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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各位看到了——这就是情感干扰法律的典型案例。”他冷静地指向撒落一地的情书,“当私人情绪侵入公共领域,真相便成了最廉价的牺牲品。” 他最后看向傅方柔,眼神如法官宣判: “我的辩词完毕。” 辩论赛以宁洛泽方压倒性胜利结束。 傅方柔在后台拦住他:“洛泽!你相信我,我不知道他会来……” 宁洛泽静静注视她许久,忽然笑了: “重要吗?就算没有江城,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从未变过——你爱的只是幻想中的我。” “我一直都是我,只是换了个身份,你就突然开始后悔,突然有了真心。傅方柔,你的真心如此廉价,你的深情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他转身离去时,傅方柔突然喊出一句: “如果我能证明呢?” 他没有回头。 南城公证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傅方柔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郑重地签下最后一份文件。 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傅小姐,您确认要将名下所有资产——包括律所股份、房产、投资理财共计2.7亿。全部转入‘艾伦法律援助基金’吗?”公证员再三确认道。 她笔尖未顿,笔尖在纸上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是的,我确认。” 走出公证处时,助理红着眼眶追上她,语气里满是担忧:“傅律,您这样……您以后怎么办?” 傅方柔驻足,她的目光越过车水马龙,望着远处法院的尖顶,仿佛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 “三年前我在这打赢第一场官司时,”她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兜里只有五百块。” 如今,不过是回归原点罢了。 她看向助理:“你回去吧,律所现在正忙呢。” “那您呢?不回去吗?” 傅方柔轻叹一口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法律援助中心门口,傅方柔正准备递交申请材料,她刚关上车门,怀里还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突然,轮胎的剧烈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傅方柔回头,瞳孔骤缩。 一辆无牌轿车像是失控的野兽正朝她猛冲过来!挡风玻璃后,是江城扭曲的面容。 电光石火间,她本能地护住怀里装着受助者资料的文件夹,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飞出去。 恍惚间,她看到肇事车里江城疯狂的笑脸。 “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口型这样说道。 星耀律师事务所内,宁洛泽刚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旁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傅律师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南城中心医院抢救!” 他站在原地,助理急切的声音在耳边模糊成一片杂音。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ICU外,接过医生递来的病危通知书。 “患者颅骨骨折,内脏出血,生存几率不足30%。”医生低声道,“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宁洛泽盯着“配偶”那一栏,钢笔悬停许久。 最终,他拨通了傅方柔父母的电话。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他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目光落在墙上的电子钟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护士递来傅方柔的随身物品。 一个被血浸透的牛皮纸袋。 宁洛泽打开后怔在原地。 里面是他们律所负责的法律援助的受助者资料。 他一页页翻过去,最后,是傅方柔的财产证明和捐赠记录。 三个月后,天平公益律师事务所在北城挂牌成立。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下,记者举着话筒追问:“请问您成立这个事务所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何用这个名称?” 宁洛泽看向镜头,声音清晰而坚定:“因为法律是公平的,它应当永远维持着平衡。无论身份、地位、财富。” 台下掌声如雷,没人注意到角落那个戴着口罩的瘦弱身影。傅方柔扶着拐杖,静静凝望台上光彩夺目的他。 此后两年,他们成了法律界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为农民工讨回千万欠薪时,她在隔壁法庭为聋哑被告做手语辩护; 他推动《家暴庇护法》修订时,她在乡村为被拐妇女提供法律援助。 偶尔在律协会议相遇,他微微颔首,她垂眸避让。 像两条平行线,永远相近,永不相交。 深秋,南城法院银杏叶金黄如初。 宁洛泽站在当年被林志强袭击的位置,恍惚间听到身后脚步声—— 傅方柔站在十米外,米色风衣被风吹起一角。 他们隔着一地落叶对望,谁都没有开口。 最终,他转身走向台阶,她低头穿过拱门。 擦肩而过时,一片银杏落在他肩头,又被她扬起的衣角扫落。 南城老旧的筒子楼里,女人的哭喊声刺破深夜。 有几家亮了灯,却再没了别的动静。 傅方柔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时,看见那个曾来律所求助的被家暴妇女此时正被丈夫死死掐着脖子抵在墙上,脸色已经发紫。 “警察马上就到!”她一把扯开施暴者,将女人护在身后,“你现在停手还能算中止犯罪!还能有减刑的机会!” 男人对此充耳不闻,抄起酒瓶猛地朝他们砸来,傅方柔侧身挡住,酒瓶碎裂,在肩上划出道道血痕。 “*的,要你多管闲事!老子就是打死她又怎样!” 傅方柔拿着一节凳子腿,定定看着对面发狂的男人,她身后是女人的呜咽和小孩的啜泣。 两个人僵持着,直到警笛声逼近,男人才骂骂咧咧地翻窗逃走。 “谢谢……谢谢您傅律师……”女人搂着孩子痛哭,“可……他还会回来!他会、会回来杀了我和孩子的!” 傅方柔擦掉嘴角的血迹,掏出名片:“没事的,一会警察会带你去局里休息,明天早上九点,我带你去申请人身保护令。” 凌晨三点,傅方柔从律所出来,独自走向停车场。 阴影里突然冲出五个手持钢管的混混。 “我让你多管闲事!别人的家务事你瞎管什么!”为首的黄毛一棍砸向她膝盖,骨裂声清晰可闻。 是那个家暴男叫来的兄弟。 傅方柔踉跄着靠墙站定,突然笑了。 她摸出手机按下录音键,钢棍雨点般落下时,她还在冷静陈述: “2023年11月18日凌晨,我被王建军及其同伙围殴,地点在南城……” 北城最高院,宁洛泽刚赢下一场跨国诉讼,助理匆匆跑来耳语几句。 他摘掉法官袍的动作顿了顿:“伤的有多重?” “脾脏破裂,颅内出血,刚做完第二次手术。”助理递上平板,南城新闻标题触目惊心: 《知名律师见义勇为遭报复,现生命垂危》。 宁洛泽望向窗外暴雨,许久才说:“订一束花送去吧。” 助理小心翼翼问:“那要写卡片吗?” 他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卷边缘。 南城医院,傅方柔在剧痛中醒来。 床头柜上的白菊扎得她眼眶生疼,这种花通常只出现在葬礼上。 “宁律师派人送来的。”护士小声解释,“说是……祝您早日康复。” 她忽然低笑起来,笑得伤口崩裂,纱布渗出血色。 “……怎么这么绝情……连恨都不愿再给我。” 窗外,最后一片梧桐叶被风雨打落。 深夜,宁洛泽手机亮起两次。 第一次显示“南城医院”,他猜到是谁,半晌过后,按了静音。 第二次是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虚弱的呼吸声。 三秒,五秒,十秒…… 他挂断前,似乎听见极轻的一句“对不起。” 三个月后,法律援助慈善晚宴。 宁洛泽作为主讲人上台时,灯光扫过最后一排。 傅方柔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 他的演讲一次都没有卡顿。 “真正的法律,不是精英阶层的游戏,而是弱者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掌声中,服务生递来一张折叠的餐巾纸。展开后是熟悉的笔迹。 没有落款。 晚宴结束后,那道身影也消失不见。 宁洛泽在准备返程时不巧遇到台风,他的航班迫降南城。 鬼使神差地,他让司机开到了傅方柔的公寓楼下。 在雨刷器的机械摆动中,他看见阳台上有个模糊的影子,那是一盆已经枯萎的白菊。 他盯着那扇窗户看了很久,最终收回了视线。 傅方柔病危的消息,是在宁洛泽站上国际法庭的第三天传来的。 彼时他刚结束一场长达七小时的辩论,为遭受跨国企业污染的渔民争取到巨额赔偿。 走出法庭时,助理匆匆递来手机,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宁洛泽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将手机锁屏,平静地吩咐助理安排回程的航班。 直到深夜,他在酒店房间里收到那封信。 信封是素白的,字迹却熟悉得刺眼。他盯着那行落款看了很久,才慢慢拆开。 信很短,只有三行: 笔锋依旧凌厉,只是墨色比从前淡了许多,像是写字的人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宁洛泽盯着那几行字,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时他们还没离婚,他熬夜替她整理文件,替她准备热咖啡和宵夜。 两个人一站一立,书房里一阵安静。他看着桌上的卷宗,又瞧见傅方柔眼底的青黑。 案子很棘手,她已经熬了三天。 “你觉得这次能赢吗?”他轻声问。 她低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他熟悉的笃定:“我什么时候输过?” 是啊,她什么时候输过? 他看着胸有成竹的傅方柔,觉得就这样为她操持一辈子也行。 可后来,世事无常。 他们还是走到了那一步。 他闭了闭眼,将信纸对折,再对折,然后塞进了碎纸机。 机器运转的嗡鸣声中,助理推门进来,提醒他记者会即将开始。 宁洛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转身走向镁光灯下的舞台。 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多年后,北城法学院的中央草坪上立起了一座新雕像。 那是一座青铜铸就的男性形象,他微微垂眸,左手托着一部法典,右手向前平伸,掌心朝上,仿佛在无声地托起某种沉重的信念。 底座上刻着一行字。 雕像揭幕那天,法学院挤满了人。 记者、学生、律师界的同行,甚至几位最高法院的大法官都来了。 “这座雕像的特别之处在于,”院长向媒体介绍,“天平没有放在人物的手中,而是铸进了底座——因为真正的正义,从来不需要刻意高举。” 宁洛泽站在人群最前方,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西装,没戴任何首饰,只在胸前别了一枚小小的天平徽章。 有年轻的学生踮着脚张望,小声问同伴:“这就是那位传奇律师?听说他打赢过国际环保案,还推动了《反家暴法》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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