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 你要喝水吗?” 说着她站起身倒水。 天刚蒙蒙亮,屋里光线还是青灰的。 她只穿了薄薄寝衣,身线在光影玲珑有致。 独孤极瞧着她弯腰倒水, 目光从她腰线辗转至她脸上, “睡得不好吗?” 她做了守城仙后,便睡得很沉。鲜少会被一两声咳嗽吵醒。 白婉棠点点头, 又摇摇头, “除妖邪是我们俩共同的任务,你已经除了那只邪祟,我也总得做点什么。” 她端水递给他。 独孤极没有伸手来接,身体向她倾。 她会意地一口一口喂他。喂得急了, 水从他嘴角流下,滴在被褥上。 她忙放下水杯,拿了一旁的手帕给他擦拭唇边水迹。 他浅淡的眼瞳在昏暗中水一样的亮,待她擦完, 他往床外挪了挪,道:“你上床睡?” “嗯?”白婉棠一时没回过神来,须臾,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起来,抬手掐了掐他的脸,“独孤极,你在想什么呢。” 他从未被人这样掐过脸,愣怔了两秒,抬手碰了碰被她掐过的面颊,“只是叫你一起睡,床上舒服些,我什么也不做。” 她掐的力度不重,但他脸上始终残留着她手掐的感觉,久久挥散不去。 白婉棠沉吟片刻,脱了鞋子爬上床,睡到他身边。 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爽快地答应,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才又躺下。 床很大,被褥很宽。 即便躺在一起,他们的身躯也碰不到彼此。 独孤极的手指在身侧轻敲了会儿,而后向她挪动,勾住了她的手指。 她没有拒绝,便一点一点地将她整只手握住。 “独孤极。”她突然开口,转过脸来面对他,“我情丝有损,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她又要说拒绝的话。 独孤极眼睛都没睁,稀松平常地“嗯”了一声。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涩和不快。 “感情中如果只有一个人付出,会很辛苦的。即便这样,你也想和我在一起吗?”她表情认真。 独孤极道:“嗯。” 他不是会说笑的人,语气一如既往,沉稳且强势,好似谁质疑他谁就是蠢货。 白婉棠抽回手,他听见身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起身了,离开。 他身边变得空荡荡的。 他往她躺过的地方摸了摸,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他手按在那处,想留下这体温,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过了会儿,她竟又回来了。躺回到他身边,将一枚铜板交到他手中,手与他的手相贴。 两手之间,夹着那枚铜板。 她倾身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独孤极,我答应你。” 他猛地睁开眼,一转脸,看见她在他身侧笑。 她的体温在被褥里蔓延开。 不可能的事成了真。 他却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柳八重和她都说得对,他不懂情,更不懂自己的心。 他一直期盼她能留在他身边,可当这一刻期盼达成,他五脏六腑的痛却在问他――不久后,你死了,她怎么办? 可他说不出让她离开的话。 他确实自私,令人讨厌。哪怕要死,也至死都不肯放过她。 他甚至期望她还能说,会和他一起死。 好像只有如此,他才能真正感到畅快。 他伸手想要将她抱进怀里。 白婉棠手推拒地抵在他胸口,“不行,这才第一天,咱们得慢慢来。” 她嘴角翘着,像是了结了一桩麻烦,轻松而愉快。 于她而言他是麻烦。 独孤极喉咙里禁不住发出干巴巴的哼笑,还是伸手将她抱住,道:“我只抱着你,不做别的。” 她的推拒并不用力,怕伤到他。 被他抱住后,他确实没做其他的事,她便没再推他。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道:“独孤极,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你以前恋爱过吗?” 他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不知道,他和她曾经算不算是爱过。 如今细细回想,除了阴阳关的那段时光,想起的全是她哭泣的脸,她怨恨的眼神,她愤恨的打他,却好像比他还痛的表情。 白婉棠掐了他的腰一把。 他身躯一颤,回过神来,听她道:“你是不是因为有个叫白仙仙的人和我很像,才想和我在一起的?你初恋是那个白仙仙?” “我小名也叫仙仙来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小时候看七仙女的故事,总说你是仙女,你外婆和奶奶都宠你,就叫你仙仙。” 独孤极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该提起这些,万一勾起了她的记忆怎么办?可他就是很想告诉她,“没有别人,只有你。” 白婉棠怔了怔,审视地打量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独孤极沉吟片刻,“在梦里,见过你。” 她思索片刻,想起曾经他也说过,做梦梦见她。难道是真的? 虽然她对他的拥抱,他的话语,都和百姓抱她,小孩儿说昨夜梦到了她的感觉,没什么区别。 但她还是觉得很奇妙。 从未见过的人,因为在梦里见过她,跨越三界来找她。 啧啧,要是她有情丝,她一定会感动吧。 她努力让自己感动一下。 但是不行。 放弃了。 白婉棠没心没肺地睡过去。 她想,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已经对他很好啦。 以后,他会在和她的相处中,意识到和没有情丝的她在一起,是多么的辛苦。 然后就会放弃她,不再为她而苦恼。 这样,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 白婉棠将那枚铜板留给了他,天大亮后起床去吃东西。 独孤极独自躺在床上,看不出这枚铜板有何特殊。 但他想起曾在阴阳关,每当她遇到她觉得重要的事,无法作出选择时,就会抛枚阴阳币,猜正反。 她会答应他,他该感谢这枚铜板吗? 独孤极觉得可笑,然后将铜板好好收起。 临近午时,白婉棠吃完饭跑回来,给他带了食物。 他坐起身来,要她喂。 白婉棠匆匆把食物给他,“不行,我还有事要去做,你自己吃吧。” 他一手拿食物,另一手去抓急匆匆要跑走的他,“什么事。” 他没抓住,白婉棠已经跑到门口,“近来城中多邪祟,我要去帮这座城的守城仙布施驱邪灵药。” 说罢她便跑出去,他什么也没来得及说。更没什么胃口,再吃她送来的东西。 * 白婉棠第一次在其他城中仙的城池中布施灵药,莫名有一种抢了别人地盘的感觉。 但这座城的城中仙师卓,在昨晚除邪祟时受了重伤,只能由城中仙做的点朱砂灵药一事,便落到了她头上。 她一边为城中百姓点灵药,一边问昨晚的情况。 师卓道:“我这伤还算轻的,那些上界来的修士才比较惨。他们被人间的法则压制得厉害,有能力都使不出。下意识使出来,就会遭雷劈。昨天伤的最重的,是个玄衣少年。” “他没用上界的术法,但不知怎么的,打完邪祟,自己也被反噬出了一身伤。我们那时说要送他去找医修,但他不搭理人就跑了。” “认识他的修士说,他是要去找人。也不知道找的什么人,好像也没找到。修士巡逻的时候,在茶楼旁边的巷子里发现他了……唉,就是他。” 师卓手突然往外指了指。 白婉棠望过去,就见独孤极杵着拐杖慢吞吞地走过来。 她想去扶他,但面前排队的百姓还有许多,便让师卓去扶,她坐着继续点灵药。 师卓过去,独孤极不让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白婉棠,好像在控诉什么,眼眸中又透出些许迷茫。 白婉棠不懂他在控诉什么,脸上浮现出困惑不解。 独孤极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她抽空问道:“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在家休息?” 独孤极嘴唇动了动,不自然地道:“陪你。” 白婉棠道:“我不用人陪,你回去吧。” 她是为他好,他如今该安静养伤才是。 独孤极坐着不动,白婉棠也不催他。 她又给几个人点完灵药,他才开口:“你该教我……” 白婉棠看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她明白他的意思,教他怎么谈恋爱嘛。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有损守城仙威严。 她也不懂怎么谈恋爱,思索片刻,道:“那你去给我买些点心?” “好。”独孤极杵着拐杖,慢吞吞地离开。 师卓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白婉棠休息时,她坐过来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婉棠答了,师卓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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