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还不向着你?那我可真不该来。 姬玉泫闻言埋在乐小义怀里一阵笑。 乐小义紧紧拥着她,先前她们在地底龙脉朝夕相处三个月,中途分开,乐小义当真觉得很不适应,如今再将人抱到怀里,心里熨帖之余,也终于感觉心底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 姬玉泫叫乐小义先坐下,然后自己侧坐进乐小义怀中,倚着乐小义的肩膀笑道:我叫你来是有正事的。她捉起乐小义一只手,捏着她的掌心,指尖描摹手掌上的纹路,又将拳后的指骨挨着按过去。 乐小义哦了声,挑眉: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吗? 姬玉泫冷不丁被乐小义的玩笑话冻到,她噗的笑出声,用力戳了一把乐小义的脑门:你在想些什么东西? 乐小义耳尖红红,但脸色勉强绷着没塌,一本正经地说:不就这样那样的事。 哪样?姬玉泫两眼弯弯,扬起头,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在乐小义眼前晃一晃,媚着声问她,是这样,还是这样?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乐小义柔和的下颌线,再沿着耳根向下,停在乐小义的锁骨,再往下的话,就可能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了。 她倒要看看这小姑娘长了多大的胆儿,居然敢调戏她。 乐小义的道行还是太浅了,这一下就绷不住,不仅耳朵红了,连脸颊也红通通的,像猴子屁股。 她觉得不甘心,又做不到像姬玉泫那样没脸没皮,愤懑之下剑走偏锋,一只搂在姬玉泫腰侧的手直接扣住姬玉泫的腰带,偷偷解了开。 反正这屋子里肯定没有别人,乐小义心里暗想,不能总叫姬玉泫戏弄她。 姬玉泫一声惊呼,笑闹着从乐小义怀里挣脱,一手按住摇摇欲坠的腰带朝门边躲,还不忘嗔两句:好呀,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乐小义险些得手,心里暗道可惜,但脸上却笑嘻嘻:我会的都是姬姐姐教的呀! 胡说!我可没教过你偷偷扒我的腰带!姬玉泫又想起更久远一些的事情,你明明就是日有所思,夜里做梦,无师自通。 乐小义被姬玉泫说得羞红了脸,强词夺理道:那我夜里睡着了都想着姬姐姐,不行吗? 姬玉泫被乐小义突如其来的机灵反将一军,居然无法反驳。 乐小义见姬玉泫一时语塞,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与姬玉泫正面交锋,她实在难得占一回主场。 她又伸手要抱姬玉泫,被姬玉泫一巴掌把手拍开:别胡来,说正事。 姬玉泫横眉竖目,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乐小义不敢再闹,姬玉泫现在或许只是脸上挂不住有点别扭,她继续拱火待会儿遭殃的多半还是她自己,点到为止,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她收起手,挺直背坐好,一脸乖巧:那好,姬姐姐说正事。 姬玉泫哪怕心里有天大的怨气,见乐小义这副样子,也发不出火来。 她皱了皱鼻子,哼了声,说起今日把乐小义单独叫过来要说的正事:五品玄灵丹不是普通的物件,玄天宫有,但没在我这儿,我替你找过姬千城,他愿意拿丹药救人,但是提出条件说要先单独见见你。 随着姬玉泫把正事说完,乐小义脸色渐渐沉下,眉头也拧起来。 她来此之前就预料到这次来玄天宫会见到姬千城,却没想到姬千城要求单独见面。 那他乐小义欲言又止。 姬玉泫点头,肯定了乐小义的猜测:他知道。 知道什么,不言而喻。 姬千城毕竟是玄天宫的宫主,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他,乐小义和姬玉泫的关系连江灵冉都瞒不了,何况是姬千城呢? 乐小义立即就紧张起来,刚才和姬玉泫笑闹时的轻松不复存在。 她下意识地捏起拳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你不用怕他。姬玉泫宽慰乐小义,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我会和你一起过去。 他不是说要单独见我吗?乐小义疑惑,姬千城说单独见,姬玉泫怎么去? 姬玉泫哼道:那是他说,我非要和你一起去,他又能奈我何? 乐小义哭笑不得,但这件事,她还是有别的想法,便道:算了,小泫,我不怕的,伯父既然要见单独见我,那你就不要去了。 该是她来面对的,就算姬玉泫护得了她一时,总也没办法时时刻刻都防着姬千城。 与其不知什么时候被姬千城的人绑了来玄天宫被迫面对这一切,还不如坦坦荡荡地去与他见面。 姬千城如果真对她动手才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他既然提出要单独见她,必然是不会取她性命,但是多半还是会叫她吃些苦头。 在乐小义想来,她拐走了姬千城的女儿,不论姬千城要怎么罚她,她都该甘愿受着,若姬玉泫也去,反而不好,总不能叫姬玉泫处处护着她。 而且,她也想问问姬千城,那十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姬玉泫。 或许她没有责问姬千城的资格,但她与姬玉泫已互定终身,那么姬玉泫的事,也是她的事,姬玉泫所遇的不平,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当做那些曾经都没有发生。 第371章 时隔十三年, 乐小义再次见到了姬千城。 但这次见面和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姬千城既然知道她和姬玉泫的关系,而且曾试图取她的性命, 那么姬千城就算看在姬玉泫的面子上不杀她, 也定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可事实上, 他们见面的时候, 姬千城的态度非常平和, 只一眼,乐小义就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收养了她, 让她和姬玉泫一起看书识字, 一起修炼习武的和蔼长辈。 ===第253章=== 只不过,此刻的姬千城, 比起十多年前的他,要苍老许多。 乐小义深吸一口气, 平缓了过于紧张的心情,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要怕, 然后才向姬千城走过去。 姬千城坐在四面设有水环的玉台上,大殿其实不算宽阔, 仅仅只有十余丈方圆, 姬千城在乐小义走近后才睁眼, 目光平静无波,在乐小义开口之前,淡淡地对乐小义道:来了? 他的视线越过乐小义的肩膀, 落在殿门外。 姬玉泫没有来,既意外,又似乎不那么意外。 乐小义顿住脚步,随后又继续朝前走。 伯父。这一声伯父,时隔十三年再次从乐小义口中道出,乐小义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记忆太久远了,她望着姬千城十余年间迅速苍老的脸孔,来此之前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刹那间消弭殆尽,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困惑。 乐小义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眼就认定姬千城必有苦衷,姬玉泫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也绝不能轻易作罢,但是,她还是不得不为姬千城变成如今这样,感到莫名的酸楚。 当初父慈女孝的一家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坐。这是姬千城对乐小义说的第二句话。 乐小义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再上前两步,在与姬千城隔了一条水环的对岸盘膝坐下,姬千城没有发话,她也不能随意开口,两人就面对面坐着,保持短暂却足够紧张的沉默。 姬千城审视的目光落在乐小义身上,这种感觉,就像小时修炼成果等着姬千城验收,而她因为姬玉泫而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那种紧张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姬千城终于开口:玉泫应该已经把我要见你的原因告诉你了。 是。乐小义点头,请伯父赐教。 姬千城垂下眼,那种令乐小义感到惶恐的目光随之消失,而后,她听见姬千城叹了一口气,唤她:小义。 晚辈在。乐小义低头俯首,应声道。 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姬千城道,对于你的性子,我自认还算比较了解,若不是玉泫主动要求你,我想你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乐小义额头磕在地面上,听姬千城语重心长的言语,心里那股愤懑之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无奈与愧疚。 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反驳了姬千城:不是的,伯父。 哪怕在这样的情境下,将最初的缘由推到姬玉泫身上,她会更轻松。 但她不能那么做。 也许过程会更曲折,未来也更遥远,但终究,该去的地方,还是一样。乐小义挺直背脊,不躲不避地看进姬千城深邃的眼睛里,从见小泫第一面起,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如果她的选择不是我,我此生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出路。 乐小义不卑不亢地坦言:纵使我只活了二十几年,谈人生尚且肤浅,但小泫就是我的一辈子。 姬千城也没料到乐小义会如此直接,一开场就把他要问的话全部堵回来,不给他任何劝说她们分开的机会。 除了生死,再没有什么能把她们分开,就算生离,她们的心也在一处。 她要表达的就是那么简单且直接的内容。 姬千城被乐小义的坦率和决然反将一军,一时间竟不知再说些什么才好。 他苍老的瞳孔中闪过一瞬迷惘,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与乐小义一样的想法和决然的愿望,可惜,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人意。 至少对他而言,命运总是残酷的。 如果时间可以回溯就好了,可惜,世间最残酷也最无情的,便是一去不返的时间。 你真的觉得,一辈子是那么简单的事吗?姬千城再次开口,不知是询问乐小义,还是叩问自己,你们道不同,她的人生背负了许多无法抗拒的东西,你们的感情注定不可能为世人所容。 此事一旦为江湖人所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化作灰飞,你们走到哪里,都会遭受流言蜚语,世间没有哪一块所谓的世外桃源能真正清净,即便如此,你也觉得,这样可以? 你不考虑自己,你可以接受任何攻讦,那玉泫呢? 总有一天,现实会教会乐小义,她梦中理想的感情,是多么天真。 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 乐小义抿唇,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斟酌了一番后,诚挚地回答:未来如何,我暂时没有考虑那么多,但我从未觉得,我可以抗住一切,我们在一起,彼此都是对方的依靠。 我不知伯父所说她背负的东西是什么,我只是心疼她所承受的一切,她很厉害,很强大,她可以独自处理许许多多我做不到的事情,轻易化解所有艰难险阻的境遇,可这又说明什么呢? 她是姬玉泫,也是您的女儿,更是我的爱人。 未来有怎样的风雨是无法预料的,我们能握紧的只有我们手上拥有的,但凡我有,我能给她一切,身份,地位,财富,任何东西,包括我自己的性命,我都可以放弃。 乐小义神色骤然一冷:我不敢说我能接受的逆境她也都能接受,我没有替她做决定的资格,但是,我们彼此相爱,既相爱,信任才是最重要,我相信她不论如何不会放弃我,我自然也不会松手。 天下之大,异行之人何其多,管他雨雪风霜何时降临,既然无处可躲,又何必要躲?我只有好好修炼,让所有反对的声音闭嘴。 这个期限她无法预料,或许是十年,二十年,也或许中途遭遇什么不可抗拒的逆境,将她的计划全盘打垮,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放弃。 不得不承认,姬千城的话很诛心,她也曾无数次为自己的孱弱拖累姬玉泫而感到痛苦。 可人生不是停滞不前的,今时的困境不代表未来依旧如此,同样,一时的风光也不能给未来的风险加保障,始终要一步一步,尝遍坎坷起伏,才能窥见的人生的样子。 如果因为惧怕未来而放弃现在,才是真正愚不可及的行为。 至少乐小义现在还年轻,未被现实和生活磨平棱角,还愿意相信人间拥有永恒不变的美好,还有一腔孤勇和不惧挫折的勇气,要和姬玉泫好好走下去。 如果不是乐小义自己亲口说出这番话,她都没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姬玉泫已经改变了她那么多。 若放在十年前,她绝无如此坚定的信念和一往无前,剑出无我的气势。 乐小义这番话说完,姬千城良久没有吭声。 不知是被乐小义口中哪一句话触动,他好像陷入一场良久的沉思,目之所及,是年少与曾经。 姬千城不说话,乐小义也不再开口,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充斥整座宫殿。 姬千城再抬头时,两鬓苍老的白发好像又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的重量。 你是不是还有问题想问我?姬千城说。 乐小义一怔,姬千城太平静了。 平静到,好像对乐小义所说的一切都早有预料,他不仅料到乐小义会说什么,甚至也猜到乐小义今日单独前来,是有话要对他说。 乐小义回神,再次顺了一口气,既然姬千城都主动提起,她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小义想问伯父,这十年,伯父可有过后悔?乐小义目若刀锋。 姬千城沉吟着,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悔。 在乐小义问他之前,早就有了答案。 他所思考的,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年。 从他回到玄天宫,就坐在这里思考,所得,所失,与未来的所有可能。 可他却像陷入穷途的困兽,看似强大,却孑然一身,在危机四伏的玄天宫,他能做的,只有如此了。 乐小义蹙起眉:伯父为什么要这样做? 姬千城不答反问:你知道,什么是诅咒血脉吗? 乐小义被姬千城这句话问住了。 姬千城没有等她回答就兀自说下去:诅咒之血,源自上古传承,获得血脉中强大力量的同时,不论多高的修为,最终都无法逃脱既定的命运。 神凰一脉,自涅槃中获永生,却注定求而不得,所爱隔山海,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今日你所说的一切,你可以为之付出所有的感情,未来都会成为她的枷锁。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们大可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反驳我说的话。 可那是你们的未来和人生,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乐小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等她再见殿外的天空时,她已经在一汪寒潭边站了很久。 她带着蓬勃的信心来,想着纵然不能说服姬千城,也一定要好好传达她的决心。 她的确做到了,可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纠缠在她心上,让她不敢仔细回想姬千城的那番话。 第372章 姬千城到最后也没回答乐小义的问题, 或许他回答了,但现在,乐小义还不能从他的话语中明白他的初衷。 玄天宫地处极北之地, 终日寒凉, 哪怕眼下夏初时节, 玄天宫里依然弥散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 月上中天, 寒气渐重, 若非习武之人,到了这个时候,得再披一件厚些的衣裳才行。 姬玉泫找到她时, 她还在寒潭边盯着潭水出神。 小义。姬玉泫的声音将乐小义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 她回过头, 想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嘴角细微的弧度因为一瞬间的低落而凝固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就像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 乐小义觉察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上前两步, 去牵姬玉泫的手,试图说两句什么补救, 可她还没开口,就被姬玉泫打断了:姬千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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