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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归庭月疾步走回房间,取出望远镜,又赶回自己的客厅小基地,选准角度,举高望远镜。 两分钟后,归庭月唇角微掀。 男人单手往碗内打了两颗鸡蛋,动作利索,随后握起筷子散蛋,但搅到半途,他忽然停住,将碗放回台面。似一时兴起,他换双手各执一根木筷,把它们当鼓槌,开始在周遭一切可及的物体上失序地敲打。厨房化身练习室,锅碗瓢盆,都是他的鼓架,躁动,热烈,连贯,纯熟,如入无人之境,充溢着市井气油烟味的地方,在他手下亦燃烧出万众瞩目的气场。 即使听不到任何声响,但归庭月已在脑中自行配上他平日那些高强度的律动。 他左手忽然转棒,又轻巧稳住,继续击打。 哇。归庭月空出一只手掩唇,险些惊叹出声。 自娱自乐的过程很短,或许还不到两分钟,但当中的无声共振已让归庭月热泪盈眶。 怎么会有人这么热爱自己的热爱啊。 随处皆舞台,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是,她也曾这样,也曾趁着热饭的间隙在厨房里踮脚起舞,在微波炉结束工作的叮响里连转六圈fouetté。 归庭月心脏激颤,握着望远镜的手缓慢垂下。 这一秒钟,她下定决心,不管等待她的是顺其自然的下一步,还是令人恐惧的荆棘丛林,她都要去认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4章 第四粒药 连续几个晚上,归庭月难以入眠。 但状态异于以往,无关放空和神伤,而是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认识对面楼的男人。 抑郁和药物致使她思路变得迟钝。 除去制造偶遇,借机搭讪,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与此同时,归庭月观(偷)察(窥)对方的频率也与日俱增,早晨,中午,晚上——因为要确认他何时出门,她好紧急部署适当出击。 李婶婶同住一个屋檐下,自然无法忽略她对这个鼓声及敲鼓人的过度在意,有天在饭桌上憋不住提:“我今早在对面楼道口跟张奶奶聊天,碰到那个敲鼓的小伙子了。” 本还安静夹菜的归庭月扬眉看向她,眼很亮。 李婶婶接着说:“戴个帽子,高高瘦瘦的,就是走太快,没瞅清楚长什么样子,不过听张奶奶说,他好像被同一栋的人投诉了,昨天才有物业找上门。” 归庭月眉心微蹙,不理解道:“他又没在扰民时段敲鼓,怎么也会被投诉。” 李婶婶叹:“不是人人都喜欢这种声音哎。” 归庭月打抱不平:“也没见附近几个练钢琴的被投诉。” 李婶婶说:“这不一样。” 归庭月的语气带上几分忿意:“哪里不一样。” 李婶婶静了几秒:“琴声更文雅。” 归庭月垂眼用筷子尖挑米饭:“我不认为乐器还得分高低。” 吃完午餐后,归庭月回到房内,惴惴不安几个钟头,担忧从此再难听到她的每日强心剂。 但下午四点,耳熟的鼓声再次敲碎这个枯燥沉闷的傍晚,使之焕发生机。 她开心地跑出卧室,奔向阳台,成为踩点到场的死忠饭。 男人的状态完全不受影响。 鼓点一如既往的无所顾忌,是密集的字眼凿刻在空气里,以狂草的形式,谱写出高燃的战书。 归庭月单手托下巴,微微笑起,觉得自己的担心可真是多余。 鼓声停止后,他再一次去了客厅。归庭月也忙回到窗后,展开望远镜。 他今天还是一身黑T,侧颜峻挺,眼皮淡漠地耷着,刘海有点儿乱。 他应该是要出门,随手取下门边挂钩上的黑色鸭舌帽,戴上。 下一刻,他的脸往她的方位略微一偏,幅度很小,但出人意料。 归庭月吓一跳,跟躲流弹似的抱头藏低自己。 下蹲了足足一分钟,归庭月压制住狂乱的心跳,慢吞吞起身。 玄关处已空无一人。 已经出去了么?归庭月这般猜着,拉开窗户,俯身往楼下找。 须臾,归庭月定心,因为男人从楼道门内走了出来。 这个时段有不少小孩在楼下追逐打闹,像滚来滚去的彩色糖粒,因而显得他格格不入,似一根削尖的黑铅笔。 他在刻意避让人群,然而,还是有个面朝同伴急速倒走还怪叫的红衣服小男孩撞到了他腹部。 他止步扶稳那孩子。男孩一惊,回头仰视他。 他大概低头问了两句,小男孩猛摇了摇头,赶紧拉开距离,扯着小伙伴一下跑远了。 他接着走,越发行色匆匆。 归庭月看得不自觉露笑,少顷,她反应过来,回身走向玄关。 她抽出一只口罩戴上,撂下一句“我一会就回来”便赶往电梯间。 李婶婶反射弧偏长的应声被阻隔回门后。 归庭月一路小跑进轿厢,小口喘着气,摁下1F。 她在做什么? 归庭月思路混乱,因为不经思考的冲动行为,是为了跟踪他还是追上他?追到之后呢?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但很快,自省变为自勉,自便,自圆其说。 反正顺其自然,她这样安抚自己,并将双手微拢成拳,走出电梯,朝前往小区正门的必经之路行进。 归庭月心随意动的勾搭计划半途夭折。 她跟丢了。 更准确说的话,应该是从尾行那步起就宣告失败,下楼之后,她就没再见到他。 还是行动慢了。归庭月落寞地回到家里,连饭菜都尝不出香味。 之后几天,归庭月想方设法地蹲守和留意他行踪,伺机而动,但这人出门甚少,身长腿长,行走速度又很快,偶有机缘也休想跟上他步调。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归庭月借机弄清了他的外出频率。 他很神秘,似独来独往的苦修术士,只在阴雨天或太阳落山后外出,目的大都是采购物品或收拿快递。 此路不通,归庭月另辟蹊径,放弃居家干等,转为在他惯常出门的时间点下楼散心一两个钟头。 活动区域基本以他的楼栋为圆心,再小范围发散,一圈又一圈地徘徊。 这样持续了一周,归庭月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日记里充斥着她每天出师不利的交友事迹。 画上句点阖上纸页后,归庭月无奈扶额,说好的功夫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临睡前,归庭月服下安眠药,从床头抽屉里取出当年巡演时收到的一枚许愿币,内心祈祷:明天请让我跟他说上话,正面是能看到,反面是见不到,拜托给我正面吧。 随即将它挑高,飞旋至半空,又在下落时啪得盖回手背,打开。 显示的是星月法阵那一面。 为正。 归庭月心一霎上提,也惊喜地抿高唇角。 得到理想的结果,她安心许多,一夜无梦。 翌日天气不佳,天空阴灰着张脸,昏沉沉地睨着人间,但归庭月心境因有期待而明朗。 十点多时,在厨房腌渍鸡翅的李婶婶忽然叫她:“月月,你今天出去吗?” 归庭月在沙发上侧目:“出去呢。” 李婶婶手持酱油瓶走来她跟前:“家里生抽没了,我今早想买的,给忘了,你出门要方便的话能帮我带一瓶不?” 归庭月点点头:“我这会就去买吧。” 李婶婶说:“不着急,我看瓶底还有呢,中午够用了。” 归庭月起身往玄关走:“反正我这会没事。” 走出楼道,归庭月往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慢跑。 她特意穿了双轻便的运动鞋。 拜近日暗搓搓的“追逐戏”所赐,归庭月感觉自己肢体轻盈了些,不再如沉痼或累赘。 走进便利店,收银台后的售货员笑吟吟地望向她。 归庭月问:“生抽在哪边?” 售货员指了个位置。 归庭月略一颔首,道了句谢,往她提示的货架走。 她停在整齐排列的调味佐料区,回忆着李婶婶方才告知的生抽品牌,视线随即在诸多瓶身上扫描。 归庭月迅速锁定,取下一瓶,想了想,她又拿了一瓶,哑铃似的一手握一个,往收银台走。 刚要走出狭窄的过道,一个高瘦的男人从正前方路过,手拎购物篮,黑帽黑T,不徐不疾。 如按下休止符,归庭月定在原地。 是他。 直观的他要比镜头里的更年轻,也更分明,从头到脚皆如此。 从侧面看,他有着很少年感的单薄,但他步态随意,是千帆过境的漫不经心。 咚咚咚咚咚。 归庭月一眨不眨,周遭虚化,万籁俱寂,唯有心脏被狂擂,思绪如滚水。 遥望的人竟这样现身眼前,她猜,昨晚的许愿币也许真的是神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6-17 22:37:23~2021-06-21 20:46: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吧滋滋今天爱读书 3个;Hq、Hua桦、木下不成林、一颗柠檬糖Xeni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1283666 67瓶;明年 56瓶;恶毒茶艺师 30瓶;池困困困、沉迷野嘎 20瓶;炸酱面酸菜鱼、黑黑、橘涂、紫籽、你别皱眉 10瓶;Betty小夏、柯基今天努力了吗 5瓶;哈啤酒、青瞳36℃ 2瓶;苏幕遮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第五粒药 在他前面排队结账的是一家三口,小孩咋咋呼呼,指着收银台上的棒棒糖,闹着说想要一根。 他明显排斥人群,与他们相隔的间距可以再塞进去一家子。 归庭月站在货架后,微微探头,小心地打量着他。 同时心思百转千回,起伏难定,思索着要怎么上前跟他搭话。 那家人选购的东西并不多,不多久就将物品装袋,往店门口走去。 轮到他了。 男人低头将购物篮里的东西一一取出。这个距离都能看到他微耷的睫毛,并不卷翘,但笔直而纤长。 收银员已经开始扫码,抬头问他需不需要袋子。 他低低应了声。 归庭月心跳愈发猛烈,大脑也在单调的嘀嘀声里趋近宕机。 她深呼吸,快步行至他身后。 他很瘦,肩胛骨明显,从宽松的黑色T恤后隐约透出,但他身量颇高,近处看需要仰视,所以也不显羸弱。 归庭月停在那里,看到他右手在收银台边缘百无聊赖地轻叩,时快时慢,节奏感浑然天成。 他细长的手指被清晰分明的骨节衬得极为有力。 最后一瓶矿泉水被收银员摆到一旁,他拿过去,慢条斯理地把所有东西往塑料袋里塞放。 忽然,他手一顿,将刚才那个小孩跟家长索要未果的橙色棒棒糖摘下来,递给收银员:“这个一起结了。” 他的声线亦有质感,如大提琴低音。 归庭月本还近乎窒息,可这个稍显孩子气的举动顿时削弱了她的紧张感。 她悄然弯唇。 也是这一打岔,她灵光乍现,忙将两瓶生抽搁上台面,取出手机,关掉5G网络。 趁着收银员低头给棒棒糖扫码,归庭月拿低手机,局促地唤了声:“哎,可以麻烦你……” 侧立的男人偏过头来,真切逼近的五官一下子让归庭月的幌子卡回喉间。 相当直接的对视,他面庞锐利得如同割入她感官。 男人帽檐下的眼睛魆黑深静。归庭月微微吞咽一下,动作和神态不可避免的拘谨起来。 她佯装自若地扬了扬手机:“我刚发现我手机停机了,可以跟你借个热点付款吗?” 人在高压下果然能被激发出无限潜能,这种天衣无缝的借口她都能想到。 男人看看她手,视线转去那两瓶并排而立的“双胞胎生抽”上,然后抬脸跟收银员说:“这两瓶酱油也一起算一下。” 收银员顿了顿,依他所言。扫完码,她问:“要一起放袋子里吗?” “不用了。” “不用。” 两人同时回。 归庭月偏头看他,而他依旧只给她一个近乎完美的侧颜。 收银员笑着答应,睇他俩,露出中年人对小年轻惯有的看戏神情。 男人调出微信支付码,扣完款,他提上购物袋,抬足就走。 发展偏离预期,归庭月偷偷换了下气,赶忙拿上生抽,跑到他身侧道谢:“谢谢你。” 又补充:“要不加个微信吧,我好……” 男人瞥她一眼,边走边说:“不用还了。” “……”归庭月一刻失语,憋不出一个字。 大脑凌乱,她只能寸步不离地追随他走出便利店。 穹顶依旧阴灰,恰如她此刻挫败的心境。 归庭月很轻地叹了口气,瞧着他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拉门在背后关拢,面前的男人走出去几步,倏然停下。 归庭月稍惊,跟着驻足。 他回过头,似有话要说:“对了。” 归庭月面露惑色。 他语气平静,不是告诫,但也绝非玩笑:“别再用望远镜看我了。” 归庭月僵住,也彻底哽住。 赧烫瞬时淹没了她大脑,她羞臊而惊惧地紧盯住他,瞳仁亮得像琉璃珠。 男人也看着她,好像在等她的回应和解释。 几秒,有风吹拂,却无人声。他耐心告罄,掉过头,继续往小区里走。 归庭月疾步上前,不准备狡辩,只想一洗自己先前偷鸡摸狗的罪行:“我……可以道歉……” 他再次停下,看向她,一如之前冷淡。 归庭月面色酡红:“对不起。” 他眉心极快地皱了下,审讯那般问:“为什么要看我。” 归庭月唇抿得发白,片刻才启齿道:“我很喜欢你的鼓声,好奇打鼓的人,后来听说你住在对面楼,就想看看能敲出这种鼓声的人长什么样子,可是隔太远了,我没忍住使用了望远镜。” 她深吸一气:“以后绝对不会了。” 男人长睫一敛一掀,面色从始至终与友善无关:“你知道这样违法吗?”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你什么时候下楼,想偶遇你,”归庭月回避着,仍是表达歉意:“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很阴暗很可耻,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说着又加重语气,信誓旦旦:“我发誓。” 谎言信手拈来,实话却总煞费苦心。 低血糖一般的眩晕感在侵袭,归庭月脸上红潮尽褪,肤色苍白,背部冷汗直下。 男人注视着她,抬了抬手里的购物袋:“今天也是?” 归庭月说:“今天是意外。” “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皮翕动着摸出手机:“我刚刚撒了谎,我没有停机,是为了跟你搭讪。” 男人唇角忽然挂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但这并未让他面色回温。 归庭月目不转睛,轻颤的眸光看起来心虚但诚实。 “行吧,”最终,他露出懒得计较的神情,又警告:“别再被我抓到。” 归庭月双臂灌铅般贴着身体,点头。 然后她说:“我还是把钱还你吧,还完你就把我删掉好了。” 男人有点不耐烦:“说了不用了。” 归庭月不想再有亏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不依不饶:“那待会我回家了取纸币送到你楼下。” 他顿了下,随后将手抄进裤兜,取出手机。 他的拇指快速击打几下屏幕,接而把二维码横到她跟前:“加吧。” 归庭月诧异地斜他一眼,没有犹疑,打开微信。 列表顶端提示,她又火急火燎地切出去开网:“稍等。” 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低音从侧方传来,略带调侃:“要借你热点吗?” 归庭月一怔,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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