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他无甚特别的感觉。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罢了,同他十七岁时头名登科、七年内连升数品这类事情没什么分别。 阿棠的欢喜堪称是他十倍。 “宰相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超威风的。你当了宰相,我不就是宰相——” “夫人”二字被阿棠硬生生吞回肚里,若无其事地继续拊掌乐道:“我可以狐假虎威,借你的势也威风一把了!” “还以为你不会虚荣。”晏元昭好整以暇,“借势哪有这么容易,宰相夫人威风,宰相的外室可不威风。” “你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说你吗?”他拍拍她丰润的脸颊。 晏大人天天不着家,出了衙门就往城南的小宅里跑,瞒也瞒不住,传遍了整个钟京的官宦圈。 成了亲和没成亲的娘子纷纷失望,晏郎君再爱护病妻,再洁身自好,不也是被野花迷住了眼?想那外宅里的女子,定然天生尤物,狐媚勾人,并且身份卑贱,虽有宠却不得踏进公主府的大门,只能当一外室。 男人也作此想,但心底实觉畅快。晏大人向来严格律己律人,清高如天上鹤,现在看和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与他打交道时倒无形中亲近了几分。 “我知道呀。”阿棠笑道,“说我是大美人!” “......倒也不错。”晏元昭道。 阿棠开始担忧,“你做了宰相后,会不会更忙了?你现在就已三天两头地见客应酬,之后更没时间过来了。” 实则晏元昭已是全钟京最不喜应酬的官员了,更别说他为了腾出时间陪她,拒了多少投到公主府的拜帖。 “你若是搬到府里住,我们相处的时间就能再多些,”晏元昭温声道,“我可以和你保证,你随我回府,只会比现在过得更舒服。” 阿棠干巴巴地哦了一声,从床底摸出针线篮,她不擅女红,就慢悠悠地缝起月事带。 她不搭腔,晏元昭也没闭嘴,继续道:“先前你说我以后会变心,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你是这么独一无二的女子,我怎么可能会移情他人?” “倒是我一直担心你会厌倦我。” 这一句声音极轻,听着也绝不像晏元昭会说出来的话。 阿棠抬眼,果见晏元昭有些不自在地转开头,盯着窗棂上新贴的猫儿窗花发愣。猫儿圆滚滚的,依稀能辩出是梨茸的样子。 “是你剪的?”他问。 “嗯。”阿棠笑笑,学着他捏她脸的那般,手指提起他两颊,“你有这张脸,就是长到八十岁,我也看不厌。” 晏元昭又转过脸去看窗花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子嗣的事,我认真考虑过了。”晏元昭忽道。 阿棠缝着月事带的手一停。 “我依你。”晏元昭低声道。 阿棠一时有些慌,小声道:“你别为了我委屈你自个儿,不值当。” “不委屈。”晏元昭执了她手放掌心里,“我也不想你在鬼门关走一遭。” 阿棠说的许多话,乍一听惊世骇俗,细细琢磨,又有一些道理。 晏元昭不知道这算不算因噎废食,但想到阿棠确实有可能因为生育而死去,他内心就沉坠如铅重。应下此话,便也不算难了。 “我想过收养阿谦作嗣子,可我与子绪交好,人尽皆知,把阿谦接到公主府太冒险。” “晏家子孙众多,挑一个过继承嗣,不是问题。” 阿棠见晏元昭给出了如此细致的解决方案,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笑道:“你要是去晏府挑嗣子,他们还不得排成一溜认你挑啊,谁不想做宰相的儿子。” “嗯,你挑就行。” 阿棠低下头去。 “你怎不说话了?”晏元昭道。 “你说得太好听,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 “行胜于言,明日我们去晏府相看合适的男丁。” 阿棠哭笑不得,“人家都是四五十快入土了才过继,你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不然我该怎样叫你信我?” 阿棠促狭心起,指了指篮里缝到一半的月事带,“你把这个缝了,我就相信你说的,乖乖和你回府去。” “真的?” “真的。” 晏元昭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捏起布条,掐起针,做出要缝的架势。 “你不嫌这是男子忌讳的东西啦?”阿棠笑问。 晏元昭闷声道:“不嫌了。” 阿棠很满意,及时地制止他,“假的哦,别缝啦。我逗你的。” “没事,缝吧。”晏元昭笑了笑,“让你开心也好。早晚把当时的仇报了。” 说完当真穿针引线手指翻飞地缝起来。 他在裕州客栈看了几眼阿棠缝月事带,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和领悟力,无师自通,很快缝好。 比阿棠缝得还快,针脚又细又密,漂漂亮亮。 阿棠拎着月事带左看右看,“这是当朝丞相给缝的月事带,堪比佛祖开过光,我可舍不得用了。” “嗯。”晏元昭攥来她手,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当朝丞相摸过的手。” 捧起她下巴亲她,“当朝丞相亲过的唇。” 当朝丞相还干了很多很多事,说了很多很多话。 帐子放了下来,雕花大床咯吱咯吱地响。 阿棠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浑身浸透,他抱紧她,不留一点缝隙,呼吸喷洒在她颈窝,“这是当朝丞相的心上人。” 第113章 再回府 晏元昭一天天地忙起来, 有时下衙后人已在奉贤坊了,又被叫回公主府见客议事。便是十天一次的休沐,也常不得闲。 阿棠心疼他来回奔波, 索性也坐上马车送他。她担着个狐媚外室的名, 存心要名副其实, 马车吧嗒吧嗒地走在钟京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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