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是怀疑,是确信。你说有人拖住你,那便是了,销毁账目和杀人灭口很容易,不需要那么多天,之所以让你迟迟不得来庆州,是因为他们还有贪墨的兵器没来得及运走。” 晏元昭和阿棠双双眼睛亮起。 “你见到被偷运的兵器了?” “没错。”陆子尧又是微微一笑,“老天爷在帮老夫,前两日刮风下大雨,船只难行,这家木坊最近一批运出城的货只能暂时放在码头的货栈里。我昨夜去探了,那木柜木箱之中藏了不少箭矢和障刀。” 他径直走到房间木榻前,从枕下抽出一把近两尺长的障刀,置于案上,手指刀柄,“你们看。” 只见木质刀柄上有一小片被削磨的痕迹,似乎是一列文字被草草抹去。首末几个字抹得不全,依稀能辨。 “圣…什么…作?”阿棠念道。 “圣平二十四年庆州作。” 晏元昭接来话。 匠坊制作甲戈,都要在成品上刻写年份与制作工坊。如果这把障刀真的产自庆州军器坊,那被抹去的文字八九不离十,就是晏元昭猜的这般。 陆子尧肯定道:“我发现的所有兵器都有着类似的痕迹,想来是私吞之人为了挪作他用而削去的,以防暴露来源。” “这批货可还存放在码头?”晏元昭问。 “在。”陆子尧鹰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被白发一衬,活似老顽童,“这伙人在涑河破坏驿船,让你过不了河,老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昨夜顺手把他们货船的船帆折了,他们今天走不成!” “妙极!”阿棠笑道。 晏元昭亦赞,“陆先生出手,果然不同凡响。此案关键已被先生侦得,元昭倒是省事了。” “我替你办事,你怎么答谢我?”陆子尧笑道。 晏元昭神色自若,“替我办事?此话错了。先生明明是替朝廷分忧,为大周查清隐患,铲除蛀虫。先生当仁不让,仗义相援,元昭铭感五内,这就替大周百姓谢谢你。” 耍什么无赖呢,阿棠在旁听着,忍俊不禁。 陆子尧拿他没辙,“你小子!” “走吧,去码头货栈确认一下,然后去州衙。”晏元昭发话,“事不宜迟,趁对方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赃一网打尽。” 第080章 上榻睡 一行人赶至庆州州衙, 吏员听到晏元昭报上大名,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本作不信,但见他衣饰不菲, 一身气度非常人可比, 便去向当值的一位录事通报。 那录事出来, 晏元昭也不废话, 拿出黄绫告身予他。 录事一字字读完, 又将告身上记载的晏元昭年貌特征与眼前肃容危立的郎君一一比对, 末了还低头研究了半天绫布上的中书省大印。没找出毛病来,可心里仍是狐疑, 堂堂三品巡察使,不坐舆乘车, 不前拥后簇, 大晚上带了两个随从悄悄前来——录事又瞄了一眼站在“巡察使”斜背后的两人——一个鹤发英容的男人,还有一个雌雄莫辨的清秀小子。 思前想后,录事不敢下判断,“您先稍安, 某派人请上官来。” 半个时辰后, 庆州刺史岑义从宅中匆匆赶来。 岑义年过五旬, 和大周朝常见的体态瘦削或肥胖虚浮的中年文人不同,他面庞黑红, 身材壮硕,步态十分有力。 一踏进门来, 录事欲将告身递予岑义验看,岑义两眼一睹坐在下首悠悠喝茶的晏元昭, 转头低叱录事,“你怎可如此慢待巡察使?还不快将告身还回去!” 说完向晏元昭一拜, 和蔼道:“不知晏中丞驾临本州,下官来迟,请巡察使恕罪。” 晏元昭抬眉,“岑刺史不需看看告身,以证在下身份?” 岑义笑笑,“不用。下官曾见过令尊,您与令尊容貌相像,是晏中丞无疑。而且——”他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男人,“这位就是陆子尧陆侠士吧,多年不见,风姿依旧。您与晏廷尉交好,在大理寺大放异彩,在下也有所耳闻。” 大理寺卿习称廷尉,岑义言下之意,晏元昭肖似晏翊钧,身边又有晏翊钧故友相随,那毫无疑问就是朝中近年来风头无两的年轻重臣晏元昭。 陆子尧仔细端详岑义,恍然大悟,“你是当年在裴将军幕下的小推官!我们在扶阳见过,二十多年过去,你又来河东做官了。” “是啊,在下与河东缘分匪浅。”岑义叙旧点到为止,转而对晏元昭拱手道,“下官以为晏大人身在陵州,这突然来庆州,不知所为何事?” “庆州军器坊贪墨兵器,岑大人可知道?”晏元昭淡淡开口,直陈此事经过。 岑义听到一半,已是满脸惊异,待晏元昭讲完,额上汗水涔涔。 “我竟不知还有此等事!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陈参军私下调查,也不和我说一声,竟至丧命,这,这实在离奇......” 岑义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晏元昭无暇解释,“是与不是,将人抓来,一审便知。岑大人,你叫人兵分两路,一路出城到码头缴获兵器,另一路至李氏木坊,拘押相关人等到衙。” 岑义有些犹豫。 “岑刺史,本官号令不了你吗?”晏元昭毫不客气。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岑义忙道,“我这就照办,绝不耽搁。” 说着就急召衙役前来领命。 这一边晏元昭与岑义在布置拘人缴赃的事,厅堂另一角,两人聊得正投入。 阿棠早从陆子尧提到在扶阳见过岑义时,心思就活转开,圆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忙不迭问:“陆先生,您不会就是泰康十三年义守扶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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