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白丝婚纱孕肚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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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进门，就看见桌上摆着新买的桃酥、蛋糕……都是王峰喜欢吃的。而他的东西都被丢在一边，曾经代玉玉演习时为他采的花也已经凋谢。张杰走进卧室，入目是夺目的红色。床上的龙凤红喜被，墙上的百年好合海报，那醒目的红色，像是在嘲讽他在这段感情中的无力。张杰抿起唇自嘲地笑了笑，他来来回回在屋子里都走了一遍。每走一步，过往和代玉玉的回忆就会涌上来。在这里，他举着亲手打的金戒指，向代玉玉求婚。在这里，代玉玉一点点布置婚房，和他畅享未来，她一边说想要女儿成双，一边又说要响应国家号召，晚婚晚育，只生一个…… 等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他一点都没留恋，只拿了几本书就走了。回到通讯处，张杰刚和小耿老炮打完招呼，通讯处外就传来了车辆的鸣笛声。正好凌晨4点，张杰一出门，就看见 703解密处的车已经在等。他深吸气提着行李上车，车辆缓缓启动，他的目光却舍不得从通讯处上挪开。前座的周处长轻咳一声，把一份文件递到他的眼前：“这是你的军籍档案，等你把它烧毁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你这号人了。” 张杰接过文件袋，轻轻摩挲。下一秒，熟悉的号角声响起。这是北京第一军区，每周五的晨会号角。下意识地，张杰脑子里再次闪过代玉玉那张清冷绝尘的脸。现在，她在做什么呢？是在照顾王峰；还是在等着他去晨会上检讨、向王峰道歉；还是觉得，过了周五的晨会，他还会向从前那样，欢天喜地和她打证？张杰睫毛一颤，拿出打火机在车窗外点燃了那份文件。等跳跃的火焰把那份文件彻底吞噬时，那些关于代玉玉的过往也燃成了灰烬…… 此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代玉玉的未婚夫张杰，只剩下 703解密处的解密专家张杰。直到驶离北京军区，张杰都没再回头，永远都朝前看，永远都奔赴属于自己未来。第9章周五军区晨会，代玉玉身姿挺拔地站在会讲台上。 “张杰同志多次虐待自己患病的弟弟，不仅在通讯处将王峰推倒在地，还暗地里更换了王峰同志的药物，导致王峰同志中毒。” “特在今天军区晨会上通报批评，对他下达处分。” 代玉玉看向台下一个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台下的人听闻张杰的恶劣行径，纷纷露出嫌恶厌恶的表情。但有一些人表情却十分微妙。 “请张杰同志上来，对自己的行为做出检讨。” 见没人应声，代玉玉又唤了一遍，“请张杰同志上来检讨。” 台下的士兵们不敢明目张胆地伸着脖子打量，身体站得笔直，但目光却在人群中游走，寻找这位张杰的身影。突然人群中有人传出一声高呼：“代团长，对于张杰同志的处分，我们有话要说。” 老炮和小耿高举着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是张杰通讯中心的同事，一等兵老炮，一等兵小耿。” 老炮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我们可以为张杰同志作证，通讯处那天王峰摔倒一事，当时张杰同志并没有碰到王峰同志，是他自己摔倒，故意陷害给张杰同志的。” “故意陷害？” 代玉玉冷笑一声，“什么人会用自己的生命安危去陷害别人？” 老炮眉头一皱，高声做出承诺：“代团长，如果我们所言非实，甘愿受处分。” 小耿配合地跟声道：“所言非实，甘愿受处分。” “我不知道张杰是怎么说服你们来替他作证的，但今天的检讨不是你们浑水摸鱼就能过去的。” 代玉玉眸光冷冽地望着人群中老炮小耿俩人，心中却是隐隐不安，“张杰他人呢？为什么一直不出现？” “代团长。”人群中又有人举手，发问：“请问您说张杰同志换药是什么时候的事？” “医生说至少食用了两天。”代玉玉心底浮上些许烦躁，视线依旧在不断寻找张杰。问话人继续说道：“我叫杨泽，是通讯中心的，大伙都知道前两天下暴雨把军区附近的信号接收设备冲坏了。” “但事实上不仅军区内的设备出现问题，军区附近居民的通讯线路也受到了影响。” “张杰同志自从周二那天来军区后，就一直投身在抢修维护的工作中，没回过家，直到昨晚才被代团长您的文书叫走。” “所以他哪里有时间有机会换药下毒啊，代团长？” “我们都可以为张杰同志作证……” 台下陆陆续续有人举手应声，代玉玉眉头一紧，只觉心下糟烦。 “我觉得代团长还是去查一查这个王峰同志吧，听说他之前和一个投机倒把的女老板牵扯不清，人家原本有丈夫的，是王峰同志找到家里去闹，硬是破坏了别人家庭……” 文书小张神色慌张地匆匆跑上台，在付佳宁耳边低语道：“代团长，没找到张工，不仅人，连档案我们这边也查找不到了。” “什么叫查不到？” 代玉玉低声怒喝，心脏一紧，没来由地发慌，草草结束了晨会，就往档案室赶。第10章但得到的结果却和小张是一样的。张杰的档案没有了。代玉玉回到办公室，立马给张杰的领导打过去电话。但人家和她打着太极，说自己权限不够，也不知道。权限不够，代玉玉就问上面权限够的。电话直接打到师长那里，代玉玉先是挨了顿骂，随后从师长口中得到了“保密”二字。保密……张杰这是铁了心不让她找到。代玉玉长叹了口气，她看了眼时间，几个电话折腾下来，已经到中午。该去给王峰同志送饭。医院里。 “不就是吃错几颗药吗？怎么弄得这么严重？”阿芬坐在床边看着他。如果张杰在这里，就知道是那天在招待所遇见的那人。 “谁知道那药那么厉害，我就吃了两粒，差点胃出血死了。”王峰后怕地抚了抚已经不痛了的胃，“幸好没事。” “都怪我那个哥，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来自己是多余的吗？非得逼我用这种招式，可惜啊，还是没能把他赶走。” 病房外的代玉玉听见屋内的对话，脚下一顿。王峰正说着，一抬眼看到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久的代玉玉，笑容立刻僵住。他惊慌道：“代……玉玉，你不是去军区……” 代玉玉冷眼睨着王峰，冷声问道：“所以，药是你自己换的？然后又诬陷嫁祸给张杰？” 王峰一时哑口，试图为自己辩解，“不是……玉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哥把我赶出去，我错了……” 原来那些事情都不是张杰在无理取闹，而是他真的受了委屈。但代玉玉一次都没听过，只当张杰是在故意针对王峰。想起自己曾经对张杰做的事情，代玉玉的心就像是被撕开了，“王峰，你当时生着病无处可去，是张杰把你带回家的，你怎么敢的呢？” “玉玉，你听我说……” 王峰还在想方设法地挽回，但代玉玉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了。 “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以后生活，以后别再出现在张杰面前……”代玉玉说着说着，忽然顿住，她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那天她也对张杰说过这样的话。说她不想看见他…… 代玉玉孤零零地回到军区大院，看着空荡荡、毫无人气的房间，心里有些发闷。张杰将自己曾经生活的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个家他从来都没来过般。代玉玉视线一瞥，在床头桌上看见张纸条。她拿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代玉玉，我们分开吧。” 分开…… 代玉玉的眉头不由蹙起，她将纸条翻到另一面，是她们曾经的合照。 “张杰，我们说好要结婚，你不该丢下我走的。” 代玉玉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放进胸前的口袋， “你好，我是北京军区的代玉玉，请问你们军区这边最近有新调任来的人吗？任何组织任何部门都算。” 听到对方否定的答案，代玉玉并没有感到意外，这些天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几乎把各个军区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但都没有张杰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那能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吗？” 电话挂断，代玉玉在从上面要来的电话册上划下一道横线。去厨房弄了碗没滋没味的清水面。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代玉玉立马跑过去将电话接起，生怕错过关于张杰的消息，就听电话那边说道：“代团长，有张杰同志的消息了。” 第11章与此同时，张杰这边刚破译完几份重大译文。解密处的周处长给他放了假。但转头就被上级借去通讯组几天，支援基站建设。 “张技术，谢谢你抽时间来帮忙。”刘梦瑶边忙手里的工作边向张杰表示感谢。 “没事。”张杰蹙着眉，阳光太刺眼，使得他没办法睁大眼睛，“但是刘团长，你不要来回晃动，这样测出来的数据就不准确了。” 尽管如此，他仍然十分严格地盯着几米处正在量数据的刘梦瑶。 703解密处直属于重庆军区，而刘梦瑶是重庆军区的团长，算是张的上级的上级，年纪不大，二十六。 “张技术，我是真没晃，我可是连队的训练标兵。” 刘梦瑶站直身子，换了个话题，“张技术，我听军区的人说，最近总有人打电话找你，你这是招惹了什么麻烦人吗？” 张杰捂着嘴，摆了摆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刘团长帮我遮掩过去就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梦瑶晃得他甚至有点想吐。 “我都交代过了……”刘梦瑶话头一顿，她看着张杰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连忙询问，“张技术，你是不是中暑了？” 从早上七点开始，已经在山上持续工作了大概四五个小时，现在正是太阳当头。重庆这边的夏天气温和日照又远高于北京，像张杰这种从北方来的，这么长时间很难吃得消。刘梦瑶按照以往处理队里中暑人员的经验，道：“张技术，说话，随便说点什么。” 但张杰只是张了张嘴，就又闭上了。见张杰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担忧的刘梦瑶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携带的水喂进他的嘴里。直接背着他下了山。军区。 “代团长，你这次来我们军区是？” “交流学习，听说 703解密处……” 代玉玉正说着话，忽然听见一片不大的嘈杂声，她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女军官正背着着个比她高大更多的军区人员行色匆匆地往这边来。刘梦瑶将带下来的设备转交给张杰的组员，问道：“我刚刚通讯时，说让你准备的那些你都准备好了吗？” “医生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直接去就行。” “刘团长，张技术不会有事吧？” 建基组的组员们眼巴巴地跟着，也是满脸的担忧。 “没事，就是中暑，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们张技术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刘梦瑶说完，脚下走的更快了。以至于在后面的组员都有些跟不上。听到“张技术”三个字，代玉玉立刻上前查看，眼前一脸病容的人竟真是让她朝思暮想多日的人，张杰。第12章 “他怎么了？”代玉玉着急地问询道。见代玉玉不偏不倚正挡在自己前面，刘梦瑶眉头一皱，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没有眼色，看不见人正中暑昏着，等着去看病呢吗？她出声道：“让开，别挡着路。” 代玉玉的视线落在刘梦瑶抱着张杰的姿势上，许是已经快背不动了缘故，刘梦瑶此刻两只手都扶托在张杰的腰上。代玉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爽，她伸手要将人接过来，“把人交给我。” 刘梦瑶往后退了一小步，愣是没让代玉玉挨上张杰的边，“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没再继续理会代玉玉，趁代玉玉还没下一步动作，刘梦瑶绕过她，往军区的医务室去。代玉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臂，不甘心地放下来。她看向刘梦瑶离开的方向，眸光晦暗不清，没片刻犹豫，抬腿就要跟上去。 “代团长。”李指导员见刚才刘梦瑶和代玉玉之间的架势有些不对，生怕出什么乱子，她连忙叫住代玉玉。 “你跟张技术认识？” 但代玉玉的目光一直在张杰身上，并没有对李指导员的话及时做出反应。见代玉玉没有理她的意思，李指导员自说自话地打圆场道，“也是，张技术是从北京军区调过来的。” “你是北京军区的团长，都在一个军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肯定认识……” “李指导员，我们先过去再说。”代玉玉打断李指导员，抬步跟了过去。刚进了医务室，就见张杰脑袋上敷着个冰毛巾，躺在病床上，额头渗汗，嘴唇发白没有血色，病殃殃的，像是很难受的样子。代玉玉径直往医生那边去，问询起情况，“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刚给张杰吃了解暑药，现在正在吊生理盐水。 “中暑，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休息一会儿，应该就能醒了。” 代玉玉眉头紧锁，向重庆军区的两人问责道：“好好的怎么会中暑？你们军区不知道要照顾技术人员吗？” “是，是我们没照顾好张技术。”李指导员诚心实意地道歉道。她不清楚代玉玉和张杰之间的关系，只当代玉玉此刻是作为前领导对下属的关心。 “我们以后肯定会注意的。” 代玉玉发现张杰的下颌位置上有两处细小的划痕，她立刻看向将张杰带回来的刘梦瑶。 “刘团长，给我个解释，他脸上这是怎么弄的？” 刘梦瑶扫了一眼代玉玉，见人面色不善，语气里莫名带着审问的意思。她有些火大，便没回话。至于张杰脸上的划痕，应该是她刚才着急给张杰喂水的时候不小心指甲刮到的。刘梦瑶烦躁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恨不得立刻拍打几下，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给张技术的脸弄出红印子了。李指导员岔过话题，指着张杰道：“医生，他好像呼吸有点困难！是不是又严重了？” 医生环看了下四周，有些无语。 “你们三个人就这么像堵墙一样围在病人周围，把流动空气挡得严严实实的，能不呼吸困难吗？” 医生叹了口气，发话道：“要想病人快点好，你们都出去吧，别围在这里妨碍病人休息。” 三人被医生赶出后，都没急着离开，仍然待在医务室门口。各自在外面等了大概四五十分钟。见代玉玉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刘梦瑶表情逐渐不耐，她侧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李指导员，“这人谁啊？” 李指导员把声音压低，说道：“代玉玉，北京军区来的，和你职位一样，也是个团长。” “北京军区这么闲吗？”刘梦瑶面露不解，“她不在北京军区待着，跑我们这儿来干嘛？” 团长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强调的。李指导员面露微笑，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小点声，说是来学习的。” “学习？学习什么？”刘梦瑶冷哼了一声，“别是以权谋私。” 张技术刚从北京调来不久，这人就跟着从北京来了，指不定存的什么心思。以至于刘梦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放大了声音。代玉玉不出意外地听见了，她冷着脸，转身看向刘梦瑶，朝她发难道：“你刚刚不该那样背他过来，影响不好。” 刘梦瑶气极反笑，“代团长，你管的还真宽啊，真是怪了，你个前军区的团长，管得着张技术的事嘛。” “代团长，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一声突兀的男声插入。张杰缓缓从医务室走出来，他刚醒没多久，身体还有点发虚，连带着声音也是哑的。 “当时情况紧急，刘团长只是着急送我回来，代团长别太上纲上线了。” 代玉玉盯望着张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人恢复了些血色，才吐字针对他刚才的话反问道：“我上纲上线？” 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张杰和她说话的态度都变了。张杰也没想到有天“上纲上线”这个词会被他用在代玉玉身上。他继续道：“我不希望有人因此曲解我和刘团长之间的关系，再影响到刘团长，所以希望代团长以后注意些。” 刘梦瑶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嘴角挂起抹弧度，那双发黑的眸子不留痕迹地扫过代玉玉。见对方的那张脸果然拉得很难看。第13章刘梦瑶稍微低下些头，朝张杰温声问道：“张技术，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我们的说话声吵到你了？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 “没有。”张杰摇摇头，向刘梦瑶表示感谢，“谢谢你，刘团长，及时送我回来。” “应该的，你在我的地盘上，我当然要照顾好你。” 刘梦瑶笑笑，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下午一点半。她想了想，道：“你中午还没吃饭，我让炊事班那边准备了些甜粥，给你补充点糖分。” 代玉玉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眉头不由蹙起，尤其是刘梦瑶刚刚说的那些话。她独断地直接替张杰拒绝道：“他不喜欢吃甜粥。” 刘梦瑶看都没看代玉玉，视线一直在张杰身上，意思是只有他说才算数。张杰没有按代玉玉说的那样拒绝，他朝刘梦瑶道：“谢谢你刘团长，我现在吃不下，少盛一点就行。” 刘梦瑶点点头，应声，“行，我去安排，你记得多喝点水，中暑过后需要多补水。” 怕张杰不当回事，刘梦瑶开玩笑道，“我会检查的。” “不用，我会看着。”代玉玉牙齿克制地缓缓磨动，眸光生冷地盯看向刘梦瑶，像是在看一个有心侵入她领地，企图带走她的伴侣的侵略者。听到代玉玉这话，刘梦瑶这才抬眼看她，但不过一眼，眼里夹杂着挑衅。刘梦瑶走后，代玉玉立刻问询道：“张杰，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甜粥吗？” 她的语气有些怪，冷冰冰，硬邦邦的，又裹着股醋酸气，不像是单纯地问他是否口味变了。张杰轻笑了下，抬眸对上代玉玉的眸子，笑容消失，换上一副有意疏离的模样，“我喜不喜欢关代团长什么事？我们已经分开了。” 望着张杰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代玉玉的心慌了一瞬，她从张杰脸上看不出一点赌气的成分，倒更像是他以后的一切真的与她无关。张杰说完，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代玉玉跟了上去，积攒了很久的话和情绪，被她一点点放出来，语气有点生硬，“我没同意过你离开，那是你自己单方面做的决定，不做数。” 可惜她与张杰没有领证，要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她。 “中暑这样的事，以前也有过吗？” 张杰没应声。 “重庆这边吃辣，你能适应吗？” 张杰喜欢吃辣，只是因为代玉玉吃不了太辣，再加上家里后来有王峰这个病号，所以他才没做过辣的菜。 “张杰，等这边的事忙完，你跟我回北京领证。” 张杰在房门前站定，他盯着代玉玉那只即将下意识迈进他房间的左脚道：“代团长，这是我的房间，不方便你进来，你可以留步了。” “张杰……别闹脾气。” 张杰抬手拉住张杰的手腕，她不喜欢张杰这种冷处理的方式，就像她们俩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张杰没急着抽出自己的手，代玉玉的力气比他大很多。如果她不想放，自己根本挣不开。张杰轻叹了口气，望着代玉玉，眼里半点柔情不再，一字一句道：“代团长，为了一个处分，你大老远从北京追到这儿来，看来是真的很想毁了我啊。” 第14章 “我不是为了处分……来的。” 代玉玉的话一下被堵在喉中，尤其是在看到张杰那双眼睛。对她的失望都要从眸子里溢了出来。代玉玉的心脏像是一下被重锤锤中，闷闷的，直发涩，很不舒服。她明明很爱张杰，又怎么会毁了他呢。代玉玉想要为自己说明，但又无从下手。因为那份处分确实是出自她手，在她刚把张杰赶走后的第二天，就下发的处分。看起来就像是急不可耐要给他判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