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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来这地府和轮回的学说,也与佛教有些关系,贫道今日去天海寺拜访正慧方丈,也是与他讨论了一番地府轮回之说,正慧方丈很有修为,也很有见解,贫道受益匪浅。” “国师又怎么看呢?” “贫道以为,世间多有没有消散的孤魂野鬼,无处安身,世间也多有作恶之人因为种种原因逃脱了阳间律法,或是阳间律法无法制裁。” “是。” “若有一界阴间地府,既可收容天下孤魂野鬼,给他们安身之处,也避免他们在阳间为乱,还可组建阴司执法,专管那些作乱阳间的阴鬼,也有助于人间的太平法治。此外若人死之后灵魂不再自然散去,阴间地府便是所有人死后的归宿,阳间犯过法而未被惩处之人,无论是瞒天过海,还是因为身份尊贵没有得到阳间律法惩处的,到了这里,全都再审一遍,阳间脱罪,阴间受罚,不也能震慑恶人?” “……” 宋游想了一会儿,有些话想说,但不确定自己是否想清楚了,也不确定国师是否想听,于是又放弃了,只笑着对他说: “国师此言,若是让朝廷中的王宫贵胄们听到了,不知有多少人睡不着了。” “贫道自然不敢讲给他们听,也不敢在外头说,不过伏龙观乃世外之地,历代观主都是人仙,纵观天下,贫道也只敢讲与道友听了。”国师说到这里又眯了眯眼睛,“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睡不着又如何,睡不着正好,若有此地府,能让他们睡不着,才该是个好地府。” “民间早有这类传闻吧。” “道友是指……” “地府地狱一说。” “所以啊,他们就算怕,也不该是怕贫道,有没有贫道,百姓都是这么想的,他们能让贫道不敢乱说,难道还能让天下百姓不敢乱想不成?” “听来不是易事。” “道友所言甚是,不过以现在看来,民心所向之下,万众信念汇集,地府的凝聚几乎已是必然,区别只在于何时凝聚,又凝聚成什么样子,这凝聚而成的地府又如何运转。”国师摇了摇头,“若放任不管,地府刚成之时,怕是乱糟糟一团。” “就像刚开始的天宫。” “正是!神灵争位,人也争位,反倒弄得天下妖魔尽起,民不聊生!” “国师如何想呢?” “早做准备,上联天宫,下表朝廷,筹建阴司。”国师说道,“地府初成简陋,便行简陋之事,随后逐渐完善,便行完善之事,贫道看来,最初的地府只需有阴司缉拿天下妖鬼即可,等到地府逐渐完善,生灵信念香火又造就更多阴神,给阴神带来更多神通,地府便有了更多职责,自然而然便可以做更多事情,最主要的是,自然而然,一步步来,莫生乱子……” 国师与宋游一番长谈。 大抵是这些话除了伏龙观的传人没别的人可说了,一说起来,便停不下来,可又因为两人初识不久,不甚了解,有所克制。 只讲大事大势,必成之事。 小的细节则不提。 宋游也没有问他如果地府建成,他在里面是什么位置,现在支持他的当朝皇帝又是什么位置,那不合适。同时宋游也不甚在意,人生短短,地府建成对他来说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自己亲眼见证了这件了不起的事情发生,此外别无想法,别无谋求。 “不知道友觉得能成吗?” “如国师所说,既然天下百姓都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已有人供奉阴神之像,地府的诞生只是时间问题。”宋游想着说道,“诞生地府简单,不过要想衍化出轮回,恐怕并不容易。” “道友所见与贫道略同。”国师说道,“只是贫道想着,既然凝聚地府只是时间早晚,不如就让它在这一代凝聚成功,如今大晏强盛,陛下也是个英明的帝王,储君虽然未定,争权夺利,可也都不是无能之辈,天下虽不太平,也算稳定,正是好时机。” “国师操心之广,在下敬佩。” “道友以为如何?” “在下并不了解,不敢多言。”宋游看了眼外头的天,拱了拱手,“天色不早了,在下还得回去做饭,差不多也该告辞了。” “何必急着走?不如就在贫道这里用个晚饭,夜晚一同观星。” “下次一定。” 宋游已经站了起来。 这几天吃的都是邻居女侠从外头薅回来的榆钱,女侠出食材,他负责烹饪,互相搭伙,品味时鲜,要是自己不回去,恐怕她要饿肚皮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滋养京城万物 “国师就送到这里吧。” “贫道腿脚不便,那就到这里了。”国师站在门口,对他说道,“伏龙观传人行走人间,看遍天下,想必道友有道友自己的想法,贫道就不去打扰道友游历修行了。不过贫道精通茶艺,观星楼也修得高,长京又放开宵禁了,若是道友想喝一杯好茶了,或是无聊之时想找人闲谈,亦或是哪天想寻个高处看看长京夜里的繁华,尽管来此寻找贫道。贫道亦有许多话无人可讲,亦有许多事想向道友请教。” “国师道行深厚,即使只擅占卜推算,毕竟也是国师,为何不寻找妙法,将腿脚治好呢?” “贫道腿疾不在身上,而在心里。” “哦?” “此乃家师所留。” “以国师的修为也难以释怀吗?” “道友有所不知,有时恰恰是最亲近的人留下的伤痛才最难消解。” “冒昧了。” “没有的话。” “告辞。” “道友慢走。” 宋游带着猫儿走上街道,抬头借着夕阳辨别了下方向,又听见身后传来的国师的提醒,回身道了声谢,便与猫儿往右边走。 长京是几朝古都了,沿袭了此前朝代的城市规划,十分规则,每条大街小巷都是直线,纵横交错,只要找得清方向,走错也错不了多远。 宋游脑中回想着这一下午的闲聊。 几盏茶间,看似随意,聊的却是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大事。 听得出这位国师所图甚大。 也许不光是国师,还有朝中的帝王,说不得还有一些熟知神灵本质的王公学士也参与其中。 人间朝廷本就可以封神,很多老百姓耳熟能详的神灵都是被天子封出来的,甚至有些人德行出众,死后几代天子代代加封,神职越来越高,在民间积攒的名气也越来越深厚,最后便越来越不得了。还有些天子干脆便将自己封为神灵,只是这种封法,无论你把自己封得再不得了,只要你没有办法将自己封为天宫之主,又不能屈尊下来为老百姓做些别的好事,常常也只有后面几代的老百姓买账。几代之后,或者改朝换代了,也就没有人再祭拜他了,神灵没了香火,自然也就湮灭了。 神道本就是人道的附属物,彼此实在难分。 此时的大晏是有史以来最强盛的朝代,此时又是大晏的极盛时期,天子南征北战,四海臣服,威势一时无两,皇帝做到他这种地步,恐怕心中连改换天宫之主的想法都有了,此外有别的什么图谋也属正常。 话又说回来,这地府无论在什么时候凝聚而成,在那个时代,恐怕都会有人为了它而算计图谋。 以现在民心来看,不好说地府凝聚成功究竟利害几许,不过确实是大势所趋。 在这一代也好,能看个稀奇。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宋游瞄了一眼前边的三花猫,却见她不知何时缩起了一只前爪,一瘸一拐的走路,好似在学那位国师的样子。 “三花娘娘。” 三花猫陡然停下,回头看他。 “这很失礼。” 道人的声音很柔和。 三花猫立马将爪子放了下去,也收回了目光,迈着小碎步跑了回来,到他身边仰头看他表情,过一会儿才开口: “今天在那个道士屋里,喝的水是什么水?” “茶。” “也是茶吗?” “也是。” “和山神的水一样吗?” “差得不多。” “好多……” 路边已传来了饭菜香味。 道人也加快了些脚步。 走回柳树街时,天色已经很黑了,天光昏暗之中,依稀可见一道人影端了张小板凳坐在隔壁门口,直盯着前边黑暗之处,眼中没有焦距。 猫儿小跑到她面前去,伸长脖子与她对视,好似要看她在想什么。 “哦呀!” 吴女侠顿时活了过来,扭头看见了走来的道人,不禁问道:“你们今天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去天海寺了。” “去逛个天海寺要这么久啊?”吴女侠眨了下眼睛,看见道人穿的是道袍,便忍不住开动起了想象力,“是不是你忘记换衣服了,被天海寺的和尚看见然后把你当成来找茬的了?” “只是在天海寺中遇见一位道长,被请去喝了几杯茶,聊了一下午。” “天海寺遇见道长?” “是。” “我怎么记着那里头好像都是和尚。” “也是去参观的吧。” “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 “哦呀,你们这些道士比我们江湖人还随意哦,随便遇见,就能聊一下午。” “道人多数都很随性。” “我还以为那群和尚叫十八铜人来把你围住了呢。” “女侠会为我报仇吗?” “我可没有以一当十的本事。” “吃过了吗?” “没……” 说话间宋游已经掏出钥匙,打开了小楼的大门,推开门却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原地,转头看着隔壁的人:“女侠是个讲究的人,在下屋中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女侠应该还有一把钥匙吧,下次如有需要,尽管开门进屋即可。” “那怎么能行?” “现在能行了。” “你咋晓得我还有一把钥匙?” “猜的。” 宋游已经跨进了屋中,猫儿扭头看了一眼隔壁的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吴女侠自是连忙跟上。 晚饭还是榆钱为主。 榆钱团子是早就做好的,上锅蒸一下就行了。还有一盆榆钱用来生吃,吃起来很清甜,尤其是中间的籽,咬开是甜的。 此时天色已暗,宋游没有吝啬,点燃了油灯,就着昏黄灯光吃饭。 “天海寺好玩吗?” “挺有趣的。” “是不是有棵树,长在塔顶?” “女侠也去过。” “去过一回。”吴女侠眼里倒映着油灯光芒,闪烁着好奇的光泽,“你说那棵树是怎么长的?根都不挨着地上,居然能长那么大,它喝的水是从哪来的呢?难道真是佛祖保佑?” “因为石塔虽是石铸,但塔身之间仍有泥土空隙,树的根须便穿过这些泥土与空隙,从塔顶沿着塔身一路长到了地下。”道人耐心回答。 “嗯?” 吴女侠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会从一名道士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尤其是这位道人还有着真道行。 宋游却好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边捏着榆钱喂猫,一边小声说:“实事求是,有时生命的奇迹就是会比神佛更令人惊叹。” 猫儿吃了几片榆钱,实在不想吃了,看他一眼,便扭头跳下了桌子。 宋游并不在意。 榆钱口味其实不差,只是猫儿本来就不吃素,又连着吃了几天,不爱吃了也正常。 不过这年头物资没有那么丰富,很多老百姓都是守着一两块菜地吃菜,没有那么多挑头,在某样蔬菜出来的时节,连着一两个月都吃同一样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相比起来,榆钱营养丰富,算是不错的食物了。 在道观中时,有时懒得下山采买,有时不想多费精力,也会连着吃同一样食物吃很久。尤其是那些产量大的。 道人好口舌之欲,但不挑剔,山珍海味能吃,粗粮杂食也能吃。 …… 晚间逐渐起风了,乌云遮月。 看起来今晚要下雨。 宋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猫儿趴在茶几上,也跟他一起看着外面。 “三花娘娘今晚不是要出去捉耗子吗?” “嗯?” 三花猫这声嗯实在分辨不出是人话还是猫叫,但见她扭过头来,充满疑惑:“你怎么知道三花娘娘今晚要出去捉耗子?” “三花娘娘今晚没吃多少,肯定是要出去捉耗子的。” “可是没人来找三花娘娘捉耗子。” “三花娘娘品性高尚,嫉恶如仇,为民除害不辞辛劳,就算没人花钱来请三花娘娘帮忙,三花娘娘也还是会出去捉耗子的。”宋游说着,微笑着瞥了这猫儿一眼,“我猜得对吗?” “你有点聪明。” “那三花娘娘怎么还不出去?” “你怎么还不睡?” “怎么了?” “等你睡了我再出去。” “我今晚不睡。” “那我今晚不出去。” “为什么?” “为什么?” 道人看着猫儿,猫儿也看着道人。 一人一猫眼里都有些疑惑。 终究是道人退了一步,先行开口解释:“因为今夜是谷雨,我要修行。” “因为你不睡我就不睡。” “不出去。” “哦,不出去。”三花猫停顿一下,纠正自己的话,“因为你不睡我就不出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 “……” 道人再次与猫儿互相对视。 “好吧。” 道人收回目光,实在理解不了猫儿的想法,不过他也不在意,回身拿出蒲团,便盘坐下来。 猫儿先是趴在窗边茶几上,扭头一直盯着他,等到他坐下来后,她目光闪烁,这才站起身,伸个懒腰,慢吞吞的从茶几上跳到长榻上,又从长榻上落到地上,甩着小脚走到道人身边蒲团上,才又就地一趴。 换了一个窝,继续打着呵欠。 外头风越来越大,在窗外吹口哨。 “轰……” 好似又有闷雷响起。 只是此时的雷声并没有惊蛰时的天威,也没有那积蓄了一整个冬日的气势,很是寻常。 很快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此时万物复苏不久,刚到蓬勃生长的时候,人间亦是秧苗初插、作物新种,最需要雨水的滋润。这一阵雨极有灵性,来得既及时又充足,又饱含着滋养万物的生机灵力。 春雨降,百谷生。 但其实何止粮食,天下间大多数植物都是从这一场雨后开始快速生长的。 这个世界需要这一场雨。 这一场雨便来了。 宋游闭着眼睛,认真感悟时节灵韵。 不觉又添一道谷雨灵力。 宋游一直有着将刚修出的第一道灵力随手用掉的习惯,要么赠予身边万物,要么还给此方天地。狗爬岩上立秋如此,逸都小院秋分如此,青成山上立冬如此,离开逸都立春如此。 今日谷雨自然也如此。 反正只要灵核尚在,长则一日,短则一夜,用掉的灵力又会重新恢复回来。 只是今夜一时兴起,除了今日所得谷雨灵力,他又将修行二十多年以来、所得的所有谷雨灵力都挥散到了夜幕中,趁着时节玄妙,勾引更多天地灵力化作生机融入雨中,随风潜入夜,滋养京城及其周边万物。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这猫儿头真铁啊 夜雨无声,滋养世间万物。 若问谁能知晓? 长京夜里,无主的野猫本在院墙房顶上行走,雨丝落在身上,察觉到凉意,抬头一看,便连忙加快了脚步,想要去寻一避雨之处,即使今夜没有找到食物也顾不得了,只想找个地方趴一晚上,等到雨停。不过还没走出几步,它又忽然停了下来,仰头继续盯着天空,眼中有些疑惑。 缩在墙脚的野狗本在瑟瑟发抖,忽见外头雨丝如帘,呼吸之间,满是灵气与生机。 夜巡的官差在街上成队行走,脚步声与盔甲碰撞声在夜晚的小巷里回荡,感觉到了雨,不觉加快了脚步,好去披蓑衣,可走着走着,有人却忍不住道了一声,这雨淋着好舒服。 城墙上的守将不敢擅离职守,只觉此雨打在头盔上,顺着流到眼眶,风一吹雨点全都贴在了脸上,却也抬起头看了一眼。 观星楼上,风吹雨打窗,中年道人点起油灯,开窗一看,凝视着夜里雨幕,久久出神。 鹤仙楼后,女子熏香作画,忽然深吸一口气,也扭头看向了外头。知晓谷雨时节生机盎然,可今年长京的谷雨,生机却浓郁得让人意外。 天海寺中,不知多少僧人起夜观雨。 城隍庙里,神像亦睁开了眼。 城内砖缝之间,无数小草冒出了头。 城外鸟雀惊醒,蛇虫出洞。 刚栽下的秧苗在雨中缓慢成长,各类作物若还是种子,便悄悄冒出了芽,若是小苗,便在夜里悄悄长壮了几分。 若问什么长得最快? 平日里生长最快的草,自然便是竹子了。 有时一夜之间,竹子就能从土里顶出头来、长出两三尺高。如今受了灵气滋润、生机催长,更是一夜之间长出数尺乃至一两丈高。长京半个多月前才被齐根砍掉的湘妃竹,一夜之间,竟又全都长了出来,虽不可说回到原先的茂盛,却也惊呆了无数起夜之人。 雨下了一夜,天亮前刚好停下。 宋游也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时节之中,对应时节的灵力总是恢复得快,昨夜刚用完所有谷雨灵力,今早醒来,竟然已经全部恢复了。 左腿有些重。 低头一看—— 一个小女童穿着三色衣裳,整个人跪趴在自己左前方的地板上,面朝自己,缩成一团,却把两只胳膊和上身脑袋都搁在了自己膝盖上,似是将自己的膝盖当成了桌面趴着睡。而她即使化成人形,也好小一只,缩成一团就更小了,衫裙又宽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两小团构成的。 下半身一团,上半身一团,还是不同的颜色。 “三花娘娘。” 宋游伸手推了推她。 一向警觉的猫儿此时却有些迷糊,就算被推醒也没有被吓得一下跳起来,而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抬头看他一眼,然后抬起手来揉眼睛。 “天亮了吗……” 迷迷糊糊的语气,带着奶音。 “天亮了。” “第二天了吗?” “当然。” “唔……” 小女童终于直起身来,还用一只小手撑着宋游的膝盖,另一只手张开,伸了个懒腰,逐渐恢复精神,这才问道: “道士你看三花娘娘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更迷糊了。” “嗯?” “更聪明了。” “不是。” “没有吗?” “有!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看三花娘娘的衣裳。” 小女童扯着自己的衣裳给他看。 宋游低头看了看,和原先并无区别,不过他又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原先在南画县给小女童做的三色衣裳正放在柜子上。 只见小女童眼睛亮闪闪:“是三花娘娘自己变出来的。” “三花娘娘真厉害。” “你会自己变衣服出来吗?” “我不会。” “你不厉害。” “自是比不上三花娘娘的。” “对的!” “我给三花娘娘梳头吧。”宋游拍了拍膝盖起身说,“扎两个小丸子好不好?” “小丸子~” “我们该买一面镜子。” “镜子~” “有了镜子,三花娘娘就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梳着什么样的头发了。” “镜子~” “买回来就知道了。” 这家中确实缺一面镜子。 这年头镜子虽不便宜,但也已经不再是达官贵人的专属,许多家境不错的平民百姓也会买一面。最重要的是,三花娘娘是个女孩子,一个有女孩子的家庭怎么能没有一面镜子呢? 小女童眨巴着眼睛,对那镜子感到好奇,面上却没有多少表情,顺从的被他牵起来,牵着往窗边走。 随即跪坐在长榻上,直着小身板,手扶着窗沿,好奇的看外头的清晨。 宋游则在后边为她梳头。 说起来,梳头对猫来说可不简单。 道人一开始为她梳头的时候,小女童的表情是很震惊的,好在震惊但也没有反抗。后来便渐渐麻木,再到后来,已经觉得很舒服很有趣了,这道人经常把她的头发绞成一个叫辫子的东西,蹦跳起来会一甩一甩的,就像尾巴一样,很好玩。 只是不能叫它甩,要蹦一下它才会甩。 不过尾巴经常也和辫子一样,自己叫它摇它也是不听的。 “三花娘娘在路上看见了老虎。” “什么老虎?” “老虎……” 小女童思考着解释:“就是长得很大,身上花花的,以前我们在路上见过的。” “我知道老虎长什么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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