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归林风换气声亢奋嗥叫:“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男朋友是POPCORN的鼓手!!” 这回轮到归庭月一脸问号。 坐上去往机场的计程车后,副驾的归林风还兴奋到不得安生,屡屡回头看陈是,时刻找机会跟他说话,还嘴甜胜蜜,夸他们的歌,赞叹他们的演出,一口一个“哥。” 陈是全程淡定搭腔。 顺着人流登机时,归林风已经毫无羞耻心地升级称谓:“姐夫,你慢点。” 陈是轻笑,有些无奈地偏了下脑袋。 归庭月重锤他胳膊,龇牙:“你有什么大病啊?” 机舱里,三人坐在一起,归林风靠舷窗,陈是挨走道,归庭月是夹心。 然而归林风还是频繁地越过姐姐跟陈是交流,问东问西,陈是也一一作答。 归庭月注意着,发现他对她弟弟出乎意料的有耐心,甚至超过自己。 归庭月不爽,剜一眼归林风,笑里藏刀:“小风,你坐来中间来好了呀。” 归林风摇手:“不了不了,我怎么能拆散你们?” 消停没一会,他又侧头唤:“姐夫。” 归庭月恶狠狠乜回去。 归林风:“没事没事。”说完就老实巴交正襟危坐。 刚准备从包里翻出眼罩戴上打会盹,归庭月的手被中途截住,不轻不重地扣了回去,她心一颤,偏眼找陈是,手的主人纹丝未动,仅撩高眼皮,侧来一个彼此会意的眼神,而后关灭手机。 归庭月偷翘嘴角,也悄悄交握回去。 窗外白云如絮,镶着金边,绵软无垠。 受够静音模式的归林风再度被好奇胀满,忍无可忍启齿:“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归庭月心叹一息:“问吧……” 归林风问:“我们这三天就是去魔都玩吗?” 归庭月摇头:“不是,陈是有点工作上的事。” 归林风奇怪:“那怎么……没带鼓?” 陈是服了他们姐弟俩一脉相承的一根筋:“那么大,怎么带?” “也是,”归林风挠头:“我以为你们乐手都必须随身携带自己的乐器,因为熟悉。” 陈是说:“带鼓棒就行。” 归林风眉一扬,纠结了会,问:“可以看看吗?拒绝也没事儿,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了。” 陈是倒无异色,从黑色背包里抽出两支鼓棒,大方递给他:“看吧。” 归庭月在中间严肃提醒:“别弄坏了。” 归林风连连颔首,握在手里细看,并评价:“哇,还挺有分量。” 归庭月哼一声:“也不看看是谁的鼓棒?” 归林风“哦”两声,翻转过来,惊讶发现:“上面还有刻字的啊。” 这个归庭月知道,就提前给男友代答:“别问了,是他以前乐队的名字。” “不是啊……”归林风弯身凑近,辨认上面的字母。 下一刻,他啧一声,脑袋激灵着把鼓棒交回去:“看完了不看了谢谢。” 陈是勾勾唇:“就这么一会,看出名堂了吗?” 归林风:“嗯。”旋即作委屈状:“不就是狗粮吗?我吃还不行吗!不就是当电灯泡吗?受妈之托我有什么办法!” 归庭月不明就里,左右看他俩:“你们在说什么?” 归林风满脸悲愤:“你当我瞎?那个刻字是个屁的乐队名字,明明是你的微信名。” 作者有话要说: MoonPie 这是美剧《小谢尔顿》里姥姥喜欢叫谢尔顿的一个爱称,大概就是“小甜饼”的意思 其实我作者专栏名字也叫这个,因为含moon所以拿来给月月当网名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粒药 三人下榻在浦东一间距商区很近的酒店。 陈是预订了两间客房,一个标间,一个大床房。 办理好身份证和房卡后,陈是走回姐弟跟前,刚想帮归庭月提行李箱,归林风已抢先夺过,嘴里还振振有声:“姐夫请保护好双手,不要让粉丝操心。” 陈是淡笑:“拿两个不重么?” 归林风挑担似的绷起肱二头肌:“我可是男人耶。” 归庭月见状,凉飕飕挤字:“以前也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主动啊。” 归林风啧声:“我长大懂事了嘛——” 走入轿厢,陈是将房卡分发给他俩,归林风接走,低头瞅几眼,又凑近检查姐姐的。 归庭月抄兜不给他看。他只能抬头问陈是:“我姐住几层?” 陈是说:“二十二。” 归林风又问:“你呢。” 陈是说:“十七。” “呀,怎么跟我一间?”归林风故作惊讶:“你们不住一间吗?” 归庭月一脚踹向他小腿肚。 归林风抬腿躲远,随即顽劣地笑开来。 到17F时,陈是按着开门按钮,吩咐:“你先去房间吧,我送你姐上去。” 归林风听话地把姐姐的箱包交到他手里,嬉皮笑脸:“懂呢~懂呢~不用把我当傻子。” 而后搔头避开老姐锐利的眼刀,扭身拖箱子跑远。 轿厢里再次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并肩而立。 归庭月徐徐呼出一口气,无奈地看向陈是:“我弟一直这样,您还请见谅。” 陈是笑了笑,从金属反光墙里看她:“很好啊,衬得我都成熟了。” 归庭月感觉到了,也从那里边睇她男友那张帅得很有辨识度的脸:“你成熟个鬼。” 两人目光交汇,同时一笑,似有天成的默契。 电梯门再次打开,归庭月跟在陈是后面走出电梯,沿着走廊上长长的地毯穿行,好像踩着松软的沃土,她望着墙壁上的挂画,一脸兴奋:“好久没出来了,连酒店装潢都觉得新鲜。” 陈是看她一眼,只是笑,没吱声。 一进门,憋了一路的归庭月一头扎进陈是怀里,两条胳膊拥得死紧。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胸腔在重重起伏,也抬臂摁住她。 只是这样抱着,他们都像是被填实了,温暖,致密,再无缺憾。 归庭月的发丝间有股淡而甜的香味,陈是很轻地嗅着,觉得每个毛孔都因此舒张,变得沉浸。 女生几不可闻的细语从下方传来:“我觉得我好像得了新的病了。” 陈是问:“什么病。” 归庭月说:“学名有点长,叫不被陈是抱着会生病。” 她擅长的土味情话总引人发笑,陈是努力附和:“那我可能也被传染了。” 归庭月扑哧一笑,一下还不够,又哼了哼,止不住。 她偷笑的气息喷在他肩窝处,热而痒。 陈是喉咙窒了下,将她下巴捉高,让他们都落入对方的眼睛:“归庭月。” 归庭月极力憋笑:“嗯。” 陈是跟着笑:“噘嘴。” “干嘛?”她装傻。 陈是很直接地说:“我要亲。” 归庭月偏不就范,死死抿住,眼中笑意早已决堤。 陈是就看着,用情绪极浓的眼神撬动和进击。 “别这样看我可以吗?”归庭月扛不住,凑上来啵他,亲完也不走,就嘟嘴等他回应。 陈是低头含住她唇瓣,再无间隙。 动作逐渐激烈,陈是带她转了个身,把墙面当他们暂时的倚靠。 他单手撑墙,关节用力,俯低深吻,亲到耳根和后颈都漫出一层红潮。 意乱情迷间,归庭月捏紧了他衣襟,后来脚软得不行,双手往上移,搓揉他的面颊、耳朵和头发,最后只能挂住他脖子。 耳朵里都是双方急切的喘息。 归庭月猜自己可能再添新疾,名叫皮肤饥渴症,她的手几乎是不自觉地,摸入他T恤后摆,在男人骨骼分明的背部移行。 陈是停住,气息声很重地笑了一声,停在她耳畔:“想干嘛?” 他声音低哑,带点轻佻,性感得要命。 归庭月赶紧把手抽回来,攥拳,举高,作投降状,迅速撇清关系:“是它们先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还没说完自己先绷不住地笑场。 陈是勾唇,拉开间距。下一秒,他兀自脱掉上衣,劲瘦的上身于她眼前展露无遗。 归庭月差点尖叫,别开脸,又忍不住偷瞄,装不好意思:“你才想干嘛?” 陈是甩开散乱的刘海,露出英挺眉眼,又看一眼门,戏谑:“赶紧摸一会,我要下去了,再待着你弟要打电话了。” “他敢,”归庭月笑着装严厉,随即发现他亲得胸口皮肤都红了一片,不由问:“陈是你是不是不太能喝酒?” 陈是蹙眉:“怎么忽然这么问?” 她用食指戳他胸腔正中央:“这儿都红了,我猜你喝酒应该也很容易上脸。” 他跟着看一眼,不否认:“嗯,是容易上脸。” 归庭月问:“那容易上头吗?” 陈是说:“也有点吧。” 归庭月垂了垂睫毛,别有用心问:“你这会上头吗?” 陈是盯她几秒,双手架住她脑袋,恶作剧地搓乱她头发,又在女生扬手抵触前将她拢来身前,抱着缓解和压制其他情绪。他低声吐出一句浑话:“怎么不问我想不想上你?” 归庭月红着脸把他推远。 陈是站定,扯了个笑,捡起地上的T恤,套好:“走了,我去叫你弟,你收拾好发条消息给我,我们下去吃饭。” 归庭月点点头,扒在门框上目送男朋友远去。 第三次回头见女朋友脑瓜子还杵那,陈是撇手:“进去吧你。” 她这才缩回去。 下行电梯里,陈是心不在焉地站着,又莫名其妙地笑。他忍住,对着铜镜似的墙壁调整好表情,才走出去。 — 回到房间,归林风已经斜靠在床头横屏打游戏。一见陈是,他就甩来意味深长的一眼,端正坐姿:“偶像,我把靠阳台的床给你,靠厕所的床给我,这个分配很无私很高尚吧。” 陈是停在桌前扯包链,嗯一声说:“谢了。” 归林风桀笑:“姐夫你好快,我一局游戏都没打完。” 陈是顿住,把自己的颈枕摔过去,砸他怀里。 归林风戴自己脖子上,讨饶:“好了,不说了。” 放好衣物和洗漱用品,陈是坐去单人沙发上,也看自己手机,眼神慢慢失焦,若有所思。 听到“victory”的提示音后,他看向归林风:“小风,问你件事。” 床上的男生抬眸:“嗯?” 陈是问:“你姐的事,方便说么?” 归林风笑意立敛,撇开手机:“我姐什么事?” 陈是弯唇:“别紧张,我知道你姐大概的状况,就是想问清楚。” 归林风肩膀一垮,不再警惕:“你想问什么?” 陈是没有旁敲侧击:“她是伤到脚还是腿?以后完全不能跳了么?” 归林风面色骤黯,闷了会才说:“也不是完全不能,但像以前那样跳是没可能了。好像是为了以后能正常走路,不影响生活,做了个距骨上面的手术,所以不能再再高强度地训练和演出了。对她来说就是毁灭性打击。我姐以前可是台柱子,演出之余还能教课的那种,我跟着我爸妈看过她好几场演出,《天鹅湖》,《胡桃夹子》,《吉赛尔》,《梁祝》……没有她跳不好的,她在台上的那种伸展感真是绝了……” 少年一脸愧悔:“后来她因为情绪问题住院和搬家,以为我不知道,骗我说去机构复健,其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当时忙中考,实在没办法,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讲着讲着,他红了眼眶,语气怅然:“你都不知道我姐以前跳舞多好看,你看不到太可惜了,而且她超喜欢跳舞,回家休息都在练基本功。” “唉……”归林风双手搓搓眼睛,叹气:“我妈前阵子还跟我说我姐名字没起好,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寓意不行,好好一小姑娘走不出来,把自己困在心里的院子里,当时要起个自由自在的,像小太阳一样的名字就好了。” 归林风轻轻抽气,看向他:“不过多亏你,这次看到我姐,我感觉她状态好多了。” 陈是敛目一笑:“你说反了。” 归林风不解:“啊?” 陈是没有接话。 过了会,他点开微信,找女朋友说话,问她:好了吗?我上去接你。 归庭月:等会。 并补充:想再跟你在微信里多二人世界一下。 陈是勾唇,没有隐瞒自己不久前的调查:刚从你弟这套了不少你的信息。 归庭月秒回:什么?他有没有说我坏话??? 陈是将他和归林风的谈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她。 归庭月回个失意体前屈颜文字:这么一看,我名字是没起好,月亮就是容易没劲,低能量,跟我之前那个朋友圈背景一样。 陈是沉默片刻,问:你知道一个基本常识吗? 归庭月:什么? 陈是说:月光其实就是日光。 归庭月:这个小学生都知道。 陈是说:虽然没有那么强烈和滚烫,但只有她才能把黑夜照亮。 作者有话要说: 给每一个低能量的“你”, 低能量也是有光芒的,自会有人被你照拂,告诉你你值得注视和欣赏 第23章 最后一粒药 两个小情侣一聊就停不下来,等陈是从手机里抬起头,床上的归林风已经搭着被子呼呼大睡。 他不高不低地叫了两声“小风”,少年纹丝不动。 陈是只能低头给他姐发消息:你弟睡着了。 归庭月:猪啊他。 陈是道:有其姐必有其弟。 归庭月回复一个“拳头”:那我俩出去吧。 陈是:嗯,我去找你。 陈是留了张字条在他床头,又往小风腿上盖好被子,才出门去接归庭月。 也就一小时没见,女生都跟分开一个纪元似的不由分说要抱。 陈是揽住她,挑唇,懒声道:“抱能当饭吃啊?” 归庭月听见他胸腔里传出的笑音,也乐:“对哇~” 陈是一手抚摸着她背脊,一手抄兜取出手机,瞄一眼:“抱三分钟,就下去,我饿了。” 三分钟后,归庭月彻底赖上他,不依不饶,强力胶似的撕不走。 陈是直接把她扛抱去电梯口。 归庭月这才求饶。双脚着地后,她红着脸将发丝和衣角整理好,正经问:“你下午什么安排?” 陈是说:“找下朋友。” 归庭月眼亮了亮:“需要家属陪同吗?” 陈是想了下:“可去可不去,他很烦,见到你会人口调查。” 归庭月斜他一眼:“如果不方便我就不去。” “嗯……”陈是沉吟:“你下午跟小风一样,在房间休息吧,我忙完就回来。” 归庭月遗憾,睫羽低垂:“行吧。” 陈是抬手,用虎口掐住她两腮:“怎么了,不高兴?” 归庭月想捉开他手,他反而更用力把她弄成嘟嘟唇:“也不是啦,”她作气结状,含糊不清:“放手啊……” 陈是没放,低头在她嘴上贴了一下,很轻也很快,而后松开。 归庭月顿住,笑个不停,又抬手捧脸,揉自己小红花一样的双颊。 两人在附近一间口碑不错的brunch店用了午餐,回酒店前,陈是打包了一份沙拉和意面带给小风。 以防小风还在睡,陈是先在女友的房间待了会。 他们将沙发拖到落地窗边,泡着日光聊天,好像浸在温暖的黄桃罐头水里,他们又胶成一团,浓情蜜意。 陈是在太阳里眯眼,舒适地往沙发里陷了陷。跪坐在他身前,下巴抵左肩的归庭月,也跟着倒过去。 她柔软地贴着他胸膛,磨蹭间,有很不容忽视的触感。 归庭月想扶着陈是肩膀坐正,又被他按回去,他的手摸向她裙摆下的大腿,女生的皮肤滑腻到不可思议,像在引诱他深入。 陈是深咽一下,将手边窗帘拢起一半,房间顿时幽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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