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回去研究了好几天,总算是弄出从前在蛋糕店常见那种一叠就能用的包装盒。 他也没搞太复杂,四四方方,上面有个小提手。 再复杂,就是难为他脑细胞了。 承平伯带着管家过来时,卢栩正在培训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怎么折纸盒。 原本他还担心一张一张剪会剪不整齐,到了店里一问,竟然有专门裁纸的铡刀。 他把样板给伙计,伙计比着咔咔裁,比他自己拿剪刀剪的还好! 果然专业的事就该给专业的人来干。 承平伯拿起他们折好的盒子看了看,对正面印的“月辉楼”标志特别满意,对四方的形状却很不满意,“这个不好看。” 卢栩:“是吧伯爷!我也觉得有点儿普通了,不过折这东西我实在是不擅长,要不您找找有没有能做这种盒子的?” 承平伯:??? 卢栩给他画饼,“咱们还能做成圆型的,拱形的,还能镂空!唉,也就是京城没竹子,不然用竹子编多好看。” 承平伯不屑:“竹子值几个钱?” 卢栩:“那咱还是用纸吧,我打听过了,全京城咱们是独一份儿!” 独一份儿? 承平伯眼睛一亮。 卢栩:“就月辉楼这纸,这质量,别人想仿都仿不出来。” 承平伯乐得合不拢嘴:“那是!” 卢栩:“要不是用别的太俗,我都舍不得用呢。” 这年头纸多贵呀!! 承平伯嘿嘿两声,再拿起纸盒子,瞧着也比先前顺眼了:“行,我给你找人做!做圆的,做镂空的!” 卢栩:“那伯爷您要抓紧呀,再过五天就是好日子,咱就要开张了!” 承平伯:“耽误不了你!” 他拿着卢栩的样板,风风火火走了,得找人打听打听,哪有擅长折纸的! 管家连忙跟上,边走边腹诽,不是出门前还说卢栩不把伯府放在眼里,招呼都不打乱用他们店里的伙计,要教训卢栩两句吗? 卢栩三言两语打发走承平伯,又叫掌柜带上另外两个伙计重新布置店。 入门左边卖蛋糕,右边卖纸张,两不耽误。 靠墙再摆一排桌椅,供客人吃点心休息。 “你们往这儿和那边放两个书架,摆上时下最流行的话本,游记,再摆些诗集,有成套的就买成套的。” “这边几张桌子上,放上笔墨纸砚,就用店里最薄的那种纸,裁成这么大,免费给客人用,他们试用觉得好,兴许还会买咱们的纸呢。” “把那扇门打开,店里光线不好,得从院子里借光。把窗户纸也换成新的,要最白、最透光的。掌柜,你叫人把院子打扫干净,摆上几个棋盘,再去买点儿花啊草呀的,布置一下。” “空着那几个房间也打开,摆上桌椅,改成雅间。” 掌柜听得一脸懵逼,前面他还能理解,雅间什么鬼? 他们不是卖纸卖点心吗? 人家买完就回家了,弄什么雅间儿?! “二楼,放矮桌,多摆点儿花草,屏风,也放几个棋盘,窗户都挂两层帘子,一层厚,一层纱,一定要打扫干净。” 掌柜茫然:“二楼也要改雅间儿?” 卢栩:“二楼专门接待女客!你再去问问管家让他安排两个丫鬟。” 掌柜:??? 掌柜:“这能行吗?” 卢栩:“能。” 他都看了,整条长乐街没有一家酒楼,连个供人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要不是大岐还讲男女有别,贵族女子出门还有各种约束,他这儿生意只靠逛街的女客生意都能爆满。 “哦,对了!你顺便问问伯爷府上有没有什么画呀,摆件的,往雅间里放几个,装点一下。” 卢栩想了一圈儿,“我去挑点茶具,再买点儿好茶!” 说罢,他带着两个伙计也风风火火走了。 留下掌柜风中凌乱。 女客?! 丫鬟?! 啥呀?! 卢栩亲自督工,连窗帘用什么布都是他挑的,五天时间,终于把整个铺子改装完毕。 他知道承平伯囊中羞涩,也没找伯府要钱,全自己垫上,等赚了钱再扣。 承平伯听说卢栩光改装布置就花了上千两,吓了一大跳。 心说,夫人成天说他败家,看吧,这小子比他败家多了。 一两银子没赚着,先花了上千两了。 不行,他得去看看! 这小子把他铺子改成什么模样了,要花上千两。 结果一进门,承平伯又忍不住退出去瞧了瞧,这是他的月辉楼吗? 里面怎么又是竹子又是花的? 大白天的里面竟然点着灯笼! “这不是铺子坐南朝北采光不好吗?”卢栩叫人灭了灯,“只在早上和晚上点,费不了多少蜡烛。” 承平伯点头,负手看着卢栩用高高低低的竹子和花架花盆隔开的小桌。 他指着茶具:“这是干嘛用的?” 卢栩:“喝茶呀。” 承平伯:“你不是卖点心吗?” 卢栩:“万一有人要在铺子里吃呢?” 承平伯拿起桌上的茶盒闻了闻,“你打算主要卖茶?” 卢栩:“不,茶水免费,不要钱。” 承平伯震惊:“什么?不要钱?这么好的茶不要钱?!” 卢栩:“放心吧,成本都会加到点心里的。” 承平伯:“……” 那还卖得出去吗? 卢栩他又领着惊呆的承平伯到另外一边看裁好的纸张,“这是给客人试纸用的,要是他们写着好,还能多买点儿纸回去。” 承平伯凑近了看看笔墨和砚台,又是眼前一黑,他家宝贝世子都不用这么贵的笔墨! 卢栩还拖着他到二楼参观,“也就开张前还能上来看看,往后二楼可只接待女客,男士止步了。” 承平伯闻言,上楼的脚步又快了些,早听管家说了,他倒要看看,卢栩把他的二楼改成什么模样了。 待看清二楼,承平伯倒吸一口凉气。 他以为卢栩往楼梯上铺垫子已经够夸张了,不想整个二楼都铺着毯子,布置的活像哪家小姐的闺房! 闺房也没这么布置的! 花草、屏风、帐子、琴瑟琵琶、棋、牌、投壶、话本……竟然还有梳妆台! “那是什么?” “秋千呀。” 承平伯:“……” 卢栩原本是想往屋顶吊两个秋千的,不过掌柜说怕不够结实,他只好找人用好木料做了一个矮秋千搬上来。 好歹能晃晃。 为了和这秋千搭配,他还往木桩旁边摆放了不少花草呢,保证这一角像在户外。 他还拉承平伯看他特意挑的纱制窗帘,“我试过了,坐在这儿隔着纱子往外看能看清街景,但从街上是看不清里面的,女客们无聊了,就能在这儿往楼下看看。” 承平伯:“……”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承平伯活似在看一个变态。 卢栩浑然不觉,还问起:“伯爷,您认识什么做胭脂水粉生意的朋友吗?他们有什么新品,可以摆咱们铺子里做宣传,给咱们一点儿广告费就行。” 他又拉着承平伯去参观重头戏的雅间。 从院子里进来,进门先要过屏风,保证够私密。 若是想要通透些,也能将屏风挪开。 外面有的雅间里什么都不少,而且还有酒和榻,可以让人躺下闲聊、休息。 “就差摆件和字画了!伯爷,您家有闲置的吗?” 承平伯猛然想起掌柜前两日问起的摆件,轻咳一声,扭开头,不自在道:“要那些做什么!” 卢栩秒懂,卖光了呗! 囊中羞涩吗,他懂,他都懂。 卢栩特别贴心的狗腿道:“那伯爷,您认识那么多皇亲贵戚,勋贵大家,有没有哪位朋友家中的字画、摆件想拿出来晒晒太阳?展览展览?” 那些臭屁想显摆的,让他们赶紧来! 卢栩:“咱们位置就这么些,我看……一次就摆个三五天的,您要和他们说清了,位置有限,档次太低的咱不让摆!” 承平伯:“……” 卢栩将一沓空白邀请函交给他,“明天咱们试营业一天,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来捧场,哦对了,明天中午皇孙殿下会便衣来瞧瞧热闹,若有认识皇孙殿下的,千万不要声张,不然以后太子不让他出来玩了。” 承平伯:“……” 他木着脸严肃的在雅间站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甩甩袖子走了。 搞的卢栩一阵心虚。 这位承平伯不会连朋友都没吧? 他是不是戳人家伤口上了? 卢栩恍恍惚惚,也不知道他懂没懂意思,能不能借来。 他们明天就该开张了,要是实在不行,今天晚上让君齐赶紧写几幅字挂出来还来得及。 他已经开始想着让君齐写点儿什么吉利话了,不知承平伯一出月辉楼,脚下生风直奔武昭候府邸了。 妈耶! 皇孙! 他家啥也没有,太寒酸了! 不行,他得去借! “明天我儿子邀请皇孙去我的月辉楼做客,赶紧把你那幅宣洮的真迹借我,我给你挂雅间去!就四个屋子八个位置,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他把空白邀请函往武昭候怀里一塞,跑了。 莫名其妙的武昭候:??? 他冲着承平伯背影喊:“你那破铺子不是卖纸的吗?哪有雅间?!” 承平伯又如法炮制,一口气跑了好几家总爱朝他瞎显摆的勋贵,撒出去一摞空白邀请函。 他回府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壶茶,找了二十多人,总能凑够八个吧! 临近傍晚,二十家莫名其妙的勋贵纷纷派了管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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