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杀妻灭子的事情都能做了,不如,连我这母亲一起杀了。」 侯爷被惊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儿子知错了,母亲切莫生气。」 老太君起身将我扶了起来,拉着我与她一起坐下:「母亲老了,没有几年可活了,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宛儿若是问她的儿子,我该怎么回答呢?权当母亲求你了,放过昭儿吧!他也是你的儿子啊~」 侯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许久才十分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老太君挥手让侯爷退下,拉着我又说了些安慰的话。 待我走后,柳嬷嬷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扶着老太君上床休息,老太君躺在床上,长吁短叹。 此后十年,萧明月诞下一名嫡女,侯爷另纳了三房妾室,生育了四子四女。 可侯爷最珍视的只有他与萧明月的嫡子,沈辞远出生时,侯爷抱着他喜极而泣;周岁时,以嫡长子的规格,大摆宴席,府中下人皆赏银五两,比之当初大婚,不遑多让;三岁之后,更是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养,衣食住行很少假手于人。 可是许多年过去,这孩子始终不过中人之资。 至于府中的庶子、庶女,侯爷从未放在心上,即使是最小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侯爷也一句话也没有过问。至于庶出的女儿,侯爷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而昭儿,于他而言,始终如鲠在喉。却因着老太君的威压,无处下手。 这十年来,每日下了学,定有陶怡居的仆人在那里等着。 无论多晚,老太君永远笑意盈盈地将她的小孙子迎进来,或谈些生活里的趣事,或是品尝着新出的点心,每日里总有着说不完的话。 彩云就嘟囔地问道:「老太君就不困吗?从前咱们府里,老太君总是睡得最早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只要等她的小孙子平平安安地来到她的跟前——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了委屈。只有见过了,她才能安心睡下。 所以即使困得倚在椅上打盹,可是只要看到那个孩子,她总是第一时间迎上去。 她无法左右侯爷的意志,无法将所有的危险铲,便只能尽自己所能默默守护着他,给他讲老侯爷的英勇故事,教给他为人处事的道理,在他心里种下仁爱、豁达、勇敢的种子,坚定地相信这个尚且懵懂的孩子会成为和先祖一样的君子。 而昭儿也没有辜负老太君的期望,他八岁作词,十岁颂赋,十一岁入国子监,后得当世大儒翟文策欣赏,拜在他的门下。 翟文策为人刻板严肃,至今只有这么一个学生,也是异常珍视。 次年,翟文策又引荐昭儿拜了方子虞为师,方子虞乃翟文策至交,二人一文一武,名震中原。 方子虞发妻早逝,未曾留下一儿半女,待昭儿亦如亲子,更将名震天下的方氏刀法倾囊相授。 同年,老太君突然病逝,半年后,昭儿也不慎从马背上跌落,差点扭断了脖子。 本朝尚武,勋贵人家多在府中设有校场,由公中出钱,重金聘请教头,族中子弟皆可在此学习。侯府这样的武将世家,自然也是有的。 昭儿自小练习骑射,驯服过无数烈马,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可是当日,坐骑却突然受惊,将昭儿从马背上摔下,差一点就扭断了脖子。 事后,侯爷处置了养马的奴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入了夜,我守在昭儿床榻,本来风神俊朗的儿郎,如今躺在榻上,瘦脱了相,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看着就像一具骷髅套着一层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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