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绪。 他沉默半晌,皱眉让她滚去继续找尊者令。 白婉棠回到杂乱的物品中,狠下心来,打开三个玲珑球,将尊者令拿出来交给他。 从这一刻起,她再没有回头的路。 她不能让独孤极把这个世界成为现实。 否则人间若变得生灵涂炭,那就是她永世难偿的罪孽。 * 独孤极拿上尊者令,开了天门,独自去往人间。 很快他找到苍亭主在人间布下的阵法,打破人间与修真界的隔断,率领魔军打入人间。 白婉棠仍是一小小魔侍,只能在寝殿守值。 她不安地望着天空,担心独孤极会在人间大开杀戒。 不消片刻,独孤极回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看他身后诸魔欢欣鼓舞的模样,便知人间已臣服在他的脚下。 他没有和她提人间的事,回到寝殿后提拔了她,让她以后随身跟着他。晚上的庆功宴也许她一同参加。 白婉棠的心情被不安和愧疚填满,总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总浮现出独孤极在人间大开杀戒的样子。 直到庆功宴,她听别人奉承独孤极不废一兵一卒便夺下人间,才安了心。 独孤极嗤笑地扫了眼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在宴上甚至喝了许多酒。 宴会散了,白婉棠跟在他身后回寝殿去。 他的身体在日渐转好,已不至于喝些酒就咳得要吐血。 他捧着手炉步履懒慢,看不出醉酒的模样。 月夜里,又有雪花飘下。 独孤极突然停下脚步。 白婉棠心头一慌,怕他又要折磨她,让她堆雪人。 他果真回过身来,从一众跟随着他的侍从中揪出她,惊得随从们都差点惊呼出声,以为他要杀了她。 白婉棠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手臂被他抓得生疼。 他的手却顺着她的手臂向下,牵住了她袖下的手。 白婉棠迷茫地看着他。 他脸上无悲无喜,眼眸迷离,似乎是喝醉了。 雪落在他和她的肩头与发顶。 他牵着她慢悠悠地走,突然开口道:“人间快要过年了,很热闹。” 顿了顿又道:“我是不是答应过你什么。” 白婉棠心头一颤,紧接着眼眶便控制不住地红了,深吸口气把眼泪憋回去,镇定道:“没有。你什么都没答应过我。” 独孤极沉默,过了许久又道:“那你过年想要什么吗?” 白婉棠谨守本分地道:“不敢。” 独孤极蹙眉看了她一眼,又笑起来:“你有什么不敢的。” 话里没有嘲讽,只有笑。 他不再说话,就这样牵着她,踏着月色与白雪,一直走。 白婉棠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和他在阴阳关的时候。 有一瞬间忍不住想,如果离开阴阳关后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该有多好,如果他真的是“白鹤”该有多好。 他和她沉默不语地走回寝殿,脱衣服的时候才松开她的手,躺到床上休息。 白婉棠退到外殿守夜,躺在小榻上想着离开阴阳关后的一切,一点一点地把那些又翻涌起来的感情全部再埋回去。 她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快要入睡,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内殿喊了一声“白仙仙!” 她条件反射地爬起来要冲进寝殿,走到在门口瞧见独孤极坐在床上揉着额头,十分头痛的样子,又缓步退回去。 察觉到门口有人,他看也没看,只皱眉:“滚出去。” 他神情变得清醒,冰冷,全然不记得方才喊了什么,做了什么。 白婉棠应声快步退回去,也只把这一切当作幻觉。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总无意识地忆起阴阳关的事,也不愿去想。 她怕想太多了,到最后发现,他不过是又利用了她一次。 * 独孤极对于喝醉后发生的事毫无印象,但问一问随从,也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那些魔族也奇怪他从来没醉过,这次怎么会醉呢? 白婉棠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她恪守本分地做着他的随从。 他依旧还防着她,不许她在他和魔族议事的时候跟在他身边。 她因此得了空,凭借自己已经拔高的身份,打听清楚了关押修士的地方,该有那地方魔族守卫的轮班时间。 她为救他们逃跑做好了准备,只是如何让他们逃跑仍是难题。 她身份虽然比从前高,但崔羽灵也比以前更加关注她了。 崔羽灵地位比她高得多,好在还有个宓��和崔羽灵在斗,她才不至于被崔羽灵抓到把柄。 独孤极已成三界帝王,一切安定下来,那群魔族便开始关心起他后院的事。 魔族重欲,但独孤极太清冷了些。 从前他们可以理解他忙于政务。可稳定下来后,他仍是不接受那些美人,不免让这些魔族开始有想法。 白婉棠稍微打探了一下,想从中做点文章,却发现事情的复杂程度远不止于此。 独孤极留了一大批修士不杀,让魔族以为他想启用修士,与魔族制衡。 毕竟他在成为魔族之前,是个人修。 魔族还担心独孤极是因为崔羽灵才有这样的想法,便想扶宓��上位。 无论如何,能吹枕边风的人,一定要是他们魔族的才行。 崔羽灵与宓��也为这事在争斗,独孤极也默许他们斗。 白婉棠深知这种程度的争斗,她一旦掺和,便很难脱身,并不打算再去搅浑水。 独孤极却突然说打算让魔族像人间那般过个年,让白婉棠负责过年的事宜。 这一招,让魔族和崔羽灵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她身上。 他们再稍一打探,知道了独孤极那天夜里喝醉后牵她回去的事,便都意识到:他们在前朝争独孤极身边人该是谁,竟忽略了独孤极身边还有个被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女人。 白婉棠成了靶子,她开始确信那天夜里独孤极没有醉,他是故意的。 他真的又利用了她一次。 还好,她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察觉到的时候并没有难过。 * 虽然独孤极给她放了权,但做靶子是很难熬的。 白婉棠在安排过年事宜上举步维艰,甚至遭遇过暗杀。 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白婉棠决定孤注一掷,向独孤极提议让被俘虏的修士来给她做奴隶,听她差遣。 这是个很冒险的提议。 独孤极很清楚放那些修士出来,即便封他们灵脉,用药物控制他们,他们还是会带来无法估量的危险。 独孤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允了她去领修士做奴隶。 不过,她要亲手喂那群修士名为七日断魂的毒。 此毒无药可救,毒发则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只能每七日服用一次解药延迟毒发时间。 白婉棠领了毒药去关押修士的地牢。 到达地牢,她当着众魔的面,向修士们说要他们做奴隶,还要他们吃下毒药。 修士们难以置信,大骂她成了魔族走狗。 有人甚至冲出来,想和她同归于尽。 白婉棠顿时恼怒至极,将那几个不顾性命要杀她的修士拖出来,亲手给他们灌下毒药。 他们无惧死亡,仍旧不肯听令。 白婉棠以他们被俘虏的家人做要挟,他们也宁死不屈。 直到她扬言要对他们的妻子儿女施以极刑折辱,他们才怨恨地不得不服从她。 白婉棠把他们带出地牢,让他们做的都是手工活。剪有魔兽的窗花,刻些魔族相关的小玩意儿。 她对他们十分严苛,完不成任务便非打即骂,不再像从前那样好说话。 她的转变让崔羽灵和宓��都十分震惊,魔族也找不到时机再对她下手。 她休沐时,独孤极把她叫到书房去给他磨墨,漫不经心地道:“你变得越来越像崔羽灵了。” 白婉棠莞尔,眼神却晦暗,“尊主曾说我不如她心狠。我说过我会学习,我不会不如她。” 独孤极拿笔沾墨,笔尖好似无意地在她雪白的手背上划下一道墨迹。 她手颤了一下,视若无睹地继续磨墨。 独孤极也不在意,问她过年的事筹备得如何了。 她公事公办地禀报,和独孤极好像是一对尊卑严明的主仆。 待他叫她退下去。 白婉棠行礼,却没立刻退下,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方绣着青莲的的白帕,放到独孤极手边。 独孤极转眸瞧她。 她一副“你懂我,我不想输给崔羽灵”的样子,坚定地对他颔首,道了声“属下告退”,才退下去。 崔羽灵想要争一争他床上的位置,她便也想争? 独孤极拿起白帕嗤笑一声,随手要丢进墨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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