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地坐了回去,坐下时还怕迅速瞥了一眼姬宁的脸色。 姬宁气未消,“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想拖着一身伤过冬过春,老了再窝在床上喊痛是吧!?” 他这次差点就从鬼门关回不来了,御医还叮嘱了多遍这身伤要好好将养,尤其是腰上那道贯穿伤,不注意容易落下病根,偏他不听,仗着年轻胡作非为。 姬宁少训人,但训起人来十分有一套,像是在关心他,可秦亦却又实实在在在挨骂。 他坐在床沿,左盯又看就是不看姬宁,瞧着没多大反应,但却连句声都没出。 也不知道是怕她这模样还是怎么。 也是,从来没挨过骂的人,乍见这么一回,不敢吱声也是正常。 但经此一遭,好在从此之后秦亦没敢再糟蹋过自己的身体。 倒不是改了性,突然懂得把自己这条命当回事,纯粹是被姬宁骂得记忆深刻,不敢再犯了。 番外二:蔻丹 番外二:蔻丹 三月春上梢头,百花争妍。 冬寒尽去,姬宁院里那颗海棠树也跟着褪去苍枯陈皮,发了新枝。 艳润花蕾缀满枝条,盛开后花瓣的色泽反而变浅,晓云霞色似的粉丽。 然而秦亦近来不知怎么回事,日日天不亮就拿着他那把长剑在树下舞。 他剑风厚劲,虽然剑刃没挨着姬宁的树,凌厉剑气却也刮落了一地刚绽放枝头的海棠花。 自从姬宁释了他佩剑的刑期,将剑从库房取出来交还给他,若叶停牧未派遣差事给他,他每日早晨夜里要练上三四个时辰。 吵得姬宁睡也睡不好,每天被迫早早爬起来看他在树下使剑。 他伤势基本已愈,姬宁平日不再念叨他,但有的时候却也不惯着他。 譬如前一夜他弄得狠了,早上还困着时,又听见院子里传来舞剑声。 一个枕头砸窗户上,外面的人听见后,立马就消停了。 几次三番,姬宁渐渐明白过来,秦亦大抵是很喜欢被人管着的滋味,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当然,前日是姬宁不动真气的情况下。 姬宁见落在院里的嫩生生的海棠觉得可惜,于是叫人将被秦亦摧折的海棠拾起来,捣碎成汁,再加之白矾等物,做成胭脂,再用白布浸透,索性拿来染指甲。 秦亦练完剑,看姬宁坐在石桌前,身前摆满了做指甲用的东西,也一身热汗地往她跟前凑。 他闻起来一股汗味,脖子上都一股热汗浸润的水色,姬宁不喜他靠过来,伸手推他,他还不高兴。 非得紧紧挨着她坐下才肯消停。 侍女见此,知趣地离开,秦亦拿起一把半长不短的丝线,问姬宁,“这用来做什么?” 姬宁把包好的一只手给他看,“诺,将泡了花汁的绸布包在指甲上,用这丝线把布缠紧,免得掉了。” 秦亦执起她手仔细瞧了瞧,他小动作多得讨嫌,看了两眼就要用手去碰姬宁包好的指甲。 姬宁立马把手抽了回来,“别碰,还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取呢。” 秦亦没说话,他放下剑,用桌上的小半盆清水洗了洗手,随手在衣服上擦干,拿起了姬宁的另一只手。 他把姬宁手放在他腿上,有模有样地取了一小块泡在花汁里的绸布,将她的小拇指包了起来。 包完再抽根丝线把她的手指缠了起来。 姬宁张开五指细瞧,点评道,“还不错。” 秦亦正从小碟子里取第二块染透的绸布,他察觉腿上没了重量,不满地把脚往她面前支了支,姬宁了然,又把手乖乖放回了他腿上。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姬宁如今是越发懂得怎么哄他。 手一搭回他身上,他眉心立马舒展开,像被抚顺了毛的狼狗安静了。 女孩子的指甲染起来比秦亦想象中要麻烦,等他把姬宁的一只手包好,竟然已经去了一刻钟。 他身上的汗都在晨风里干透了。 可这还没完,姬宁把左手递到他身前,“这只可以取了染第二次了。” 秦亦没想到这居然还要染第二次,他沉默了一瞬,“一共要染几次?” 姬宁无辜地看着他,“四次。” “染了几次了?” “一次。” 姬宁说着,忽然轻轻“呀”了一声,蹙眉看着桌上巴掌高的石臼,道,“花汁没有了,得再捣一点儿呢。” 她说罢,转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秦亦。 秦亦抬眸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只沉默站起来,蹲地上去捡他从树上扫落的海棠花去了。 姬宁这蔻丹从早晨一直染到了下午,秦亦什么都没干,净顾着学怎么给姬宁染指甲了。 等他替她把绸布取下来,指腹都被花汁染红了一层。 不止姬宁的纤纤十指,他的手指也是,透着股和她身上一样的花香。 自姬宁见他在这院子里雕木头时,就知他手巧,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薄润的指甲染得恰好,色均而透,红而不艳,动作间透着股海棠花的香, 秦亦凑近闻了闻自己的成果,想也没想就咬了一口。 牙齿压上刚染好的指甲,姬宁睁大了眼,“做什么?!” 他舔了口姬宁的指腹,慢吞吞把被他的口水润湿的细指吐出来,面无表情道,“不做什么,尝尝。” 姬宁将手张开,对着阳光细瞧自己的指甲,心疼地道,“你咬好重,都烙下半颗牙印了。” 秦亦撇过脸,只当没听见。 番外三:没哭 番外三:没哭 秦亦这剑雷打不动地练了一月,某个彩霞漫天的傍晚,姬宁还替他一名额外寻来个观众——小十三。 两人并肩站在廊下,两颗脑袋一起随着秦亦的身影来回转。 可姬宁望着院子里迅疾得在眼底留下残影的身法,实在跟不上秦亦的速度,她压低声音问小十三,“小十三,你帮我看看,他这样,算是恢复到以前的实力了吗?” 小十三闻言,挠了挠脑袋,傻里傻气道,“公主,我不太清楚老大以前的实力。” 他道,“太深了,我探不清,您如果想知道的话,可能得找皇宫里那个姓萧的来瞧瞧。” 姬宁有些诧异,“你说的是萧林北萧统领吗?” 小十三点了点头,“姓萧的是武将世家,他这种武将,自小开始锻炼眼力,估计能看得明白。” 两人正说着,院中一道剑风横劈而过,海棠簌簌抖落。 姬宁望向院中矫健的身影,情不自禁鼓了鼓掌,觉得小十三说得或许有些道理。 但她不打算为这么点小事惊动禁军统领,她细吟一声,又道,“那你大致瞧瞧,估摸一下?” 小十三倒也听姬宁的话,他眯起眼睛专注地盯着院里的身影,可片刻后还是摇头,气馁道,“我看不清,老大的速度太快了,如果天天都是这种练法,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他问姬宁,“公主您问这个做什么?” 姬宁动了动站酸的腿,一拢宽袖蹲在廊下,小十三见此也跟着蹲了下来。 她道,“他成日在这树下练剑,这一月里我都没得过几日好觉。我想着他若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不让他在院子里练了,公主府这么大,让他去西边的武场练。” 小十三奇怪,“那您大可以现在就叫老大去那儿啊。” 姬宁撑着脸,露出苦闷之色,“我说过了,他不肯,说多了还用那种眼神瞧着我。” 小十三不解,“哪种眼神?” 姬宁思索了一番,“就是……嗯……我对他始乱终弃的眼神。” ……始乱终弃? 小十三在脑子里遐想了一番,没想得出来秦亦那张棺材脸上露出被姬宁抛弃的丧气脸是种什么表情。 他道,“那如果老大好了,您再叫他走他就不会用、嗯……用那种眼神看您了吗?” 姬宁摇头,烦恼道,“怕也还是会,只是我若知道他无病无伤,提起来时会少些愧疚罢了。” 秦亦练完,姬宁留小十三一起吃过晚饭,又叫厨房把做好的糕点和各种果干装了满满一食盒给他。 他走的时候眉开眼笑,欢欣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姬宁的寝屋。 每夜睡前一个时辰,是秦亦练字和阅书的时间,他坐在桌前,见姬宁沐完浴从屏风后出来,问她,“公主下午和小十三聊什么了?” 姬宁自然不可能与他说是商量着怎么把他赶到别处去练剑。 她从桌上拿起香膏敷面,面不改色地道,“唔,他问我你恢复得如何了?” 秦亦听见这话也没怀疑,毕竟小十三把他当半个爹看,他伤重那段时间,小十三红着眼睛在他床前哭过好几回。 一副他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样。 但眼下秦亦却没空管他这野生的儿子,他皱着眉从字帖里抬起头,“公主看不出来吗?” 他这话多少有些压不住的闷气在里头,但姬宁没听得明白,“什么?” 秦亦直直盯着她,“属下已经好了。” 见姬宁还是一脸困惑,他眉心越皱越深,索性字也不练了,放下毛笔转过头看她,“公主答应过属下的事就这么忘了吗?” 姬宁一听这话,脑子里瞬间把年头到眼下的事过了个遍,她如今开始入宫随姬鸣凤处理朝政,保不得有错漏之处。 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翻涌,突然间,姬宁灵海中响起了一道秦
相关推荐:
《腹黑哥哥。霸道爱》
军师威武
她太投入(骨科gl)
左拥右抱_御书屋
狂野总统
小可怜在修罗场焦头烂额
归宿(H)
祸国妖姬
偏执狂
五个男主非要当我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