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心里到底不甘。”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 眨眼沦为阶下囚,还要为他卖命,岂是谢危之所为? 非得要他试过不行,方才能老实。 万休子闻言非但不怒,反倒大笑:“如今天教势盛,叫你重新辅佐我,也不算委屈你!只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儿——” 他面容陡地一冷。 先才说得客气,今夜出了这样的岔子,却是半点也不会松懈,只厉声呵斥左右:“来人,将他们关去凌虚阁,日夜看管,便飞出去一只苍蝇,我都要你们的脑袋!” “是!” 教众被早被今夜这一出岔子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关键时刻,教首听闻情况后立刻识破谢危计谋,才免使人逃脱。 此刻他们早将精神绷紧,唯恐落罪,战战兢兢齐声回应。 这一来对谢危、姜雪宁二人更没什么好脸色。 很快,他们就被押出了跨院,关进了庄内中心一座小楼的二层。 上下左右前后,看守之人密不透风。 姜雪宁被人推搡着入内,从上往下一望,心里不由一叹:这回可算是插翅难逃了! 楼上这屋也不大。 但比起之前关押她的地方,倒是精致了几分。 有桌椅床榻浴桶屏风…… 押他们进来的人狠狠训斥了他们几句,这才关上门退出去。 门外再次重重上锁。 姜雪宁可没把那训斥当一回事儿,只看了这屋里唯一的床榻一眼,没忍住又暗暗问候起万休子他八辈祖宗。 谢危却镇定得很。 方才一番逃脱计划的失败,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沾了血的外袍被他脱下。 于是便露出了那用革带束紧的腰,挺直的脊背到脖颈,比起穿着宽松外袍时的俊逸淡泊,更显出几分挺拔清冷。 姜雪宁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惑了:“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谢危淡淡道:“万休子是多疑的性情。我若规矩不生事,他才起疑。” 姜雪宁道:“可打消他的疑惑,又待如何?” 谢危看她一眼:“我自有计划。” 姜雪宁:“……” 这人上辈子真是没挨过打吧? 她深吸一口气,索性不多问了,总归用得着她的时候谢居安不会不开口,只道:“那……那什么修炼,又为什么?” 谢危搭着眼帘,想起万休子此人来,慢慢道:“让他相信你对我来说非同一般,很重要。只不过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本来就相信的东西,对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却会保持怀疑。你若笃信凡是人活在世上没有一个不怕死,又怎么会相信一个人会舍命救人?万休子便是如此。” 他相信利,不相信义; 他相信欲,不相信情。 倘若要取信于人,自然要投其所信。 姜雪宁总算明白了,然而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特别对劲,可仔细琢磨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妥。 天色已晚,先前一番折腾之后,更是夜深。 屋内仅一张床榻。 姜雪宁不得已与谢危同榻而眠。 两人和衣平躺在床上,挨得极近,肩靠着肩,手挨着手,脑袋各搁在枕头一端。 屋里漆黑一片。 谁也没有乱动,谁也没有说话。 姜雪宁能听到谢危细微平缓的呼吸,一时竟觉得很奇异:同榻而眠这样本该很亲密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好像都不算什么了。毕竟以前不是没有挨在一起睡过,只不在这般床榻上罢了。 两逢生死,话尽说破。 是湍流归于深静,沧海不起波澜。 有那么一刹,竟给人一种平淡悠远的错觉。 姜雪宁本以为经历了先才那样一场见血的风波,自己该要平复许久才能入睡,却不想躺下后,心内竟一片安定,仿佛生死也不是那么大不了。 她很快睡着了。 只是酣眠到半夜,迷迷糊糊之中,竟然被人推醒了。 姜雪宁几乎忘了自己如今身陷囹圄了。 困倦地睁开眼来,只看见谢危支着半边身子,坐在她身侧,手还搭在她肩臂处。 显然,就是他将她推醒。 她尚未睡够,刚醒脑袋里简直一团浆糊,有点烦,梦呓似不耐地嗔道:“你又干嘛?” 谢危问:“你会叫吗?” 姜雪宁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叫什么?” 谢危看她眼皮沉沉,又要闭上,薄唇一抿,索性不跟她解释。他搭在她那瘦削肩膀上的手,便往下移去,在她细软的腰间,微微用力捏了一把。 人的腰际最是敏感。 一股又痒又痛的感觉,从谢危下手处传来,姜雪宁被他一把捏得蜷了起来,一声猫儿似的娇吟带着点朦胧的鼻音,便从喉咙深处溢出,慵懒缠绵。 他听得呼吸都滞涩了片刻。 但这下她总算又把眼睛睁开了。 谢危向着紧锁的房门看了一眼,才转回头来凝视她,重复了一遍:“你会叫吗?” 若说先才还有迷惑,这一瞬间,姜雪宁想起他捏过来时自己不由自主叫唤的那一声,又听他这意有所指的一问,便终于彻彻底底吓清醒了! 叫—— 谢居安是想让她怎么个叫法?! 第228章 地老天荒 她近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这时候, 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了—— 要在万休子面前做戏,让人觉得他俩有点什么, 半夜里孤男寡女关一块儿, 又是“修炼”过的有情人, 小别胜新婚,就算是在这种险地里, 也毕竟躺在一张床上。如果不发生点什么, 那还叫“有点什么”吗? 所以这戏还要演得逼真! 那“叫”, 自然是叫…… 姜雪宁躺在榻上,被子盖了一半, 想到这里浑身都僵硬了。 谢危被她这样看着, 难免也有几分不自在, 只是黑暗里看得不甚清楚,单听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 好像只是说了什么寻常话似的, 仍旧低低道:“你叫一会儿。” 姜雪宁莫名紧张。 她两手抬起来抓住锦被边缘,喉咙都干涩了几分,声音发紧:“要、要演到这么真的程度吗?而且都快下半夜了, 会不会不太好……” 谢居安的手还搭在她腰际,并未移开,闻言只淡淡道:“听话,不要逼我。” 姜雪宁心里顿时大骂。 两情相悦, 祍席之好时叫上两声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也不是不会。可明明什么也没发生, 还要当着别人的面叫,这样羞耻的事情, 便是前世她都没做过!别说是做,光想想都有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冲动,浑身都跟煮熟的虾似的发红。 她感觉出谢危态度的强硬来,可无论如何拉不下脸,微微咬紧唇瓣,显出几分抗拒。 谢危虽是冷静自持,可到底活了许多年,从市井到朝堂,这种事即便不曾亲历,也多少知道个大概,有过一些听闻。 想也知道要她配合不容易。 他凝视她片刻,只问:“真不叫?” 姜雪宁听见这句,顿觉不妙。 但等想躲已经迟了。 床榻上一共也就这么点地方,何况谢居安的手一直搭在她腰间,根本不待她反应过来,那只手便重新用上一点力道捏她。 腰间这处当真是又软又痒。 她给他捏得受不住,一叠声“别、别弄了”,中间还夹杂着根本控制不住的惊喘,断断续续,想笑还想逃,一条鱼似的在他手里挣扎,又偏偏避不开。 一通闹下来,额头上都汗津津的。 姜雪宁终于知道犯在谢危手里不听话是什么下场,好不容易得了喘息之机,忙捉住了他那只作乱的手,气喘吁吁地服软道:“好了,好了,我叫还不行吗?” 这声音实在委屈十足。 她一双眼湿漉漉的,眸子里含着点朦胧的雾气。 谢居安只觉她整个人在自己手底下仿佛化作了一滩水,软软柔柔,让人想起枝头那艳艳的杏花。 听她答应,他顿了片刻,才将自己搭在她腰间的手收回去。 姜雪宁也想明白了。 谢居安说一不二,说是要演戏就是要演戏,与其被他按在这床榻之间弄上半晌,搞得半死不活,气喘吁吁,浑身乏力,倒不如自己识相点,痛痛快快大大方方地叫了。 只是临到要开口时,到底还是有几分难为情的尴尬,她咬唇,朝他道:“你能转过身去吗?” 谢危看她一眼,侧转身去。 姜雪宁这才觉得好了些,放松了身体,打喉咙里发出了一道模糊而暧昧的声音,像是难受又像是享受,仿佛浮在水面上,已经不大吃得住。 谢危看不见身后的情景,只能听见她声音,身体几乎瞬间绷得紧了。 明知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可若只听这声音,将眼睛闭上,浮现在脑海中的便完全是另外一副不可言说的画面,只让人血脉贲张,心浮气躁。 她声音细细柔柔。 故意捏着一点从鼻腔里出来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靡艳,像是想挣扎又无力,想逃离又沉沦,隐约少许带哭音的气声,更有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固然惹人怜惜,然而也更深地激起人心底某一种不可为人道的凌虐欲,既想疼她,也想更深,更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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