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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大部分人都活得长。” 老观主说着无奈叹息,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位徒弟,连声说道:“不要坐在这里了,先去弄点吃的来,好好招待这位道友,都去,都去……” 几个中年道士便都离开。 有的摘菜去,有的取肉取鱼去,有的生火烧水,各有忙碌。 老观主这才凑近宋游,再次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一个姓窦的人,才进来的?” “正是。” “道友怎么进来的?” “也是有缘。” “能进来当然是有缘……” “观主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贫道怎么进来……” 老观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山,又眯着眼睛,在回忆中挖掘很久,才感慨说道:“当时我们饿得不行,四处去找活路,遇到一个人,差一点就被别人抓去剐了吃肉了,我们把他救下来后,他跟着我们走了一段,忽然有一天,跟我们说,想找活路的可以跟着他走。我们离死还有一口气,很多人都相信了,相信的就跟着他走。那是一个晚上,什么都看不见,只晓得跟着他走,走啊走,就走到了这里来。” “也是有缘。” “不过离开时他对我们说,不要讲给任何人听,这些年,贫道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老观主说完,对他叮嘱道,“道友也不要到处说,免得山上的神仙知晓了,怪罪道友。” “山上的神仙?” 宋游回头看了一眼山巅,露出笑意。 “啊!” “观主知晓山上有神仙?” “有啊。” “长什么样呢?” “不好说……” “观主曾亲眼见过么?” “当然见过!” 老观主立马瞪圆了眼睛,说道:“贫道之所以在这山上建道观,就是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柴,在山上曾见过一次这位神仙,之后还有两次,山下有人忘了当年祖辈留下的祖训,嚣张跋扈,欺男霸女,被雷劈死,不也是山上的神仙干的?再说,我们能隐居到这里,不也是神仙显灵?” “那位姓窦的……” “怕是神仙变化成的!” “原来如此。” 宋游又往山上看了一眼。 猫儿也跟着扭头往山上看。 却只看见郁郁葱葱的草木,背后被夕阳照成粉红色的云霞,并没有看见什么神仙。 看来此画有灵。 宋游收回目光时,老观主已经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叫他去观中吃饭。 没有拒绝的道理,宋游便恭恭敬敬的搀扶着他,到了道观中。观中几位道长杀了鸡,取了腌鱼和风干肉,虽只有几道菜,却都很大一盆,几盆菜便占满了大半张桌子,只觉得每一盆菜都够几个人吃了。 又是边吃边聊,双方都很尽兴。 吃完饭后,宋游便要离开了。 老观主颤颤巍巍站着,对他问道:“道友之后有何打算呢?” “在下想去山上转一圈,转完便要下山了。” “贫道是说,之后有什么打算?要是住在山下的话,在哪边定居呢?要是没有地方去,不妨就住道观里。”老观主说道,“说来不怕道友笑,贫道当年在外面时,之所以上山当道士,也只是想混口饭吃,进来时又年轻,没有学到什么本事,道友若能来,也是一件美事。” “观主好意心领,只是在下其实也只是一个假道士,不懂多少道教经义。” 宋游心中感动,诚心施礼。 腰身点头,念头又起。 于是抬起头来,又对老观主说:“不知观主观中是否有笔墨?” “自是有的……” “可有颜料?” “也有几样。” “可否借来一用?” “去拿!” 不一会儿,笔墨颜料便来了。 只见年轻道人接过笔墨,出了道观左右看了看,寻了一面最外围的白墙,挥笔作画,细细勾出树干与枝丫,点上叶片。众人皆不认识此树,早已老眼昏花的老观主也看不清楚,哪怕道人在树枝下画上果子,众多中年道人也认不出来。 直到年轻道人为果子点上嫣红,点得随意,墨迹却随白墙晕染,和真的桃子相差不多,白发苍苍的老观主这才神情一凝。 白墙上多了一颗桃树。 画技不算高,画得不算好,可倾注了心血,便如有神助,也画出了几分灵韵。 道人画完之后,凝视许久。 接着对着墙吹了口气。 “呼……” 此画顿时灵气十足。 似乎隐隐有白烟散开,又似乎并没有,众人只觉眼前有些花,有人眨了眨眼,有人伸手揉了揉,忽觉墙上这幅画有了些变化,越来越真,除了桃树的枝干枝丫大抵还是那样子,枝叶与果子的颜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得立体,光影分明。 一晃神的功夫,这一幅画便好似不在白墙上了,而是跑到了白墙外面来。 不对! 哪里是画跑到了白墙外边来? 分明是墙边长了一颗桃树!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从此有桃花 “桃子! “桃子!” 老观主抬起一只手,指着前边,已喊了出来,连手臂都在颤抖。 只见这棵桃树枝繁叶茂,树干比人大腿还粗,已经呈现出了近乎于黑的颜色。主干上有大分支,大分支上又有许多小分支,上面满满当当的挂着比碗口也不小的桃子,那一抹嫣红,真是醉人。 身边的中年道长们也惊讶不已。 说白了,这不过是个画中的小世界,疆界也许不足一个县的十分之一,他们又是在这里边出生的人,一直生活其中,虽入道观修行,常听老观主讲说道经奥妙道法神奇,毕竟从未见过,老观主讲得也不好,他们多只是当一个有趣的故事听。 如今却真切的见到了法术。 一名外界来的道人,提笔在白墙之上作画,画成吐一口气,画上果树便成了真,那一颗颗桃子无比诱人,隐隐还能闻到桃果的芬芳。 怎么能不吃惊? “献丑了。” 道人转身双手奉还画笔,说道: “承蒙老观主招待饭菜,在下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恰好近月以来,多有感悟,有了些新本事,便使出来,请观主再尝一遍外界桃子的味道,就当是还观主招待之情了。只是画中桃子,是长京城外桃花村的桃子,却不知能否比得上竞州的桃子香甜。” “可……可以吃?” “自然可以。” 宋游说着抬起手来,从树上抓着一颗桃子,轻轻一扯。 “噗……” 枝叶一阵摇晃,果子已被取了下来。 宋游十分随意,将之在衣裳上随便擦了擦,便双手捧着,递给了老观主。 老观主亦是伸出瘦如柴的双手,颤抖着接过这颗桃子,感受着沉甸甸又软乎乎的触感,捧到面前仔细看了又看。 倒是先闻到了浓郁的桃香。 一口咬下去。 “咵嗤!” 很轻松的就咬破了皮,里面是几乎软烂的果肉,即使以他的牙口也能不费力的咬进去,随即便是丰盈的汁水与满满的桃子果香。 咬完一口,一根根果肉纤维快要拉成了丝,汁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此时说不出话来。 老观主半眯着眼睛,眼里湿润,一边嚼着,一边连连点头,看向旁边的年轻道人,却是无声胜有声。 一切都写在了那张皱纹满布的脸上。 宋游见状只露出微笑,又从树上继续摘果,一一递给几位惊呆了的道长。 道长们也是连忙躬身,双手捧过,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水果。 可是那香味却是如此诱人。 众人面面相觑,时不时看一眼几乎流下泪来的自家师父,终于有人忍不住,也拿着桃子,在衣裳上擦了擦,便试探的咬了一口。 “咵嗤~” “嗯!!” 眼睛亮了,连连点头。 不消说话,便引得其余人争相模仿。 道人笑着看着他们,过了许久,才出声说道:“几位道长不必心急,此树桃子总计一百八十颗,想来几位道长就算吃到饱,也吃不完。” “……” 中年道长们都停下来看向他。 “在下来到这里已经好几日了,几日以来,没有花过一文钱,却每日住最好的房间,吃最好的饭菜,多亏山下百姓与几位道长热情招待。在下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大家。”道人顿了顿,“除了老观主,前两日也有几十年前从竞州来的百姓听到消息前来寻找在下,请在下去家中,好生招待,席间闲聊,聊到当年故乡的桃子,也是多有遗憾。还有别的山下百姓,虽不来自竞州,想来也从未吃过桃子。” “道友想请我们帮忙分赠给大家?” “说来惭愧,在下本该自己去送,奈何在下若再去走一趟,恐怕又是几日走不了了。”宋游无奈说道,“便想请几位道长帮一个忙,拿些桃子下去分给大家伙,吃了桃子,于山中、田里种下桃核,今后此地便有桃子了。” “分给谁呢?” “小北村柴学义一家最先招待在下,道长去了柴家,便知晓小北村有哪些人曾招待过在下。娘儿庄之人都是老观主的老乡,是村口的李永年最先将在下请过去,也被招待了两三天,诸位道长去寻他便可。此外诸位道长若在山下有亲戚好友,也尽可送去。”宋游说道,深施一礼,“此树便在此处,年年结果,便算作在下的谢礼了。” “多谢道友,一定做到!” “该在下多谢几位道长、多谢老观主才是。” 双方都很客气,互相行礼。 “在下告辞了。” “道友往何处去?” “去山上转转。” “下山后呢?” “从哪来,回哪去,只愿后会有期。” “……” 几个中年道长捧着吃了一半的桃子,愣愣的盯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宋游则带着猫儿,离开了道观。 看那身影,是往山上走。 …… 猫儿迈着小碎步,也是睁圆了眼睛,走着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回头看一眼观前桃树,直到彻底看不见那棵树了,那群道人也看不见她了,她才仰头对宋游开口说话: “那是什么?” “桃树。” “三花娘娘知道是桃树。” “三花娘娘除了认识耗子与四脚蛇,竟然连桃树也知道,可谓学识渊博、见识广泛了。” “你们说了那是桃树。” “三花娘娘不仅一听便懂,还能暗自记住,想来也是好学之猫。” “三花娘娘很聪明。” “这个自然。” “哪里来的桃树呢?” “画出来的。” “怎么画出来的呢?” “用笔。” “怎么画出来的呢?” “用心,再用一点灵韵玄妙。” “那在外面你怎么不画点钱出来?”猫儿一边走一边歪头看他,思索着,“再画点耗子出来!” “画不出来。” “用笔,用心,再用一点灵韵玄妙。”三花猫学着他刚才的话,一字不差,连语气也像极了,只是配上她这轻轻细细的奶夹子音,让人听来总觉得异常可爱,一点严肃都没有。 “三花娘娘有所不知。” “三花娘娘有所不知~” “……” 道人思索如何开口才更容易被她接受,随即说道:“在下近日参悟此画,感悟其中灵韵玄妙,思索当初窦大家以画通晓天地的过程,虽然已经有了一些收获,但也只是小获,算不得多,就如山脚下的窦大师一样,所画之物,只能在此画中成活,在外界最多有些灵气,无法成真。” “只能在这里变成真的?” “三花娘娘一点就通。”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一幅画啊。” 这种本事当年在逸州之时,便已从孔大师那里得了一分,因此以笔画猫,再借三花娘娘几根猫毛,便能使画颇有灵性。后来遇到窦大师,看了这幅图之后,便又多了一分,之后参悟将近一月,便又再多几分,直到现在进来,感悟愈深,于此一道已颇为熟悉。 宋游虽没有孔大师的雕工,没有窦大家的画技,无法以他们的方式勾连天地玄妙,不过宋游是修行之人,自有别的方式。 于是凭空画桃,只需感触至深,用心至极,不用桃子桃核,也能赋予其几分灵韵玄妙。 这几分灵韵玄妙与画中世界贴合,从中借取几分灵性,便也能在画中成真了。 说来这还是此前窦大师传授他的。 果真三人行必有我师—— 莫要小看这些凡人,他们乃是天下之绝,技艺之巅,在一行一业足以封神,无论道人修行再高,只要肯弯下腰来,便都能从中受益。 “三花娘娘听懂了吗?” “听懂了!” “看得出来。” “那你说——” “好,我说。” “要是你在这里面画一堆银子,再拿出去,是不是就变成真的了?”三花猫郑重的盯着他。 “三花娘娘竟还能举一反三。” “举一反三~” “我要是和三花娘娘一样聪明就好了。”宋游笑着对她说,却没有回答。 “我们现在去哪?” “去山上。” “做什么?” “看风景。” “哦……” 道人与猫慢慢走上了山巅。 这里便是在画外之时,或是刚进画时,看到的那一片天墙一般的连绵高山之巅,也是这方世界的尽头。 此山高,但也没有入云。 回首一望,山脚下的村庄错落有致,良田沃土连成一片。其中房屋多是白墙黛瓦,而非茅屋,仅是乡村风景,便已称得上是绝美了。虽无法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却让人愿意坐下来静静欣赏,心里安静,甚至产生出想要隐居于此的冲动。 田土背后,芦苇连成一片,金黄中泛着白,身后则是一个碧蓝的大湖,湖对面亦有高山。 “真美啊……” 道人收回目光,又看另一边。 这边没那边风景好,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左右没有边界,往前亦是一重又一重。 一面木栅栏隔开了前方。 道人贴近木栅栏,伸手往前按着。 看似按在了空气上,却已是触摸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细细感悟,颇有奇妙。 甚至好似隐隐能从中感受到外界。 外界湿凉,阴气散阳气升。 似乎正是早晨。 至于是哪里,并不知晓。 “奇妙。” 这方世界终究只是因一幅触动了天地的画作而生,其实很脆弱,这面壁垒能拦得住平常人,却拦不住道人。只是若随意将之撞破,且不说出去之后道人会在哪里,也不知这画会如何。 道人很快便把手收回来了。 “道士。” “嗯?” 道人低头一看—— 只见三花猫站在地上,小小一只,头仰得老高,正一脸迷惑的盯着自己: “你在做什么?” “有趣的事。” “什么有趣的事?” “三花娘娘想知道吗?” “当然想。” “三花娘娘穿过栅栏,往前走几步,就知道了。” “唔……” 三花猫将头一歪,目光狐疑。 终究还是决定按他说的做。 于是把头一低,凭借着液态神通,轻轻松松就流过了栅栏狭小的缝,往前走去。 “咚……” 一头撞在了空气上。 猫儿退了两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睁大了眼睛,努力看向前边,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再走两步,又撞一下。 这次撞得轻了许多。 猫儿这才意识到,前边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挡住了她,于是眼中满是好奇,小心翼翼凑过去,抬起爪子触摸这面看不见的墙。 “有趣吗?” “这是什么?” “世界的边缘。” “听不懂。” “三花娘娘回来吧。” “哦……” 三花猫很乖巧的走了回来。 道人左顾右盼,又在山中转了会儿,却没有遇到老观主口中的神仙。 兴许神仙不想见。 兴许是无缘。 “……” 道人摇了摇头,没有强求。 若是无缘,便等下次。 无论如何,这也已经是一场难得的奇妙之旅了,不仅收获了不少修行感悟,也是一场惊奇见闻,若换了柳江上的那位书生,不说死了都甘心,怕也是要兴奋得整夜睡不着。 知足常乐。 于是轻轻一挥手,空中便起了涟漪,宋游抱起猫儿,一步踏出,便出了此地。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三花娘娘又长一岁 长京城,柳树街,二楼房间中。 道人正把猫儿放到地上去。 此时正是早晨,屋中不算炎热,窗外是明亮的阳光,夏日微风吹进来,是与画中世界截然不同的感受。 随即打量一番房间—— 窗户大开着,窗沿上和地上都有一些脚印,有向内的,也有向外的,甚至窗边还挂着有布料,能想见来者匆忙离开的模样。 之所以敢把画放在这里,安然离去,自然是有准备的——宋游事先已施了咒,此画不可取下,刀兵不伤,水火不侵,凿墙也是没有用的,此外为期一年的断臂咒从触摸画改成了擅闯此屋即触发,因此多数人应当是刚一进来,便又慌乱离去。 所以脚印多集中在窗户底下,只有一串走到了屋子中间、墙壁面前来,看得出长京也是有能人的,擅长应付这般咒法。 只是躲过了咒术,也没能将之带走。 而且从脚印上看,自己离去这么久,来的人似乎并不多。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彻底没人来了。 “道士,今天是立秋吗?” “明天才是。” “明天!” “三花娘娘想吃什么?” “好多。” “慢慢说。” “小鸟,小鱼,虾子,鸡蛋的精华,这些当菜,用来下耗子。” “争取。” “我们刚刚就是从这幅画里出来吗?” “是啊。” “那我们为什么不到这幅画里去玩?” 三花猫将目光移开,转而瞄向了那副有道人与她的长山杏花图。 “那幅画进不去。” “为什么?” “能进得去的画,也许从古至今也只有这一幅。” “为什么?” “因为窦大家画技高超。” “那这幅画呢?” “自然也是极好的。” “那为什么不能进去?” 三花猫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幅长山杏花图,又回头看道人。 “……” 这个问题可是把宋游难住了。 一来这幅画是别人送的,是缘分和情礼的体现,二来道人也对它喜欢得紧,实在不好说它画得远远不如旁边这一幅好。 想了想,也只得说一句: “不好说。” “你不聪明。” “……” 道人沉默点头,早有预料。 随即不再理会这只猫儿,自顾自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检查一下房间。 银钱都在,一切如常。 那位躲过了咒术的江湖高人也并没有在屋子里乱翻,没有动任何东西,应该是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将画带走后,就离开了。 倒是过了一会儿,三花猫从枕头旁边叼了一封信过来找他。 果然,猫对家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凡多出来个什么,很快便能发现不对。 道人打开信一看。 是那位躲掉了咒术的江湖高人留下的。 大意是承认自己被江湖传闻吸引,也想见识一下使得不少江湖高手断臂的咒术,于是不请自来。最后虽躲过了咒术,但也无法将画取走,心中知晓此处高人的本领远非自己能及,于是特地留一封信,道歉认错,请高人莫再追究。 猫儿好奇,要他坐着看,她好在旁边与他一起看,发现很多字看不懂,便又叫他念给她听。 信中姿态摆得很低,多有恭维之词。 “……” 道人笑了笑,拿着信纸挥一挥,纸便瞬间烧成了灰,被风吹到了外边去。 这些江湖人的行事风格,一言一行,常常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正在这时,外头有拍门声。 “啪啪……” 三花猫顿时扭头往底下看去,随即又看向道人:“是那个女的人!” “知道。” 道人起身下楼,开门一看。 外头果然站的是吴女侠。 “女侠,有礼。” “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 “劳烦女侠担忧。” “算不上。”吴女侠摆了摆手,“正好你们回来了,过来给你们说一声,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短则一个多月,长则三五个月才会回来。所以你们别看我没回来就觉得我是死在外面了。不过要是半年还没回来,那估计就差不多了。” “去哪呢?” “丰州。” “丰州……”宋游重复一句,才又问道,“有事么?” “金主的安排,不便透露。” “业山也在丰州。” “就是去业山。”吴女侠对他说着,又咧嘴一笑,“正好你要是有什么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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