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他不顾伤痛,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诡异与疯狂,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赵含香,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仅安排了上元节那次的刺杀,我还故意在你罚了墨连澈之后平地摔倒!就是要让你误会墨连澈,就是要让你斥责他!你自始至终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这个蠢货!” 赵含香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着慕放时那扭曲的面容,心中的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来人!来人!” 赵含香疯狂地怒吼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不堪。 很快,一群侍卫闻声冲了进来,看到屋内血腥恐怖的场景,他们都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微微颤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把这个毒夫给本宫往死里打!今日若不打死他,你们都别想活!” 赵含香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渊传来,冰冷刺骨,透着无尽的杀意。 她的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慕放时,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侍卫们面面相觑,心中满是恐惧与犹豫。 慕放时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平日里在他们眼中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如今,长公主殿下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洪水,让他们不敢有丝毫违抗。 在短暂的迟疑后,为首的侍卫咬了咬牙,一挥手,示意其他侍卫动手。 侍卫们一拥而上,对着慕放时拳打脚踢。 每一拳都带着他们对长公主怒火的畏惧,每一脚都蕴含着对这恶毒男人的厌恶。 慕放时的身体在侍卫们的攻击下不断翻滚、扭曲,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惨叫。 起初,他还在不停地叫骂,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赵含香,你会后悔的!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你却如此对我!” 可随着攻击的持续,他的叫骂声越来越微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赵含香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罩。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墨连澈的身影,那些与他共度的美好时光,以及自己对他造成的种种伤害。 曾经的甜蜜与温馨,此刻都化作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她的心。 “给本宫住手!” 赵含香突然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力。 侍卫们闻言,立刻停了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慕放时蜷缩在地上,气息微弱,浑身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周围的地面。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他那半毁的面容,只露出一只满是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含香。 赵含香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慕放时,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你这是罪有应得!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在大牢里享受本宫为你准备的一切吧!” 说完,她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在赵含香的脸上,却无法冷却她心中的熊熊怒火。 她独自一人走在长乐宫的长廊上,脚步沉重而缓慢。 长廊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昏黄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孤寂与凄凉。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墨连澈的愧疚与思念。 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 赵含香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 她伸手扶住身旁的廊柱,指尖用力到泛白,像是要将满心的痛苦都宣泄在这冰冷的柱子上。 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那些与墨连澈共度的美好时光,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割着她的心。 她想起儿时,墨连澈被众人嘲笑,她挺身而出,许下要让他做长公主驸马的诺言,那时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是如此明亮动人。 还有那些在后花园、在城外草地上,他们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他的笑声、他的眉眼,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如同昨日。 可如今,这些回忆却都变了味。 她看到自己为了慕放时,残忍地撕碎了墨连澈的真心。 当她冷漠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那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时刻。 她仿佛能看到他独自在黑暗中哭泣的样子,无助而绝望,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赵含香的眼眶渐渐湿润,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她从未想过,失去墨连澈的生活会如此痛苦,这种痛苦如影随形,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开始幻想,如果当初她能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如果她能珍惜与墨连澈在一起的每一刻,如果她没有被虚荣和欲望蒙蔽双眼,现在的他们会是怎样。 或许,他们会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幸福地生活着,她会看着他笑,为他束发,为他遮风挡雨。 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赵含香的肩膀微微颤抖,她的身体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这沉重的痛苦。 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头,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夜里,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醒来,却看见侍卫在床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 侍卫吞吞吐吐地开口:“长公主殿下,边疆战事吃紧,弹尽粮绝,需要尽快供应粮草,否则墨将军和几千精兵都不一定能撑得下来。” 赵含香浓眉紧蹙:“你为何不早说。” “边疆是今日一早才来报,陛下为了此事紧急召集了大臣,商议此事。” 赵含香连忙下榻,穿戴整齐,去了承乾宫。 大殿中,一片鸦雀无声。 赵含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主动请缨,去往边疆,给墨将军护送粮草。” 皇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满是审视与考量。 他端坐在龙椅之上,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可知这一路艰险重重,不仅要穿越广袤无垠的荒漠,还要防备沿途各方势力的觊觎与袭扰,况且,你身为长公主,肩负着传承皇室血脉、稳固江山社稷的重任,轻易离开京城,万一有个闪失,朕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赵含香叩首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语气坚定而决绝。 “父皇,儿臣深知其中利害,但墨将军为了守护我朝疆土,浴血奋战,如今深陷困境,弹尽粮绝,儿臣若因自身安危而退缩,又怎能对得起墨家满门忠烈,如何面对天下百姓?儿臣愿以长公主之尊,为将士们鼓舞士气,也为边疆战事尽一份绵薄之力,恳请父皇成全!” 皇帝凝视着赵含香,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与执着,心中微微动容。 他想起赵含香自幼便展现出的聪慧与果敢,虽曾因感情之事一时糊涂,但此刻能挺身而出,倒也不失为皇室子孙应有的担当。 思忖再三,皇帝终于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准你所奏,但你务必记住,此行既要确保粮草安全送达,又要平安归来,朕会命朝中精锐随你一同前往,务必谨慎行事。” 赵含香大喜,再次叩谢圣恩:“儿臣定当不辱使命,不负父皇重托!” 从承乾宫出来后,赵含香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筹备粮草护送事宜。 她亲自挑选了一千名精锐士兵,皆是身经百战、武艺高强之辈。 又命人准备了充足的粮草、兵器以及各类军需物资,确保此次行程万无一失。 出发当日,京城城外,军旗烈烈,战马嘶鸣。 赵含香身披银色铠甲,跨坐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威风凛凛。 她目光扫视着麾下的将士们,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我们肩负着拯救边疆将士的重任,墨将军与前方的战士们正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百姓浴血奋战,他们在等着我们的支援,我们一定要克服重重困难,将粮草安全送到他们手中!大家可有信心?” “有!” 一千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气势磅礴。 赵含香一挥手,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边疆进发。 一路上,他们遭遇了狂风呼啸的沙漠风暴,漫天黄沙遮天蔽日,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将士们相互扶持,艰难前行,不少人因风沙迷眼、体力不支而摔倒,但他们没有一人放弃,相互鼓励着重新站起。 赵含香看着在风沙中艰难前行的将士们,心中不禁浮现出墨连澈可能经历的种种艰辛。 她想起墨连澈出征前,自己还对他那般冷漠,甚至轻信慕放时的诬陷而惩罚他,而他却从未有过丝毫抱怨,毅然决然地奔赴边疆,守护着国家和百姓。 此刻,狂风卷着黄沙如利刃般刮过脸颊,赵含香眯起眼睛,眼前仿佛出现了墨连澈带领着将士们,在同样恶劣甚至更艰难的环境中行军的画面。 他或许也如自己这般,在风沙中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可他的身边,却没有像自己如今这般有着皇帝调配的精锐力量。 赵含香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厉害。 她自责自己曾经的无知与残忍,在他最需要支持和理解的时候,自己却成为了伤害他的那个人。 每一阵风沙的呼啸,都像是在她耳边无情地控诉着她的过错。 在这片漫漫黄沙中,她越发清晰地意识到,墨连澈对她的感情是多么真挚和深沉,而自己却亲手将这份珍贵的感情践踏得支离破碎。 终于,风沙渐渐停歇,赵含香看着满身沙尘却依旧坚定前行的将士们,大声喊道:“加快脚步,我们不能让墨将军和边疆的兄弟们等太久!” 将士们听闻,士气大振,步伐更加坚定有力,朝着边疆的方向急速前进。 而赵含香的心中,除了对使命的坚定,更多了一份对与墨连澈重逢的期待与忐忑。 另一边,在边疆的日子,战事吃紧,每一天都充满了挑战与危险。 墨连澈带领着将士们,在一次次的交锋中顽强抵抗,守护着这片土地。 一日,在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后,墨连澈带领着几名士兵在战场上清理伤员。 突然,墨连澈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从一堆乱石后传来。 墨连澈赶忙寻声而去,发现了一名重伤的女子。 女子身着普通百姓的服饰,身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样了?还能撑住吗?” 女子虚弱地连眼皮都抬不动:“公子……我恐怕不行了……” 墨连澈心中不忍,立刻吩咐士兵将女子抬回营地。 军医对女子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伤及心脉,命不久矣,老夫也无能为力。”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墨连澈心中一阵揪痛。 不由地想起自己在军中也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便决定亲自尝试救助女子。 经过墨连澈和军医们的一番努力,女子的伤势终于暂时稳定了下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墨连澈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看望女子,亲自为她换药、喂饭。 女子醒来后,看着床榻边沉睡的男子,目色逐渐变得柔和。 墨连澈打仗打惯了,一有点动静便醒了过来。 女子撑起身子,眼眸含笑。 “在下沉香,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墨连澈闻言,只是笑了笑:“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沉香身体渐渐恢复,墨连澈惊讶地发现,她不仅精通医术,还对兵法谋略有着独特的见解。 在闲暇之时,沉香会帮着墨连澈处理一些军中事务,为墨连澈出谋划策。 对于一些士兵们的疑难杂症,沉香也总能凭借高超的医术药到病除。 一日,墨连澈在用膳时,忍不住问道:“沉香,你那日怎么会受那样重的伤?” 沉香神色一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实不相瞒,我原是京城中人,自小身子不好,便被送去边境小镇上调养身子,后面跟着师傅学了些医术,前段日子,敌国军队突袭小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为了救助一位受伤的孩童,被敌军发现,惨遭毒手。” “幸好你现在身子好了,才能扛过来,如若不然……” “这还是要多谢你,若不是你和诸位将士搭救,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说着,她眼中涌起一丝恨意,“那些敌军,实在是太过残忍,百姓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我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 墨连澈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愤慨,紧握着拳头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他们赶出这片土地,还百姓一个太平!” 墨连澈看着沉香,目光中多了几分敬佩:“你一介医者,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还能想着救助他人,这份仁心,令人钦佩。” 又过了几日。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墨连澈处理完军中事务,独自来到营地外的小山坡上。 墨连澈望着远方的星空,心中不禁想起了过去的种种,那些被赵含香伤害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就在墨连澈陷入沉思之时,沉香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墨将军,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沉香轻声问道。 墨连澈回过神来,微微转头,看到沉香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只是有些心烦,出来透透气。” 沉香走到墨连澈身边,与墨连澈并肩而立。 “我知道将军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边疆战事又如此紧张,你一定很辛苦,但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沉香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墨连澈看着沉香,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女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出现,给予他帮助和支持,让墨连澈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如今军中粮草不足的事情,皇上应该知道了,可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有派人前来支援。” “墨将军不要心急,应该快了。” 沉香的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透过夜幕探寻着希望。 “皇上向来重视边疆战事,知晓粮草告急,必定不会坐视不管,或许是路途遥远,又或许途中遭遇了些阻碍,才导致支援尚未抵达。” 墨连澈轻轻叹了口气,却依旧十分忧虑。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将士们每日都在艰苦作战,粮草短缺,士气难免会受到影响,若再这样下去,恐怕……” 沉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墨将军,我们也不能一味地等待支援,我觉得可以先在周边的村落征集一些粮草,当然,要以合理的价格向百姓购买,绝不能让他们有所损失。” 墨连澈低垂下眼眸,暗自思忖着她的话。 “同时,我们还可以组织士兵们在营地附近开垦荒地,种植一些速生的作物,虽不能立刻解决粮草问题,但假以时日,或许能缓解一些压力。” 墨连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转头看向沉香,眼神中满是赞许。 “沉香,你说得对,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援兵上,我们得主动想办法,你这两个主意都很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说罢,墨连澈立刻起身,准备回营地部署相关事宜。 回到营地,墨连澈迅速召集将领们,将征集粮草和开垦荒地的计划告知众人。 将领们纷纷表示赞同,随后便各自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 然而,征集粮草的过程并不顺利。 周边的村落经过战火的洗礼,百姓们本就生活困苦,粮食也所剩无几。 墨连澈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心中满是不忍,便吩咐士兵们,绝不能强征一粒粮食,一定要以公平自愿的原则进行交易。 与此同时,开垦荒地的工作也面临着诸多困难。 边疆土地贫瘠,水源稀缺,想要种出作物并非易事。 但墨连澈和将士们并未气馁,四处寻找水源,挖掘沟渠,引来了附近的河水灌溉土地。 在众人的努力下,营地周边的荒地渐渐有了生机,种子被播撒下去,将士们满怀期待地盼望着它们早日发芽。 而另一边,赵含香带领的粮草护送队伍正日夜兼程地赶往边疆。 一路上,他们又遭遇了几股小股势力的袭扰,但都被赵含香和精锐士兵们击退。 经过多日的艰难跋涉,赵含香终于远远望见了边疆的营地。 她心中既激动又忐忑,想到即将见到墨连澈,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当护送队伍靠近营地时,营地中的士兵们发现了他们,顿时欢呼起来。 墨连澈听到欢呼声,心中大喜。 粮草终于到了! 当墨连澈走出营帐,瞧见赵含香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赵含香看见日思夜想的男子,发了疯一样地冲了上来,将墨连澈抱住。 “连澈,我终于找到你了!” 墨连澈立刻将她推开,眼底一片漠然:“长公主殿下不陪着驸马,跑到这边疆来做什么?” 赵含香被推开,却并未在意,只是痴痴地望着墨连澈,眼中满是深情与愧疚。 “连澈,我已与慕放时彻底决裂,他的种种恶行我都已知晓,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护送粮草,助你解燃眉之急,二是为了向你赎罪,求你原谅我从前的过错。” 墨连澈冷笑一声,眼眸冰冷。 “长公主殿下,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过往之事,我早已放下,你我之间,也再无可能。” 赵含香见墨连澈态度坚决,心中愈发慌乱。 “连澈,我知道我伤你至深,可我真的已经醒悟,我已经意识到,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对于慕放时不过是执念罢了,以前是我糊涂,被慕放时蒙蔽了双眼,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悔不当初,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此时,沉香听到动静赶来,看到赵含香紧紧拉着墨连澈的手,脸色微变。 “墨将军,这是何人?” 赵含香看到沉香,眼神中闪过一丝敌意。 “本宫乃当今长公主赵含香,你又是何人?为何与墨将军如此亲近?” 沉香神色无澜:“原来是长公主殿下,久仰大名,我同墨将军之间的事情,无需向长公主殿下报备吧?” 赵含香却冷哼一声,并不回应,只是紧紧盯着墨连澈,似乎在等墨连澈的答复。 墨连澈避开她的目光,对沉香说道:“沉香,你来得正好,长公主殿下送来了粮草,咱们赶紧安排将士们搬运,莫要耽误了。” 沉香点头,带着士兵们前去搬运粮草。 赵含香还想再说些什么,墨连澈却已转身走向营地,不再理会她。 当晚,为了庆祝粮草顺利送达,营地里举办了一场简单却热烈的庆功宴。 篝火熊熊燃烧,将士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难得的喜悦,欢声笑语在夜空中回荡。 赵含香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墨连澈,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赵含香更是不胜酒力,脸颊泛红,眼神迷离。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墨连澈走来。 此时,墨连澈正与沉香商讨着后续的作战计划,丝毫没有察觉到赵含香的靠近。 “连澈……” 赵含香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又透着浓浓的眷恋。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墨连澈的胳膊。 墨连澈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触碰。 沉香见状,立刻站起身来,挡在墨连澈身前,眼神警惕地看着赵含香。 “长公主殿下,您喝醉了,请自重。” 沉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赵含香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用力推开沉香,再次朝墨连澈扑来。 “连澈,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赵含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双手紧紧地抓住墨连澈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墨连澈有些生疼。 “赵含香,你放开我!” 墨连澈用力挣扎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沉香怎能眼睁睁看着墨连澈被如此纠缠,她再次上前,试图拉开赵含香。 “长公主殿下,请您不要在这里胡闹!” 沉香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赵含香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是被激怒的野兽。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插手本宫和连澈的事!” 赵含香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朝着沉香的脸砸去。 沉香反应迅速,侧身躲开了这一拳,随后反手抓住赵含香的手腕,用力一扭。 赵含香吃痛,却仍不罢休,抬腿朝着沉香踢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 篝火的光芒映照着他们扭曲的面容,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映照得格外刺眼。 赵含香因醉酒而失去了平日的理智,出手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狠劲。 沉香则为了保护墨连澈,不得不全力应对,招招防守却也暗藏反击之力。 墨连澈心急如焚,眼见赵含香的一拳朝着沉香的面门砸去,沉香躲避不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墨连澈再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前去,用尽全力将两人分开。 “够了!” 墨连澈站在两人中间,怒目而视,“赵含香,你身为长公主,如此失态,成何体统!” 赵含香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地看着墨连澈:“连澈,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再失去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沉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墨连澈,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墨将军,你没事吧。” 墨连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赵含香说道:“既然粮草送到了,明日你便离开吧。” 赵含香听闻此言,如同被重锤击中,身子晃了几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哀求。 “连澈,不要赶我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想留在你身边弥补我的过错。”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墨连澈别过头,不去看她那痛苦的模样,心却忍不住揪紧。 “赵含香,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你我之间早已回不去了,你有你的责任,这边疆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赵含香还欲再言,却被沉香打断。“长公主殿下,墨将军说得对,您该离开了,这里是边疆,将士们还要为守护家国而战,实在不宜因您的私人情感而分心。” 沉香的话语不卑不亢,却字字戳中要害。 赵含香狠狠地瞪了沉香一眼,却又无可奈何。 她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难以改变墨连澈的心意。 “连澈,你铁了心要赶我走,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墨连澈没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赵含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既然你不肯原谅我,我就一直跪在此处,跪倒你原谅我为止。” 夜色如墨,篝火的余烬在清冷的空气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赵含香本宫独跪地的身影拉得格外凄凉。 周围的将士们面面相觑,既不敢贸然上前搀扶,又不忍就这样离去。 沉香见状,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墨将军,夜已深,您早些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墨连澈微微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营帐。 躺在床上,墨连澈辗转反侧,往昔与赵含香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不知过了多久,墨连澈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一阵雷声惊醒。 赵含香跪在营地中央,倾盆大雨瞬间将她浇透。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袍,沉重地贴在她的身上。 她却浑然不觉这寒冷与狼狈,双眼直直地盯着墨连澈营帐的方向,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穿透那层屏障,看到她的内心。 墨连澈并未起身,将自己裹在被褥里。 “墨将军害怕打雷?” 沉香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墨连澈一大跳。 “你……何时来的?” 沉香的眼眸里透着柔光:“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不知为何,她的话莫名让墨连澈心安。 不多时,墨连澈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赵含香依旧跪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冻得青紫。 将士们路过时,都忍不住投来担忧与诧异的目光,但无人敢上前劝说。 沉香一大早便赶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 她走到赵含香身边,冷冷地说:“长公主殿下,你这又是何必,这般作践自己,就能挽回墨将军的心吗?” 赵含香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坚定:“本宫知道他恨本宫,本宫只是想让他知道,本宫对他的心意从未改变。” 此刻,墨连澈刚从营帐中走出,低眸看了她一眼,面色无澜:“长公主殿下,军营重地,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还是早日回宫吧。” 赵含香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抽去了所有力气。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长时间跪地,双腿麻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沉香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想到赵含香曾经对墨连澈的伤害,那丝不忍瞬间被冷漠取代。她上前一步,扶住赵含香,冷冷说道:“长公主殿下,还是起来吧,这般自虐,实在不像一国储君所为。” 赵含香用力甩开沉香的手,固执地再次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却坚定。 “连澈,我不走,除非你原谅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离开。” “赵含香,你不要逼我。” 墨连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是长公主,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而墨连澈,只想守护好这片边疆,保护好这里的百姓,我们的路,从一开始就不同。” 赵含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望着墨连澈,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连澈,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一生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这时,周围的将士们渐渐围拢过来,他们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和神色冷漠的墨连澈,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在他们心中,长公主和墨连澈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却上演了这样一出令人震惊的戏码。 “都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墨连澈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眉头微皱,厉声喝道。 将士们听到墨连澈的命令,虽心有疑虑,但还是纷纷散去,只留下赵含香、沉香和墨连澈。 沉香看了看墨连澈,又看了看赵含香,犹豫了一下。 “墨将军,我去给你准备些早饭。” 说罢,她深深地看了赵含香一眼,转身离开。 营地中,只剩下墨连澈和赵含香两人。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赵含香跪在雨中,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化作了一尊雕像。 就在这时,一名将士突然大声喊道:“不好了,有敌军偷袭!”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瞬间打破了营地的紧张氛围。 众人的注意力从赵含香和墨连澈身上,迅速转移到了敌军偷袭的紧急情况上。 墨连澈立刻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大声喊道:“各营将士,迅速集合,准备迎敌!” 赵含香也挣扎着站起身来,尽管双腿麻木,她还是强忍着不适,跟上了墨连澈的脚步。 沉香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 “墨将军,我和你一起去!” 墨连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此刻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营地的安危。 我们赶到营地边缘时,敌军已经冲了进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墨连澈抽出佩剑,毫不犹豫地冲进敌阵,赵含香和沉香紧跟其后。 赵含香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她似乎想用这一场战斗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和勇气。 沉香则在一旁协助,她利用自己的灵活身手,避开敌军的攻击,寻找着敌人的弱点。 她的出现,让墨连澈在战斗中多了一份安心。 战斗陷入白热化,敌军攻势如排山倒海般愈发凌厉。 墨连澈方将士虽拼死抵抗,却渐显疲态,防线在敌军的猛攻下摇摇欲坠。 千钧一发之际,墨连澈察觉到一道黑影如恶狼般向墨连澈扑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敌军的一名悍将,他手持长刀,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眼神中杀意汹涌。墨连澈瞬间咬紧牙关,周身肌肉紧绷,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这致命一击。 就在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即将砍中墨连澈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 沉香不知从何处飞身而来,手中长剑精准地挡住了那势大力沉的一刀。 金属碰撞,火花四溅。 “墨将军,小心!” 她的呼喊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清晰地传入墨连澈耳中。 赵含香见此情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朝着墨连澈这边狂奔而来。 “连澈,你怎么样了?” 墨连澈迅速擦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故作轻松地回应:“无碍,只是一点小伤。” 实则心中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放眼望去,敌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营地中的士兵们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陷入苦战。赵含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她猛地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 “将士们,随我杀出去,决不能让敌军得逞!” 声如洪钟,响彻战场。 话音刚落,她便义无反顾地冲入敌阵。 只见她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沉香则始终紧紧护在墨连澈的身旁,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墨将军,你受伤了,先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和长公主殿下。” 墨连澈坚决地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战场。 “不,我不能退,将士们都在浴血奋战,我身为将军,怎能临阵脱逃。” 言罢,墨连澈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再次提起长剑,毅然朝着敌军冲了过去。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耳欲聋。 赵含香和沉香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她们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敌军的惨叫。 墨连澈也毫不退缩,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战袍。 就在我们渐渐力不从心,陷入绝境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激昂嘹亮的号角声。 紧接着,一支如黑色洪流般的骑兵风驰电掣般涌来。 他们手中长刀挥舞,寒光闪烁,如入无人之境,势不可挡地冲入敌阵。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大乱。 他们趁机发动反击,士兵们士气大振,犹如猛虎添翼,一举将敌军击退。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硝烟弥漫。 墨连澈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这时,赵含香和沉香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墨连澈的身边,她们的脸上沾满了尘土和鲜血,眼神中却透露出劫后余生的欣慰。 沉香满脸关切地看着墨连澈,急切地问道:“墨将军,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墨连澈轻轻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并无大碍。” 刚准备起身,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墨连澈再次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营帐中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 赵含香见墨连澈醒来,情绪瞬间失控,一把将墨连澈紧紧搂在怀中,嗓音颤抖。 “连澈,你终于醒了!” 墨连澈下意识地抬手将她推开,冷冷说道:“长公主殿下请自重。” 恰在此时,沉香端着药碗走进营帐,看到赵含香在,她微微蹙了蹙眉,说道:“天色不早了,长公主殿下还请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照看。” 赵含香目光紧紧盯着墨连澈,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墨连澈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长公主殿下,还请你出去。” 这一次,赵含香没有再坚持,默默地转身,缓缓离开了营帐。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含香仿佛铁了心一般,依旧赖在营地不肯离去。 她每日挖空心思找各种借口接近墨连澈。 有时是精心准备了一份热气腾腾的饭菜,满怀期待地送到墨连澈面前。 有时则是在墨连澈训练士兵的时候,远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墨连澈的一举一动。 而沉香则始终如一地陪伴在墨连澈身边,帮墨连澈处理军中的大小事务。 她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医术,为士兵们排忧解难,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尊重。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含香和沉香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一日午后,墨连澈正在营帐中研究作战地图,沉香进来与墨连澈商讨关于士兵伤病防治的问题。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气氛平和而融洽。 这时,赵含香突然闯了进来,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赵含香的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醋意。 墨连澈抬起头,皱了皱眉:“长公主殿下,未经允许闯入他人营帐,这似乎不合礼仪吧。” 沉香站起身,挡在墨连澈身前,神色平静:“长公主殿下,我们正在商讨军中要事,请您不要打扰。” 赵含香冷哼一声:“商讨要事?本宫看你们是在谈情说爱吧!” 这话一出口,墨连澈和沉香皆是一愣,随即墨连澈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赵含香,你太过分了!沉香与我只是在处理军中事务,你不要无端猜测。” 赵含香却像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沉香。 “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凭什么整日与连澈待在一起,今日你若不离开这里,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沉香也不甘示弱,拔出自己的剑,目光坚定。 “长公主殿下,墨将军需要我的帮助,我不会离开,而且,您身为长公主,如此行事,实在有损皇家威严。”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营帐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墨连澈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她们:“都把剑放下!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然而,赵含香和沉香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听墨连澈的话。 赵含香猛地挥剑向沉香刺去,沉香侧身躲过,随后两人便战在了一起。 营帐内空间狭小,她们的动作又极为激烈,周围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地图也被扯落在地。 墨连澈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让她们住手,可她们充耳不闻。 眼看着赵含香的剑再次刺向沉香,而沉香躲避不及,墨连澈想都没想,冲上前去挡在了沉香身前。 锋利的剑刃刺入墨连澈的身体,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墨连澈听到赵含香惊恐的呼喊,感受到沉香抱住墨连澈时颤抖的双手。 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墨连澈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但墨连澈仍能看到赵含香那张充满懊悔和痛苦的脸。 “连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含香扔下手中的剑,扑到墨连澈身边,声音带着哭腔。 沉香紧紧抱着墨连澈,眼眶泛红。 “墨将军,你怎么样?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剑!” 墨连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赵含香说道:“赵含香……别再闹了……” 然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待在墨连澈床榻边的是沉香,她仔细替墨连澈处理了伤口,换了药。 “墨将军,你可有心仪之人?” 墨连澈吃了一惊。 “沉香,你为何要问这个?” “若你有心仪之人,不妨结为连理,免得长公主殿下一直纠缠。” 墨连澈闻言,低垂下眼眸。 这段时日和沉香的相处,他早已暗生情愫,难道她一点都未曾发觉? “墨将军,我对你倾慕已久,若你想找个人共度一生,可以考虑我。” 墨连澈身子一怔,几乎不敢相信。 她见墨连澈不说话,接着又说道:“其实我是京城沉相府的嫡女,若你愿娶我,我会去向陛下求旨,让陛下亲自为我们赐婚,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宴。” “沉相?” 墨连澈对沉相早有耳闻,他是辅佐皇帝登基的大臣,地位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想到,沉香的身份竟如此尊贵。 “墨将军,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我可以等你。” 不知为何,听到她如此说,墨连澈的鼻头微微发酸。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士兵们在匆忙奔走。 沉香眉头微皱,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查看情况。 片刻后,她神色凝重地转身对墨连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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