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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 姜雪宁忐忑极了,在外头等了多时,那一点骤然冒出来的勇气都快在这点滴的等待中耗光,差一点就想要放弃,逃回自己屋里去。 还好谢危这时候出来了。 她硬着头皮上前道礼,勉强挂出讪笑来,心跳剧烈却如擂鼓。 天知道就算是她上一世自戕前出言请他救张遮时,都没这么紧张! 谢危没想到她会在这里等自己,于是向剑书一看。 剑书冲他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他目光流转,轻易便猜到了,想她有事知道来找自己,声音都柔和了几分:“什么事呀?” 姜雪宁的声音有些发抖:“学生,学生想恳请先生帮个忙。先生洞察世事,明察秋毫,想必市井中的风雨也一清二楚。宫、宫中长公主殿下待学生甚厚,却因形势所迫被亲族割舍,竟要远赴鞑靼和亲。蛮夷之族茹毛饮血,她不过一弱女子,身份还特殊,焉知他日不会为蛮夷所害?学生虽有绵薄之力,却恐不能救她于水火。不知,不知可否请先生帮、帮……” 谢危的眉头顿时微皱。 姜雪宁一边说一边也在打量他神情,一看这架势生怕谢危不同意,立刻把自己左手举了起来,赌咒发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非学生挟恩,实在是力有不逮恳请先生襄助一二,行个方便!此事之后学生与先生便互不相欠,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互不相欠。 恩怨两清。 再无瓜葛! 她这么想与他划清界限吗? 谢危注视着她,原本平和的心境竟似被狂风卷过一般狼藉,紧绷的身躯蕴蓄着一种难言的沉怒,连负在身后的那只手都紧紧地攥住了。 笑意从他唇畔消失。 阴云慢慢爬上瞳孔。 姜雪宁上一世挟恩要他报时,人在大殿之内,只听他淡无波动的一个“可”字,却不知殿外的谢危究竟是何神情。但料想该是平和无波,恍若不沾烟火的圣人。 可这一刻…… 他人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座不可测的深渊。她竟有一种触怒了对方,下一刻便会被掐死的感觉,悚然之下,退了一步。 良久的沉默。 姜雪宁不敢说话。 谢危终于收回目光,竟平平和和地笑了,仿佛那汹涌的戾气与情绪只是旁人错觉,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话音出口横无波澜,也不比前世多出半个字,只道:“好。” 第167章 铤而走险 直到谢危人上了马车, 都去得远了,姜雪宁还有点发蒙。 这人怎么回事? 她琢磨上一世燕临刚班师还朝的那一阵她心中不安,也曾对谢危说过类似挟恩相报后大家便两不相欠的话, 可对方好像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这两回总觉谢危有些奇怪。 可到底是哪里奇怪, 姜雪宁又实在说不上来。 想想既然没有头绪,索性把这一团乱麻都抛开。毕竟谢危本就是个喜怒难测不好伺候的主儿,若花时间就能琢磨透他是怎么想的,在那风云起伏的朝堂上人家还怎么混? 要紧的是谢危答应了! 她虽然联系了郑保, 外面又找了周寅之,可以这一点力量若要成事,几乎称得上是赌命, 还未必万无一失。可若谢危这样在朝中有举足轻重之能的人肯帮上几分, 成功的可能则大大增加。且即便事败,也可避免牵连诸如郑保之类的无辜者。 成事在望! 姜雪宁想到这里差点一蹦三尺高, 回了自己屋子,更是风平浪静。经谢危那一番话的恫吓,府里上上下下连半个来找她麻烦的人都没有了。 她只担心姓谢的那心不甘情不愿。 不过十分出乎意料, 对方答应了之后竟然异常信守诺言, 次日一大早便有剑书亲自过府来请,说是谢先生既受了姜大人托付,自当对姜二姑娘多尽心力, 这一遭就请姜雪宁去谢府考校学问。 姜雪宁一开始还真信了。 到得谢府之后十分忐忑不安, 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昨夜看的书,练的琴。没成想,人进了斫琴堂, 里头竟空空如也,并不见谢危身影。 剑书躬身道:“昨日回来后先生交代了我等先行搜集长公主殿下和亲的一应事宜, 有些公文案牒也不敢交由他人四处传看,是以干脆请了宁二姑娘过来看。先生他,他去了幽篁馆,已留了话说,您有事便直接吩咐属下,必给您办妥。” 姜雪宁于是明白了。 谢危这摆明了是厌弃她,估摸着是知道她这一回要做的事情异常凶险,本不愿搅和进这一场浑水,却迫于她以恩相挟,不得不答应。干脆眼不见心为净,扔个得力的剑书来给她用,自己则避得远远的。 她也巴不得呢。 倘若姓谢的阎王爷似的往她跟前儿一坐,而她要一本正经地同他商量什么掉包、劫人的事情,真是人没愁死先给吓死了。 姜雪宁乐得轻松,顿时觉得斫琴堂里过于紧绷的空气都松弛下来,立刻原形毕露当成了自己家,还半点不见外地招呼剑书跟自己一起坐下,先研究那些和亲有关的案牍。 剑书哪儿敢坐? 他就立在一旁,姜雪宁要看东西,他给递折呈纸;姜雪宁要写东西,他给润笔研墨。从头到尾半点逾矩不敢有,也不因谢危不在而有半分放松。 谢危身边人总跟他一般严谨得过了头,姜雪宁只记得上一世偶尔几次单独同谢危手底下刀琴、剑书两人说话时也是这般,只道他二人本是如此性情,唤他两回不见他坐,便也罢了,专心看起手中的东西来。 公主和亲这样的大事,是由礼部操办。 推萧姝出来和亲这件事行不通,皇帝也没有半点改主意的意思。也就是说软的法子不行,必得硬来巧取。这时候摸透送公主去和亲前后的流程就变得十分紧要。 沈芷衣去鞑靼和亲的日子,经由钦天监算了又算,定在三月廿一,距离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工部着人打造了坚固的大车,挑选了四匹骏马来拉。 前一天公主要与皇帝一道祭祀宗庙。 出发当日却要早早起来描摹妆容,凤冠霞帔,顶上盖头,拜别亲族皇帝后一路出宫。又按照历代和亲的规矩,配了羽林军里挑出的八百好儿郎护卫。出发时是暮春,向西北而去天气正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这里便大致有两种救人的方案: 其一,待公主离京之后,护卫松懈,劫人或者中途掉包都有机会。 只不过倘若劫人那很简单,要掉包的话,护卫们路上若已见过沈芷衣真面目,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败露; 其二,是在公主离京之前便下手。拜别亲族后便会直接登上马车出宫,皇族之人只在城楼上观望远送,若胆子大些,找个体貌相仿、熟知宫中事宜且自愿的女子来替代,只要不被发现踏上和亲之路后,护卫们从未见过公主,便是见着替身也不会怀疑。 然而此计也有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太过危险。 皇宫戒备森严,行事只怕不易。 姜雪宁在谢危府里琢磨了几个上午之后,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力量,以及谢危提供帮助的限度,果断将第二种方案划掉。 最稳妥的是第一种方案。 她仔细翻了谢危府中的地图来,几经揣摩,在上头划出了一条线,圈出了好几个点。 然而中途劫人势必要一队精锐,方能成事,八百羽林军可不是儿戏。 她手里虽还有些余钱,可以做接应之事,也足以安排好沈芷衣接下来的生活。可若要从外面收买人来做劫和亲公主的事,有动辄掉头的风险,一则未必有这本事,二则未必有这胆气,三则一旦事败抖落出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周寅之固然能用,可姜雪宁对此人也有顾忌。 这便是求助于谢危最好的时候了。 姜雪宁向剑书说了自己的打算。 旁人不知,只道谢危是个寻常文臣,可她光看剑书、刀琴的本事便知道他背后不那么简单,更不用说上一世谢危做过的那些事情了。 他手中若无旁的依仗,那才怪了。 剑书记下来后说等谢危回来便转达,请姜雪宁明日再来。 这些天但凡她在府中,谢危肯定不在。 姜雪宁只道这人脾气越发古怪,但料想这事儿不特别难,他该会答应。 谁想到第二天来时,剑书竟道:“先生说,若寻常山匪劫了公主去,势必引得朝廷往内追查,长公主殿下逃得一时也未必能逃得一世。宁二姑娘既已决议用此险招,不妨双管齐下,掉包与劫人之计并用。羽林军的安排自有先生料理,接着只推个枉死鬼出来替了公主,说是死在劫亲之中,配以公主的信物,任谁也想不到真的长公主殿下已金蝉脱壳。如此,方能消除后患。” 姜雪宁听了却是心头一凛。 她岂能没想过这计划? 毕竟可以一了百了,绝了皇室寻找沈芷衣的心。 只不过劫人尚且好说,要推个无辜的枉死鬼出来替沈芷衣立刻死,一则难找人选,二则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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