上刻下“白鹤”,把小刀递给独孤极,让他刻“白仙仙”。 他接过刀,面无表情地刻了。 白婉棠用彩绸绑好木牌,拉着他下楼到河边去。 和独孤极站在岸边,她突然觉得河中央那棵姻缘树好遥远。 她将手中木牌扔向姻缘树。 木牌“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她不气馁地用法术将木牌捞上来再扔,还是扔不到。 独孤极像看傻子一样看她一眼,搂着她飞到姻缘树下。 白婉棠紧张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城里的百姓竟然没有留意他们。 她奇怪地眨眨眼,转身对着姻缘树扔木牌。 木牌抛上去,掉下来。 抛上去,掉下来。 …… 她扔了很多次,一次都没有挂上去过。 她笑起来,对独孤极道:“真奇怪,怎么会挂不上去呢。” “你飞上去,把牌子绑在树上……”独孤极不耐地看向她,瞧见她明明是笑着的,眼里却蓄满了泪。 “一个牌子而已,不许哭。”他皱眉呵斥她,向她伸出手,“给我,我来扔。” 白婉棠抹了把脸,捡起木牌。 木牌湿漉漉的,掉在地上好几次,沾满了泥污。上面的名字都模糊不清了。 “算了,就这样吧,一个牌子而已。” 白婉棠将木牌丢进河里,和独孤极飞回岸边,很快恢复笑颜,道:“城外有一片海棠林,这时候虽然还没开花,但等我们成亲的时候,应该就开花了。走,我带你去看看。” 独孤极突然定在原地不动。 白婉棠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独孤极脸上看不出喜怒,望着她良久,道:“没事,走吧。” 白婉棠与他一同往城外去,出了皇城,她却见大地上满目疮痍,四处一片焦黑荒芜。 白婉棠呆呆地落在城门上,不自觉松开了独孤极的手,注视着不远处那已经成为一片焦炭的海棠林,喃喃道:“不是说,不废一兵一卒吗?” 独孤极没有解释,漠然道:“区区凡人,怎可能与魔抗衡。” 魔族不废一兵一卒,凡人自是死伤惨重。 白婉棠回头看向灯火通明的皇城。 这座城被笼罩在了惶恐与悲伤之下,那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因害怕而强颜欢笑。 满城白灯,确实是祭奠,只有这些魔毫不在意。 白婉棠指向被白灯笼包围的那棵姻缘树,问独孤极道:“那棵树,是不是假的?” 所以,她的木牌挂不上去。 “嗯。”独孤极不以为意。 白婉棠运灵力,打向那棵树。 幻象散去,那棵树变为一棵早已拦腰折断的焦树。 白婉棠俯瞰满城晃眼的白,手伸向独孤极,握紧他的手。 这上元节,是她犯下的错误的祭奠。 她想,独孤极,我该和你一起下地狱。 36. 噩梦 白婉棠不悦地按住他的手,“别乱…… 从人间回到行宫, 那成片成片的白灯笼还时不时在她眼前浮现。 夜里入睡,她梦见她还没到修真界前,人间热闹繁华的景象。 转瞬间, 那些热闹繁华化为虚影, 只余一个个白灯笼在夜风中摇晃。 白灯笼下, 是站在尸山血海上的魔族。 独孤极冲她笑, 说多亏了她,他们才有机会杀死这么多人。 她从噩梦中惊醒, 天才蒙蒙亮。 她叫来魔侍收拾东西,“我今天就要搬到人间去住。” 魔侍一边收拾,一边问道,“您和尊主说过吗?” “尊主醒了吗?” “这个时间, 应该是醒了的。” 白婉棠看着魔侍收拾好东西,就到独孤极寝殿去。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独孤极要纳她,进殿的一路都无人阻挠。 只在进内殿时, 一魔侍说要通报一声, 过了会儿才请她进去。 独孤极刚起,正穿衣服, 头发还披散着。 白婉棠向他行礼。 他道:“什么事?” “我想今天就搬去人间住。” “人间的冬季不比修真界暖。修士入人间会遭到天道压制, 体质和灵力都大不如在修真界。” 他转眸睨着她,“你若在人间寒毒发作,没有医修能照顾你。” 他在关心她的身子? 不,他只是在关心他的所有物会不会毁坏罢了。 白婉棠这般想着, “我身上寒毒轻微,即便发作也能忍。” 独孤极不说话,理了理外袍。 白婉棠上前去,踮起脚帮他束长发, 软声请求,“我真的很喜欢人间。” 她的手冰凉,给他梳头时,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后颈和耳后触碰。 他高她太多,梳到高处时她踮起脚还是够不到,总会无意间扯到他。 他面上不显,她也不知自己扯痛了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对人间的期待。 想去人间看花,想去人间玩乐,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如今人间遍地疮痍,你想要的那些,不一定有。 话到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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