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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有说这样无礼之类的话,反倒夸了她一句,随即继续迈步,向远方的鹿走去。 那只鹿看见了狼,似乎有些害怕,但并没有跑,而是继续站在原地等着宋游。 等到宋游和小女童走得稍微近了一些,它才扭头往回走,然而走出几步,却又停下来,回头看向宋游,不时看一眼四周——即使已然得道,但天敌与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的规律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改变,狼群对一只道行不高的鹿妖来说,仍是很大的威胁,隐藏在迷雾中的狼群无疑给了它不小的压力。 “要不要把它拦住?” 小女童高仰起头看向道人。 “三花娘娘看不出它想做什么吗?”道人低头与她对视,“它只是想带我们去某个地方。”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跟它去就好了。” “是哦……” 小女童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鹿始终与一人一猫保持着距离,不远也不近,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便当着道人和猫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随即突然一撒腿,迅速跑掉了。 小鹿灵巧,速度也快,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唔!” 小女童又看向道人。 “去看看。” 道人带着小女童,走到了原先鹿站着的地方,顺着它扭头看去的方向一看—— 一棵青桐树下,竟躺了一个人。 一个裹着厚厚的衣裳,脸上生疮、嘴上起泡的中年男子,整个人衣衫不整,缩成了一团,昏迷不醒,身上还沾有鹿毛。 “……” 道人瞬间便明白了,遂过去查探。 小女童也明白了,摇晃着旗子,将自己的爱将都叫回来。 “死掉了吗?” “只是昏迷了。” “太冷了吗?” “也许。” 道人说着,对着人一吹气。 “呼……” 吐气成白,凝而不散,顺着面前这人的呼吸,钻进了他的口鼻中。 “咳咳……” 这人几乎瞬间便咳嗽了起来,随即整个人蜷缩得更紧了。 然而咳嗽声却不止。 大约几息之后,他便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往前一看,面前站着的是一名年轻道人,长相秀气,一脸平静的盯着他。目光略微下垂,道人身边还有一名矮些的小女童,也盯着他,明亮的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好奇,而这小女童,未免也长得太白净漂亮了些。 随即目光再往后看去—— 男人在这道人与小女童的背后,看见了十几只体魄强壮的大狼,几乎围成一个圈,每只狼都将他盯着。 “啊啊!!” 男人顿时被吓得惊呼出声,整个人扭动着往后缩去。 “别怕。” 道人回头看了眼小女童。 小女童也会意,将旗子一挥。 “呼……” 所有大狼全都化作黑烟,钻回了旗子中。 中年男子已经缩到了青桐树前,退无可退,依然蜷缩着身子看向他们: “你们……你们是人是妖?” “在下是人。” “在下不告诉你~” “我……我这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你们……你们可别害我!” “足下只差一点就被冻死了。”道人看了眼他原先躺的位置,微笑道,“难道还需要我们来害你吗?” “……” 男子顿时愣住。 脑中记忆一一浮现出来。 哦,是了…… 这倒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那……” “只是法术而已。” “这……” 中年男子便不说话了。 恍恍惚惚,眼神闪烁,不知该说什么。 亦不知这是不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 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这时只听那年轻道人说了句:“如果足下还能走动的话,就跟我们来吧,正好烧了一锅热水。” “……” 中年人愣了一下,试着爬起来。 神奇的是,本来早该没有力气了的,不知怎的,力气又恢复了些,原本冻得失去知觉的手脚也在逐渐活络回来,挣扎几下,竟真的爬了起来。 真是……越来越像幻觉了。 便见道人露出了笑意。 “路不远。” 随即便转身离去。 那小女童也乖巧的跟在他旁边,只是不断回头,打量着自己。 中年男子看着她的脸,总觉得哪怕是大家闺秀、贵人府中的千金,养于深闺中时,也很难有这么漂亮白净,更何况这里是已被战争打空了的越州,是越州最北边瘴气弥漫的青桐林。 恍惚间又想起了方才那一群狼。 “……” 若真是死前幻觉,或是死后奇遇,倒也总比迷迷糊糊死去要好。 中年男子咬咬牙,起身跟了上去。 只听前方传来道人的声音: “足下真是好运气……” 却不知这道人说的是什么了。 第三百零三章 走到了故事中来 高耸入云的青桐树下,一堆火显得尤其渺小,瘴气重重之中,火光亦传不出多远。道人坐在羊毛毡上,也将薄毯分给了中年男子,与他对坐。 锅中的水早已烧开了,咕咕冒泡。 道人盛了一碗,递给中年男子。 “小心烫。” “多谢。” “在下姓宋名游,逸州灵泉县人,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哦,倒是失礼了,小人姓董名志,祖籍便在越州,此次从寒州过来。” 董志接过碗,能感受到上边传来的温度,此时格外的使人舒适,那升腾的水汽打在脸上,湿湿烫烫的,也格外让人安心。 目光却悄悄瞄向前边。 年轻道人与小女童,在这使人患病的瘴气之中,道人一脸从容,小女童亦是白白净净。 一匹枣红马,虽然体型瘦弱,却能看得出是北元马,既无缰绳也无马鞍,旁边搁着一个被袋,带的家当很齐全。 更神奇的是—— 在枣红马的背上还站着一只燕子,不说这大冷天该不该有燕子,就说它规规矩矩的站在马背上,不飞也不跑,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人,也知晓这定然不是一只普通的燕子。 这道人看起来不像是妖鬼。 但也不像是凡人。 不过也说不准。 妖鬼向来爱说谎骗人,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常在故事中听见谎话。 “呼……” 此时董志也不管那些,只沿着碗沿吹一口热气,吹得水汽弥漫。 此地的水烧开后好似本就不如别地的开水烫,今天又冷得要命,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没那么烫了,再将嘴小心凑近碗沿却不贴近,隔空使劲一吸溜,发出呼噜一声,热水进嘴,一口咽下,好似吞下一口暖流、一口仙气,直从喉咙暖到了胸膛。 “足下为何会到这里来呢?” “实不相瞒……” 董志端着碗的动作稍顿,一一说来:“小人本是一说书先生,祖传的活儿,原先在越州说书,后来战乱逃到寒州,也还是做着老行当。” 说着他又冷得打了个抖。 “既是越州人,平常在茶楼说书的时候,应客官之请讲些神仙鬼话来助兴,自然免不了越州之北的这片青桐林。可说来惹先生笑话,我讲了半辈子越州之北有神鸟,家父也是如此,祖祖辈辈都如此,可小人祖祖辈辈也都只不过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罢了,却是没有一人亲眼见过。” “足下便动了来此的念头么?” “差不多。”董志回答道,“每当我们说得煞有介事,有人问我们,可曾亲眼见过,都不知如何回答。索性年纪也大了,听说原先妖鬼肆虐的越州在天上神仙们的清剿下已然恢复了太平,便趁着还能走动,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宋游莫名想起了逸都的张老先生。 那位老先生也是家传的手艺,所讲的东西有些是从别人口中听来,有些是祖传下来的,也有些是自己或祖辈亲眼见过的。 看来说书先生也得四处取材啊。 “足下有颗匠人之心。” “只是觉得空讲了大半辈子了,不亲眼来看看,实在内心不宁。” “不过此地路远,艰难重重,足下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小人本就是越州人,虽逃到寒州十几年了,但路也算不得陌生。当年逃难时,也攒了些在路上不被饿死的本领,于是带了些干粮,又从认识的高人那里求了些避瘴气的符纸,便一路从寒州到光州走了过来。”董志又喝了口水,目光仍旧悄悄打量宋游,“知晓路远,也不好找,小人九月份就出发了,先去了天柱山,然后到的这里,便慢慢算着时间等冬至。” “如何补给呢?” “只要认得,只要不遇上大天灾,其实到处都是吃的。中间干粮吃完了,小人便用青桐树的果实充饥,倒也吃得饱。” “厉害。” 宋游不由赞了一句。 这边的青桐树的果期似乎正好是秋冬,如今果实成熟不久,长得像是一个勺子上面零散盛着几颗豆子,豆子去壳之后煮熟了可以吃,宋游这两天也捡过一些来尝尝,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吃的了。 这人也是有大毅力的了。 “既是来寻神鸟的,那么三天前的夜晚,足下可见到了神鸟夜飞的场景?”宋游问道。 董志一听,神情顿时一愣。 眼神恍惚了一下,好似回忆起了那一夜自己看见的景象,仍是不禁出神。 “自然看到了……” 董志许久才答道,语气中充满感慨。 想他们讲了多少代的书,讲了多少代的越州神鸟,无论是谁来讲,每次讲的时候,必都竭尽所能,将它描述得玄之又玄,神之又神,美丽无比,好博取听众喜爱。却没有想到,亲眼见到,它却比任何传说任何描述都更为神异美丽。 世间传说万千,但凡神异之事,世人皆津津乐道,可又有几个凡人见到过仙? 又有几个凡人见过神鸟? “小人当时就想,就算冻死在这里,也值得了。”董志说道,“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走出去,把它讲给我的后人听。” 说完端着碗,忍不住看向道人,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问道: “不知先生……是真是假?” “为何这么问?” “小人曾听说过,昂州许公寒冬露宿街头,恍惚间有人叫醒他请他吃饭,桌上皆是玉盘珍馐葡萄美酒,席间皆是达官贵人当地显赫,吃完饭后对方又请他欣赏歌舞小曲,请他泡热水澡,最后送到上房,是最舒服的房间,点着上好的无烟碳,暖和不已,床上也是最软乎的被褥。可直到他美滋滋的快要睡着了才发现,自己依然缩在街边,刚才不过是临死前的幻境罢了。”董志忧心忡忡,“小人也曾多次讲过这个故事。” “有趣……” 宋游倒没有问“既是临死前的事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这样的话,而是说道:“只可惜这里并无玉盘珍馐葡萄美酒,只是糜饼糊糊、昨天的兔肉和一锅烧开的雪水罢了,也无达官显贵、歌舞小曲、热水澡与上房,只有在下一个道人,一个火堆,一床薄毯而已。” “不敢奢求太多,已多谢先生。”董志说着顿了下,“小人以前讲这故事时,还不觉得什么,结果此次因为没料到前几夜的大雪,被冻得缩在树下差一点就死了,才知晓冻死有多痛,当时就想,若临死前真有那般幻境,也是好事。不醒来就更好了。即使是妖魔所为,要吃我,施法使我迷迷糊糊,不恐惧痛苦进而导致肉质变苦,能不痛苦的死,也都是好事,我也都谢谢他。” 恐惧痛苦导致肉质变苦…… 这倒又是有趣的说法。 宋游听出他语气里的几分担忧和暗示,却也只是笑道:“足下怕是要等到走出此地回到寒州时,才知晓是不是幻境了。” “可能……” 这时锅中带着兔肉丝的糜饼糊糊已经煮好,宋游依然当先给他盛了一碗,递给他。 左右看了看,并未从瘴气迷雾中看到那只鹿的身影。 于是又问道:“足下可还记得,昏迷之前或昏迷之中,都遇到了什么?” “多谢……” 董志依然道了声谢。 可都遇到了什么…… 董志却不由得陷入了思索。 这一想,还真想到了什么。 “小人记得自己进了这片林子之后,这树太大了,树和树之间又太空旷了,加上瘴气弥漫,云雾遮眼,分不清哪是哪,一时丢了方向。随后无论怎么走好似都走不出去了,原本算好的日子,算好的去瘴气的符也用完了,偏偏又下了大雪,又冷又饿,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董志面露思索之色,“后来迷迷糊糊,觉得好热,好像就开始脱衣服,然后又好像有一个少年郎,过来探望我,问我怎么了,但我虽听得见,却回答不了他,过了一会儿,他给我把衣服穿上了,又把我拖到树下,缩下来抱着我,给我取暖。” “难怪……” 宋游看了看他的衣衫。 “怎的了?” 董志明显也觉得自己衣衫有些不整,像是脱过又被人胡乱穿上。 “足下没有好奇过,此地距离足下昏迷的地方,足有二里地,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宋游问道。 “这……” 自然是好奇不解过的。 可在这里,遇到他们,好奇不解的又何止是这个。 相比起来,这倒不算什么了。 “请先生赐教。” “我们到了此地,刚点起火,本已打算在此歇息,可突然却有一只鹿来找我们,把我们带到了你昏迷的地方,现在想来,应是它在很远的地方看见了火光烟气或是听见了我们的声音,这才来寻。”宋游微笑着说,“所以才说,你运气很好。” “……” 董志闻言突然愣住。 随即道人指了指他的衣裳。 董志低头一看—— 深色的衣衫,虽然破旧,也沾了不少灰尘,变得脏兮兮的,可却明显可以看出,上面沾着不少毛发。 正像是鹿的毛。 “啊呀!” 董志顿时大惊。 是个说书人,往常就听说过此类故事,尤其是到了北方之后。 好比他自己最常说的—— 那召州大山中的猎户,以打猎为生,可一辈子在大山中讨生活的猎户也有失足之时。突然一场暴风雪,便可能将老猎户困在山上,活生生冻死饿死。便有传闻,有猎户濒临冻死之际,感觉有人来抱住了自己,好使自己活命,第二天风雪平息之后,身边哪里有什么人的踪迹,不过是几根兽毛罢了,从此老猎户也收了手,再不上山打猎,换了营生。 讲了一辈子的故事,却没想到,自己今日竟然走到了故事中来。 第三百零四章 真实的奇遇故事 董志贴着碗沿吸溜了一口糊糊。 行军口粮,糜饼糊糊,味道实在一般般,既比不得大米粥也比不得小米粥,不过董志已经很久没吃过热腾腾的正经食物了,加上糊糊里边还放了兔肉丝和这片林子里长的野菜,居然还有盐,此时吃到嘴里,也有种感动的感觉。 好像是什么上等的美味。 又开始觉得像是幻觉了。 “先生……先生既是逸州人,又为何会来到这里呢?”董志悄悄瞄向宋游。 “在下下山游历,本就行走天下,没有定所,至于为何会来到这里……”宋游对他一笑,“自是和足下一样,来寻这越州神鸟的风采。” “那先生又何时离去呢?” “休息一夜,明早就走。”宋游对他说道,“此地距离走出这片青桐林,其实不过几十里路,明日上午,便可以出去。” “几十里路……” 董志不免有些晃神。 几十里路,看似不远,可却已经将自己困死在了这里。 “足下既是经光州过来的,想来回去也是经光州回去了,既然如此,足下出去之后,便该南下,我等出去之后,则是往东走,去召州,大概明年开春之后才会从召州到寒州。”宋游对他说,“明早便带足下出去。” “出去……” 董志又晃了晃神。 生怕下一句,便是道人哄他去睡,等他快睡着或是要睡醒的时候,便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树林瘴气之中,蜷缩成一团,早已冻得没了知觉,身边别说道人火堆和糜饼糊糊,就是那成了精的鹿、那棵避风的青桐树都没有。 所幸道人并未这么说,而是叫他慢慢吃,又继续与他谈闲。 问他经光州到越州是不是比经召州到越州更好走,问他寒州情况怎么样,有哪些风景名胜神话传说,又有哪些游历天下值得去的地方,接着又问他穿过半个越州有没有遇上妖魔鬼怪,见到了多少人家,聊得也算畅快。 终于,一碗糊糊吃完了。 董志既感觉身体暖和,宽了心,又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也一紧。 果然只听对面这道人对他说: “足下又挨了冻,又受了饿,身体早已亏了,还被瘴气所侵,如今喝了点热乎的水食,虽然醒了,也不该过于劳累,若不好好歇息,等离了此地后恐怕会留下终生的后遗症,还是暂且先睡一觉吧。等明日早晨,我们自然会将足下叫醒,带你出去,还请放宽心。” 董志一听,心里便咯噔一下。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这一幕包括此时的对话,都如此熟悉。 这时才想起—— 是啊,此地可是有瘴气的,若无灵符相助,会使人头晕眼花,皮肤溃烂嘴角生疮,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自己醒来到现在,一直神清气明,好似这四周萦绕的瘴气只是普通迷雾而已。 “遭了……” 怕是这一睡就醒不来了,或是一觉醒来,便又回去了。 真是不想睡…… 可不知怎的,好像是吃饱喝足后,身体暖和,自然而然就有几分困意,又像是如这道人所说,自己实在是被这饥寒与瘴气亏了身子,刚才还不觉得,此时一被道人提点,所有的疲惫便都冒了出来。又或是这道人语气平静,神态温和,像是下凡的神仙高人,怜悯世人苦难,加之面前燃烧的火、身上裹的干燥的薄毯,自然使人安心犯困。 总之董志只觉得一阵困意涌来,眼皮子打架,虽不想睡,可又实在顶不住,自己还没有发号施令,身体就自己朝旁边倒了下去。 只来得及睁眼看一眼前边。 只见道人神情依旧,温和平静,那名小女童也乖巧坐在道人身边,好奇的把他盯着,马儿在旁边嚼着什么,燕子停在它背上,也瞄向自己。 董志眼睛一眯,便睡了过去。 此般睡去,便是一丁点意识也没有了。 不像是寻常睡觉,还残留着一点想法,知晓自己睡了一段时间,更清醒一点的,还能知晓自己究竟睡得是长还是短,可董志此时却没有,甚至都不知晓自己睡了一觉,这段时间就像是丢掉了一样。 仿佛不是一夜。 只是一闭眼,再一睁开。 “啊!!” 董志几乎是被惊醒的。 等醒过来,便发现天已经大亮,四周依旧瘴气弥漫,高耸巨大的青桐树如一根根擎天巨柱,直探入云雾深处,不像现世凡间,而像上古妖界。 董志第一时间查看身周,发现自己依然裹着薄毯,面前的火堆已经只剩一堆炭渣,那匹没有缰绳的枣红马站在离昨晚不远的位置,嘴里依旧一下一下的咀嚼着什么,而那道人和女童也依旧坐在旁边,似乎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盯着他。 “这……” 董志心下稍定,连忙起身,表情愣愣的。 “足下醒了?” “醒了……” “感觉可好?” “好……”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哦……” 董志几乎完全无主,只他说什么,就跟着照做。 于是爬起来,还没等收好薄毯,那小女童就把薄毯接了过去,折好塞进了被袋里,等道人把被袋放到马儿背上,便出发了。 董志跟上去,那小女童又递给了他一把糜饼和一块兔肉,手很小,糜饼自也只是一小把,便是今早的早饭了。 董志边走边吃,跌跌撞撞。 那小女童时而爬上马儿背上,时而下来跟着走,时而折一根木棍到处打草,时而拿出一柄匕首这里戳一下那里划一刀,看着很是顽皮活泼,燕子则飞在前边给他们领路,兢兢业业,叽叽喳喳,不时冲天而起,过一会儿又飞回来。 枣红马老实乖巧的跟着。 道人则拄杖走路,不多言语。 路上遇见熊的叫声,将董志吓得不轻,不过那小女童只挥一挥旗子,便召出十几只大狼,不等见到熊,熊就被赶走了。 那道人则与小女童笑着说: “不知不觉,三花娘娘也是可以和熊虎相斗的大妖怪了。” 一句三花娘娘。 一句大妖怪。 让董志印象极深。 只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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