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时候的我敢和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孩儿未来,现在却是不敢的。我甚至不确定,我还会不会去开始下一段。」 「舒梨……」 迟屿目光复杂地看着我,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丝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冲他释然一笑。 「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爱情这东西,来时轰轰烈烈,去时摧枯拉朽。别人给予你的东西,总是不长久的。不过也没关系。这世上,生病了会死,没钱了会死,可从没听说过没有爱情会死的。」 我可能也是有些醉了。 加上对面的是迟屿这个老友,于是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迟屿一直沉默听着,没再说一个字。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迟屿已经走了。 他给了我留了张纸条。 说他赶飞机,就不等我了。 他说他遇到了个挺不错的女孩儿,这次回去后就准备和她在一起。 他说:「舒梨,保重!」 因为离婚分散的心神被我很快收拢了回来。 繁忙的工作让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自怨自艾。 这也很大程度抚慰了我的情绪。 我已经很久没去想迟烨了。 直到桑林汇给我打了个电话。 「舒梨姐,我知道我不应该联系你,可是迟烨这半个月因为酒精中毒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了,实在拦不住。现在只有你能劝他。舒梨姐,迟烨他,知道错了!」 桑林汇应该也没指望他能劝动我。 所以看到我出现在医院时,他一脸错愕,忙不迭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我。 「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我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还没戒烟?慕雨不是怀孕了吗?」 桑林汇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他抬了抬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回头,发现迟烨正怔怔地看着我。 和我目光相撞,他仓促移开。 「迟烨……」 我刚起了个头,他急切打断。 他说:「我胳膊疼,左边胳膊,每到下雨都特别疼。 那一年,我们有半年没见面,我跟你说是被我爸关禁闭了,其实我在医院,被我爸打断了胳膊。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说?」 迟烨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扯扯嘴角。 「其实你现在说这个挺不合时宜的。如果当初你告诉我,我会觉得很心疼, 觉得你是为我付出, 可是现在……迟烨,那是你自己的决定,是你自己为了和你心爱之人在一起而做出的牺牲,好坏都该你自己受着。就像我,我选的人出了轨, 好坏也该我自己受着。」 迟烨眼中希冀的光逐渐黯淡。 他别过脸去。 「你既然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那你过来做什么?」 我垂眸看着他。 「我过来是告诉你, 别把自己作死了, 也别耽搁我半个月后的领证。迟烨,我只要离异, 不要丧偶。」 迟烨低吼:「你就那么恨我?」 我头也不回。 「易地而处,你应该有杀了我的心吧!」 我走得干脆。 桑林汇很是头疼。 「我都把人给你叫来了, 你就不能放下脸面好好说?」 迟烨冷着脸:「不用你管!以后我就是死了, 你都不用再给他打电话。」 桑林汇无奈。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你要是真想挽回,你赌什么气?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面对其他人和事的时候向来稳得住,怎么就在舒梨面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迟烨把头偏向了窗外,不再开口。 他也不知道。 他想好好说的, 他也想低头。 可是面对舒梨,他就莫名地觉得委屈。 明明错的是他,可他就是觉得委屈。 就好像, 舒梨必须不计回报、不问得失地包容他一样。 迟烨很慌。 从在机场看到舒梨开始, 他就一直处于慌乱中。 他一边急切地想要做点什么。 一边又心如死灰, 知道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舒梨不会原谅他的。 出轨洛雅,是错。 犯了错, 就想遮掩。 所以,在桑林汇把事情点破的时候,他是有些恼羞成怒的。 于是口不择言, 说了些尖酸刻薄的话。 说完迟烨就后悔了。 他一再警告桑林汇,不准把他的话传出去, 否则朋友都没得做。 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对舒梨。 羞愧, 无地自容。 迟烨知道,这段破烂的关系被丢弃, 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他很恐慌。 洛雅不止一次地来找过他。 她哭着说舒梨欺负她。 「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让我把你给我的那些钱退回去。那些都是你给我的,她凭什么要回去?迟烨, 你就由着她这样欺负我吗?」 迟烨听完觉得挺好笑的。 其实舒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睚眦必报, 记仇得很。 如果不是洛雅诬赖她, 她不一定能想得起来去讨回那些钱。 就像舒梨说的。 如果她真的要搞洛雅,她可以让洛雅退学。 洛雅还是想和迟烨在一起。 她觉得,既然迟烨要离婚了,她自然可以转正。 可是她不知道。 迟烨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除了她。 她是迟烨糜烂生活和荒唐过往的见证。 她和迟烨做错的事一样,是污点。 没有人会留着污点在身边。 那些钱,洛雅早就花完了,还不回去。 是迟烨把窟窿补上的。 他让洛雅别再来找他, 否则他也是会讨债的。 洛雅愤愤离开。 离开前打了他一巴掌,骂他虚伪。 迟烨受了。 不管是这一巴掌还是她骂的话。 出院后, 迟烨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他靠这些麻痹着自己。 直到「死刑」来临的这一天。 他没有拖延,也没有反悔, 乖乖地跟着舒梨领了证。 舒梨的状态很好,依旧是自信张扬的。 迟烨看着她离开。 她突然回头。 「迟烨, 跟我道个歉吧!」 迟烨插在口袋里的手在颤抖。 他张了张嘴, 却始终无法吐出那三个字。 舒梨有些失望,转头离开。 迟烨猛地上前一步。 「舒梨……对不起!」 舒梨的脚步停了下。 她抬起手挥了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这次她的背影似乎更轻盈了! (完!) 重生后我主动让出婚约!当白月光变疯婆娘,渣夫悔疯了 ----------------- 故事会平台:有糖短篇 ----------------- 上一世,夫君拾了我丢失的帕子,上门求娶。我以为他钟意的是我。 却不想他临终前说,封侯拜相心愿已了。唯有一件:他这一辈子,娶错了人,毁了他自己的一辈子。 口口声声都是怨我占了他心上人的位置。 却丝毫不提我兢兢业业一辈子,为他生儿育女的苦楚。 这一世,我把位置让给我那狠毒的妹妹,我祝你们相亲相爱,鸡犬不宁。 1 我与妹妹一母同胞,是双生子,模样就连父亲母亲,也难分开。 但我二人性子不同,她心思狠毒,总要与我争个高下。而我行事乖巧,皆从父母之命,从不敢忤逆。 她因嫉妒我与高门谢家结亲,偷了我的的贴身帕子,借我之名与一穷书生私定终生。 那书生听她之言,上门求娶,掏出我贴身之物,正被上门提亲的谢家撞了个正着,当即便同父亲退了亲。 ^兔xVi兔u故(.事8屋&提gy取>本%nH文B+b勿,私{BJ自.搬:*k运q 父亲为保姜家名声,掩盖丑闻,将我草草嫁给书生,我哭求无果,只好含恨嫁人。 成亲之后,杜知裴待我千好万好,我以为,他是真真钟意于我,我亦愿同他好好生活。 我勤勤恳恳为他操持家务,天冷加衣,深夜熬粥,侍候患有顽疾的婆母,为他生儿育女,让他放开臂膀,只管去闯。 一朝金榜题名,天下皆知,一时间恭贺之人踏破了门槛,其中也有我的胞妹——姜兰。 她自我嫁人后,父亲为她寻了一高门显户,却不想夫君却是个不中用的,家里父亲去世后,日渐没落不得意。 她日日与小妾们缠斗,耗心费神,日渐垮了身子。但听闻杜知裴高中,备了薄礼,前来祝贺。 她寻了夫君,同他畅谈许久,却不知他与夫君说了何话,自此后夫君后待我一落千丈,我郁郁寡欢而不知其中缘由。 后来,他请旨远调,身染重疾,我携儿女奔走京外,却听他迷糊中言语:“封侯拜相心愿已了。唯有一件,他这一辈子,娶错了人,毁了他自己的一辈子。 若非姜云夺了私定终生之名,只怕我与兰儿定是举案齐眉,羡煞旁人。若再有一世就好了,我定不让姜云鸠占鹊巢!” 我听后吐了一口老血,原来,他竟是这般想我的。 他气若游丝,眼神定住后,片刻便没了气息。我欲哭无泪,儿女尚小,竟直至今日,方才知晓其中缘由。 郁结于心,只一年我便撒手人寰。可怜两弱小孩儿,无扶无母。 2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与谢家议亲之时。我正在屏风内听父亲同那谢家商议。 “姜大人,我谢家那小子虽是个顽皮小儿,却是个爱重女子之人,必是待你女儿千万好的。”谢大人携了谢遇来姜家提亲。 父亲笑得合不拢嘴,姜家攀上谢家,算是高嫁,但谢遇此人,流连花丛,常住青楼。 若非我在花街被恶霸调戏,蒙他相救,从那花街娘子口中得知,他志在边疆,却被谢父以独子否决,不若竟也以为他只是个纨绔的浪荡子弟。 我在屏风后听着,却隐约见我那上世夫君,杜知裴被人领了进来。一身粗布麻衣,显得有些寒酸。 手中带着一张女子贴身的手帕,我胸中一紧,断不能让他毁了我的亲事。正欲从屏风后出来,却听杜知裴扬了丝帕高声道:“书生杜知裴,愿携聘礼,求娶姜二姑娘姜兰,请姜大人成全。” 我暗自心惊,怎地会是姜兰? 胞妹小跑而来,携杜知裴跪在父亲面前,全不顾家族名声,他俩媚眼如丝,想来是私定终生了。 她梨花带雨,杜知裴为她拭泪,眉目间皆是柔情,是我上世苦了一辈子,都不曾有的温情。想来,他是重生了,用这一世还愿来了。 父亲大怒,骂姜兰不知廉耻,竟与人私定终生。我也纳闷,为何妹妹一改往日嫌贫爱富,非要跟我争个高下的模样。 怎么会甘愿同那杜知裴一穷二白地过活? 我走出屏风,向谢家见礼后,劝慰父亲息怒。家丑不可外扬,我领谢家父子出门,不曾有礼数纰漏。 待他二人走远后,我才回到堂前。拉妹妹起身,她倔强小声同我说道:“姐姐,莫不是你想阻我青云路,让我做不得那状元夫人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很快平静下来,既如此,我便让你这对野鸳鸯,生生世世不分离。 我在姜兰身旁跪下:“父亲,妹妹得觅意中人,我们应当支持,这位杜公子书生模样,翩翩公子,必是满腹才华,况他眼中只妹妹一人,父亲何不顺水推舟,让妹妹同我一起出嫁,喜上加喜?” 父亲思忖片刻,如今之事,已经被那谢家看了个正着。若不嫁了我这妹妹,只怕会累及家族名声。 妹妹也是拿准了我父亲,上一世才会在谢家提亲之日,毁我名声。让我别无他选,嫁了这杜知裴。 如今,她重生得知杜知裴会封侯拜相,自然用这脸面换日后荣华富贵。 是我,我也甘愿,可杜知裴能金榜题名,少不得我将那有顽疾的婆母侍候得井井有条,府中上下,用我的嫁妆买了家具仆妇。 田产铺面,修缮了多少围墙瓦舍。 才让他得已安心科考,金榜题名,乃至封侯拜相,风光无极。 “你当真愿嫁这一穷二白地书生?”父亲再三询问。胞妹坚定无比。 “我信他会封侯拜相,爱我一世!”是啊,毕竟杜知裴临终时,想的念的还是她,纵然我携儿女在他身旁掩面痛哭,他也仿若未闻。 杜知裴回握了姜兰,许诺道:“我上世,这世,下世,爱的只会是姜兰,不曾爱过旁人。请姜大人成全。” 我看着眼前的郎情妾意,将目光定在杜知裴身上,他闪躲过我的眼神,有些心虚。 上世夫妻至白头,得此一言,如何能不心惊! 3 再三衡量之下,父亲妥协了,让我同胞妹一同出嫁。对外便称,姜兰与那杜知裴打小定的娃娃亲。 出嫁前夕,胞妹找上我:“姐姐,上天总是眷顾我,却不曾眷顾你,可见你我虽是双生子,可就连天命都让我压你一头呢?” “天命?妹妹竟信这个!”我在对镜梳妆,浑不理睬她说的这些胡话。 所谓天命,不过是上天可怜,即使变了轨迹又能如何,不蒙自省己身,任是嫁了谁,都是殊途同归,一样的结局。 “是啊,上天非要给我送个状元郎,我也是推脱不得呢!”姜兰似是炫耀一般。 “状元郎?” 我只是笑了笑,仍不理睬。 她自没趣,走后命人送来一盒香粉,道是明日姊妹出嫁,一人一盒。我知她未安好心,将那香粉转赠给了身旁的小丫头。 上世我那丢失的帕子,便是那丫头受妹妹之命,偷了去的。如此也算小作惩戒。 父亲添置的嫁妆是极公平的,一人一份,带去夫君家傍身。 谁知她夜里去库房,私自将我的嫁妆挪走,添了几大箱石头,塞得满满当当。 雕虫小技,断不能让她得逞,上一世的夫君想的总是那不得之人,不得之物,我与他不同,我乐天知命,欣然接受,我总想着已经定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在内宅搏出自己的出路来。 她就想我在婆家抬不起头来,想让我家宅不宁。可我早已对她戒备,将那嫁妆偷换了回来,那多余的几箱子石头,也早已被姜云安置在自己的小库房中。 第二日,吉时已到,却听姜兰房中丫鬟大叫,原是昨日送香粉的小丫头,涂了香粉后烂了脸,号啕哭着呢。 我梳洗完毕,有条不紊出门时,谢遇已经在门外候着了。我亦从喜帕瞥见了身着喜服的杜知裴。 虽看不着脸,但想来是意气风发,激动含泪,立在门下等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这一世,祝他圆满吧。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看他,转头之际贺了谢遇道后又道:“谢公子,姜云是个好女孩,万望善待。” 谢遇拱手含笑。 我不发一语,只被谢遇扶上了轿子,才听见后面姜兰乱糟糟得出来。 “兰儿,你来了!”欣喜中透着激动,原来娶到心上人,竟是这般模样。 被谢遇牵着的手明显一紧,谢遇忙问:“怎么了娘子?” 4 婚后,凭借上一世管家的经验,很快我便得了婆母青眼,府中事务,不管大小,皆由我做主。 我只知道,事在人为,不信那天命不天命,若是个糊涂的混账,就算是给了无数次天命,结局也难善终。 我待下人宽厚,对婆母公公无不尽心,久而久之,谢遇听闻府中下人们言语,说我要开个救济之所。 一下来了兴致,跑来问我:“娘子,何故要开那救济之所,岂非伤财?” 我笑笑:“夫君日日流连花丛,却不曾沾染分毫,出手阔绰,怎又不伤财了?” 自那次花街救我,我便听闻花街中的各位女子,皆是感恩于他救济,免受磨难,心中料定他本性必然不坏。 我搭上他的手:“夫君,谢家虽为高门,却也需贤名在外,若是有个劫难,也好保全。” 上一世,杜知裴经历一次贬官,若非我时常搭棚布施,百姓纷纷写下万民书呈见天听,想来他也被安了一个中饱私囊的罪名。 我深知其中厉害。 “夫君,我知你并非外界那般浪荡,心中也是有家国天下的人。我愿意全力支持你心中所思所想。”谢遇这些年,被公公误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偏要堵了一口气同他父亲叫嚣,这才生了许多事端。无非就是无人信他,如今,只我肯鼎力支持,从中缓和父子嫌隙,他必会走上正途。 谢遇不信,同我作赌:“若是娘子真这般本事,便说服我那顽固老爹,让我去那战场厮杀,我必然感念娘子恩德。” 我笑道:“一言为定!” 三四回门,谢遇带着我回了娘家,胞妹姜兰比我早到。 她垮了脸对杜知裴道:“不是让你多带着东西来吗?怎地你就忘了?” 杜知裴赔笑:“该打该打,娘子,为夫知错了!”我心下冷笑,当初对我,即使是累的半死,他也不曾心疼一句。 如今对我妹妹,竟是这般千依百顺。当真时娶了自己的心尖肉,时时刻刻都得小心地捧着。 “娘子,看什么呢?”谢遇叫了我,我适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人对人,总是天壤之别!” 谢遇不解何意,只反手握住我的手,让我心安:“娘子说什么呢。人对人,总是有亲疏之别的。” 是啊,一世夫妻,竟换不得他半分怜爱。我暗自神伤,却听姜兰对母亲道: “娘,你不知道,他娘身患顽疾,还得需我服侍,我哪里遭过这些罪。真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杜知裴听了,皱了眉头。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也是,想当初我可是恪尽妻子本分,生怕服侍婆婆不周。 我同谢遇见过父亲母亲后,同他二人在屋中闲聊。 “姐姐,听闻姐夫不去烟花巷柳了?真是可喜可贺!”姜兰嘲讽之声传来。 醲擉躟豶瓷坪紗桵嚫踤榟蓝蝹错碮魎 谢遇正欲回话,我一把将他护住,小声附耳道:“夫君只管想着你要做的事,女人的争斗,自然用不着你!倒显得你掉价!” “妹妹,我见妹夫待你甚好。不知今年的春闱,是否能够静候佳音?”当年杜知裴在我尽心竭力之下。得已全力去搏那科考。 可如今被我这妹妹琐事缠身,又沉迷于温柔乡,想来书也忘了个干净,莫说是春闱了,想来去了也是不如那孙山了。 听我如此说,姜兰高扬起头道:“我家夫君,自然是人中龙凤,金榜题名,肯定不在话下。你且等着,你妹妹我不久就是状元夫人了。” 姜云说这话的时候,杜知裴低了头去,脸色微红。我便知道,此次春闱,他必是中不了的。遥想当初,他可是日日苦读,从不进我房门。 “那我同你姐夫,提前恭贺妹夫了!”我懒得同他们周旋,直至父亲屋中,与他商议谢遇从军一事。 我见过谢遇习武,不比爹爹的拳脚功夫差。父亲一生只得一胎,便是我与姜兰。 但他一直叹息,空有一身武艺,没人传承,如今一拍即合。 我将事情原委告知父亲,父亲同谢遇在院中持刀剑切磋。也连连夸赞他是习武奇才,他愿打头阵。同公公好好谈谈,谢遇从军之事。 不想父亲办事神速,亲自登门拜访谢家,终于劝得我那公公放他从军。 只不过有一条件,便是得让我留下子嗣。 5 当夜,谢遇入了我的房中,想为此事妥协。我将他拦下:“夫君不必如此难为,若是父亲非要如此,我便去请罪说我不愿,一力承担下来,夫君只管去闯,家中一切有我!” 谢遇握了我的手,七尺男儿的眼中闪着泪花。我伸手拭去他的泪:“夫君,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向来是个孝顺的,不若早孤身不顾阻拦去了边疆,我嫁你是来旺你的,不是来拖你后腿的,不必忧心!” 他忽然抱住我,让我有些错愕,但很快冷静下来。想来是感谢我对他鼎力支持。 谢遇去了边疆,临行前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让他不必忧心,公公婆婆,家中琐事我都会好生照料。 数月后,春闱在即,到了杜知裴大展宏图的日子。姜兰闲来无事,特意上门炫耀。 也不管那府中诸多事务,只想着上门来同我攀比个高低。 “姐姐,姐夫去了边疆,你是不是寂寞难耐阿,不像知裴,去春闱高中后,我就是状元夫人,到时候门庭若市,姐姐可不要羡慕!” 我冷笑道:“妹妹,前世我不妒你,今生自然也不会!” 她喝茶的杯子一抖,掉在地上碎了个干净。“你,你也是……” 她不可置信,吞吞吐吐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说出囫囵话来:“原来你也重生了!” 可很快她镇定下来,却狂笑起来:“你重生就是为了守活寡?那么多的儿郎,竟是亲自入了火坑,姐姐你也太好笑了些!” 她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了此生最大的笑话一般。 “是吗?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我不信你说的天命,我只信自己。若是你信那天命,便看这遭杜知裴能否高中,便知那天命是不是天命了。” 我说完,让小丫头送客。 她成竹在胸,相信杜知裴定能给他挣个状元回来。叫嚣着是我不如她聪明,骂我是个蠢货。 我并不再理会她,去了厨房给公婆做了他们爱吃的乌鸡汤。 春闱放榜那日,我被父亲拉了同去看榜。 我本无心杜知裴是否高中,可我去了以后,竟也想知道,这一世,离了我这个他不爱的蠢盾妇人,娶了那心尖上的心肝肉,是否会让他上世风光无极的他喜上加喜。 我着一身素衣,下了轿子便遇上了姜兰。 “姐姐,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我一笑置之。 来等春闱放榜的人颇多,人山人海,挤了个水泄不通,听父亲说,姜兰早已备了红花,订好了状元楼的酒席,就等杜知裴高中。 好一齐阖家去聚一聚呢,那杜知裴的老母亲,都已经被兰儿接去了状元楼,如今已经候在那儿了。 我暗自咋舌,看向了一旁局促不安的杜知裴:“恭喜妹夫了,今日春风得意,若是高中,切莫忘了我家谢郎,烦请从中提点一二,感激不尽。” 不管他高中与否,此时不宜多生事端。我只得佯装赔笑,谁知姜兰看在眼中,遂上前讥讽道:“姐姐,如今倒是换了说辞,怎地,活了一世半,终是认清现实,不嘴硬了?” “兰儿,你说的什么胡话,什么一世半世,耐着性子些!”父亲微微有些怒意,但她仍不敛,非要同我争论。 杜知裴拉了她去,她还不止不住说道:“我夫君就是比你夫君有本事!怎么样吧!我俩虽是双生,你便承认罢,你就是比不过我!” 我一笑了之,父亲宽慰:“她今日太过激动了,你这妹妹性子如此,别同她一般计较,我觉着,谢遇定能在战场有番作为。云儿且放宽心。” 父亲轻轻搭上我的肩,拍了拍。我点点头。 几个官差拿了榜单出来,众人都张目望去,只有姜兰气定神闲。她是笃定了杜知裴高中无疑。 榜单张好后,却听人群中有人尖叫:“中了中了,少爷,你中状元了!” 放眼望去,竟是杜知裴的同窗,一个叫周子琪的,上世他得了探花,不想这次,竟一举夺了魁首。真是可喜可贺。 姜兰听了,大叫不可能,往日在外人面前的温柔贤淑不复存在,她冲上前去,不顾形象扒开人群,从头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数了去,又从尾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数到前头去。 愣是没见到杜知裴的名字,我瞥了一眼他,他将头深埋,不敢看姜兰。 姜兰寻了两遍不得,开始怒极,父亲劝慰她不要心急,让那丫头们又从中找了一遍,仍不得其名,愣是给我那心高气傲的妹妹气晕了过去。 我命人将我那胞妹抬上了轿子,嘱咐了杜知裴几句,转头去恭贺周子琪,请他日后多多提携我家谢遇。 还让跟我来的婆子回府去备了厚礼,按着榜单上的名字,一一送了贺礼去。 转头到了杜府,又命我身旁的小丫头,去请了京中最好的郎中来诊脉,却给姜兰诊出了喜脉。 一家欢喜,一家愁。 姜兰醒来后,就扇了杜知裴巴掌。我心里暗自心惊,上世,我如何也不敢如此对他。 只敬他爱他,宁肯伤了自己。也怕伤他分毫。 不禁有些暗自咋舌,如今心尖人是他自己选的,合该是没得说的。 姜兰得知自己有孕在身,发了狂的捶打自己的肚子。我上前去劝,反被讥讽:“姐姐,你原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知这窝囊废中不了榜,才如此的,是也不是?” 我冷笑:“妹妹,这是你说的天命,你既信命,那便是天命不可违,妹夫他命中没有状元!” 我不再理会,他杜知裴之事,早已与我没有相干,左不过今日爹爹在旁,不好叫他为着我两姊妹伤神。不若这杜家,我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对杜知裴道了声珍重,便拂袖离去。 6 次日京中便闹了笑话,说那状元楼杜知裴的老母在那等了一日不见杜知裴来,那准备的状元红花被那周子琪夺去,众人纷纷调笑杜知裴痴心妄想。 日日沉迷温柔乡中,竟也想中状元,不想啥也没有。 杜母无钱付那状元酒席,被那状元楼的老板扣了一日,生生在那儿枯坐一宿。连那晚饭也不曾吃。 第二日杜知裴才想起来这事,忙遣了丫头带了银子接了老母回来。 当天,杜知裴的老母便病了,一时间姜兰跟母亲都在病中,姜兰有孕,行为又过激。 杜知裴不得不从中斡旋,谁知姜兰不依不饶,任是让那杜知裴也手忙脚乱的病了。 府中乱成了一锅粥。这时,杜知裴想到我来了。他觍着脸来我府上道:“如今家中乱如麻丝,烦请你看在她是你妹妹得份上,照顾一二,必感激不尽。” 他说的是言辞恳切,时不时伴了咳嗽,上一世,我可从未看过他这般低三下四的模样。 正心软之际,却听门外小厮来报:“夫人,公子战场之上英勇无比,于乱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今陛下亲封龙虎军将军,正携三军凯旋,已然过了城门口了。” “真的?”我眼眶微红,谢遇他真的成了。 我无暇顾及与杜知裴周旋,随即命身边丫头去知会二老,让他们着盛装相迎,又命小厮将一应饭食备下,又命一婆子将那谢遇最爱穿的大氅取出来。 一时间虽手忙脚乱,却句句都有回应,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杜知裴自知我已无暇顾及他去,正欲离去,我叫住他道:“妹夫,对不住了,家里的郎君回来了,我得紧着他来!你保重身体。” 说罢,我便奔出门去,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在檐下携公公婆婆等待谢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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