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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才不管什么油不油腻,都是平常少有吃到的好东西,哪有油腻一说,只把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只希望能给客人吃好。 宋游道了声谢,便开吃了。 昨晚的老先生也还在。 老先生倒是主动和他搭了话:“小先生可是要去平州的云顶山上寻仙?” “老先生听过?” “听人说过。”老先生虽然是在饭桌上,但说话时都会停下筷子清空嘴里东西,“听人说那上面有神仙,每年都有很多人去山上找,有些在朝里当大官的人也都去哩。” “有找着的吗?” “要有缘才得行。” “我也是慕名去看看。”宋游顿了一下,“听说云顶山的风景也不错。” “高得很哩!” “一天能爬上去吗?” “我没爬过。” 老先生倒是回答得老实,随即又说:“不知道云顶山好不好爬,但我听说从这里去平州不太好走。” “怎么说?” “从这里过去,你肯定是走祥乐县进去是吧?”老先生眼睛如豆,直盯着宋游。 “嗯。” 宋游其实并不知道前边是什么县。 主人家也插不上嘴,只在旁边听着,以此涨些见识。 只听老先生说: “从祥乐县进平州,那一段路难走得很,古时候打仗都不想走这条路,而且几百里都是山,全是山,少有人烟。”老先生一顿,随即放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对宋游说,“我知道你是有真道行的,比小老儿我厉害得多,但是那一段路啊,小老儿听人说,妖精鬼怪多得很!你看啊,平常一条路久了没人走,不消半年巴茅野草就生满了,那边的路却一直不长,你说是谁在走?” “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无疑是一片好心。 这年头确实有一些人有真道行,可有道行是一回事,不见得在这世上就横行无忌了。就算道行再高,也只意味着他们有走夜路的本钱,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走夜路。一条不好走的路,哪怕只是泥泞脏脚,也是惹人烦心的。 宋游不愿常走,不过偶尔走一下,却还是愿意试一试的。 这时又听老先生说: “还没请问小先生在哪处修行呢?” “是晚辈失礼了。”宋游放下筷子拱了拱手,“在灵泉县阴阳山。” “怕是仙家洞府。” “谈不上,不敢当。” “小先生那边……可也有出现过小儿丢魂的事情?” “也曾听闻过。” “那边也是靠叫魂吗?” “……” 宋游停下想了想—— 逸州其实也叫魂,只是喊法不同,细节不同,本质上是同一个道理。 只是老先生特地这么一问,特地给自己说了去平州的路之后才问,显然并不是想知道自己那边是不是也有叫魂这个土方法。 这类民间先生其实并不修灵法,不会法术,解决此类事情全靠一代代传下来的经验知识,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本领。可千万别嫌弃。这类本领自然比不得正统法术厉害,可好学易得,简单能用,也不知帮民间解决了多少事情,能称一句功德无量。 逮得了耗子的猫,才是好猫。 于是宋游认认真真的想了想。 “在下见识不多,不过除了叫魂,倒确实听说过家乡有民间先生用另外的办法。” “可方便说来一听?” “不知此处可有小庙?山野闲神的不算,要朝廷正儿八经封过的。” “他们村没有,我们村也没有。” “县里有么?” “县里有道观佛寺,敬得有很多神。” “那不行。” “怎么个说法?” “大神难求,找不得。野神不靠谱,有风险,也找不得。小神多是空像,也没有用。最好找仅在一县有名的地方神,朝廷封赏过的。”宋游对老先生说道,“我们灵泉县便有先生这样做,在村里边给这位神灵搭个小庙,不用太大,三尺高即可,每逢过年过节就叫村民去拜拜,而先生自己却是隔三差五就去上一炷香,每次多说几句话,混个面熟,下次有事由他去求,会比普通村民方便得多。” “这办法……” “这办法要费些功夫,不过好处也有。养好之后,每次无论是走丢了魂,还是闯了小鬼,或是家中来了邪物妖怪,便无需做别的事了,只要去庙里上炷香,等对方显灵了,就都能治了。” 宋游顿了一下:“而要是不灵……” “不灵咋办?” “村民种地不易,香火哪能养闲神?”宋游笑眯眯的说道,“这种事还是该给神君老爷说明,想来神君老爷也会理解。” “还是不灵呢?” “给他砸了。” 随口一句,掷地有声。 旁听的主人家顿时一惊。 老先生也吸了口气,眼睛瞪圆了,随即揪着胡子,却又陷入了思索。 第七十一章 多走一程又何妨 早饭之后。 宋游已站到门口,将被袋搭在了马儿背上,转身与身后人道别: “多谢主人家热情招待,也多谢老先生告知前路情况,在下便告辞了。” “谢什么!多亏先生,才保住了我家娃儿,家里也穷,没有多的钱财,只有些铜板,一点心意,给先生路上买点水喝。”主人家拿出一小串铜钱递向宋游,跟着他走,窘迫又不舍,“先生莫要嫌少就是。” “足下已请了老先生,在下不过是路过偶遇,锦上添花,做一件事,怎能让足下出两回钱?”宋游自然看到了主人家脸上的不舍,而这时的宋游,又和昨日大口吃饭的宋游不同了,拒绝得干脆而坦然,但也不说其它的话,“还请收回。” “先生收下吧。” “……” 推脱之际,身旁刚巧传来老先生的声音:“小老儿也要感谢小先生的指点。” “称不上,不敢当。” 老先生这一句来得真是刚刚好。 宋游免去了麻烦,主人家也顺势收回了手,注意力被转移,也少了许多窘迫。 主人家心中一时又羞又喜,十分矛盾,只是脸上不容易看得出来,他跟着宋游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关切道:“先生还是往祥乐县走吗?” “都走到这里了,懒得再绕了。” “那边可有几百里没有人烟的路!” “不怕。” 宋游拄着竹杖,转身笑道:“二位就此留步,莫要远送了。” 两人果然停下了脚步。 双方郑重行了一礼,便算作一个正式的道别了,宋游这才转身离去,沿着这条小路,从村中穿行而过。 也不紧不慢,边走边看。 古朴的村落其实很有韵味。 这边的房屋风格以土墙为主,有些人家是茅草铺顶,有些人家则是瓦片盖顶,虽然日子过得不好,交通闭塞,采买不便,每家每户却也都在门前屋后种了许多果树,努力让生活过得更好些。此时春天刚到一半,桃李梨花争相开放,好像比谁开得好看一样,古朴的村落之间红粉白色的花开了一树又一树,偏偏灰暗的色调中,鲜艳如此显眼,想来无论是在文人士人眼里,还是这山间的穷苦百姓眼中,都是美的吧? 只是文人能作一首诗,山民便只得笑道一声安逸。 文采有高低,情感却并无不同。 恰逢昨夜小雨,落了许多花瓣。 有些落在了石板路上,有些落在了青石阶上,有些落在了某户人家的瓦顶上,铺满一片,走过时甚至不忍心踩到它了。 纯粹的美会击碎所有轻慢,无论你从哪个地方来,此时心中都只剩下欣赏和惊叹。 竹杖芒鞋轻胜马。 多走一程又何妨? 离了村子,宋游大步往前。 路边又是许多梨花,如雪一样,从中穿行而过,这种画面好似只会出现在梦中。 “后天好像是春分了。” 马儿背上的布兜里立马探出一颗脑袋,睁着疑惑的眼睛: “春分是什么?” “是一个节气。” “惊蛰!” “对。” “后天也要打雷吗?” “不打。” “那要落雨吗?” 宋游听到这里不由笑了笑。 逸州人喜欢用“落雨”这个词,而不是“下雨”,配上三花猫那轻轻细细的奶夹子音,还有她的语气,好像雨也成了天上落下来的礼物。 随即摇摇头答道: “应该不会。” “你会算命吗?” “不会。” “你不是道士吗?” “假道士。” “假道士也不会算命吗?” “至少我不会。” “为什么?” “因为算命很难学。” “为什么?” 清脆的疑问声不断从身后传来,让宋游很好奇,以前遇到过普通猫,也有爱与人搭话的,人说一句,它就喵一声,难道也是在发问? 左右行走无聊,他却也耐着性子: “因为算命不仅复杂难学,还要求极高的天赋。要两种矛盾的思维能力。一种要求你毫不顾理性,去充分信任那玄之又玄的感觉,另一种又恰好相反,要你以严谨严密的思维去推演,一点错都不能犯,一点都不能疏忽。” “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 “你不行吗?” “我做不到。” “你不够聪明。” “……” 宋游沉默了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刚好与那颗探出来的小脑袋对视: “三花娘娘下来走吧。” “为什么?” “因为我也在走。” “为什么?” “陪我一起。” “哦……” 三花猫顿时在布兜里一阵蛄蛹,找到合适的姿势,便一下跳了出来。 不知是马儿太高,还是马儿一直在走,她落地时居然没有站稳,脚滑了一下。即使稳住了身形,却也有些狼狈。 宋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摔跤。” “我没有摔跤,只是踩滑了。” “我就知道你会踩滑。”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三花猫迈着小碎步一溜小跑,追上了他,又歪着头仰着头盯着他,沉思一会儿,才笃定的说: “你还说你不会算命!” “我不会。” “那你怎么知道后天不会落雨?” “这几天天气都很好。” “那你怎么知道后天是春分?” “我记得。” “怎么记得的?” “因为修行灵法的原因。”宋游无奈的说,“而且春分算是我的生日。” “我不知道什么是生日。” “就是出生的日子。” “你是春分出生的吗?” “不是,是在春分的时候被师父捡到的。”宋游怕她再问,又接着说,“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 三花猫愣愣的盯着他,刚刚准备要问的问题被他提前说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追着问: “生日很好玩吗?” “看你怎么想了。” “那我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 “你怎么不知道我怎么想?” “因为只有三花娘娘自己才知道自己怎么想,而我只知道我自己怎么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宋游实在无奈,但又做不到不回答她。 “那你怎么想?” “我想……” 宋游停顿了下,在梨花中边走边说:“如果是把它作为一个节日,要有什么仪式感,它是不好玩的,我是不喜欢的,也不愿意那样做。或者把它当做告诉自己又过了一年的一个节点,我也不喜欢。可如果只是把它当做一个可以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理由,那我是喜欢的。” “什么事?” “比如,吃顿好的。” “吃顿好的!” “是。” 三花猫眨巴了几下眼睛,刚刚兴奋了一下下,忽然又气馁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 “我也不知道。”宋游低头与三花猫对视,我也一样实在是安慰人最好的说法了,随即他才又说,“这不见得是坏事,因为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 “怎么选?” “比如三花娘娘最喜欢哪天?开启灵智的那一天?别人给你立神像的那一天?就可以把那一天当做你的生日。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猫不会记这个。” “那怎么办?” “你帮我想。” “我能想起来的就是……” 宋游眯着眼睛认真想了想:“我给三花娘娘买鱼的那一天,那天是立秋。还有助三花娘娘化形的那一天,那天是秋分。” “你是什么分?” “春分。” “春分!” “三花娘娘要和我一样么?” “唔……” 三花猫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这样也挺好,我在春分,三花娘娘在秋分。春分之时昼夜平分,到了秋分之时,昼夜又再次平分,阴阳均衡,灵韵协调,最是玄妙。” “唔……” 三花猫却不听,继续沉思。 这个问题似乎格外困难,可把她给难住了,一人一马一猫往前走了很久,她才又问: “人只能过一次生日吗?” “哪有人过两次生日的。” “那猫呢?” “恐怕也不行吧。” “唔……” 三花猫又思索了起来。 终于做出决定: “立秋!” 宋游倒是有些意外。 这猫儿是个学人精,很多事她都爱跟着学,总想和他一样,没想到她却没有选秋分,而是选了立秋。 但他也不多想,只点头说: “好。” “立秋!” “恭喜三花娘娘。” “谢谢你。” “不客气。” 人很难从猫的脸上看出什么表情来,只知道她的小碎步迈得更欢快了,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宋游前面去,又停下来问他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可是宋游从阴阳山下来到现在为止,多数时候都走得一样快。 …… 两日之后,祥乐县城。 这是栩州的最后一县了,再往前走,就到了平州地界。 平州多山多雾,多有仙神传说、妖鬼传闻,人们也都格外信奉这些、忌惮这些,却又格外喜欢谈论这些,于是造就了浓郁的仙神氛围,使得外人听来好像这里到处都有仙神、满地都是妖鬼一样,以至于影响到了祥乐县,这里也多了许多仙神鬼怪的鬼怪传说。 同时今日也是春分。 春分如秋分一样,昼夜等长,对于同一个地区来说,是昼夜长短交替的两个不同的轮回交点,天地阴阳之气同强同弱,世间灵韵协调,达到一个十分玄妙的平衡点,细细感悟,自有收获。 这一抹玄妙,则赠予了燕子。 至于生日…… 宋游其实并不在乎什么生不生日,何况这一天也不是,只是在道观时清苦无聊,采购不便,下山麻烦,每年的这天便给了他一个理由,好说服自己取些钱财下山去走一趟,或是逛逛县城或集镇,或是买些好肉,比平日多一点点放肆,或多一点点勤快,好做点喜欢的事。 今日正好是栩州的最后一程。 多了一点纪念意义。 燕子只送他到平州地界。 又多了一点离别意味。 于是宋游花了不少钱财,买了一只烧鸡,又买了一斤羊肉,还找了一家酒楼,点了两个小菜一壶好茶,好犒劳下五脏庙,也与燕子相别。 第七十二章 明德二年春分游至平州 钱铺之中,伙计正在剪银。 三花猫满地转着圈圈玩。 此去平州好几百里都是山路,少有人烟但不是没有人烟,只是人少,没有大的城池,不好采买借宿,宋游觉得使用银钱怕是不便,恰好铜子所剩无几,今日便特意问了一家钱铺,前来兑换。 大晏的官银扁扁一块,两头宽中间细,很好剪。 伙计也是业务熟练,只比划着剪出一个小角,取出戥子来一称,立马便笑了,拿给宋游看。 “客官,不多不少,刚好一两。” “好手艺!” “也是运气。” 伙计笑嘻嘻的收了这一角,把剩下的那一块还给宋游,随即才从里边取出一大串铜钱来,又额外取出一小串,再取了些出来。 “别地不满贯,咱们这为了方便,都是满的,客官放心就好了。” “我数一数。” “尽管数!” “那好。” 宋游微笑坐下,竟真开始数了起来。 祥乐县近期银钱比为一千二百一。 宋游吃饭的时候便问过了酒楼掌柜,掌柜说的也是这个价。 当然钱铺兑钱要抽成。 之前在逸都也换过一次,那次一两银子折钱才一千一百九,不知是地方因素还是时间因素,这里倒是要高一些。 可不要以为钱铺应该看重信义,就觉得天下钱铺多是公道之人,其实在大晏,铜钱往来做些手脚已经是社会上的普遍现象了,甚至大家已经习以为常到了不觉得这是一件亏心事的程度,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反正大家都这样,双方你来我往才成了天经地义。 不过一般不会在戥子上做手脚。 一来很多人别说换钱了,就是用银子去买东西,也会自带戥子,二来朝廷对这个管得严,戥子作假违反律法,反倒一串钱少装一些没有谁去追究,谁还不准我数错呢。 总之今日清闲,数一数钱。 一千多文,并不好数。 好在宋游足够耐心。 不知何时三花猫也坐了过来,就在他旁边坐得端正,仰头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没过多久,宋游放下钱: “足下这一大串九百八,差了二十文。” “哎哟!” 伙计大喊一声,语气很是意外:“那怕是数钱的伙计粗心,装错了,先生对不住,这就为你补上。” 数都不数,转身就去拿钱。 已经很明显了—— 我这里一贯就是九百八,左右差得也不多,你要是不计较呢,那就当我多赚你二十文,要是计较呢,一千文,你去数吧,数完是对的,那我二话不说就给你道歉,补给你就是。 说起来其实是很不好说的。 当然是人的贪欲,是人的小心思,可也是社会的惯性,一种普遍的现象。 也有不小的深思品味的空间。 不过宋游还是问了句: “你不数吗?” “我数数不行,怕是要数错,何况先生是修行高人,怎会骗我?”伙计一边数钱一边说,语气自然极了,“就算先生数错了,最多也不过几文钱的差距罢了,进门都是贵客,就当小店与先生为善了。” “挺好。” 也是有点意思。 收好所有钱,宋游没说什么,便出门放到马儿背上。 倒是三花猫依然坐在钱铺里不动,时而扭头看一眼宋游,时而看一眼柜台中的伙计,等宋游要走了,那伙计想出言提醒时,她才忽然一下跳上柜台,朝那伙计怒哈一口气,哈完立马又跳下来,去追宋游。 跑得飞快。 只留伙计愣在原地。 …… 县城多临水而建,走出祥乐县的城门,立马就是一条小河,石拱桥长得很有韵味,从小河上跨过,此时正是午休时候,桥上不见有人在走,只有河边桥头的柳树垂下丝绦,又细又长,随春风招摆。 走到桥中间,宋游就不肯走了,停下来站在桥边,扶着栏杆吹春风,看远处小河流水,老人捶衣,不知在想什么。 “砰砰砰……” 捶打衣服的声音远远传来,在空中回荡不绝。 “燕安。” “先生。” 一只燕子落到石桥护栏上。 没等宋游开口,他倒是先说了:“我刚替先生去问了路,就是眼前这条路,大约三十里,就是平州地界了。” 宋游倒有些意外: “你去问的?” “是,我往前飞,化作人形,找了当地的农家询问,那位老丈是这么说的。”燕子顿了下,惭愧道,“这段时日以来,本是我送先生,结果每逢问路竟要先生亲自去问,实在羞愧。” “善武者从武,善文者从文,你有你的性子和本事,一路走来已是帮了大忙,又何必如此?” “先生不必安慰,我也是问过才发现,它比我想的简单。” “也好。” 宋游不再多说,只继续说自己原本想说之事:“既然前面就是平州地界了,就送到这里吧,你也该回去了。” “……” 燕子一下没有说话,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他,随即才说:“这段时日与先生同行,既受先生言行教导,又受先生灵气滋润,我要谢过先生。” “该我谢你相送之情才对。” “老祖宗要派族中燕子去往别的天地搜寻作物,我深思许久,作为族中一员,我也应该去的。”燕子好像还在变声期,声音很有少年感,“若非如此,我真想追随先生而去,一直侍奉先生身旁,为先生寻溪探路,去看遍这广阔人间。” “决定要去海外了么?” “是。” 燕子这一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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