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声,故意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见过什么大世面呢!” 嘴上是在贬,但那意思,谁都能听出来,其实就是嘲讽沈明芳顺便夸了夸林望舒。 沈明芳嘴角抽了抽,盯着不远处的林望舒,半响没啃声。 这林望舒,也真够行的,见了这样的人物竟然还能没事一样! 偏偏陆知义又道:“瞧这拍照的姿势,这侄媳妇还挺像那么回事呢!” 沈明芳别了一眼陆知义:“行行行,你家侄子眼光好,侄媳妇见过大场面,行了吧?” 陆知义笑:“大场面倒是未必见过,但是好歹也是中学的英语老师,还是凭着本事去的呢,放着一把的关系不找,非要自己去找这么一份工作,你说这侄媳妇性子怎么这样呢!” 沈明芳脸上顿时有些扭曲,她看了一眼陆知义,心想这变脸变得可真快! *********** 这位李伯父离开后,林望舒感觉到,一群人全都松了口气,看来大家都挺紧张的。 她倒是没太紧张,可能是之前历练过,也可能是重活一世心态不一样了。 这时候,大家重新说起话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那两桌人和陆殿卿说话时,那语气都和以前略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更亲切了,还有人开始夸她,说她秀外慧中,说她是贤内助,还说她如何大方得体,巾帼不让须眉,反正说什么的都有,都在夸她。 林望舒其实倒是没觉得什么,她只是主动提议想和李同志合影而已,这个合影以后估计能显摆一辈子。 这时候,陆知义过来,把她领走了,她总算不用听那些带着酒气的夸奖了。 接下来的婚宴就相对轻松了,她也可以坐下来吃饭了,周围几个堂妯娌陪着,肖爱红和孟绸也在场,大家说说笑笑地吃着饭。 也有一个堂嫂问她的小西装,夸她小西装别致,她也就笑着说定制的款式。 中间去上厕所,孟绸和她一起去上的,咬着耳朵无奈:“你婆家这可真是大场面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参加过最高规格的婚宴了!” 林望舒:“姐妹,我看好你,怎么也得找个比我这个更好的。” 孟绸:“不行,我认输了。” 她无奈地说:“今天这酒席我应付起来已经有些难了,我看出来了,这种大户人家,可不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随便进的,光那些场面我就有点怕了,还有你家新郎这些堂妯娌堂姐堂妹的,光大学生就好几个,和她们说话我真有点露怯!” 林望舒:“我倒是不怕,反正连姑母都被我气成那样了,底下的晚辈,我怕那个干吗?” 孟绸:“姑母?就刚才穿着蓝色裙子的那位?” 林望舒:“对啊。” 孟绸眼皮都在跳,压低了声音说:“她爱人好像是——” 林望舒:“我知道啊,那是陆殿卿姑父,我哪能不知道。” 孟绸惊讶:“那你还不巴结着点?” 林望舒:“反正我说都说了,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孟绸瞄她一眼:“行,我服了你。” 到了送客的时候,林望舒自然又要打起精神来,陪着陆殿卿欢送大家,相比于刚才敬酒的时候,她明显感觉,不少人都多了几分殷勤,每个人都不忘夸她两句,仿佛举办过婚礼后她比之前更美了。 总算客人差不多走光了,婚宴管事便安排了车子送新人先回去,至于酒店的残场自然有专门的人收拾。 回去是直接回新街口的四合院,一进去四合院,其实她就累得想躺倒在那里。 谁知道这时候陆弘道陆知义并几个叔叔辈的都来了,难免对着两位新人说道一番。 陆弘道特意对林望舒竖起大拇指:“小林临场不惧,我看李同志今天对你很欣赏,还特意和我夸你,说陆老培养了一个好孙子,又找了一个好孙媳妇。” 其实林望舒觉得,人家好像夸陆殿卿比较多,毕竟陆殿卿的谈吐还是可圈可点的,老辈人对这种出色稳重的后起之秀总归是赏识。 再说陆殿卿那是正经能耐,而她只是从旁敲边角鼓,恭维了几句并且提议拍照而已,成功地起到了抽科打诨作用。 不过到底没给他们老陆家丢脸,她也算是出色完成任务了,这夸奖她就认领了。 最后,总算他们几个长辈要走了,陆弘道却拿出来一个红色的大箱子,说这是他们今天的礼钱,这其中有一些是公家的关系,自然是归公家,还有一些是他们小辈的人脉,就是归小辈的,当时收礼金的时候都已经分类好了。 之后,又拿出来一摞的红包,说这是陆家长辈给小辈的红包。 说了一番,长辈们总算起身要走了,林望舒陪着陆殿卿一起送了长辈离开,眼看着他们走远了,陆殿卿便上了门闩。 门闩上好后,林望舒笑着道:“拆开我们的红包看看吧!” 陆殿卿揉了揉眉心:“你来拆吧。” 林望舒:“一起拆,这么多呢!” 陆殿卿无奈地看她一眼:“我觉得这个活儿越多,你心情越好,我就不和你抢了。” 林望舒笑出声,便拿出那些红包,美滋滋地拆起来。 他家长辈出手还是挺大方的,几个叔叔都是一百,姑姑也是一百,其它堂叔分别是八十,六十等,根据远近金额不一,但反正都不少。 林望舒看着陆知义的那一百红包,叹道:“姑姑还是不错的,我决定以后见到她再多敬重她一些。” 陆殿卿听了,也凑过来看:“确实不少了。” 他一凑过来,林望舒便闻到了一股酒气,她无奈:“你喝了这么多酒,难受吗?” 陆殿卿想了想:“好像有点。” 林望舒:“头晕吗?” 陆殿卿慢吞吞地道:“我觉得我看到两个你。” 林望舒无奈了:“那你真是醉了。” 她有些心疼,又想着男人不容易,辈分小,地位低,又是新郎,遇到有风度的还好,遇到瞎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真是没法,活生生硬挨着,真遭罪。 陆殿卿红着脸,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林望舒起身:“我给你熬个什么汤之类的吧,醒酒汤?” 陆殿卿却扯住她的袖子:“林望舒,我不想喝醒酒汤。” 林望舒:“那你想喝什么?” 陆殿卿直勾勾地看着她:“我想抱着你。” 林望舒的心便漏跳一拍,不过她还是保持冷静:“你现在清醒吗?” 陆殿卿:“我怎么不清醒?” 林望舒:“真得可以?” 陆殿卿:“不然你试试?” 林望舒:“可是我觉得是不是先——” 陆殿卿却已经将她抱住。 作者有话说: 两个释义: 1)有读者说怎么写那时候婚礼就像写现在一样也是软中华 答:以前的民谣就有“省中华,市牡丹,一般干部辽叶烟,牛x小伙大生产,家庭妇女八分钱”。中华卷烟诞生于1951年,最初生产的“中华”牌卷烟是二十支软包光嘴烟,所以软中华的历史很很很久远…… 2)那个时候没有外资吧? 答:1977年中美还没建交,但是中日建交,已经开始投资,也有合作生产,比如七十年代末当时牡丹电视就和日本合作生产(我只是客观之处当时的情况,请大家不要上升太高的高度) 最后,大家猜猜,新婚夜的小陆到底行不行…… ? 第 57 章 第57章洞房 事实证明, 喝醉了酒的男人,好像并不太行。 暴风骤雨在某一刻骤停,他脸色难看地埋首在她肩膀上, 有些颓然地喃喃道:“我可能有点难受……林望舒,我……” 他竟然有些无措。 这让林望舒心疼起来,她当然知道他不得不喝了很多酒。 她轻叹了声,抱着他说:“你别急,可能是喝酒喝的, 其实我觉得你没问题。” 陆殿卿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你刚才觉得有问题是吗?” 林望舒便觉得他可怜巴巴的, 虽然她觉得不该心疼男人,但是此时的陆殿卿确实让人心疼啊! 于是她忙说:“没事, 睡一觉, 酒醒了可能就好了,反正我又不急,慢慢来。” 谁知道她刚说完这句, 陆殿卿身体骤然僵住,之后起身往外跑。 林望舒顿时明白了:“你小心!” 她赶紧追过去。 陆殿卿有些艰难地说:“我没事, 你不用管我, 我自己来就行, 别进来了。” 林望舒:“那我给你熬醒酒汤!” 说完赶紧跑厨房去了。 她快速地拿了绿豆,红小豆,又加了一点甘草,这些都是之前备好的, 放一起后开始烧火熬上。 这边熬着,她先起身过去看看陆殿卿。 这男人倒是一个省心的, 已经自己收拾好了, 厕所里有点异味, 但是并不明显,应该是他打扫过了。 现在的他,微微倚靠在雕了花纹的青灰墙面上,有些疲惫地看着她,眼睛泛着红。 林望舒:“我已经熬上了,估计二十几分钟就好了。” 陆殿卿抿着唇不说话,幽深的眸光却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便觉得他的目光像一张网,像是要把自己网住,心漏跳了一拍。 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她还是道:“你先进屋吧,我来收拾收拾。” 虽然他已经收拾过了,但是她觉得,贤惠的她可以再收拾收拾。 陆殿卿却不动,视线始终定在她脸上。 林望舒故作镇定:“怎么了?” 陆殿卿不说话,呼吸却有几分紊乱。 林望舒感觉到了,低声说:“别胡闹,你正难受着吧。” 陆殿卿扯她袖子,哑声道:“林望舒,我刚才刷了牙。” 林望舒:“嗯?” 他垂首看着她:“很干净,也很好闻,不信你闻闻。” 男人滚烫的呼吸笼罩在上方,林望舒舔了舔唇,开始胡言乱语:“肯定很好闻,我相信你,不用检查,夫妻之间还是要有最起码的信任,我对你当然是百分之百的信——” 他却已经抱住她,低头亲她,清新的气息就在唇齿间。 林望舒唔唔了两下。 他抱着她,细细地亲她,低声呢喃说:“林望舒,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今天是我们的新婚。” 林望舒脸红,小声提醒:“可是天还没黑……” 陆殿卿声音沙得厉害:“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昨晚几乎睡不着,我一直想着你,做梦都是你。” ********** 林望舒懒懒地靠着他,被他搂着。 其实有些痛,不过她觉得,那种亲密感觉带来的拥有感,远胜于别的什么,这才是她最喜欢的。 陆殿卿微侧过身,低首注视着她的眼睛,温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林望舒:“还好。” 她实在不想写出什么详细的读后感。 陆殿卿眼睛一直落在她脸上,不放过她的任何反应:“你喜欢那样吗?” 林望舒有些无奈,也有些羞于启齿,她犹豫了一番,只好道:“其实挺好的,还算喜欢。” 她这么说,他才稍微松了口气,低首亲了亲她嫣红的脸颊,低声道:“我却很喜欢,林望舒,我很喜欢。” 林望舒咬着唇,耳朵都发烫。 陆殿卿:“今天他们都夸你,说你落落大方,可我觉得,你是林望舒,你本来就很好,对不对?” 林望舒抿唇,轻笑:“原来你竟然这么看好我。” 陆殿卿埋首在颈间,低沉的声音含糊地喃道:“今天的场面我本来担心你压力大,结果是我多虑了,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 林望舒听得心里微动,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不过手感却好。 她就想起那天看到相框里的小男孩,四五岁的,微微的卷发和白皮肤,真好看。 其实他长大了后,好像和小时候也有点像,只不过成年后他父亲的血统开始起了主导作用,他更像一个纯粹的东方人面孔了,只是比普通人更立体一些罢了。 她正想着,突然觉得颈子上有点痛。 她低声嘟哝了句:“你干嘛……” 说着,就要推他。 他却抬起眼里,眼中热烈:“早就想这样了。” 林望舒委屈巴巴的:“你果然喝醉酒了!” 陆殿卿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沙哑而平静地道:“没有,我现在很清醒。有时候,我就是想咬你一口。 林望舒:“那我也得咬你!” 陆殿卿便俯首下来,谁知道这个时候,林望舒突然想起来了:“呀,醒酒汤!锅里的醒酒汤!” 陆殿卿脸色微变,忙抓起裤子套上,跑去厨房。 林望舒怔怔地躺在那里,想象着他刚才狼狈的样子。 这可真是—— 好在,只是糊锅了,并没引起什么火灾。 陆殿卿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道:“你饿了吗?” 林望舒躺在那里,咬着唇道:“有一点吧……” 陆殿卿:“那我先清洗下,我们好歹吃点东西。” 其实家里有不少现成食材,只需要随便热热就行了,两个人也都有些心猿意马,彼此心知肚明,只胡乱吃了一些,便关门关窗了。 他显然是憋了很久,这次没了忌惮,竟然是毫无节制,开始的时候林望舒还算喜欢,后来竟然渐渐地有了哭腔,她算是明白,这种刚刚开荤的童子鸡,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况且他身体竟然格外强健,竟然不知道疲倦一样。 ********** 一夜荒唐,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望舒还有些懵。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陆殿卿。 琥珀色眸子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一刻,林望舒竟然有些恍惚,她脑中不知道怎么就浮现出那个三十多岁的陆殿卿,那个一丝不苟的陆殿卿。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息萦绕。 林望舒迷惘地看着他,竟然喃喃地说:“你是谁……” 陆殿卿俯首,眸中认真,声音却低而沉:“我是陆殿卿。” 林望舒:“哪个陆殿卿……” 陆殿卿:“这个世上有两个陆殿卿吗?” 林望舒:“有。” 陆殿卿便微靠近了,用唇啄了一下她的,声音压得越发低:“那我当然是你的爱人陆殿卿了。” 林望舒微怔了下,眨眨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陆殿卿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那脸颊嫣红,或许是紧贴在绣枕上的缘故,上面被印出一些纹路来。 林望舒便觉得,很喜欢他这样,能感觉到他手中的温热,还有那种很宠的包容感。 陆殿卿看着她懵懵的样子,温声道:“已经快九点了,我们吃点东西,就得出门了,你得醒醒了。” 林望舒想起来他姑姑说的,还得去各家串门吃饭,便有些无奈:“先去谁家?” 陆殿卿;“先去我姑家吧。” 林望舒一听,脸都垮了:“好吧。” 陆殿卿安慰她:“我姑母是这一班亲戚中最讲究的,先去了她家,后面的就随意了,也省得你还得惦记着。” 林望舒轻哼一声:“我才不惦记呢,反正丢人也不是丢我一个人的人,我屁股一拍走了,你得收拾残局。” 陆殿卿便笑出声,他俯首,竟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低声说:“自己娶的妻子,惹出来麻烦,只好自己认了。” 他这么亲了一口后,竟然有些放不开了。 林望舒感觉到他的意图,小声嘀咕:“别闹了,天都亮了。” 陆殿卿:“大门闩着,反正也没人来。” 林望舒瞥了他一眼,很认真地道:“你昨晚已经四次了,你还想怎么样,年轻人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你要修身养性,好好保养身体,将来才能图个长久。” 陆殿卿抬眸,他眸中像是着了火,哑声问道:“你哪来这种说辞?” 林望舒:“多看书,学一下就知道了,不行你先看看《赤脚医生手册》吧。那可是了不起的书,是有史以来挽救过最多生命的中国最伟大医学著作,里面也可以让你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在云南不少男知青都偷偷地看,林望舒也从朋友那里拿到过,结果发现部分的书页都要被翻烂了,还被撕下去一部分!她只好连看带蒙的! 陆殿卿却没听进去,他轻轻咬住她的颈子,沙哑含糊地道:“你给我讲就行了,教我。” 林望舒:“先洗洗吧。” 陆殿卿想想也对,便抱着她去洗,洗的时候,他不免有些怜惜:“很疼对吧?” 林望舒想到他的意图,她还是故意道:“我拿针戳你两下放点血你就知道了。” 陆殿卿默了下:“对不起。” 林望舒看他这样,以为他良心发现:“其实没事。” 她想着现在他消停下就可以了。 谁知道陆殿卿道:“这次我会改进。” 等到一切结束,林望舒委屈地道:“饿了,你去做饭给我吃。” 本来她觉得应该公平些,两个人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很辛苦了。 就应该他都干了。 陆殿卿却是颇为心满意足,一脸神清气爽:“好,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拉开了窗帘,阳光从几何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靠窗的清漆桌面上,又折洒到了房中各处。 林望舒侧过身去,懒懒地道:“随便吧,我又不挑嘴。” 陆殿卿已经拿了一件衬衫来穿上,他系着衣领扣子,道:“你先躺会,等吃了饭,我们就过去我姑母家。” 林望舒觉得有个男人伺候自己早饭也挺舒坦的:“好……” 陆殿卿却伸出胳膊。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袖扣。” 林望舒很无奈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伸手帮他系好了:“你以前是自己系吧?” 不然谁还能帮他呢。 陆殿卿:“以前没人帮我,当然我自己,现在我结婚了,我就想你帮我系。” 林望舒觉得这理论好像哪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什么。 一时陆殿卿又俯首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过去厨房洗手做饭了。 林望舒侧躺在那里,望着床头柜上的台灯。 那是磨料玻璃罩的台灯,竟然还是一个意大利底座。 她这么胡乱研究着,脑中灵光一闪,刚才他的话好生理直气壮啊,结婚和不结婚果然不一样! 幸好他还是知道要做饭的。 吃过饭后,两个人都换了衣服,略打扮过了。 林望舒看着穿戴齐整的陆殿卿,其实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当下倒是把刚才那点幽怨全都抛了:“陆殿卿,你这样子更好看了。” 陆殿卿:“是吗?” 林望舒:“昨天我那个伴娘,孟绸你还记得吧,她昨天使劲夸你,觉得你相貌堂堂,一般人都比不过,我听着也挺赞同的,告诉她我的爱人当然最好看。” 陆殿卿眸中便带了笑,低声说:“你可以替我谦虚一下。” 林望舒:“好好的干嘛谦虚,长得好看就是好看,这必须得承认。” 陆殿卿越发笑了:“我们准备出门了。” 林望舒:“怎么过去?” 陆殿卿:“骑自行车,我带你。” 陆殿卿拎起旁边的一个网兜,里面是两瓶洋酒,他把洋酒递给她:“这两瓶酒还是以前我父亲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挺贵,我们带着这两瓶酒,到了东安市场再买点时令货就足够了。” 林望舒拎在手里:“好。” 这些人情世故反正她也不用太操心,她觉得陆殿卿可以操心得很好。 作者有话说: 《赤脚医生手册》,出版于1969年,是由上海中医学院、浙江中医学院等集体编著的,在长达30多年的岁月里,一直是中国人的全民健康指导手册。 宝典! 本章100红包! ? 第 58 章 第58章小伙子悠着点 当下林望舒拎着洋酒, 陆殿卿推着自行车,两个人出门,谁知道一出门, 恰好碰到了雷正德。 雷正德面无表情从家里出来,正往这边走。 这时候林望舒正哄着陆殿卿道:“我们去了后正好吃饭,吃完饭就可以回来了,这样下午就可以自己待在家里休息,好不好?” 陆殿卿对这个安排自然是喜欢, 本来他的婚假就那么几天, 过去这几天就得天天上班,哪可能像现在这样和新婚妻子腻在一起。 如果可以, 当然希望两个人插上门闩就这么在家里瞎混,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所以他便低声道:“好,依你。” 这两人浓情蜜语说着话,那边雷正德看着, 心神恍惚,怎么着都不是滋味。 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 从云南离开时, 好好的一个对象, 当时还说好了回来北京就结婚,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这也就是两个月时间,抱在自己怀里的姑娘竟然成了好兄弟的新娘! 他茫然地看过去,却看到了陆殿卿唇边的笑。 认识多年了, 陆殿卿并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大多时候他都是表情寡淡, 但是现在他竟然在笑! 他浑身上下都满溢着靥足感, 那是一种男人饱食之后特有的意气风发。 雷正德记得自己好像见过, 云南那会,结婚的男知青洞房了后,第二天出来就是那样,该尝的滋味都尝了,再看别人,眼神里都带着意味深长却又无处安置的心满意足。 雷正德咬牙,看向林望舒。 林望舒今天换了一件薄开衫搭配里面的荷叶边白衬衫,那开衫是米黄色的,那么娇艳的颜色,衬得她眉梢间都是动人的风情。 雷正德便有些震撼了,他觉得不光是陆殿卿变了,就连林望舒都变了,她被陆殿卿从姑娘变成了女人,眉眼间都是妩媚甜软,让他越发挪不开眼。 陆殿卿这么笑着时,看到了雷正德,便打了一声招呼:“正德,这是要出门?” 猝不及防间,雷正德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 林望舒也看到了,她其实对于雷正德的那杯酒很不满,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小心眼。 平心而论,只说这辈子的事,雷正德有些做得不得当,但也不至于太离谱到让她仇恨。 但这个人做事就是能让人烦,所以她看雷正德时候,眼睛里那轻蔑简直要溢出来了。 陆殿卿:“正德,你不应该和你嫂子打声招呼吗?” 嫂子…… 林望舒看向雷正德,却见雷正德满面赤红,咬牙望着陆殿卿。 陆殿卿笑已收敛,眉眼轻淡。 雷正德牙齿几乎咬碎,终于,最后僵硬地道:“嫂子好。” 说完,骤然转身,就往外跑去了。 眼看着他跑远了,林望舒别了陆殿卿一眼:“你可真行,看不出来哈啊!” 陆殿卿:“你以为我昨天那杯酒白喝的?” 那么一整盏,赶上一把手的面子了。 林望舒好笑:“你就是故意的,值得吗?” 陆殿卿淡声道:“我觉得值。” 林望舒:“好了,赶紧吧,不然去晚了你姑又得叨叨我!” 陆殿卿:“坐好了。” 林望舒:“开动!” 陆殿卿:“姑母如果说你,你别理就行了,凡事往我身上推。” 林望舒:“明白,我没脑子就对了!” 说着,他已经蹬着自行车出发了。 ******* 骑着车子,过去隆福寺再往南走没多远就是东安市场,这东安市场有些年头了,过去小摊小贩占据了王爷门前的路,据说王爷不高兴了,就把他们在神机营划了一块,那就是东安市场了。 早些年这里自然热闹,不过公私合营后就大不如前了,之后凭票供应,这里的品种更是少之又少。也就是最近一年多,里面才活泛起来了。 陆殿卿过去后,便看到有鲜果摊子,电石灯雪亮,照得那水果剔透鲜亮,这个时节的果子,自然动人。 陆殿卿买了樱桃和桑葚,又要了果仁山里红:“加上那两瓶酒,也差不多了。” 林望舒心思没在这里,也就随意点头。 陆殿卿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这边好吃的挺多的,等改天我们可以过来,有吉士林。” 吉士林是西餐,大几十年的老牌子了,前些年关了,没想到现在已经重新开张了。 林望舒:“好。” 一时看到前面一个铺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就那么藏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并不太起眼,不过奶酪在这个年头到底是新鲜货,当下也有些纳闷:“那是奶酪?” 陆殿卿:“是奶酪铺子,尝尝?” 林望舒顿时来了兴致:“好!” 陆殿卿看她原本无精打采的,现在突然精神起来了,也是忍不住笑叹。 当下和她进去,这奶酪铺子里面黯淡陈旧,桌椅也都掉漆了,不过蓝花小瓷碗里装了白生生的奶酪,就那么放在老式红木镂雕冰箱里,看着实在动人。 林望舒看了下,有原味的,也有杏仁味的,还有什么核桃的,她就要了原味的。 陆殿卿:“那我要杏仁味的吧,这样你也可以尝尝这个味儿。” 林望舒当然对此没意见。 等奶酪拿出来后,两个人一人一碗,用白色小瓷勺来挖了吃,林望舒顿时喜欢起来,味道柔和,奶香里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芬芳甘甜,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顶级的享受了。 她叹道:“真好吃!” 现在还没以后那种自动冰箱,都是用冰的老式冰箱,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奢侈了。 陆殿卿:“家里厢房不是也放着一台这种冰箱吗,夏天可以用,自己冰镇一点西瓜和奶酪吃。” 林望舒:“算了,就咱们两个,不值当折腾!” 北京的冰都是什刹海挖出来的,挖了放在冰库里,夏天拿出来卖,各家给送,如果真开冰箱,那就得每天订每天有人来送,麻烦大了。 陆殿卿看她吃得喜欢,便要了一个新瓷勺,先从自己碗中挖出来一些:“你尝尝我的。” 林望舒纳闷:“为什么你新要一个瓷勺呢?” 陆殿卿:“这样不是更卫生吗?” 林望舒慢吞吞地咽下一口,之后才道:“可是你今早还亲我了呢,以后还是不要亲了,那样也不卫生。” 陆殿卿略怔了下,扬眉,无奈地看着她。 林望舒:“在想明白这个问题前,我们禁止一切口齿接触活动吧。” 她倒不是故意为难他,她是真的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陆殿卿慢条斯理地吃着奶酪,一直没说话。 等出了东安市场,他骑着车子时,突然道:“我明白了,我们两个之间应该不分彼此,不存在卫生不卫生问题。” 林望舒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拎着洋酒,晃荡着两条腿:“你憋了半天,终于想出这么一句!” 陆殿卿没理会她的打趣:“所以我们还是得亲,不能不亲。” 林望舒听着,伸手隔着衣服捏了一把他的腰。 他的腰精壮,并不能捏到什么,不过还是努力捏住了一点,之后笑着说:“这么快就没原则了啊!” 陆殿卿淡淡地道:“原则又不能抱着亲。” 林望舒倏地笑起来。 ************ 陆知义住着的是单位大院,筒子楼式,不过这次他们招待侄子侄女婿,却是在另一处四合院里。 除了陆殿卿姑父姑母,还有陆殿卿的表姐和表弟,都是差不多年纪,婚礼上打过招呼。 两个人被迎进去,坐下,一起说话,姑丈性情温和严肃,穿着干部中山装,风纪扣紧紧扣着,说话不急不缓的,表姐性子开朗,表弟话不多。 那表姐对林望舒倒是很感兴趣:“你怎么这么大胆,竟然主动要求合照,你可真行!” 林望舒:“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倒是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话惹得表姐表弟都笑起来,气氛倒是还不错。 很快中午饭上来了,饭菜是很讲究的,看得出,应该是精心准备的。 这让林望舒对陆知义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她这个人虽然挑剔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讲理,况且对陆殿卿不错。 再说了,那一百元的红包实在是局气。 于是林望舒言语中也就多了几分亲热,喊了好几声姑母,又向陆知义请教了几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惹得陆知义传师授道解惑一般,很是殷切慈爱的样子。 正谈得融洽,陆知义问起来林望舒的工作:“其实这个工作倒是也还行,中学老师,清闲,有寒暑假,以后怀了孩子也方便,更能有清闲功夫养孩子。” 林望舒:“孩子?” 陆知义:“你看你父亲年纪大了,今年眼看着五十八了,这个年纪也该盼着孙子了,你进了门,左右也没别的要紧事,赶紧生个一男半女的,也算是给家里开枝散叶了。” 林望舒听着,便笑了:“姑母说得有理,其实我也这么想的,我看我工作都不用干了,就等着怀孕生了孩子,在家里照顾孩子多好啊!” 陆知义觉得这个侄媳妇倒是有些上道了,不过还是道:“也不能这么说,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不过这两年计划生育卡得越来越严,单位生育指标也不好弄,趁着我们现在都能使上劲儿,先把孩子生了,一口气生两个,孩子落地,以后政策怎么变动咱都不怕了。等孩子大一些,家里给你安排一个新工作,清闲自在地干着,这日子多滋润!” 陆殿卿这时候开口了:“姑母,一时半会,我们还不能要孩子。” 陆知义:“为什么?” 陆殿卿:“姑母,你也知道,现在都提倡晚婚晚育,单位指标卡得紧,我才二十三就要结婚,让单位盖了章,这就占了一个指标,回头生孩子,我再申请特批,肯定不合适。” 无论结婚还是生孩子,都得单位拿指标,有些单位卡得严,没指标,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孩子。 陆知义:“我怎么记得你们单位指标不紧张?” 陆殿卿单位在国外的多,这种情况,早早结婚的少。 陆殿卿:“最近也紧张起来了,主要是和我同时进了一大批新人,都差不多这个年纪,都想结婚。” 陆知义有些无奈了:“那回头想想法儿。” 陆殿卿:“望舒才二十一,这么早生,就算能拿到指标,别人也说是开了后门,回头传出去,别人不会追根问底,只会以为是我父亲为我开绿灯,对父亲影响也不好,现在正是他的关键时候,还是要谨慎。” 林望舒抿唇,笑看了陆殿卿一眼,却见他神情正经,一丝不苟。 陆知义听着陆殿卿说的,也觉得犯难,最后叹了一声:“这事,其实还是能想想办法,我回头问问吧……” 旁边姑丈道:“这些都是晚辈的事,操心多了没用,儿女自有儿女福,你看大哥三十五岁结婚生子,现在不是也挺好?” 陆知义无奈:“那不是耽误了嘛!你看殿卿才二十多,他都已经小六十岁的人了,到底是要孩子晚吃亏了!” 她说完这个,大家都不吭声了,连那边表姐表弟都不敢接这话茬,好在姑丈说起自己的钟表:“等会带着小林过去看看,我那些钟表有些年头了。” 于是这才算完。 吃完饭后,果然去看了姑丈收藏的钟表,都是上个世纪英法制造,带着珐琅和烧蓝的装饰,华丽精美,还有很多奇巧机关,能自动打开。 听那意思,过几年如果形势好,他是想将藏品中的一部分赠送给故宫博物馆。 “这毕竟是老东西了,现在再想弄到不容易,留给子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败了,上缴给国家,也算是给国家留个东西。” 这爱国情怀,听得林望舒顿时多了几分敬佩,连带着对陆知义的那一份小小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临走前,恰好送来一箱子新鲜的虾耙子,说是时令货,陆知义便拿来一个塑料箱子,取了一些,里面又放上冰:“你们带着回去,晚上蒸了吃吧。” 林望舒虽然嘴馋,但并不想要,便忙说:“我可能对鱼虾类过敏,不能吃。” 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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