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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喜欢得要命,心被撩得痒痒的,身子也软了,只觉他太轻,为什么不重一些呢。 她动唇,要反过来亲他,他却陡然离开了。 林望舒眼巴巴地看他,心想这男人怎么这样,有意思吗? 陆殿卿哑声道:“我得走了。” 林望舒:“嗯……” 果然挺没意思…… 陆殿卿却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问道:“明晚你有时间吧?” 林望舒:“嗯?” 陆殿卿:“你想听小提琴吗?” 林望舒:“你给我拉?” 陆殿卿:“我拿到两张红塔礼堂的票,明晚。” 林望舒惊讶:“红塔礼堂?” 陆殿卿:“是美国的一位小提琴大师,叫瑞德.布鲁克斯,这次是他的独奏音乐会,应该是最近这些年第一次。” 这是含蓄的说法了,确切地说,是西方饮誉世界的音乐大师第一次来中国,可以说是一件轰动的大事了。 林望舒顿时想起之前雷正德说的,所以,这其实是同一场音乐会? 这两发小都搞到两张票? 那雷正德的票自己没要,他应该也不至于就这么浪费,那他—— 作者有话说: 好了,明天就写到文案内容了! 另外需要科普的是,其实在七十年代,西方音乐也来过中国几次,这叫涉外演出。 1973年,英国伦敦交响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都曾经到访北京。 1976年,斯图加特室内乐团造访北京。 然后就是我们文中的这次,文中时间略变动,所以化名了,其实是1978年西方小提琴大师斯特恩来了。 再之后,梅纽因,小泽征尔都来了,这都是大师级别的,再之后波士顿交响乐团、法国里昂交响乐团这些也要来…… 在某个年代,外国分社会主义国家和非社会主义国家(这两个有很大不同,文娱进口完全不同),这几个都是非社会主义国家。 我说这个,就是大概让大家了解这种氛围,许多事并不是那么绝对的。 ? 第 43 章 第43章红塔礼堂 等送走了陆殿卿, 不得不说,林望舒满心的甜。 前后脚,两个男人, 同时拿着红塔礼堂的票到她眼跟前,但两个人的说话风格就很不一样。 雷正德,废话一箩筐,就差把怎么弄到票的过程全都竹筒倒豆子说一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辛苦, 而陆殿卿, 就那么几句话简单解释下。 要不说陆殿卿怎么让人舒服,人比人差太远了。 这时候, 宁苹凑到眼跟前来了。 林望舒:“怎么了?刚才他拿了什么?” 宁苹拿过来几把扇子:“姐你看这个, 还挺好看的,是姐夫送的……我觉得姐夫可真有本事,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扇子。” 林望舒拿过来看了看:“这人可真能扯, 还什么要写什么字,这扇子都做好了, 还能写什么啊……” 宁苹:“那, 那姐夫骗人的?” 林望舒笑叹了口气, 看着那几把扇子。 这分明是绫绢扇面的,上面的洒金细密匀称,用了工笔大青绿勾了金线来画竹子,上面还落着翡翠鸟, 朱红浓绿,清雅好看。 她估摸着, 应该是琉璃厂哪家店做出来的, 虽然只是仿品, 但是构思巧,用料也不错,夏天时姑娘家拿着,确实比平时用大蒲扇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宁苹:“这扇子,还要吗?” 林望舒:“当然要了,这么好看,干嘛不要,一共四把,咱们各一把,给我妈,还有我大哥对象一把,这不正好。” 宁苹一个劲点头:“好,我也觉得这个好看呢!” 一时又有些愧疚:“可是刚刚,我没拦住,姐夫非要进来。” 林望舒:“没事,他看着四平八稳的,其实是狐狸,谁都拦不住。” ************** 因为这两天陆殿卿时不时过来大杂院里转转,院子里大家伙自然多少看出一些眉目来,自然也就有些风言风语,这时候关彧馨也就没太瞒着,透出口风来,意思是林望舒和陆殿卿正“接触着”。 接触着这三个字可是大有意味,进可攻退可守的。 不过这话说出去,大家都有些不太信,面面相觑,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大概的想法还是觉得,你家望舒不是和雷家的早就到了那一步,这还没掰扯清楚,怎么又勾搭上一个,这一个还不知道怎么样。 反正就是觉得乱,一时也有人觉得,这林望舒一口气两个,只怕是谁家门也进不了,最后落一个一场空! 关彧馨知道大家伙私底下说的,也是好笑:“等着瞧,我闺女肯定是小轿车来接,他们懂什么!就说今天这红塔礼堂的演出,他们这辈子别想走进去看一眼!” 对于大家伙的这些私底下议论,林望舒也没往心里去。 反正人活在世,总是会被人说的,不是被羡慕就是被编排,三姑六婆的一天到晚闲得没事干,能怎么着,就编排呗! 她都已经领证了,已婚人士了,在意这种干嘛。 再说也没人敢说到她眼跟前来。 所以林望舒美滋滋地开始准备衣服,一早先洗了头,把头发重新梳理过:“我应该剪个短发了。” 她随口说。 关彧馨:“就剪个柯湘头吧,那个好看!” 林望舒想起雷正惠是柯湘头,不太乐意:“算了回头看看吧,现在先随便编起来。” 其实她是想留一个披肩发,不过也得看周围人是什么情况,不想太出格,所以干脆保守一段,观察下。 她便穿了白的确良衬衫,外面搭配了一件开衫的米黄毛衣,下面则是长裤,那长裤把腿型衬得格外修长,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还可以,反正在这个年代不会太跌份就是了。 打扮好后,继续进屋学习,不过时不时看着时间。 宁苹比她急:“姐,你看,五点五十了,你赶紧去啊,别迟到了!” 林望舒慢悠悠地给自己用凡士林润了一下唇,这个时候抹红嘴唇的还是少,但可以润一下。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丰润娇艳犹如红樱桃一样的唇,心想在音乐会后,他应该会亲自己。 就是不知道是轻轻的亲还是用力地亲。 她深吸了口气,视线这才离开镜子中的自己,之后提着自己的包,准备出发了。 走出去大杂院,院子里有些人也就是刚做好饭,看到她打扮成这样,都是眼前一亮,之后笑呵呵地打招呼。 林望舒只笑吟吟的,别人问怎么回事,她就说出去玩。 等到了约定的胡同口,便见陆殿卿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眨眨眼睛:“不是说六点吗,我没迟到吧?” 她是几乎掐着点来的,算好了的。 陆殿卿看着她,眸间带着笑。 林望舒心里自然明白,他肯定是觉得自己今天格外好看,不过还是笑道:“干嘛这么看我……” 陆殿卿唇角翘起:“走吧,我们去坐车。” 林望舒:“嗯。” 这种感觉实在是轻松舒服又愉悦,两个人很快上了公交车,恰好还有座位,可以说说话,陆殿卿便给她介绍起来这位演奏的音乐家,说起他的成就,也说起小提琴的一些基础知识。 其实那些知识,林望舒多少了解过的,她后来特意学过,不为什么,就是自己喜欢,学学音乐,可以假装自己很优雅。 这么说了一路,差不多也到了红塔礼堂。 来到了红塔礼堂,仿佛就是另外一片世界,没有北京城随处可见的老大杂院,也没有那灰墙灰瓦的胡同和开满了槐花的老槐树,这里都是新修的建筑,五六层楼的红砖楼房,林望舒觉得,这是十年后北京城的感觉。 陆殿卿:“唐山大地震后这个礼堂新修过,据说更新了设备,现在音响效果是北京城最好的,也加盖了二楼,最近才开始使用。” 林望舒:“那咱们可算是来着了!” 一时想起那票:“这票挺难弄的吧?” 陆殿卿轻描淡写:“也还好,只是要的人多而已。” 一时两个人进去了大礼堂,却见过来的客人全都是精心打扮的,一个个看着体面时尚,完全不同于外面大街上的灰扑扑,还有一些外国客人,金发碧眼的。 礼堂空旷深阔,两层楼能容纳不少人,两个人进去找到了座位坐下后,林望舒就见前方正中间是舞台,舞台上已经搭好了布景,有一位外国老人穿着黑色西装,试着拨弄着小提琴,看来这就是那位小提琴大师了。 旁边有一位助手,试着喊了一嗓子,却觉回声幽幽,看起来音效确实相当棒,于是那外国老人满意地道:“very good!” 很快,音乐会开始了,上半场是奏鸣曲,陆殿卿将曲目拿给林望舒看,上面都是英文,他便低声给她解释:“第一个是贝多芬的第五春天,接着是弗兰克的演奏曲,第三个——” 他还没说,林望舒便道:“我知道,是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姑娘。” 陆殿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林望舒轻笑:“没办法,我英语好。” 陆殿卿笑了:“按照安排,下半场是协奏曲,两场之间大师会讲解一些小提琴的知识,下半场结束后,还可以提问一些问题,这位大师会和中国的一些小提琴工作者交流。” 林望舒好奇:“那你要不要去问个问题,你不是也会拉小提琴吗?” 陆殿卿挑眉,无奈地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母亲小提琴颇有造诣,不过我没学到多少,就是皮毛而已,小学生水平,到了这种世界级大师面前,我哪好意思随便说话。” 林望舒轻哼:“那你当时还说可以拉小提琴给我听,敢情是吹牛。” 陆殿卿笑看着她:“我的水平还是可以哄哄你的。” 说话间,音乐会开始了,大厅中的灯光暗下来,聚焦灯照在舞台上,小提琴流畅的乐声便如流水一般流淌向大礼堂的每个角落。 林望舒说不上多会欣赏,但是总归是喜欢的,更何况在这个年代,去聆听这种大师级别的音乐独奏,那更是有一种超越音乐之外的感官享受。 上半场结束后,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可以中场休息去趟厕所,林望舒也去厕所,陆殿卿怕她迷路,便陪着出去,谁知走到前面绕道时,便有人认出来陆殿卿:“陆同志,是你!” 陆殿卿看过去,便笑着打招呼,之后给林望舒介绍了下。 林望舒才知道,原来等下大师要讲课,而这位是口译。 那位翻译同志也有些疑惑,他看看陆殿卿,看看林望舒,显然是有些意外。 陆殿卿淡淡地彼此介绍了:“这是我未婚妻,林望舒。” 翻译同志微惊:“啊?” 林望舒笑着,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伸出手来,对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也伸出手来握手。 这个年代大家一般很少和女同志握手,都是男同志之间握手,但是按说这是西方音乐会,大家确实应该更放开一些。 翻译同志发现自己好像落伍了。 林望舒道:“殿卿,你们先聊吧,我去一趟就回来。” 翻译同志忙笑着道:“好好好!” 一时过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人自然不少,女同志来得不算多,但也要排队,林望舒正排着,就看到前面一个眼熟的,竟然是雷正惠。 林望舒略一想,便明白了,雷正德把音乐会的门票让给了雷正惠,所以雷正惠来了。 雷正惠看样子是和她同学一起来的,两个人正说笑着,夸赞今天的音乐会水准之高。 林望舒听着,心想这雷正惠不过是不懂装懂罢了。 虽然她也不能说太懂,但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和自己一样在附庸风雅,而且还不如自己附庸风雅的水平高。 她从旁听着,也就没吭声。 这时候,雷正惠同学说:“大师刚才说big ball,应该也是小提琴上的术语了?” 雷正惠:“哦,这个啊,就是大球,和小提琴有关。” 林望舒便笑着说:“这位同志,大师在这里说big ball只是想说音乐会的气氛很欢乐,他很喜欢,希望大家喜欢,和小提琴可没关系。” 她这一说,雷正惠猛地回头,就看到了她。 雷正惠看到她后,脸色就不好看了:“你怎么在这里?” 林望舒:“听音乐会,来融入这big ball之中。” 雷正惠笑了:“说得倒仿佛真的一样。” 这时候周围还有人在等着,能来这里听音乐的,自然都有些学识,有人就小声议论起来,从那议论中,雷正惠知道,big ball就是林望舒说的那个意思。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林望舒一眼,面上现出狼狈来。 一时大家该上厕所上厕所,等林望舒洗完手出来,就见雷正惠正站在门口处看样子是在等同伴。 这时候大家陆续回去座位了,旁边也没什么人,她看着林望舒,好笑地道:“林望舒,你哪里来的票?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望舒云淡风轻地笑了:“放心好了,不偷不抢,更不是你弟弟给的。” 雷正惠好笑:“你还能有什么正经来路,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种票,你家要是能随便得,这里还能叫红塔礼堂吗?” 她确实好奇,这个票,很难弄到,她弟也是费劲弄到,不想来了,才给她的,林望舒凭什么有票?她直觉这里面一定有事。 林望舒扬眉,好奇地道:“你不是去应聘附属中学的老师吗,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录取了吗?”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前几天雷正惠过去问了,果然没录取。 因为林望舒放出那个话,她也没敢想办法找路子,这个哑巴亏只能吞下了,想想心里就膈应,结果现在大庭广众的,竟然被提起来这个。 这时候,雷正惠的同伴正好洗手出来了,听到了这话,她不知根底,皱眉说:“这位同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附属中学那个职位被取消了,人家不招收了,你犯不着拿这个说事。” 这同伴一说,雷正惠一下子尴尬起来。 林望舒看看那同伴,再看看那雷正惠,哑然失笑:“雷正惠同志,原来学校告诉你取消那个职位了,可我怎么被录取了呢,正式编制,手续已经办差不多了呢,敢情咱们说的不是一个。” 旁边同伴一听,脸上就有些古怪了,惊讶地看向雷正惠。 林望舒笑着就要过去座位,谁知道陆殿卿恰好和朋友说完话过来找她。 他笑着温声道:“你要喝点什么吗,我看外面走廊有卖饮品的餐车。” 他刚说完,便看到了雷正惠。 雷正惠也看到了陆殿卿。 她不敢相信地看看他,之后,又看看林望舒。 作者有话说: 陆母:学小提琴了。 小陆:不学 陆母:看到我们墙外树上小姑娘没? 小陆看了一眼窗外。 陆母:学会了可以哄小姑娘。 小陆:我学。 ? 第 44 章 第44章小吃醋 雷正惠显然是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为什么陆殿卿和林望舒一起出现在这里。 陆殿卿也看到了她,神情便顿时淡漠了下来,只是礼貌性地略颔首。 雷正惠再次看看林望舒:“你带她来的?” 林望舒站在那里, 好整以暇,也没说话。 陆殿卿:“是,我带她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雷正惠:“不是……你何必呢,你至于做到这一步吗?你也不欠她的!” 陆殿卿神情凉淡:“她现在是我对象。” 雷正惠:“什么?” 陆殿卿:“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雷正惠彻底呆在那里, 她匪夷所思地看着陆殿卿:“你和她?” 陆殿卿蹙眉, 纵然他往日风度再好,现在也并不愿意理会雷正惠了, 便对林望舒说:“走, 我们出去喝点东西。” 对上林望舒,他眸光顿时柔软了,语气也温和起来。 雷正惠看着陆殿卿眉眼间罕见的温柔, 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一下子明白,为什么那天陆殿卿竟然陪着林望舒一起来, 为什么要替林望舒出头。 她冷笑一声:“陆殿卿, 你竟然能干出这种事?她是正德的对象!你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 陆家就是这种家风,去挖别人墙角!?你这是把我们两家多年的情义当什么了?” 林望舒一听这话,好笑:“现在说我是雷正德的对象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早就分了, 雷正惠,麻烦你以后管好你弟, 自觉点, 别没事出来装疯卖傻缠着我, 不然哪天被人打断了腿当流氓抓起来,可别怪我没提醒。” 雷正惠脸红耳赤,不过却不搭理林望舒,只是不错眼地盯着陆殿卿:“陆殿卿,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说呢,你至于吗那天怎么为她出头,敢情你根本就是向着她!” 陆殿卿蹙眉,反问道:“这是我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 雷正惠嘲讽:“未婚妻?你逗我呢!你搞清楚,这是我弟的对象!” 陆殿卿:“这里是音乐会,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理论,惹人笑话,干扰演出。但是该说的,我会找上雷爷爷说清楚,明天我三叔过来,这两天约个时间,我们会拜访雷爷爷。” 雷正惠咬牙:“你可真行!看不出来啊,陆殿卿,以前真没看出你是这种人?!你这是替她撑腰,你竟然为了她把你三叔搬出来了!” 林望舒看她这样,也不想搭理,毕竟这是高级场合,在那里龇牙咧嘴算什么,丢人现眼的,让人看到也有损形象,当下便对陆殿卿道:“我渴死了,你不是说可以出去喝东西吗?” 陆殿卿没再看雷正惠一眼,对林望舒颔首,体贴地道:“嗯,走,我陪你出去。” 一时两个人往外走,走着间,林望舒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雷正惠眼里几乎含泪,就那么瞪着自己和陆殿卿。 她莫名,干脆故意吐了吐舌头。 雷正惠含泪的眸中瞬间迸射出--------------/依一y?华/愤怒。 林望舒扬眉笑,之后随着陆殿卿出去了大厅。 细想这件事,其实奇怪得很,当初陆殿卿是教过雷正惠英语的,按说两个人以前关系应该尚可,还有那次自己找上雷家,本来陆殿卿出面这件事,沈明芳也是给了面子的,但压不住火的反而是小辈雷正惠,雷正惠冲过去就把自己给说了,这才闹起事来。 她又想起来上辈子雷正惠对陆殿卿的评价,那自然是极好的,说他不愿意耽误别人,所以宁愿单身。 她越发觉得这件事古怪,难免会往那个方向想,原来雷正惠对陆殿卿竟然有一些别样的想法? 可问题是,雷正惠比陆殿卿大三岁,一般正常来说,一个姑娘不至于对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邻居感兴趣,毕竟姑娘十六七岁,情窦初开,谁会看上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还是雷正惠是陆殿卿教她英语时候惦记上的? 只是雷正惠自己现在也谈着对象,用不了多久,也就嫁人了。 后来雷正惠和夫家闹别扭,离婚回到娘家,当时陆殿卿还是单身,也没见她怎么着,顶多是对这个邻居还算关注。 现在她总不至于那边谈着,这边还惦记着吧? 这么想着,已经走出大厅,因为这次演唱会是难得的中西音乐交流,这种涉外演出都会有专门的茶水安排,外面准备有咖啡红茶等西式饮品。 陆殿卿:“你要试试这个咖啡吗?” 林望舒果断拒绝:“不要,我喝了会睡不着觉。” 陆殿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笑道:“你喝过?” 林望舒只好道:“云南那边也有野咖啡豆,自己研磨了可以喝,味道当然不好,反正我尝过后就彻夜难眠。” 陆殿卿:“好,那你要喝什么?” 林望舒:“还是酸梅汤吧。” 陆殿卿便给她买了酸梅汤,一时又道:“刚才我朋友说,他翻译布鲁克斯先生的用语遇到一些困难,里面一些专业名词对他来说比较晦涩,想请我帮忙。” 林望舒叼着吸管:“那你去帮忙呗。” 陆殿卿:“可那样我就没法陪你了。” 林望舒笑起来:“我又不是小孩,我看翻译的位置还挺惹眼的,你在台上帮着翻译,我在下面看,我也觉得很光荣啊,去吧去吧!” 陆殿卿便笑了:“好。” 一时回到大厅,陆殿卿先陪着林望舒回到座位,又把导册交给她,这才往前面舞台走去。 谁知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同志叫住,两个人便说起话来。 林望舒远远地看过去,认出来那个女同志好像是陆殿卿的同学,记得上辈子,有些人传闻说那个女同学对陆殿卿有意,甚至一度说他们可能在一起了。 不过后来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根据雷正德的说法,这个女同学确实痴恋陆殿卿,至于为什么没成,不知道。 林望舒看着这两个人,男的衬衫长裤笔挺,女的前襟镶荷叶宽边的衬衫,下面则是米色长裙,看着倒是优雅别致。 这对男女都太出色了,还挺般配的,周围也有人好奇地看过去。 林望舒收回目光。 她现在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确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男人,虽然性情略有些轻淡,但总体儒雅体贴,相貌出挑,多才多艺,家世好,教养好,前途也一片大好。 这样的男人,到了什么时代,总是能轻易吸引女人的目光。 雷正惠对他,估计心里多少有那么一丝异样吧,因为年龄问题,或者别的原因,只是心里暗暗有些想法,却从未付诸行动罢了。 而眼前这位女同学,看来也是对他很有好感。 再抬头看过去时,就见陆殿卿已经和那位女同学过去了前面,和他那位翻译朋友说话。 林望舒收回目光,低头看那导册上的节目单子。 这时候,大师开始给大家讲述小提琴的理念,讲述小提琴技巧,而陆殿卿便站在一旁翻译。 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上,穿着白衬衫和长裤的陆殿卿挺拔优雅,便是站在世界级音乐大师的舞台上,依然不掩其锋芒,让人眼前一亮。 他翻译的时候声音清沉温和,甚至偶尔间还会有一些诙谐的句子,让人为之捧腹大笑。 这样的陆殿卿,是林望舒没见过的。 ********* 陆殿卿翻译结束后,便退到了一旁,之后不着痕迹地走另一条靠边的走廊,绕路回到了座位上。 回到座位上后,他微微侧首,想低声和林望舒说话,不过林望舒并没理会,只是专心欣赏悠扬的小提琴声。 陆殿卿见此,也就没说什么,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 等一曲终了,他想说话,不过她示意,让他专心听。 他就只好不说话了。 终于,等三首曲子结束,趁着中间的空隙,他闷闷地道:“你干嘛不理我?” 林望舒瞥他一眼:“我不高兴,生你气。” 陆殿卿:“怎么了?” 林望舒:“刚才那个穿着裙子的女同志是谁?” 陆殿卿解释道:“是我同学,我们上学时候是一个班的。” 林望舒低哼:“大庭广众,郎才女貌,看着挺匹配的。” 陆殿卿顿时明白了,忙解释道:“她现在在一家外文出版社,目前在做一部外文作品的出版工作,因为涉及到我父亲翻译的一个版本,她问起来,我就和她解释一下而已。” 林望舒:“可是你不觉得你们刚才距离有点近,远远看着,会让外人误会你们的关系吗?” 陆殿卿神情微顿,看过去,却见她把不高兴写在脸上。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低声说:“那看来刚才是我疏忽了,失于考虑,没有留意这个。” 因为大厅座位之间的过道就那么窄,加上音乐厅里音效声音大,只好略靠近了一些说话,当时别人都坐在那里,只有他们两个在说话,他想想刚才的情景,看在别人眼中,确实不妥。 林望舒:“陆殿卿,反正如果你的有些行为让别人误会了,哪怕我知道没什么,但别人说了,我心里也会不痛快,我心里不痛快我肯定给你找茬。” 当然她直接说出这种话,不止是因为这个女同学,还因为雷正惠。 其实上辈子陆殿卿和这位女同学都没什么后续,这辈子当然更不可能了,而雷正惠更是莫须有的猜测。 但是,她还是想让自己日子过得更清净一些,不要因为这种事陷入是非猜疑之中。 陆殿卿略沉默了下,道:“我明白,我以后会注意,不会让你有找茬的机会。” 林望舒看了他一眼:“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了。” 陆殿卿哑然失笑,望着她道:“我会记住,不过,你呢?” 林望舒:“嗯?” 陆殿卿:“你是不是也应该记住,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 这时候音乐声响起,林望舒赶紧冲他“嘘”了声,用口语道:“听音乐。” 陆殿卿挑眉,无奈,握住她的手指惩罚式地用了几分力气。 下午的场次是六首曲子,演奏结束后,便是一些提问时间,这个时候,陆殿卿又要过去帮忙翻译。 他低声说:“你陪我一起过去?” 林望舒:“不要了吧。” 陆殿卿:“我们带着包,等会就直接从后台出去了,省的和大家一起挤出口。” 林望舒一听倒是觉得不错,干脆起身和他一起过去。 这时候,大师正站在舞台旁边和陆殿卿那位翻译朋友说话,一旁还站着陆殿卿的女同学。 林望舒见此,便有了精气神,虽然她相信陆殿卿一定能处理好这种事,但是既然有机会,何不干脆一口气把这桃花掐死呢? 陆殿卿领着林望舒过去,直接用英语介绍了林望舒,说这是他的未婚妻。 他这么一介绍,旁边的女同学显然是一个怔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望舒。 林望舒笑了下,和大师用英语打招呼,握手,一气呵成,爽快大方,而她的英语更是流畅通顺。 她这么一出口,别说周围的翻译和女同学,就连陆殿卿也有些意外,扬眉,惊讶地看向林望舒。 他之前只是听林望舒号称自己水平没问题,他自然是信,但信归信,对于国内大部分人的英语水平,其实会有一个大概预设的范围。 结果现在,林望舒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那大师虽然年纪大了,但西方人性格热情,说话直接,当即对林望舒颇为欣赏,大赞林望舒的英语,又夸赞林望舒的美貌。 林望舒也就笑着说了谢谢,还夸赞了今天的音乐演奏她非常喜欢,并且进行了简单的点评。 这下子,旁边的翻译和女同学都有些呆了,因为他们听出来,林望舒的英语中竟然还夹杂着相对专业的音乐术语。 除非特别了解过,不然一般人是很难张口说出来的。 大师自然更为惊讶,赞叹连连。 他这是第一次来东方,见识了东方女性的含蓄内敛,像林望舒这样落落大方口语又好的女士实在是少见,况且林望舒确实貌美,一时几乎惊为天人。 他最后甚至道:“我觉得林小姐也可以帮我做口译,你的英语水平非常好!你光临我的演奏现场让我很荣幸!” 他笑着望向陆殿卿,激动得翘着胡子,夸赞林望舒的优秀,并且表示,希望他们来参加他四天后第二场的演奏会。 林望舒看向陆殿卿,却发现陆殿卿神情轻淡,微微抿着唇。 林望舒冲大师笑了笑:“翻译的话还是要专业的,我未婚夫显然比我更能胜任这个角色。” 陆殿卿抬起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在这个年代,显然是很罕见的,不过在这种西方音乐的氛围中,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提起陆殿卿,大师也是盛赞,夸他对音乐的感知力,夸他翻译得精准,也夸他英语,最后大师诚恳地表示,要送给他们几张票,请他们下次务必要来他的演唱会。 林望舒自然欣然接受,表示感谢。 这时候,答疑也要开始了,陆殿卿看了林望舒一眼,放开林望舒的手,随着大师一起上场了。 台下,那位翻译朋友也是意外,笑着说:“林同志,你的英语水平非常好,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林望舒笑了:“我是高中毕业,没上过大学,英语只靠自学。” 翻译朋友越发意外:“那你真的很有天分了!” 这时候,那位翻译朋友也上场了,林望舒笑着和那女同学说起话来,互相通报了姓名,那女同学叫宋荟云,和陆殿卿是同学,家住地安门大院。 一听地安门大院,林望舒就明白了,那家世各方面必然都是好的,没一定级别住不进去地安门大院,当然了,他们那一批选进去北京外国语学院读书的,本身就是有一定英语基础的,这批人一般都是受家里熏陶,家境本来就不会差。 林望舒便笑着说:“刚刚殿卿还和我提起你,说你非常优秀,现在正在负责外文出版工作。” 宋荟云忙道:“哪里哪里,其实我也刚工作没多久,暂时还在熟悉阶段。” 这么随口聊了几句,显然宋荟云有些探听的意思,林望舒便道:“其实说是未婚妻,但我们已经领证了,只是还没办婚礼,对外这么说而已,这两天他家里长辈就会去我家提亲。” 这话出去后,她可以感觉到宋荟云表情的变化,惊讶,不敢置信,伤心,死心,这种一系列的情绪在十秒的时间,那么精彩地呈现在一个人脸上。 过了一会,宋荟云笑了笑:“你们确实很相配,挺好的,只是——” 她咬唇,语气中有些苦涩:“只是真没想到呢,以前上学时候,没看出来……” 林望舒:“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早早私定终身,中间分离几年,现在也算是再续前缘。” 宋荟云:“这样……怪不得呢……” 林望舒心想,这位姑娘应该能想开。 毕竟也是外国语学校大学生,受过良好教育,不至于像关珠清那么没品。 这朵后续纠缠很久的桃花,就这么提前被她掐死了。 当下干脆笑着道:“我参加了外语附属中学的招工,目前正在办入职手续,会在附属中学做高中英文老师,回头如果需要什么外文资料,说不定还得麻烦你。” 宋荟云看了眼林望舒,也就道:“其实殿卿这方面的资料应该不少,不过如果你缺什么,有需要尽管说话就是了。” 林望舒:“好啊,那我提前谢谢你了!我和殿卿举办婚礼后,应该就住在新街口的宅子,距离你家也不算太远,有空多找我们玩。” ********* 音乐会结束后,陆殿卿带着林望舒准备离开,那位翻译匆忙赶来,却是道:“陆同志,刚才先生说,非常感谢你今天伸出援手,也非常欣赏林小姐的才华和对音乐的见解,这几张票,是他请我代为转交的。希望下一场音乐会,两位和家人能够来参加,他很期待重新看到你们。” 这次音乐会分两场,这只是第一场。 陆殿卿见了,自然也就受了,翻译又再次转达了感谢。 林望舒一看,竟然是六张票,当下也是喜欢:“可以让我爸妈也过来看了!” 陆殿卿:“你哥不是在谈对象吗,可以一起来,而且这个座位还是很好的位置。” 林望舒顿时美滋滋的:“一共六张票,正好,我爸妈,我哥和他对象,还有我们两个!” 一时却是想起来宁苹,就这样把宁苹剩下也不太好,但是如果让宁苹来,不让大哥的对象来,显然更不合适。 陆殿卿见此,道:“也没什么,再想办法弄一张。” 林望舒:“人家给了六张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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