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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趣。 只是道人走着走着,身后不知不觉多了许多江湖人,转身往身后山下看去,还不断有江湖人赶来,或者骑着马,或是提着刀弓小跑而来,就如此刻天上的乌云一般越聚越多——在密谋了小半个冬天之后,游方的道人终于出城了,接到消息,长京的江湖人来了不少。 这些江湖人却不靠近,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跟随着道人,目光瞄向枣红马背上油布包裹的匣子。 这个木匣子真是显眼。 宋游则抬头看了看天,挑了一处平坦之处,停下脚步,转身等他们。 第三卷 北方乱世 第二百零五章 万道雷霆照耀天地 山上既有去年冬天的枯草,也有今年新春刚钻出土的新绿,都被风吹得抖动。 江湖人越聚越多,有如去年盛夏。 他们很有耐心,并不轻举妄动。 宋游也很有耐心,等着他们聚齐。 其中还有几道熟悉的身影,似乎去年也曾见过,想来是当日运气较好,或是本事高强,跌下山崖也活了下来,就是不知此次是继续来夺宝,还是因为当日之事怀恨在心想来报复,或是单纯只是来看个热闹。 “好多人呀。” 猫儿很小声很小声的说。 马儿不知去年北钦山之事,今日见到这一幕,也打起了响鼻。 “无妨。” 宋游安抚着马儿,平静看去。 居高临下,能看到后方的长京城,也能看到赶来的江湖人。 没多久,这群江湖人似乎聚齐了。 后边几乎没有人来了。 又如当初北钦山上一样,这些人聚集多了,胆量便壮了,离宋游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宋游不由笑了笑。 这群江湖人立马一阵紧张,握刀的握刀,握剑的握剑。 尽管觉得这道人本事再高,只要不是神仙,便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将己方这么多江湖好汉全部杀光,也不可能在几百张弓面前从容自若,但他们也知晓这道人有定身、烧人和下咒的本领,谁都不愿站第一个。 “诸位,后面已经没人来了。” 宋游却只是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却是不知诸位又有什么要事,特地来找在下,还请尽快说通的好,在下还要赶路。” 众人闻言,回身一看。 果然如此。 倒不是真的完全没有人来了,只是来也是零星几人,再看自己这方,已是黑压压一片,胆量立马又壮了几分。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骑。 一匹黑马,马上坐的是一名灰衣剑客,以布蒙面。 众人都以为他是先出头的,都向他投去目光。 然而这人却好似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一直策马往前,盯着前方的道人。 走出一截,看清道人之后,剑客立马睁大了眼睛。 “刷!” 剑客一手便扯下了蒙面布,露出的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 “先生!” 剑客喊出了声,随即立刻翻身下马,抱拳施礼: “舒某见过先生。” “足下……” 宋游看了他几眼,这才想起,于是也笑了:“原来是舒大侠,好久不见了。” 这名剑客,正是舒一凡。 “不敢不敢。”舒一凡说道,“当日与先生栩州一别,舒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先生,没想到今日竟能得见,真是有幸。” “足下也是来夺宝的吗?” “非也,先生莫要误会,舒某对窦家的画从不感兴趣。”舒一凡连忙说道,“舒某只是从南往北,途经长京,今日正好打算离开长京,见路上有不少江湖人都往这边走,便问了问,听他们说有一位道长,听起来有些像先生,便随着过来查看一番,没想到果然是先生!” “那便是有缘。” “先生……” 舒一凡回身看了眼身后黑压压的江湖人,连过往的商旅都被吓住不敢经过,又看向身旁的宋游。 “无妨。” 宋游却很从容。 舒一凡眼光闪烁,心中计较,看宋游的从容不似作假,这才点了点头,便说一句:“舒某今日便为先生护法!” 话音落地,剑客牵马走到宋游身边,转身看向一群江湖人,持剑而立。 对面至少数百人,刀剑长弓无数。 剑客却是巍然不惧。 与此同时,江湖人则一阵哗然。 刚才这剑客与道人的对话也传到了他们耳中。 听见这名年轻剑客自称姓舒,当即便有人将他认了出来,顿时引发一阵议论纷纷。 此时的舒一凡已不再是三年前柳江大会上挑遍各路高手的那名无名剑客了,当年离开栩州之后,他便有了侠名,自从在召州杀死林德海,更是已有了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近两年来,行走南方,甚至有人传闻他已修出了剑势,有了几分百年前那位以武入道的大宗师风范。 倒不是说几百人会比不过一个人。 只是江湖人也有江湖人的规矩。 就比方说,对面是道人,或是官府,他们一群江湖人都能一拥而上,先将对方解决了,之后自己是打也好,是商议也好,都是自己的事。 但若对方也是江湖人,甚至在江湖中极有名气,便又是另一种规矩了。 众人一时交头接耳,计较不已。 “没想到天下第一剑客、舒一凡也在这里,幸会幸会。”终于有一名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白衣飘飘,对着前方的宋游与舒一凡拱手,“也没有想到舒兄竟是先生的旧识,有趣有趣。” “你是何人?” 舒一凡淡淡看他。 “在下长京云鹤门,席家席异尚,兄长名为席异己,曾与舒兄一同参加过柳江大会。” “云鹤门……” 舒一凡点了点头,但并不在意。 席异尚面露几分窘迫,笑了笑,只好又向宋游拱手:“此前在北钦山就曾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是否记得在下?” “记得。” 宋游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还能见到足下,真是一件幸事。” “确实,当日被蛇仙扫下悬崖,幸好席某站得比较靠里,被扫落之后也离崖壁较近,抓住了崖壁上的一株刺藤,这才侥幸活了下来。”席异尚对着宋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当日在下便与先生说了,是来看热闹的,这一次还是来看热闹的,愿先生明鉴,莫要伤我啊。” “足下对看热闹情有独钟。” “没办法,人生短暂,总得找些乐子。”席异尚负手而立,“那日见识了蛇仙还能侥幸不死,席某已是赚了,这次不知又能见到什么。” 宋游笑而不语。 席异尚一番话,似乎是种缓冲,一群江湖人也已讨论完毕,达成了共识。 “妖道!” 立马便又有人站了出来:“你可还记得爷爷我?” 话音刚落,舒一凡便皱了眉。 余光瞥了眼宋游,却见宋游一脸平静,他的眉头这才舒缓几分。 “足下可是姓关?” “正是!” 这是一名有些胖的中年人,恨得牙痒痒,直盯着他,握着手中一支大弓:“今日不为夺宝而来,只为报仇而来!舒一凡在此又如何?当日你害我兄长跌下悬崖而死,今日我已是舍了命来,你就是有滔天本事,我也必不饶你!” “足下何出此言呢?”宋游与他从容对答,并不生气,“那日诸位前来拦路,将诸位扫下悬崖的,乃是蛇仙。尽管蛇仙是为了帮助在下,可最多也只能说是与在下有些关系,又何来在下害死令兄一说呢?” “休得胡言!” 关梅启怒目而视,又对其余人说:“诸位好汉听了!大家一拥而上,我关梅启走第一个,杀了他后,宝物我绝不染指!都归大家分配!” “……” 宋游无奈摇头,又看向其他人。 “在下肖言,有礼了。” 一名江湖人站出来,朝这方大喊:“关前辈说话不好听,道爷见谅,不过我们若真如关前辈所说,一拥而上,道爷可能抵挡?江湖以和为贵,道爷知晓我们来意,我们也知晓道爷道行,便请道爷说说,要怎么才能交出宝物吧。” “肖兄所言有理,这一次没有蛇仙了,大家伙更是做好了准备,还是请道爷将马背上的画交给我们吧,免得见了血光,污了道爷修为。” “小人郑同,请道爷交出宝物。” “我等知晓道爷有了不得的本领,然而今日大家伙都带上了强弓,道爷的这些本事也不见得能派得上用场。” “诸位所言有理,除非道爷是神仙下凡,否则这么多江湖好汉,恐怕道爷也无法安然离去!哪怕舒一凡真以武入道,难不成还能以一当千?” “……” 不断有江湖人走出来,有人劝告,有人催促,有人威胁,也有人是当日死在北钦山之人的亲朋故友,不为夺宝,只为报仇,煽动大家杀了他。 宋游静静的听他们说着。 头顶风云聚集,天光越来越暗。 不断有人往前迈步,说一句便走一步,后方之人则纷纷跟上。 众人离宋游越来越近了。 舒一凡目光冰冷,站着不动,只任风吹动衣裳,瞄着这群江湖人,心中盘算,哪几个看起来有点本事,哪几个又叫嚷得最凶,等下动起手来,自己要先杀掉哪几个人,才能镇得住这么多人。 “诸位。” 却听身边传来了宋游的声音: “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郑某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只知如果道爷不交出宝物,恐怕不是道爷的死期,便是郑某的死期了。” “交出也是你的死期!” “各位好汉,不要与他废话了,干脆乱箭齐发,先将他射死!之后宝物的归属,咱们按江湖中的办法再论!” “莫要射坏宝物了!” 宋游只摇头笑了笑,随手一伸,便从马背上抽出了匣子。 就这一下,众多江湖人立马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这个匣子上。 “今日,是惊蛰。” 除了舒一凡闻言神情一凝,先看了眼宋游,又抬头看了眼天空,其余人几乎没有注意到他说什么,只留意着他的动作。 宋游不慌不忙,打开匣子。 里边果然有一幅画卷。 江湖人立马一片骚动。 有人握紧了手中长弓兵刃,有人踮脚盯着匣中画卷,还有人不断往前挤,却是没有人注意到,天上乌云卷积,世界早已暗沉得不像话了。 “啪!” 大家伙还没看清楚,匣子便又合上了。 众人目光一抬,只见道人一脸平静。 “诸位想从在下手中拿走宝物,须得先取了在下的性命,就看诸位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只是也得提醒诸位一句,拉弓拔剑,便不可反悔了。” “……” 众人闻言都已知晓,今日是没有办法和和气气的从这名道人手中取走这幅画了,各自对视,心中便也有了决断。 杀意在山上聚集。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今日道人交出这幅画,也只是消除了最厉害的一个对手。画只有一幅,他们却有这么多人,大概还是要拼杀一番的。 此时江湖人中鸦雀无声。 慢慢的有人注意到了,不知何时,也不知为何,在场有人的头发已经飘了起来,随风而抖,却不落下。 杀心越重,发丝飘得越高。 “要打雷了!” “大家快放箭!” “一起放!” “射准一点!” 有弓弦被绷紧的声音。 舒一凡没说什么,只策马上前一步,刷的一声,抽出了手中宝剑。 目光却忍不住往天上看。 以他的敏觉与悟出的剑道,已然察觉出来,在这头顶乌云之上,正有可怕的力量在积蓄着。 这力量让他也为之心悸。 “须得与诸位说清,今日身死之人,皆是欲杀在下之人,负伤之人,皆是欲伤在下之人。”道人依旧一脸从容,“也再给诸位说一遍,在下在逸州灵泉县山中修行,从此之后,江湖上再没有窦家的至宝了。” “噗……” 有人撒手放箭。 就像引发了连锁反应,众人皆松开了手,箭矢如雨,划过长空。 舒一凡眯起了眼睛,盯着箭矢。 单手紧握剑柄,剑势沉积。 然而几乎同时—— 天地光生! 头顶的乌云酝酿了万道雷霆,一瞬间齐齐降下,汇集在这座山头,直映得天地一片雪白,就连绝世的剑客也睁不开眼睛。 此乃神力!而非人力!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雷雨夜—— 义庄四周,雷霆不断。 当日他坐在门口,感悟天地雷霆之势,虽只一夜,却获益匪浅,以至于离开之后,也常常想起那夜的万钧雷霆,仍旧受用不尽。到了现在,已有人传说他的剑法有如惊雷,不动则已,一旦出剑,剑光如电,其势如雷,而又连绵不绝,皆是从这万钧雷霆中取的一抹造化啊。 当时他便疑惑过,每年都有惊蛰,何处不有雷霆,可却为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气势磅礴、连绵不绝的电光雷霆? 临走之时,便已有所预料,于是特地留下一句,林德海并未娶妻,膝下只有一子,好让道人放心,自己就算从他这里得了造化打败了林德海,也不会给他多添罪孽业债,可即使当时留了这么一句,其实心中也终究是拿不准的。 直到离开之后,过了很久,常常思索,感悟渐深,才渐渐明悟。 不是那年特殊,不是那地特殊。 是自己身边的道人。 直到今日,再见这满天电光,才算彻底确认,那晚的万钧雷霆、此后的剑道感悟,果然都是这位先生赐的造化。 “噼啪!” 万道雷霆,不知击中了多少人。 第二百零六章 京城又多一件传说 “轰隆隆……” 电光散去之后,雷声才姗姗来迟。 其声震耳欲聋,其势滚滚不绝。 山上山下不知多少商旅行人,送别宋游的大妖也还没走回京城,不知多少人看见了这一幕,被那电光晃花了眼睛,哪怕在长京城中,也有一些地方可以看见这边天空一闪而过的雷霆,而山上的江湖人早已躺下了大部分,冷风吹过,只闻到一片焦糊味道。 这一刻实在没有武艺高低的区别。 江湖上的混子也好,货真价实的高手也罢,雷霆之下,众生平等。 至于那漫天箭矢,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又或是消弭融化在了先前的电光之中。 出乎宋游预料,居然还有不少人站着。 可能有两三成的样子。 看来不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长京云鹤门、席家的席异尚。 席异尚也刚放下遮目的手臂,此时环顾四周,却再也维持不住镇定了,呆若木鸡。 此非人力,实乃天威。 “足下。” 只听前方传来道人的声音: “这个热闹可还满意?” “……” 席异尚说不出话来,也不知所措。 身边甚至有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必多礼,只想请诸位今后告知江湖,这江湖上再也没有苍山图了。”宋游说完,转身便走,“也免得江湖好汉们再为了它而厮杀不断。” 枣红马默默抬蹄,跟了上去。 三花猫则还伸长脖子,盯着那躺了满地的人,又吸了吸鼻子,这才扭头跟上。 灰衣剑客回过神来,亦是连忙牵马跟上。 “先生!” “多谢足下方才相助。” “先生说笑了,舒某并未帮上忙。” “足下还有事么?” “……”灰衣剑客沉默片刻,这才问道,“不知先生这次又往哪里去?” “往北。” “要去北方?” “是。” “在下也往北方走。”灰衣剑客抱剑行礼,“三年前栩州相遇,舒某愚钝,不小心从先生这里得了一番造化,却不自知。后来醒悟过来,却也没了先生的仙踪。如今有缘再遇,舒某愿与先生同行,做些鞍前马后的杂事,权当报答先生当日恩情。” “当初相遇不过偶然,足下所得感悟,也是足下天赋所致,何来报答一说?” “当时是缘,此时亦是缘,舒某往北,先生也正好往北,又何尝不是缘分?”灰衣剑客再次行礼,诚心请求道,“北方混乱,妖鬼横生,人心不轨,舒某知晓先生乃是当世神仙,不敢说替先生扫清路上障碍,不敢说能为先生降妖除魔,只求为先生扫清道上尘埃,省些烦心事。” “……” 宋游想了想,笑了笑,转头看他:“不知足下原本要去哪里?” “原是要去光州。” “光州……” 宋游想了想,才说道:“在下往北,要先去禾州,再沿着边境走,足下去光州虽不是必须得从禾州过,但从禾州过去,倒也不算绕路。若是足下有心想要护送我等一程的话,便送我等走到禾州吧。” “依先生所言!” 灰衣剑客再次抱剑说道。 同行人中便多了一名剑客。 三花猫常常盯着剑客看。 对陌生人暗中观察。 宋游则一边走一边说:“当日栩州一别之后,在下倒是常常听到足下的传闻,满是江湖豪情。” “江湖人就爱说这些,只管将事情说成他们喜欢的样子,不管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灰衣剑客很谦虚的说,“有时候舒某自己去了茶楼,听说书先生讲舒某的事,也忍不住面红耳赤。” “足下莫要谦虚。”宋游说道,“仅足下背负灭门之仇,却还能留下林家女眷与独子一事,便称得上豪杰了。” “留下独子,是因为当年林德海留下了舒某,舒某自要奉还给他。” 灰衣剑客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沉默之间,是满身骄傲。 林德海当年自诩为天下第一刀,一身骄傲,自信无比,不屑于杀仇家的小孩,也不认为一个小孩二十年后便能威胁得了自己,此时的舒一凡又何尝不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客?一身英雄豪情,哪一点又比当初的林德海差了去? 若他杀了林德海的独子,在江湖人看来,岂不是弱了那林德海三分?真那么做了,如今江湖传闻中又哪来他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呢? “至于林德海的女眷……” 灰衣剑客犹豫了下,目光闪烁:“说来也是先生的指点,若非如此,舒某指不定也会一时冲动……” 宋游笑而不语。 其实像是舒一凡这样的人,面对一个大的选择,他人的话是很难对他造成大的影响的,最多起到点拨的作用,而起不到说服的作用。 不过是助一把力罢了。 就算当时事实真的如舒一凡所说,之所以在那一瞬间宋游的话能说服他、让他放过林德海的家眷,也不过是因为他本身就倾向于这样做。 “听说足下曾在南州一人一剑杀败过上百山贼?” “江湖夸大,只是数十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 “那群山贼太过嚣张,不光劫财,而且劫色,还以杀人、折磨人为乐,实在该杀。”灰衣剑客说道,“那群山贼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其实若他们真的围杀过来,舒某也不见得能轻松取胜,若肯以箭矢远射,舒某也许也会负伤。只是他们并非虎豹,只是一群野狗,只在百姓面前凶狠,舒某只冲杀过去取了七八个人的性命,他们便落荒而逃,舒某慢慢跟在背后,便将他们杀了个七七八八。” “足下还懂兵法。” “称不上。” “不知足下去光州又有何事?” “不瞒先生,舒某其实还有一位亲人尚且在世,乃是嫁出去的一位姑姑。不过当初舒某背负血海深仇,不知成败与否,自不敢相认,然而如今舒某大仇已经得报,也在江湖上有了名声,便想去寻一寻亲人,不说别的什么,只见个面,也是好的。”灰衣剑客说道,“也不知见了如何,只是不去见一面的话,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之后呢?” “北方多有乱象,朝廷管不过来,正是我等心怀天下的江湖之人大显身手之时。” “原来如此。” 有故人同行是好事。 宋游与他边走边聊,借这位绝世剑客的眼睛,品一品江湖的侠气。 慢慢走上了山顶。 这里是离长京最近的山,近可以看到长山,远可以眺望北钦山,若是往回看,整座长京城也尽在眼中。 宋游便站在山顶亭子边,眺望长京。 从此处看去,这座都城方方正正,是一座巨大的平面化的城池。城中整体规划也很方正,房屋无数,最高最显眼的,便是位居中央的宫城、旁边不远的观星楼和城中几座寺庙、石塔,城外土地亦是一片平整。 天上风云变化,隐约又有光照下来。 这座京城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面祥和明媚,一面阴暗难测,有多少盛世繁华,就有多少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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