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喜顺冲上去,说是搀扶,实则挟持着她,任巫师的剑刺破她的衣裳,从里边掏出来个缝制的假肚子。 沈婕妤瘫倒在地,皇上当即夺过巫师的剑,就要一剑捅了她。 她许是吓坏了,开始胡乱攀咬,她又习惯性的把罪责推到了我的头上。 那是我大半年,第一次走出那间房,喜顺扶着我,我扛着大肚子,出现在了人前。 阖宫震惊,沈婕妤不承认陷害过我,她说,我是跟太监苟且才有的贱种。 她把万安也攀咬了出来,她说一切都是皇后的指使,她不过是任人摆布的受害者。 皇后也站出来喊冤,她说,最近察觉沈婕妤精神状态不对,这才派万安来调查的,一查不要紧,查到沈婕妤私藏禁药,损害龙体。 皇上铁青着脸,看着皇后一条条的拿出罪证来。 羽林卫来了,宗人府来了,太医院也来人了。 每个角落都被搜刮的干干净净,从香炉里,还是找到了一点点禁药的残渣。 太医院说,那是下三滥的东西,用时欲仙欲死,浑然不觉外事,日渐上瘾,等离不开的时候,人就产生幻觉,渐渐疯了。 我看着沈婕妤,我觉得,她已经疯了。 从她踏进宫门,以为得到了泼天富贵的那天起,她就疯了。 万安跟沈婕妤对着撕咬,互相揭短,想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责,我自始至终沉默不语,任喜顺牢牢的扶着我。 万安说,我是他的媳妇。 沈婕妤说,万安是皇后的人。 皇后笑了,说从他一进宫,就知道,万安是沈家的奴才。 那一天,无比混乱。 皇上将沈婕妤贬为贱籍,丢进辛者库,永世不得释放。将万安杖毙,一点点折磨而死。将皇后交给宗人府,查清罪责后,由宗人府决定。 接下来,该我了。 皇上盯着我的肚子,久久不曾言语。 我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审判。 他最终不发一言,离开了。 我在他身后哭求,求皇上给我个恩典,容我出宫,做个尼姑,青灯古佛相伴,平平安安到老。 可事与愿违。 我被封了美人,再也出不了这道宫墙了。 还没等我临盆,贵妃没了。 漫天素缟,皇上以国丧之礼,将贵妃埋葬,加封谥号,后宫食素一年,以示哀悼。 短短五年的时间,倒像是过了一生似的那么漫长。 贵妃没了后,喜顺就自告奋勇的来我身边伺候。 我时常跟他感慨,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了。 沈玉珠被罚刷恭桶,她含恨的刷着,听到我被封了美人,成了这宫里的主子,又即将诞下龙嗣时,气的大闹辛者库。 被管事的毒打一顿,才又安生。 我去看过她几次,每次她都疯疯癫癫的嚷嚷着,她才是主子,她才有资格给皇上生孩子。 她骂我是个低贱的陪嫁丫鬟,她又想上来打我,我再也没必要忍了,率先给了她几巴掌。 渐渐地,我看她确实像疯了。 我临盆那天,喜顺就守在我的房前,早早的备好了稳婆,一切都准备妥帖。 他说:“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平安。” 可我不想在这深宫中蹉跎了,我悄悄的拉过他,低声嘱咐着,喜顺不理解的瞪大了眼睛。 我叫喊了一天一夜,终于诞下了个孩子,我看都没看一眼,就丢给了喜顺。 喜顺气的直跺脚,可又不得不听我的话。 那个巫师又被请来了,他在屋里跳了半天,说我八字犯冲,得躲出去辟邪。 我本就不受宠,皇上也从来想不起来我这个人。 我借着生孩子,有血光之灾,终于被送出了宫外,送到一处避暑山庄,躲避灾邪。 喜顺陪着我一起来的,我问他,远离宫中那个名利场,后悔吗? 喜顺只笑,从怀里掏出来个喜饼,递给我,犹如当初我刚进宫时的那样。 我俩轻轻一碰,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的想起当初说过的话。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里再也没有宫墙,再也没有窒息的尔虞我诈,只有天和地,我和喜顺。 又过了一年,宫里传出消息,辛者库里的那位,日日夜夜不得休息,各种脏活累活不断,最终熬了一年,不堪受辱,投井了。 我忍不住唏嘘,当初,她那般唯唯诺诺的性子,最终也被这荣华遮了眼,为了虚名,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我又想起来了万安,当年如果没有这一场选秀,我是不是也会平平淡淡的跟他度过一生,生儿育女,做对平凡的夫妻。 可是,没有如果。 如今我跟喜顺就在这皇家园林里,享受着皇家的富贵,既无争名夺利,又无凡事挂心头,倒是乐得自在。 “喜顺,如果你有出宫那天,我也有出宫那天,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会。” “那有下辈子的话,我就不做陪嫁丫鬟了。” “那我也不做太监了。” (完) 第1章 文湛,我们离婚吧 凌晨两点,睡下没多久的穆晚晴,再次被孩子们的啼哭吵醒。 她困顿地坐起身,从月嫂怀里接过妹妹,迷糊中熟练地解开胸前衣襟。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就在她闭着眼睛继续浑浑噩噩时,门口又传来动静。 以为是月嫂抱着龙凤胎的哥哥进来,不料转眸一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穆晚晴心弦一紧,目光接触到男人清俊淡漠的脸庞,定住—— 凌晨两点,她的丈夫终于舍得回来了…… 两小时前的那一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显然,他压根不记得。 文湛与她对上视线,眉眼间也有一瞬的停滞,而后,两人很默契地双双移开。 男人笔直的大长腿走进卧室,随即一阵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 穆晚晴暗暗皱眉,很反感醉酒的男人。 文湛走近,瞥见婴儿床里空空如也,低沉启声:“儿子呢?” 女人头都未抬,冷冷回复:“周婶抱去哄了。” 话音落定,房间更显得寂静,但穆晚晴疲惫困倦的大脑却彻底清醒。 杵在一旁的文湛,没再说话,单手扯掉领带,修长手指又一颗一颗解着衬衣纽扣。 他没有刻意看向女人,但她喂奶时敞开的衣襟,洁白如玉的肌肤好像发着光似的,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小婴儿吃着母乳,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大快朵颐的吃相,莫名地让人很有食欲,也想尝尝她的“口粮”是不是真那么美味。 察觉到脑子里在想什么,文湛心里一阵烦躁,暗骂自己变态,转身走向浴室。 “硿咚”一个拍门响,不止把穆晚晴吓了一跳,就连怀里肉嘟嘟的小身子都颤了下。 女人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板,皱眉冷眼——有病!又没人招惹他! 手机“叮咚”一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这大半夜的,肯定是垃圾短信。 谁知腾出手拿来一看,脑袋轰然炸响,好似被人甩了个耳光。 发件人——陆可珺。 穆晚晴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手指攥着手机不受控地用力,指关节都森森发白。 这是情敌赤裸裸的挑战和羞辱,明显在说:看,你老公跟我在一起。 还有这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更是把她当做佣人,好像人家才是女主人。 好一会儿,穆晚晴冷静下来,逼退胸口郁结的气焰,回复: 那边没了音讯,估计也气得够呛——毕竟,陆可珺也是有家室的人。 穆晚晴扔下手机,脸色淡淡。 虽然扳回一局,可她心里依然堵得厉害。 在他们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她的丈夫跟深爱的女人把酒言欢,直到深夜…… 他俩聊什么?陆可珺的丈夫也陪同在侧?还是他们孤男寡女? 一堆的问号挤进脑海…… 浴室里,男人站在淋浴头下,热气腾腾的水流浇筑着挺拔精瘦的身躯,洗去一身疲惫和酒意,却莫名地唤醒了丝丝欲望。 闭上眼,俊脸迎着水流,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刚才的画面——明明是个颇有心机的绿茶,但那一刻却浑身闪烁着母爱的光辉。 真是见鬼了! 文湛脸色骤冷,抬手调了水温。 很快,冰冷的凉水倾泻而下,他眸底的烦躁、郁闷甚至饥渴,瞬间消失殆尽,只剩淡漠、疏离。 他故意在浴室磨蹭,想等外面的女人睡下后再出去。 可他低估了同时亲喂两个小婴儿的艰难。 浴室门打开时,穆晚晴刚把儿子喂饱,先喂完的女儿早已交由月嫂抱去睡了。 她看都没看男人一眼,抱着儿子侧身安顿在床榻。 男人携带着冰冷的水汽,挺拔昂扬的身躯压迫感十足,朝床边走来。 床垫随之一动。 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了下。 虽已做了两年夫妻,可他们之间的交流屈指可数,每次同处时,她都是这般小心翼翼。 因为他们的结合并无感情基础,且两家也门不当户不对。 而她之所以能嫁入豪门,是源于两家祖辈的过命交情。 几十年前,文湛的爷爷跟她的爷爷同为抗战老兵。战场上,爷爷豁出性命救了文老爷子,为此还失去一条腿,落下残疾。 退伍后,两位老爷子失去联系。 直到前几年,爷爷病重入院,文老爷子才找到昔日战友,可惜相聚没几日,爷爷便去世了。 文老爷子极为愧疚,认为自己若早点找到战友,也能多报一些恩情。 这份愧疚当即转变为对穆晚晴的疼爱,从此文老爷子把她当做亲孙女一般照顾。 不幸的是,两年前文老爷子被诊断出胃癌,时日不多。 老爷子唯一的心愿就是临终前能看到战友的孙女找个好归宿。 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老人家积极撮合文湛跟穆晚晴,希望两人能修成正果。 威逼利诱之下,成就了这段姻缘。 可文湛心里有人,而穆晚晴也知道自己高攀不起。 本想着他们配合下,等老人家归西后,他们就和平离婚。 谁知后来阴差阳错发生关系,更巧合的是,她竟一举怀了双胞胎。 离婚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这段婚姻如今该何去何从,没人知晓…… 每次文湛回来,穆晚晴都做好他随时开口提离婚的准备,一颗心悬在半空。 可实际上,他根本不屑和自己说话。 一如今晚,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冷漠的气氛足以将整间屋子的空气都冰封凝固。 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穆晚晴确定儿子睡熟了,轻拍的手渐渐离开。 刚才哺乳时弄湿了內衣,她探身取来棉柔纸巾想着垫一下,顺手关了床头灯。 被酒意笼罩的文湛已经睡下,直挺挺地平躺着,眼眸阖上,呼吸深沉。 穆晚晴坐回身,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眼睡了,这才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整理湿掉的睡衣。 就在她快弄好时,寂静漆黑的夜突然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还在弄什么,睡觉!” 她吓了一跳,忙回头解释:“快了……” 因为她另一边睡着儿子,怕挤到小家伙,于是躺下时便本能地往男人这边挪动,不料一紧张挪多了,要躺下时伸手一按,刚好拄在他手臂上。 “嘶——” 女人吓懵了,忙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你……” 文湛火冒三丈,“床这么大,你非得挨着我?” 穆晚晴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再次解释:“我只是怕压到儿子,既然你这么排斥我,可以去别的房间。” 这是实话。 反正两人又没感情,为什么要同床共枕。 家里那么多房间,在哪儿不能睡? 文湛听到这话,黑暗中都能感觉到他浑身迸射出的强烈不满,“穆晚晴,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以为生了龙凤胎,你女主人的地位就稳了?”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快凌晨三点了,穆晚晴一晚上折腾几遍喂奶,身心俱疲,她根本不想跟男人吵架,于是静默了两秒突然说:“文湛,我们离婚吧。” 第2章 不是第一次 话落,昏暗的空间死一般沉寂,令人窒息。 文湛转眸看向她,语调更冷:“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我是认真的。”穆晚晴很冷静地回复,满脑子想着他跟陆可珺幽会到深夜的画面,想到陆可珺对她的示威羞辱。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维持的必要? “你放心,爷爷那边我会去说,就说是我要离婚的,不关你事。”她依然不紧不慢,说完这话,一手掀开薄被,“今晚我去别处睡,不打扰你了。” 话音未落,她起身要走,可才刚刚爬起,黑暗中一股力道将她粗鲁地拽回,狠狠压到床上。 “啊——” 穆晚晴都被摔蒙了,等定睛一看,身体上方悬着个黑影,怒气腾腾。 她瞬间方寸大乱,心跳也慌到极致:“文湛,你干什么!孩子在旁边!” 她怕这人借酒发疯伤到孩子。 男人冷声:“离婚?你连孩子都生了,不就想着母凭子贵?现在离婚多可惜。” “我没有!怀孕是意外!你才是罪魁祸首,凭什么指责我?”她气愤地压低声质问。 “意外?你若不想怀,有的是办法。” “我说过,我吃了药的!” “呵!”文湛轻嗤一声,显然还是不信。 当初是他小瞧了这个女人,才会一时疏忽,被她用孩子牢牢栓住。 穆晚晴也知道他依然不信,而且认定是她故意耍心机,故意不吃药导致怀孕,就为了坐稳豪门少奶奶的位置。 她已经懒得辩解了。 静默中,文湛摁着她,眼眸适应了周遭的昏暗,能模模糊糊看清一些。 被他困在身下的女人,双眼咻咻地闪着气愤的光,胸口明显地上下起伏。 两人距离近,他鼻端嗅到女人身上馥郁芬芳的气息,脑海里再次重现她哺乳的画面…… 一股暧昧尴尬的气氛悄然氤氲着。 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身为丈夫,他也该行使法定的权利和义务了。 穆晚晴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儿,转过头正要说话,不料他突然压下来,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她惊恐地瞪着眼,不敢相信这个前一秒还怒火中烧的男人,下一秒会突然索吻! 文湛本想亲吻她,可她跟木头似的躺着,根本没有反应。 那张嘴刚才还伶牙俐齿,可这会儿却像是冰封一样不动了。 男人没有耐心,辗转厮磨两秒见她不回应,便自顾自地向下,吻在她颈间、锁骨。 越靠近她胸口,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就越发勾人魂魄,被冷水澡冲散的酒精,好像瞬间又麻醉了大脑——这一刻的文湛,理智退却,只忠于身体的呐喊与渴望。 穆晚晴回过神来,肌肤与空气相贴让她整颗心都在颤抖,说话更是断断续续,“文……文湛,你看清楚,我是穆晚晴……不,不是陆可珺……” 话音未落,剧烈的疼痛袭来。 她一声呼痛,本能地反抗,可男人重重压住她的手,再次吻下来:“又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 黑暗中,女人眼角滑下泪珠儿。 不是装的,是真疼。 这的确不是第一次了,可却是生完孩子后的第一次。 传说中的身体被劈开,也不过如此。 文湛嘲讽完,下一秒便吻到了她的眼泪,瞬间眉心一拧。 喉结滚动,身体紧绷,他静静停下等候。 良久,他再次行动时,动作明显温柔了许多…… ———— 翌日早上,穆晚晴是被胸部的压迫感疼醒的。 上任新手妈妈三月有余,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 所以睁开眼第一时间就去看宝宝。 只要把宝宝抱来哺乳就好了。 可今天视线却扑了空。 她愣了秒,突然脑子一机灵,坏了! 三翻六坐九来爬,哥哥前两天刚学会翻身,不会是掉地上去了吧? 她几乎弹跳而起,趴到床边朝下看,好在……地板上没有娃! 下一秒,腰间明显的不适让她脸上的惊慌变成痛楚之色,她下意识扶腰,另一手撑在床上,昨夜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昨晚,她被陆可珺刺激,心灰意冷地主动跟文湛提出离婚,激怒了他。 那浑蛋发了疯似地在她身上索取,折腾到天快亮。 正常情况下,她不抗拒这种亲密。 毕竟那家伙英俊帅气,身材性感,又体力惊人,跟这种男人来一段风花雪月,反正不吃亏。 只是,经验匮乏加上产后初次,还有那浑蛋粗鲁蛮横,让男女间最浪漫的事彻底变了味道。 一场情事让本就又累又乏的她睡得几近昏死过去,居然连早上那人起床离开,月嫂进来抱走孩子,她都毫无察觉。 穆晚晴愣愣地发着呆,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 气愤恼火之后,她又忍不住脸红心跳,羞涩难当。 如果她没有记错,昨晚她呼痛落泪之后,文湛的动作明显放缓,好像特意给了时间让她适应。 可他那么冷淡寡情的一个人,结婚以来对她一句好话都不曾有,会突然对她温柔怜爱? 不会的。 一定是她的错觉。 但她见过那个人温柔深情的一面,不是对她这个妻子,而是对他爱而不得的青梅竹马——陆可珺。 甚至他们的第一次,都是因为陆可珺嫁人,他伤心而喝得酩酊大醉,误把自己当做心上人,才稀里糊涂发生的。 所以昨晚她好心提醒了句,可那句提醒非但没起作用,还越发激怒他。 大概……是因为她不够资格提起他的心上人吧。 穆晚晴一个人胡乱思忖着,突然,房间门传来声响。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倒床装睡,以为是文湛进来——经过昨晚的事,她现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可耳边响起周婶的声音:“太太,太太?您醒了吗?” 穆晚晴立刻睁开眼:“周婶……” 她有些尴尬,坐起身问:“小泽小雅都醒着?” “嗯,早上五点多喂了遍,现在又饿了。”周婶轻声回复。 女人点头:“好,我这就洗漱。” 周婶转身去抱孩子了,穆晚晴赶紧起身去卫生间。 但双腿落地走路时,明显的酸涩不适让她再次皱眉,脸颊又红了个遍。 文湛那人,看着挺冷的,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格外激情热烈。 她捂着滚烫的脸钻进浴室,连带着觉得自己都“污”了,需要好好静一静。 喂完两个宝宝,已是大半小时之后,穆晚晴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下楼觅食,不料刚走出电梯,竟一眼看到餐厅坐着的男人。 女人心脏处一蹦,脑子里轰然炸响。 这都九点了,文湛怎么还没去上班? 第3章 噩耗传来 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与脸色,顿时又慌乱无比。 昨晚发生那些事,让她现在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佣人看到她,马上笑着迎上来:“太太,早餐已经重新热过了,您赶紧去吃吧。” “呃……好,谢谢。”她吞咽了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朝餐厅挪去。 西装革履的文湛,沐浴在晨光中,英俊的侧脸轮廓分明,立体深邃,连发际线都清晰硬朗,堪称完美。 跟昨晚那个逞凶作恶的浑蛋,判若两人。 穆晚晴当初能欣然接受这段婚姻,跟这张迷人心魂的俊脸脱不了干系。 原以为,两人能日久生情,互相搭伙着把日子过下去。 谁知……两年了,他依然不屑正眼看看自己。 悄无声息坐下,她拿起汤匙,静静缓缓地喝粥,整个人安静得像一只猫儿。 但心底里,穆晚晴还在琢磨着离婚一事。 她是认真的。 虽然这样做对不起两个孩子,可门不当户不对,夫妻关系如履薄冰,他们这种畸形的婚姻维持下去,只会令两人更痛苦。 孩子们生活在这种家庭中,性格、命运也会受到影响。 等一碗粥喝下大半,她暗暗一咬牙,抬眸看向男人:“我昨晚说的……你认真考虑下,你放心,我不会分走你的财产,孩子我也不带走。” 她想,这样足以证明自己没有任何心计了吧。 文湛原本看着财经杂志,漫不经心地喝着醒酒茶。 听闻女人开口,他端起的茶杯又缓缓落下,清澈深邃的视线瞬间暗沉。 他抬眸看向女人,面无表情,冷若寒霜。 穆晚晴头皮发麻,心头战战,但强撑镇定。 “爷爷今早晕倒入院了,情况很不好,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我闹离婚,是希望老爷子走得更快些?” “什么?”穆晚晴脸色骤变,手里的汤匙掉落,看向冰冷的男人满脸担忧,“爷爷晕倒入院?是……病情突然恶化吗?” 文湛脸色更沉,“不清楚,等去了看医生怎么说。” 穆晚晴没了心思吃饭,若不是考虑到还要哺乳不得不吃,肯定立刻起身走了。 端起碗,她匆匆几口喝完粥,又拿起俩包子,“走吧,去医院。” 文湛盯着她,目光透着审视,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真不相信这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女儿”会如此关心爷爷。 无非是因为老爷子一手促成了这段婚姻,她担心老爷子百年之后,没人为她撑腰做主了。 她嘴上说着离婚,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又有谁知? 没准儿就是一出以退为进的戏码,盘算着什么。 思及此,文湛看向她的眼神又透出浓烈的排斥,甚至后悔昨晚一时情迷,又跟她滚在一起。 回忆起昨晚的事,男人脸色顿时无比复杂,连目光都飞快地从女人身上移开。 因为只要多看一秒,那些羞涩旖旎的画面便又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搅乱心神。 两人一起出门。 前面有司机开车,穆晚晴不得不坐在后面,跟男人紧挨着。 路上,文湛接了两通电话,都是公司打来的。 他心情不好,冷冷淡淡地交代完便挂了。 穆晚晴知道他担心爷爷,几次偷偷看向他的侧脸,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开口:“爷爷之前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好好调养,四五年都没问题,这才两年……他一定会没事的。” 文湛眉心紧蹙,缓缓提了口气,正要开口回应时,手机又响。 这一次,他看着来电显示,脸色明显有了松动,而后温柔接通:“喂,可珺……” 电话那边,是一道甜美柔和的女声,带着关心焦虑:“湛哥,我听说爷爷病情突然恶化,入院了?” “嗯。” “情况怎样?” “我还在去医院的路上,暂时不清楚。” “那我现在也过去,顾昕辰一早出差了,就算赶回也得晚上才到。” 顾昕辰就是陆可珺的丈夫,也是文湛的发小。 他们仨从小一起长大,文老爷子也等同于他们的亲爷爷。 文湛低声道:“不用麻烦,让他忙自己的事就好。” “嗯,我反正跟他说了,回不回看他吧。你也别太担心,爷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度过的。”陆可珺贴心地安慰。 文湛落下眼帘,脸色和缓了些,“知道了。下雨,你让司机开车,路上慢点。” 安静坐在一旁的穆晚晴,听到这句话时,心头一蛰,仿佛被蚂蚁轻轻咬了口。 看,他果然还是懂温柔,会体贴的,只不过对象是别人的老婆。 通话结束,车厢里恢复安静。 文湛握着手机沉默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向身旁的女人。 见她转头看着车窗外,姣好昳丽的面容恬淡安宁,显然一点都不在意刚才这通电话,男人话到嘴边又打住了。 她跟自己结婚,所图不过是身份、地位和财富,哪管自己心里装着谁? 所以这解释也毫无必要了。 ———— 到了医院,两人匆匆赶往病房。 文湛的母亲蒋丽娟看到他们,眼神只落在儿子身上,不悦地问:“一早就通知你了,怎么现在才来?” 文家根深叶茂,各种叔伯姑婶堂兄弟姐妹的,过年两大桌都挤不下。 这种时候,正是表孝心刷存在的关键节点。 来晚了可是要落人话柄的。 文湛从玻璃窗朝病房里看了眼,见父亲跟大伯、堂哥正跟医生低声交谈,给母亲匆匆丢下句:“早上有事耽误了。”便推门而入。 穆晚晴跟在他身后,闻言不解——早上他不是没去公司吗?有什么耽误? 心中狐疑,她突然脑子一灵光! 难道是因为她起晚了?等她? 可是以文湛对自己的态度,他不会这么呵护体贴吧? 儿子进了病房,蒋丽娟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儿媳。 穆晚晴察觉到,立刻礼貌地喊了声:“妈。” 蒋丽娟看向儿媳,脸色不怎么好,“带孩子是女人的事,家里还有月嫂佣人一大堆,你不要用那些琐事耽误文湛。” 显然,婆婆把儿子的姗姗来迟,归罪在儿媳身上。 穆晚晴本想反驳,但周围站满了文家的人。 她兴起的念头又压下,低声道:“我进去看看爷爷。” “看什么,老爷子刚睡下了,你没看大家都在外面?”蒋丽娟把她喝住。 第4章 你要取悦文湛 穆晚晴抬眸看向病房,见没有女眷在内,也知进去不妥,于是抿了抿唇,静候在一边。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哒哒哒”地快速赶到。 穆晚晴粗略扫了眼,便知是谁。 想到昨晚的膈应,她没跟陆可珺打招呼。 当然,人家也对她视而不见。 “干妈,爷爷怎么样了?我刚得到消息,马上从工作室赶来。”陆可珺着急忙慌地站定,担心地问。 蒋丽娟看着干女儿和蔼一笑,宽慰说:“爷爷病情暂时稳住了,不过,情况不大好,医生正在跟你干爹他们商议治疗方案。” 一身高定衣着的陆可珺,妆容精致,发型完美,从头到脚都透着豪门阔太太的奢华气度。 文家其它人看到她,全都颔首招呼,她也微笑回应。 蒋丽娟话音落下,她精致的脸庞担忧更甚,“我进去看看爷爷。” “哎——” 蒋丽娟急忙出声,但也没来得及拦下。 陆可珺就这么开门进去了。 病床上,患病多日的文老爷子明显消瘦,憔悴不堪。 见有女孩进来,他以为是穆晚晴,立刻转眸看过来。 不料,却是陆可珺。 “爷爷,您怎么样了?有感觉好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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