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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程中三花娘娘不也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不真实的话?” “吹起?” “那不重要……” “无伤大雅的不真实的话……” 小女童重复着,严肃的盯着他。 “正是。” 宋游承认得毫无心理负担,随即又继续道:“难道这也能叫做是说谎?难道因此三花娘娘就成了一只爱说谎的、不诚实的猫了吗?” “喵?” “自然没有。那只不过是三花娘娘平常用来捉老鼠的手段罢了,昨夜也只是为了替民除害、诛灭邪神,而在平日和别人的正常相处中,三花娘娘并不会用这些手段。”宋游对她说道,“因此三花娘娘诚实依旧,而我亦然。” “!” 小女童顿时又睁大了眼睛。 好厉害的道士!这么复杂的道理,竟然一下子就说清了! 三花娘娘握着鸡骨,心中震撼。 “我吃饱了……” 宋游放下碗站了起来,擦了擦嘴,低头看向才吃了一半的大锅,想了想说:“三花娘娘吃完就把锅放在这吧,中午还可以再吃一顿,吃完洗干净了再拿到山下去物归原主,我昨夜没睡,有点困了,先睡一觉。” “好的!” 山顶寂静无人,风轻云淡。 宋游从被袋中拿出毛毡,往地上一铺,也无需毯被,就往上边一躺,以双臂为枕,眼中便是满满当当的天空。 天空向来是很好看的。 白云如烟,隐隐透蓝,那透出的蓝天像是没有底部,不可直视。若一直盯着不动,便会觉得它像是一个无底深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你的目光无论前行多久,也永远到不了尽头,于是在觉得辽阔之余,又感怀于自己的渺小,因而难免感到恐惧与心悸。 好在这是有益无害的。 宋游便很喜欢看天。 “倏……” 燕子在天上轻巧的划过。 身边小女童似乎也已经吃完了,能听得见她收拾碗筷的声音。 宋游又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等到身边声音平息下来,偏过头看去时,只见三花娘娘独自一人蹲在一丛枯黄的针茅草面前,小小的身板缩成一团后比那丛针茅草也高不了多少,而她一声不吭,真将针茅的草丝当做了头发,正认认真真将其编成麻花辫。 知道宋游在睡觉休息,她便自娱自乐。 宋游也不管她,把头收回来,也不看天空了,随便伸手抓了两片草叶子,往眼睛上一遮,便睡了过去。 也许这也是一种神仙日子。 …… 等他再一睁开眼睛,便已经是半下午了。 此时一两丈见方的山顶上,除了被压在毛毡下被当做枕垫的针茅以外,入眼能见到的所有针茅,都已经被编成了麻花辫,却不见女童的身影。 “……” 宋游坐起身又爬起,走到山顶土包的边缘,果然见到坡面上的针茅也被编成了麻花辫,于是绕着土包边缘行走,才走半圈,便在麻花辫与原始针茅的分界线处见到了侧腿斜坐、缩成一团的小女童——她正在给新的一株针茅编头发,认认真真,好像不知疲倦。 “三花娘娘。”宋游喊道。 “唔!道士你醒啦?”小女童顿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三花娘娘在做什么?” “三花娘娘在给它们编头发!”小女童脸上依然不见表情,白白净净,却回答得快而诚实。 “三花娘娘怎么没有睡觉?” “因为我们煮的鸡肉都还剩一半没有吃完,山上的贼娃子太多了,我怕它们趁我们睡着来偷我们的肉吃。”小女童说完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半天时间已经使她编麻花辫的技能熟练度增长了不少,手上的动作根本没有停过,她也只看了这一眼,便又抬起头继续把道士盯着,“而且三花娘娘看你平常好像很喜欢给三花娘娘编头发,所以三花娘娘自己也玩一玩。” “好玩吗?” “不知道……” “那三花娘娘不困吗?” “等下三花娘娘可以在马儿背上睡。” “辛苦了……” 宋游摇头叹了口气。 猫儿太懂事了也不好。 随即重新升起了火,顺便给锅中再添了一点水,冲淡久煮的咸味,等到他将剩余半锅柴火鸡也给热好,整个山顶的小山包上,所有枯黄或半黄的针茅也都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发型。 多谢这只大红鸡公了,使得一人一猫又美滋滋吃了一顿。 随即宋游略施话术,劝得三花娘娘打消了洗锅刷碗的心思,使她变回猫儿,回到马背上的褡裢中睡觉,自己则带着锅碗下山找山泉,将碗筷洗净收入被袋中,又将铁锅洗得干净,将饮水补足了,顺便还取出洗脸帕和牙香筹,借着清凉的山泉,收拾一下个人卫生。 “道士~” 三花猫从褡裢中探出头来,迷迷糊糊把他盯着:“我们又要去哪里呢?” “再往前走,就是阳州了。” “阳州?” “是的。” “狐狸那个阳州吗?” “……” 宋游含了一口山泉,咕噜咕噜吐掉,又拿起帕子去接水打湿,同时答道:“现在阳州可没有狐狸在等我们了。倒是听昨晚的安乐神说,原先国师在阳州及阳州周边地区封了五位神仙,替他寻天材地宝。听当时安乐神的说法,也不知道是这五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说他觉得国师会把所有与此有关的人都给灭口,总之我决定都去拜访一下。”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找?” “……” 宋游拧了拧洗脸帕,又将之抖开,转身朝向马儿,洗脸帕材质不好,用得也太久了,上面竟然破了个洞,可借着这个洞,他正好与马背上探出头来的三花娘娘对视,说道:“朝廷敕封地神,官府都有记录的,当地宫观寺庙也有记载,去走一趟就知晓了。” “你好聪明。” “不比三花娘娘。” “你的帕子烂了一个洞。” “才一个而已,还能再用一段时间。”宋游亦是一个念旧之人,看着这张帕子,无端总有一种它上边不仅满是自己的味道、而且连帕子上的纹路甚至于破洞都与自己的脸皮相贴合的感觉,便更舍不得了,“到阳州再买新的吧。” “到阳州买新的!” “哗啦……” 宋游又一次拧干帕子上的水,转身看向迷糊的三花猫,等她反应过来,刚想把脑袋缩回去,他就抢先一步,将帕子按在了她的脸上。 “三花娘娘睡前要洗脸的。” 说着话时,一阵胡乱揉搓摩擦。 “好了,睡吧。” 宋游满意的收回了手,又搓了搓帕子,这才将之收好,端起锅动身上路。 此山之下有人家。 宋游昨日正是在山下找了几户人家询问的安乐神之事,又挑了一位好说话的老者,借了这一口大锅。 那老者许是见他长得面善,说话又温和有礼,是个道人又问起了邪神之事,便很果断的将锅借给了他,压的一小吊钱是宋游安他的心,免得老人家以为自己是为祛除邪神而折了一口锅,心疼得睡不着觉。 如今鸡也吃完了,锅也没有用处了,宋游自然将之拿下山去,还给那位老人家,取回了自己的一小吊钱,还硬给了几文,以作租金。 此间事便已了了。 随即带着马儿,沿着大山间的官道,悠悠闲闲,叮叮当当,往远处走去。 再往前走几十里地,便是阳州。 阳州乃是天下第一州。 论起繁华富庶,还要超过长京所在的昂州,论起文化底蕴,即使本朝逸州文化盛极一时,也得屈居阳州之后。 刚到第一郡,便已显出了几分。 第四百四十三章 阳州青云宫 阳州乐郡青女县,乃是乐郡郡城。 阳州水系水运都很发达,青女县也是依水而建,穿城而过的便是青女江。这亦是一座很美的江南郡城,所有房屋皆白墙黛瓦,每个清晨黄昏都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白墙浸在白雾中,墙与雾的界限都变得模糊。 这座郡城比宋游走过的很多州城还要繁华,街边商铺林立,路上人来人往,车如流水马如龙,与浪州相比,好似两个世界。 除了繁华富庶,行走在街上,还时常能从旁边的青女江上听到来自船夫口中的一两声歌唱,或是来自船头文人诗人口中的一两句诗词,又或是听到从路旁酒楼青楼中传来的管弦之声,悠然动听。这阳州无论县城也好,郡城也罢,似乎都有着逛不完的青楼酒肆。 这便是它其它的迷人之处了。 难怪长平公主年轻时那么爱下阳州。 同样的,在这里也能买到大晏买得到的任何东西。 宋游找了一间临江的客栈,直接订了半个月,这是店家能给出折扣的最短时长,也是宋游想借此好好冲一冲尧州与浪州的蛮荒之气。 不过除了前面两天出去逛了逛,将三花娘娘在路上采的多余的蜂蜜换成了钱,也将一路以来消耗的油盐酱醋香料补充完整,还有宋游为自己做了一双新鞋子以外,便很少再出去逛了。 平日多数时候他都倚靠在窗边,探出半个身子,默默看着下方碧绿的江水以及来往不断的船只,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看得乏了,他就写一写游记。 开头几天觉得每天都很长,在这待上半个月不动,定是很长的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一定可以休息个够,可等一个回头,便已是十天过去。 这十天里,江南小城带来的新奇感和久违的繁华便利带来的感触渐渐褪去,反倒觉得每日住在客栈,无论是叫客栈的伙计送饭上来、还是出门去附近街道找个馆子,亦或是从酒楼订餐送上门来,吃的饭食都清淡无比。尤其在这个时代,简直清淡得能吃出肉腥味和鱼腥味。三花娘娘已经又开始深更半夜偷偷卤耗子了,宋游则还不知何去何从。 于是便只剩下这条江水可看。 江水除了晴雨,几乎不变,可来往于江面上的画船蓬船里的客人,却是从不相同。 既有忙于生计的苦命人,也有翩翩公子俏佳人,有些贵人也请上几位乐师歌姬,一边游船玩耍,一边使乐师弹奏歌姬唱曲,每到这时,宋游便与沿江两岸的行人商户一同,沾些他们的光,也搭着赏一段雅趣。 哪怕是晚上,都还有灯船夜游。 看民生百态,亦是修行之一。 “唉……” 宋游从窗外的江上收回了目光,转身看向屋中的童儿。 小女童身着三色衣裳,趴在方桌上,桌上铺开一张方纸,以夜叉赠予的宝石镇着,她正小心提着毛笔,在纸下写下一个个蝇头小字。 写着写着还要顿一下,露出思索之色。 “三花娘娘。” “唔?” 小女童立马抬起,警惕的盯着他。 宋游站在窗边,知晓自己一旦走近,她立马就会伸手把纸捂住,自己再走近,她就会把纸收起来,于是并不走近,只背靠窗台问道:“三花娘娘该不会是在写海外见闻吧?” “游记!” “为何我写游记三花娘娘就要坐在对面看,而三花娘娘写游记,就不准我坐在对面看呢?” “唔!” “而且还专挑我看风景的时候写。” “不是!” “嗯?” “半夜你睡觉的时候也写了!” “原来如此。”宋游无奈的看向小女童,“三花娘娘可真双标啊。” “双标!” “就是三花娘娘这样……” “听不懂~” “唉……” 宋游依然倚靠在窗边,心中丝毫也没有偷窥她写什么的意思,只是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天天在这里呆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过这座县城好像也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 “三花娘娘看见很多人去那种挂着很多灯笼、看起来很漂亮的木房子里去!”小女童给他建议,“好像很好玩!我们也可以去那里玩!” “那里啊……也没那么好玩……” “那些人好像玩得很开心!”小女童严肃说道,这并不是假话。 “那些烟柳风尘之地,不适合修道之人进去玩,最多进去吃点东西喝点酒,听听音乐看看跳舞,就可以了。” “那猫呢?” “修道之猫也不行。” “为什么?” “……” 宋游沉默了一下:“那里面很贵。” “!” 小女童神情一凝。 “听说城里有个青云宫,十分灵验,也是整个乐郡最大的宫观,我们可以去看看,上一炷香。”宋游说着话时,却朝旁边低下头,用手指轻轻点着燕子的脑门顶,顿了一下,“顺便也去问问国师当初封的神灵。” “什么时候去?” “三花娘娘写完就去。” “三花娘娘写完啦!” 小女童说完立马收起笔,深吸一口气,对着面前桌上的纸张缓缓一吹,满篇墨迹顿干。 “对了,凝香墨好像也是阳州产的,也许在阳州本地会便宜一些,我们可以问问它的产地,路过就买几条。”宋游也是看见她的动作,看见纸张上那微微泛蓝的墨迹,这才想起的。 凝香好啊,用过一条,念念不忘。 当初还用它给观中老道写过信来着。 一晃就是八年啊…… 一时竟有种恍惚感。 “凝香墨!” 小女童的复读打断了他的思绪。 宋游摇了摇头,将恍惚驱散,只微笑的看向她:“三花娘娘如今学识长进极快,于书法一道也有了不错的造诣,而且还在著下大作。既然如此,自然要世间最好的墨,才能配得上三花娘娘的笔体,也才能配得上三花娘娘正在创作的大作。” “三花娘娘的鼻涕~” “三花娘娘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明明知道!” 小女童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将纸张收起放好,便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仰头盯着道人,意思是自己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了。 “走吧。” 宋游迈步往门外走去。 “走吧……” 小女童也同时迈步。 “扑扑扑……” 燕子则不走门,而是从窗外飞出去,在外边空中肆意的转了几圈,又从房顶上绕过去,飞到街道上方,始终跟随着他们。 …… 不久,青云宫外来了三道身影。 一名穿着新鞋子旧道袍、拄着竹杖的年轻道人,一名穿着三色衣裳、编着麻花辫的漂亮小女童,一名身着黑白色衣裳、俊美高瘦的少年。 宋游照例抬头看门联。 青云宫的门口写的是: 福因慈善得; 祸向巧奸来。 很简单的门联。 宋游收回目光,踏入山门。 宫观中果然香火很盛,香客不断,几间神殿供奉着诸多神灵,天宫主要神灵少有缺席的,只是或许因为阳州太平富庶已久,又或者人们的主要追求集中在财富和功名上,因此供奉的多是天宫文官。香火最盛的除了赤金大帝,便是财神爷与文曲星,然后才是本地信奉的神灵。 至于武官,无论金灵官还是周雷公,这里都没有他们的神像。 倒是有老燕仙的神像—— 阳州已经开始种植安清燕子衔回的海外良种了,作为乐郡最大的宫观寺庙,自然该有老燕仙的神像,这是朝廷的死命令。 老燕仙的香火还不少。 便见那名俊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第一时间买了三炷香,来到了供有老燕仙神像的神殿前,却在门口等了好久,直到里边上香的人少了,他才抓住时机走上前去,跪在蒲团上,给自己老祖宗上香。 动作和寻常香客几乎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是来上香的。 只是来给老燕仙上香的人里,多是来求丰收的,很少有他这般年少之人,更没有如他这般生得貌美的。 而他也不是祈祷,而是小声报家常。 老燕仙对他颇为严厉,可他心中自然知晓,这是出于对自己的看重以及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心情,其实老祖宗对他很好。 而他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既然如此,跟随先生数年,近些时日以来的感悟、长进,还有那些只与自己有关的趣事,自然抽空便要讲给老祖宗听。 低声呢喃间,神庙里起了清风,柔和舒爽,掀不动人的衣裳,最多使发梢晃动,变得痒酥酥的,又吹起神台上的香火,使之搭着璇儿,一时间那尊冰冷的神像好似也多了些神采,眉眼便柔和了不少。 这不是燕子才能看到的。 是哪怕寻常人也能感觉出来的。 青云宫里的道长正从里院往外走,路过这间神殿时,似有所感,不由停步,疑惑转头望去,入眼这一幕,不禁也愣了下。 少年跪坐低语,香烟袅绕,神仙显灵。 道长一时看得出了神。 等他回过神来,面前则多了一名年轻道人,新鞋旧道袍,如玉的竹杖,对他微笑行礼:“在下姓宋名游,从逸州而来,道友,有礼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来客不凡 身着黑白衣裳的少年也从神殿中走了出来,走到年轻道人旁边站着,悄悄看向中年道长,那模样气度,一看就知不是凡人。 中年道长见状又是一愣,再面对宋游时,顿时便不敢有轻慢之心了,只恭敬回礼:“贫道清怀子,道友慈悲。” “此次前来,是想向道友打听一件事情。” “打听一件事情?” “正是。” “好说好说!” 清怀子原是要往外走,不知去做什么,此时也不出去了,只对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友远来是客,还请到后院来,容我们煎一壶茶,让道友尝尝乐郡青云观的果子手艺,茶间慢慢说来。” “也好……” 宋游低头看了眼身边的小女童,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燕子,这才跟随清怀子而去。 “不知道友是从哪座仙山洞府来?” “称不上仙山,乃是逸州灵泉县一座小山,名唤阴阳山,也不是什么洞府,只是山上一间小道观,平日里也没什么香火,名曰伏龙观。” “阴阳山伏龙观……” “没甚名气。” “山有高低,有仙则名,宫观大小,有神则灵。”清怀子一边打开后院的红漆木门,一边又偏头问,“这两位是……” “我乃三花娘娘!” “姓燕名安,有礼了。” “那我也有礼了!” 两名小妖怪一前一后的回答着,跟在宋游身后,也一前一后的跨进青云宫的后院。 清怀子听着,做着请的手势,依然领着他们往前走,表面镇定,其实内心已然起了些许波澜—— 那名女童看着年纪不大,像是这位道友的道童,却也和那名少年一样,仅从面容气度、神情举止中也能看出不是凡人。三花娘娘这个名字听在道人耳中显然不是个寻常称呼,配上她那身三色衣裳,不是妖怪便是神灵。 这名少年身着黑白衣裳,姓燕名安,又能引得安清真君显灵…… 难道是燕仙后人? 清怀子不懂什么法术修行,也不常见到神仙显灵,只会照着流程规制设坛作法,然而身处道观之中,耳濡目染多了,又侍奉神灵已久,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有自己的认识和猜想。 当即便知,来客不凡。 没过多久,几人便在一间木房间中对案而坐,旁边火炉煎茶,桌上摆了几盘果子。 所谓果子,并不只指水果,而是大晏部分地区对于下茶的零食点心的叫法,一般以果脯、糕点和肉干为主,此风尤以江南地区为重。 “哗……” 清怀子为他们斟上几杯茶。 “多谢……” 宋游与燕子皆捧茶道谢。 三花娘娘也道了声谢,却只是瞄了那杯茶一眼,便任其放在桌上,只坐在道人身边,左右扭着头,满眼好奇,到处乱看。 “道长想问什么呢?” “是这样的……” 宋游闻言便暂时放下了手中茶杯,详细讲来: “我等此次乃是从浪州过来,可在走到浪州阳州交界之处时,却发现当地山民供奉邪神,名为安乐神。这位安乐神乃是朝廷封的地神,在国师生前他们好歹受着约束,国师死后,便逐渐露出了本性,这位安乐神竟开始胁迫山民,以小儿献祭,天理律法皆不容。” “国师死了?”清怀子听了却是一愣,瞪大了眼睛。 “死了一年有半了。” “我等……我等怎么没有听说呢?”清怀子更为震惊了。 “国师离京已有数年,道人回归山野,便是闲云野鹤,世人就算找不到他,也只以为他闭关修行、苦练仙丹或是去山水间寻自在去了,恐怕如今朝中多数人也不知晓他已经死了。” “那……那敢问道长!国师可是寿终正寝?或是成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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