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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两斤。随即又听有人叫卖冰糖葫芦,倒不是有多嘴馋想吃,只是多年没尝过它的味道,忍不住也买了一串。 一人一猫便凑到石桌前。 宋游知道猫大多不喜欢橘子的味道,于是把橘子放到一旁,只拿起糖葫芦,先用手取下一颗。 “三花娘娘吃糖葫芦吗?” “果子。” “是果子,山楂。” “猫不吃果子。” “偶尔也会吃吧。” 三花猫扭过头,用一种“你是猫还是我是猫”的眼神盯着他,沉吟了好几秒,才说道: “三花猫不吃。” 宋游细细品味了下才明白,这里的“三花猫”估计约等于“三花娘娘”,是它的自称。 “真不吃吗?” “不好吃的。” “我觉得好吃。” “那尝一颗。” 眼见得那颗糖葫芦已凑到了自己面前,三花猫伸长脖子凑近了它,仔细嗅嗅,看看它又看看宋游,嗅觉和理智都给它传来这并不好吃的反馈,可犹豫半晌,它还是张开了嘴。 轻轻的咬一口。 小尖牙顺利刺入了糖葫芦,外层的冰糖传来脆脆的触感,里边的山楂也被它咬开。 三花猫两边牙换着咬。 宋游却不看它,只自顾自的也取了一颗,送进自己嘴里。 糖衣只轻松就被咬破,仿佛在嘴里有轻微的碎裂声,随即山楂炸裂开来,酸味甜味儿都一下子炸开,坚硬的山楂籽则在嘴里与牙齿不断碰撞,有着咯嘣咯嘣的声音。 宋游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个时代要发展到现代文明可能还要千百年,也许更长,可这小吃的味道却是和他记忆中相差不大。 一时不知身是客。 过了许久,甜味酸味都在嘴里散尽了,宋游才睁开眼。 三花猫也已将糖葫芦吃完了,只留下石桌上几颗山楂籽,其中两颗还被咬破了,不知有没有被吞下的。 宋游用手将它吐出的山楂籽都归拢起来,把自己嘴里的也吐在掌心,和它的放在一起,才和它对视。 “好吃吗?” “外面那是什么?” “是糖。” “糖好吃。” “山楂不好吃?” “果子不好吃。”三花猫打量着宋游的神色,“你喜欢吃?” “嗯。” “猴子喜欢吃果子。” “那你还吃吗?” “三花娘娘可以只吃糖吗?” “那果子谁吃?” “你吃。你喜欢吃。” “那我不是要吃你舔过的?” “只是舔过而已。” “有你的口水。” “只是口水而已。” “恐怕不行。” “那三花娘娘不吃了。” 三花猫语气清脆有力,说完一扭身,就从石桌上跳了下去,摇晃着屁股走了。 宋游也不在意,继续品味小吃的味道。 “笃笃笃……” 外头忽的传来了敲门声。 “嗯?” 直觉告诉他,是罗捕头。 宋游刚好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将木签搁在石桌上,便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罗捕头。 今日罗捕头还是那一身装扮,腰间却带了铁尺,身后还跟了两人,也是皂衣皂靴的装扮。 一见宋游,他便拱手:“先生有礼,罗某来向先生道谢送礼了。” 稍作停顿,又偏头对身边人说: “还不快见过先生。” 身后两人便也立马拱手,口呼见过先生。 “请进吧。” 宋游将他们让进院中,掩上大门,又领着他们穿院而过,直至在堂屋坐下。 随即取出罗捕头前几日送的茶杯,置于几人面前,也没见倒茶,杯中就如自渗茶水一样,渐渐满了。 三人顿时大感惊奇。 再凑近一看,只见杯口浮白飘翠,茶香诱人,端的是一杯好茶。 “请饮茶。” “先生真是神仙手段!” “谢过先生。” 三人连忙道谢,举杯小啜。 “听班头所说,可是那遁地的贼人捉到了?”宋游直入正题。 “正是!” 罗捕头恋恋不舍,却也暂放茶杯,转而兴奋的对宋游拱手称谢:“先生料事如神,未见一面,仅几句指点便让那贼人的遁法失了效,真是令人敬佩。” “捉捕可还顺利?” “顺利至极。”罗捕头说道,“三日前我等遇到那贼人,喊出先生教的那句话,昨日三更时分,我等再找到那贼人藏身之所时,他还想用遁术逃掉,却只入了半截土就陷在了那里,被我等当场锁拿。” “那就好。” “先生又行了一桩为民除害之事。”罗捕头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裹红布,“事先已与先生说好,此事便当做先生抓获了贼人,赏金该归先生所有。这里二十两是布告的赏金,剩余十两则是我家大人私人所赠。近来城中贵人屡屡施压,我家大人也是有苦难言,权当感谢先生解围。” 宋游接过红布打开一看,里头三块束腰蜂窝银,每块皆铸有“十两”的字样,是大晏的官制银。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头也沉甸甸的。 这种感觉当真不是纸钞能比的,更远非电子屏幕上的一串数字可比。 不过宋游却只取了两块,剩下一块递还给了罗捕头。 他倒也没说自己只是出了一计、不该得这二十两,也没说捕役昼夜劳累辛苦,该分些给他们之类的话,那种徒增牵绊的事做起来心累。只是除了这事先说好的二十两赏金,知县的十两私人赠礼他却是不愿拿的。 还是那个原因,不愿徒增牵绊。 罗捕头立马会意,面上不免有些为难,却也不敢违逆这等高人意愿,只得将之收起。 却又听他道: “可是,刘大人自在下口中听说先生风采之后,十分仰慕,托在下向先生提出,想要摆宴酬谢先生,若先生赏脸则就定在明日正午天香楼,却是不知先生……” 也许罗捕头自己也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在宋游面前的口气态度已放得很低了。 尽管宋游并未做什么事。 “不了。” 宋游脸上带着微笑,却拒绝得干脆: “我本山间一介清修散人,平日也只喜好清净,当不得大人抬爱。” “在下明白了。” “麻烦班头。” “先生哪里的话。”罗捕头恭恭敬敬,饮完杯中的茶,“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先生清净了。知县大人那边罗某自会回复,此案之后有任何进展,若可能牵扯到先生的,罗某也自当前来禀报先生。” “多谢班头。” “告辞。” 其余两人也连忙随他而起身。 逸都是逸州治所,天下第三城,这里的捕役是见过世面的,可面对这等不掺水的高人,也难免局促。 三人也都不觉丢份。 君不见知县大人想要结识宋先生,都要小心翼翼的由罗捕头牵线么? “吱呀~” 木门合页的声响依旧酸长。 听起来着实有些恼人。 宋游站在门口皱了皱眉。 回身之时,只见三花猫不知何时又跳上了石桌,正低头舔他吃完的竹签子,上面剩得有糖。 “……” 宋游摇了摇头,回屋算账。 来到逸都有段时间了,逸都繁华,物价也高,在城里吃穿用度花销不小。加上房租,搬家后的采购,最近还经常去勾栏瓦舍听书,差不多也花了几千钱了。 之后应当花得会少些。 这二十两,能花很久了吧? …… 两日后的夜晚。 天气凉爽,最适合闲坐。 宋游点着油灯,坐在窗前静静看书。 面前窗户大开着,夜空中一轮满月,已升到了城市上空。这里没有城市霓虹,没有车流噪音,只有古式建筑的檐角与圆月相互冷清,深色的瓦顶映着月光,纯粹的暗承载着纯粹的皎洁。 身后三花猫静静趴着,眯着眼睛。 夜静得只能听见翻书的声音。 这本《舆地纪胜》也有着这个世界特有的风情,上面除了记载名山大川、知名的宫观寺庙,以及古今知名文人用诗词文章打卡过的网红景点外,还记了一些玄幻神异之处。 例如传闻曾有仙人出没的云顶山。 神话故事中火神长眠的地火城。 介绍十分详细。 不知过了多久,夜渐渐深了,油烟熏得眼睛疼,宋游这才决定今日到此为止,该去睡了。 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借着月光刚合上书,却见身后三花猫不知何时醒了,爬到了近前来,一下跳上书桌,双眼直盯着窗外。 “嗯?” 宋游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响动。 悉悉索索,由院墙处传来,似有人爬墙。 可这声音又与爬墙不同,更像是坚硬之物与墙碰撞,尖锐之物划破墙皮,夜风中隐隐吹来嗬嗬的风声,又有瓦片摔落破碎的叮当声,有巨大狰狞的头颅在院墙外映着月光晃动。 第一十七章 扰我清修 “嗬嗬……” 像是有人在拉着破旧的风箱,又像巨怪粗重的喘息。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院中白影依旧飘动,这时候正是她的活动时间,可在白影身后,隐约间却可见两道庞大的身影正粗暴的翻过院墙,进了院子。 它们长得怕是有一丈多高,走起路来却没有声音,等走到院中月光最明亮处,方才看清它们真容—— 幽青的面庞,红发披散,满脸红胡子还打着卷儿,血盆大口,獠牙上翘,嘴里还有锯齿般的碎尖牙。 倒三角的强壮身材,身上没一处平整的,都是一块块一坨坨疙瘩一样的腱子肉。双手近膝,单一个巴掌怕是有街坊妇人夜晚扇风的蒲扇那么大,指甲像是钩子一样又弯又尖,挥一挥手怕能把人串起来再提起来。 到来时就连院中白影都愣了一下。 这决然不是人,也不是妖不是鬼,不是神不是仙,正是两只吃人的夜叉! “有鬼。” 三花猫的背已经躬了起来,背上毛发竖起,它盯着院中寻着什么似的夜叉,又扭头小声对宋游说: “我们快跑吧。” “不用。” 宋游已然看出来了—— 没有阴风,没有腥气,这夜叉行动虽不笨拙迟缓,却也不够敏捷,不是真正的夜叉。 此乃一门法术。 再观它虽面容狰狞,体魄强壮,却总感觉有些别扭不当之处。 不是画得不好,就是裁得不当。 纸夜叉也! 此乃佛门传出的法术,以纸画夜叉,裁出施法,可令其活,听命与人。起初是用来守护法坛寺庙的,后来不慎流出为江湖奇人异士所习,常用于谋财害命。 虽是纸夜叉,凶猛却不逊于真正的夜叉,施术者若于此道有些造诣,甚至犹有过之—— 不仅身负神力,身上硬处可比坚石,软的地方也能赶得上树干木皮,还浑不怕死,即使灵智较低,寻常武艺高强的江湖人遇上了也要小心着走。 可它却有个致命弱点。 只见宋游伸手覆在三花猫背上,从背一直捋到尾巴梢,小声叫它不要惊慌,这才转身推门而出。 听见动静,那两只夜叉立马扭转头来,眼如铜铃,紧盯他的方向。 刷的一下! 两只夜叉大张双臂,巨大的身体竟腾空一丈多高,一跃半个院子,俱都朝他扑来。 “火起。” 声音刚一落地—— 篷然一声! 院中燃起熊熊大火。 两只夜叉明明体大如牛,在这烈火之下,却如同空心的纸糊的还涂了油一样,瞬间被火包围,之后竟没两三下就烧得个七七八八,只留几片黄纸带着黑灰飘摇落下。 毕竟是纸做的,最怕的就是火了。 世人若不知这点,用刀砍箭射,怕是要一队兵士才能将之解决。换了江湖人,也要些武艺才行。可若是看出它是纸夜叉又知晓它怕火,即使是毫无法力的驱妖捉鬼的能士,也能轻松将之灭掉。 万物相生相克,总有破法之法。 个中之妙,妙不可言。 眨眼间,火已熄灭,夜又恢复了本该有的样子,寂静无声,清辉满地。 宋游抬手摊开。 最后一片黄纸的一角带着火星摇曳着,刚好落到他手中,火星也随之熄灭。 宋游收手转身。 三花娘娘就坐在他的身后,坐得规规矩矩,用尾巴绕着小脚,见他转身回屋,也连忙起身跟上。 “篷。” 油灯自动燃起,照得房间影影绰绰。 宋游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 三花猫也跳上了桌,直勾勾盯着他。 “你好厉害。” “三花娘娘过奖。” 宋游对着油灯,细看这角纸。 这夜叉是用大张的黄麻纸画刻的,也是画符的纸。借着月光,隐约可见这角纸上夜叉的一只眼睛,凑近了还可见到上面细密的朱砂纹路、血点的符号。 这纸倒是难得的好纸—— 厚实坚韧,质地略微透着红。 “道士都这么厉害吗?” “倒也不是。” “那你为何这么厉害?” “不厉害怎么保护三花娘娘?” 宋游一边随口回答,一边对纸沉思。 自己才来逸都城不久,终日不是出门听书,就是在家做饭修行,不曾与人结怨。唯一要说做过的事,就是金阳道上除了雾鬼以及为罗捕头设谋捉了那遁地的贼人。 总不可能是有秉性古怪的奇人异士听说这里住有一玄门中人,故以这种方式特意前来拜访讨教吧? 这时又听三花娘娘清细的奶音: “那鬼是从哪来的?” 宋游毫不觉烦,耐心回答: “还不知道。” “为什么要来打我们?” “还不知道。” “还不知道……” 三花猫直直盯着他,重复他的话。 “总之……” 来而不往非礼也。 宋游收起了这枚纸片。 别人既已来拜访,于情于理,自己也该有个回访才对。 …… 次日清早。 宋游仿佛已将昨夜之事忘却,不慌不忙的切了些酸菜,给自己煮了碗酸菜面。 这在这年头也算奢侈的早饭了,还得多亏了前几日那二十两的进账。 三花娘娘则吃它捉的耗子。 把面煮好放一旁,宋游又找来扫帚,将昨夜留下的已被风吹乱的纸灰扫了干净。 这时候就有些遗憾,三花娘娘虽开了灵智,道行却还不够化形。若是它化形了,哪怕是个小孩儿,也可以哄骗着去做些扫地烧火之类的杂事,自己得些松闲。 清理完毕,这才开饭。 酸菜面是前世老家的大锅面做法,汤汁勾了点芡,因此显得略有些浓稠。所有味道都在汤里,又随着这浓稠的汤汁满满当当的挂在面条上,最是入味了。 酸酸烫烫,开胃又暖身,清晨一口下肚,从喉咙口到心子尖都是舒服的。 吃完他也不洗碗,只在院中闲坐,听城市复活,看三花猫追着地上落叶玩儿,任由梅叶落在自己身上,清晨暖洋洋的阳光也穿过梅枝落在他的身上。 再剥一颗橘子,作饭后水果。 此时情绪此时天,无事小神仙。 就是三花娘娘不喜橘子味儿,又最怕剥橘子时溅出来的油了,原在他脚下打转儿,一下子就缩得远了,还用一种极度迷惑不解的眼神远远地盯着他看。 宋游也不在意,一瓣瓣送入嘴里。 又酸又甜,水分充足。 甚至让他眯起了眼睛。 直到橘子吃完,他才想起,不得不又将昨夜那一角纸片拿了出来,对着天光看了又看,随即长长叹气。 “麻烦三花娘娘看家。” 三花猫闻言,盯着他的眸子顿时一缩: “你去哪里?” “去找人。” “找谁?” “昨晚害我们的人。” “三花娘娘跟你一起。” “也好。” “你先洗手。” “也好。” 一人一猫共同出了门。 在屋外查探一番,见昨夜那两只夜叉翻墙进院之处已被钩爪毁得乱七八糟,他不免有些困恼,按照契约这是要向宅主进行赔偿或在退租前为人家修缮好的。 随即又找了一圈,终于在东院墙外、最下边挨着地面的位置发现了一处红笔标记,法力未消。 是了—— 那夜叉灵智不高,离得近还好,远了哪会寻路,要让它们害人,必事先做好标记。 对方昨日或前日应当来访过。 宋游看了看,便转身走了。 该去那家纸铺问问。 宋游有种直觉—— 自己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 与此同时,罗捕头刚出门上班。 沿着巷子没走几步,路过宋游住的小院,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去。 只见墙壁上方几条竖着的抓痕,宽有三指,长有一到二尺,宛如猛兽肆虐过,却都集中在墙的上部。而上方雨檐的瓦片也掉落了不少,有了个缺口,地上的瓦片碎了八成。 “这……” 罗捕头不由弯腰捡起一块,放在眼前细细查看。 瓦片已经很细碎了,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而地上的瓦多数都是如此,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样。 有什么东西从此处翻墙而入? 而且是毫不讲技巧的翻墙而入。 罗捕头第一时间如是想着。 可若是果真如此,那这翻墙而入的绝不是人。不仅不是人,恐怕还是个体型不小的东西,利爪如刀。 罗捕头皱着眉头,暗自心惊。 如此怪物,不知先生可好? 随即慌忙跑到院门前,开始敲门,口呼先生之名,却不得回应。 想要破门,却又不敢破门,觉得该破门,又觉得不该破门,一时连他这等果决之人也拿不定主意了。 直到从一路过的街坊口中听闻,先生大约一炷香之前就出门了,许是去买菜,罗捕头这才松了口气,又在门口等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待得上班要迟了,这才离去。 第一十八章 礼尚往来 西城,泰安寺。 广宏法师站在万佛宝殿前,目光平静的看向远处,手中念珠一颗颗转动着。 在闹市中建设宫观寺庙虽于清修不利,但香火最盛。此时还未到正午,泰安寺的香客已是络绎不绝,炉中青烟隔着几条街都能看得清楚,哪是城外的寺院能比的? “广宏师父。” “阿弥陀佛。” 但凡有相识的香客路过,向他打招呼,他也都低头微笑回应,可内心却不如表面平静。 前夜派出夜叉前往城中寻那管闲事的修士麻烦,却再也没有回来,而且不声不响就与自己失了联系——纸夜叉之法绝非寻一张纸画出夜叉模样和符文就能成的。要让夜叉活过来且有灵性,须得长期的积攒,要让夜叉能幻化出个刀枪难毁的强壮体魄,也得不断祭炼。 那两张纸本就是消耗品,没了就没了,可失了其中灵性,就得一切重头了。 多年积累,三失其二。 广宏法师知晓对方不简单,却实在难以甘心。 心里抱着“也许对方只是恰好看出这是纸夜叉、又恰好知晓该用火克制,这才先胜一筹”的想法,昨夜广宏法师又派出了自己供养多年的梦鬼,开启第二次斗法。 却不料三更时施法,到了五更梦鬼尚未归来,直到天将大亮,方才迟迟而归。 竟是对方在门口贴了一张符。 仅这张符,便让梦鬼徘徊于门外,焦急不得而入,快天亮了才不得不回来。 梦鬼常入人梦境,可以造梦,或是噩梦或是美梦,是他骗取香火的一大帮手,也可梦中取人性命,神鬼不知。借寺庙香火供养多年,梦鬼无论本事还是智力都不是寻常妖鬼可比的,却被小小一张符拦阻住了。 广宏法师当即心惊不已。 除了夜叉与梦鬼,他已没有多少本领了,如今哪里不知,对方本领远在自己之上。 惶惶不安之下,他令最后一只纸夜叉和几只纸兵纸将在屋内守候,直到听见天亮时寺院的钟声,心才平静了些。有弟子来喊他吃饭了,他才终于从惶恐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渐渐也明悟过来。 对方初来逸都,如何知道是他所为? 逸都这么大,人海茫茫,又怎么能找得到他?谁又敢想,夜里驱鬼害人的竟是泰安寺高僧? 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 广宏法师扭头一看,小沙弥在阁楼上敲钟。 …… “咚!” “咚!” 悠扬的钟声传出很远。 宋游一身旧袍,拾阶而上。 三花猫跟在他后边,不住的左看右看。 身边香客来往不绝。 其中还可以见到不少江湖人,不知是在寺庙借宿习惯了,还是混进了城门但依然没有路引,只好借宿于此。 “香火真盛啊。” 宋游作为出身道观的修士,且身为一间道观的继承人,和这里的僧侣算半个同行。此时看见这么多香客,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按伏龙观的营收模式计算每日能收多少香火钱。 当家肯定要管柴米油盐嘛。 修士也是要吃饭的。 “喵~” 三花猫在他身后附和他,同时高高仰起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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