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地哼唧, 艰难换气。 晏元昭如此还嫌不够,抱着她侧过身去, 继续亲,亲了一会儿又把她放平压在身下, 再次堵上她的嘴。 等阿棠嘴唇都被他吮磨得有些发痛的时候,晏元昭终于暂时放过她,停在她下巴尖,微微喘息。 “你......”黑暗里,阿棠睁大眼睛,努力看他,想问问他怎么了。然而未等她问出来,晏元昭又俯身含上她的耳垂,温热的舌尖钻进去,阿棠一阵迷离舒爽,冲到嘴边的问题转了三四转,破碎成几个音,娇滴滴地荡出来。 连她自己都听不懂说了什么。 不过,事已至此,还需要她问什么?晏元昭难得发一回疯,她乐意极了,香喷喷的肉送到嘴边,不吃是傻子。 阿棠闭眼去搂他,膝盖顶起,脚趾勾上他腰,扯开他的里衣裤带。 晏元昭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凶猛地压上来。 漆黑的房间里,一切朦朦胧胧,她看不清他,却觉哪里都是他。 他好似什么都能看见,动作娴熟准确得不可思议。 四年不见,这人也成老手了。 阿棠喘着气,手指深深嵌进锦褥。 她像一片薄薄的鸟儿,被他掌控着,她受不了,打着颤想逃,但又无处可逃。最是这欲逃不逃的感觉,叫人欲罢不能。 耳边真切的喘息,黏腻的汗,濡湿的肌肤,潮水一样起伏的动静,将静夜撩得躁动不安,春意盎然。 阿棠头一次知道她能发出那么多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晏元昭的坏心眼一览无余,她发的哪种声音最羞耻,他就偏要迫她继续。 然后等她实在难以自控地遂了他心意,他附耳道:“小点声,客栈墙薄,隔不了音。” 阿棠气急,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装什么装?能让他气息完整地囫囵说话,那是她还不够厉害。 于是掌中雀成了女妖精,攀缠着男人,娇声索要,无穷无尽。阿棠经验不丰,一切全凭直觉,热烈又大胆,终于听到他闷哼,听到他忍抑地喘息,气势汹汹地封住她嘴,将一切她和他非礼勿听的声音吞下去。 双双沉溺。 一回过后,晏元昭把她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上两人,光裸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余温余汗犹在,舒服又不舒服。 阿棠丁点力气不剩,身上每个毛孔都浸泡在兴奋后的酸麻里,闭了眼懒洋洋地道:“原来睡榻要用这个换,你早说啊。” 放在她腰上的手骤然一紧,男人气恼的声音传来,“你就这么轻贱自己?” 这都哪儿跟哪儿? 阿棠气得回头看他,“你还嫌弃上了!” 四目相对,黑暗里晏元昭目光尤深,半晌,他把她拨拉回去,锢着她,重新开始。 阿棠呜咽出声。 这人铁打的吗?这才多久,就东山再起,冷灰复燃,提刀再战了? 她好累,不愿舍命陪君子。而今不比四年前,好饭可以一口一口吃,没必要贪心。 然而她的抗议被他用手捂住,他侧身拥着她,温柔但有力。阿棠渐渐尝到不一样的甜头,不再挣扎,任他施为,像小绵羊一样悠长悠长地哼着。 意乱情迷之际,晏元昭咬着她耳朵,“你老实告诉我,这四年里,你有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你?” 又来了。 “有啊......好多个呢......”阿棠断断续续地答,“有俊俏的书生,壮实的屠夫,嗯还有个脸上长了刀疤的——” 话音戛然而止,代以哀哀的一声叫唤,眼泪夺眶而出。 晏元昭贴着她耳,气道:“你再胡说一句,今晚就别想睡了。” 怀里的小骗子抽噎了一下,倔强道:“还有个脸上长了刀疤的江湖刀客,他长得最凶,可在榻上却最......” 她没法说下去了,因为晏元昭的动作。 他将宽大的被子直直拉过头顶,把两人包成一个茧,在彻底的黑暗与逼仄里折腾。 昏天黑地,意外地刺激。 床架在摇,窗外的桂枝沙沙响,夜半的月辉照进屋里,在扔着凌乱衣裳的地上浮沉。 阿棠被晏元昭湿淋淋地从被子里捞出来,趴在他腰腹间,精疲力竭如一尾脱水的鱼。 晏元昭抚摸着她缎子似的乌发,声音粗沉,“还要胡说么?” 阿棠咬牙,“那刀客长得最凶,却最温柔。不像你,长得那么好看,却那么粗暴。” “......你是成心气我。” 阿棠眨眨眼,低下头。 晏元昭猝不及防哼出声。 阿棠抬起头,笑得鬼灵精,“我不仅气你,还敢咬你呢。” “你真是......” 真是叫人生气,又叫人喜欢。 晏元昭眼神复杂,手滑上她的巴掌小脸,试图勾勒出她脸上的笑意。阿棠不懂他在想什么,吧唧亲了他手指一口,闭上眼准备睡觉。 脸被男人捏了捏,“先别睡。” 晏元昭起身下榻,从地上一堆衣衫里挑出一件披上。 “你去做什么啊?”阿棠昏乎乎地问。 没有等到他回答,却等来落在眼皮上的温暖红烛光。 晏元昭点了灯。 阿棠睁开眼,看见晏元昭衣衫不整地走来,隆起饱满的胸膛上赫然有几道她掐出来的红痕,窄腰处若隐若现的腰窝攒聚着两滴汗珠。 阿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 晏元昭亦在看她,白玉似的身子蜷在床上,被黑发覆了大半,美得简简单单,又动人心肠。 阿棠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忙用被子遮住自己,朝里头滚了两圈。 晏元昭重新上榻,把她连人带被抱回来,手探进去摸她。 柔光之下,他黑漆漆的双眼凝视着她,眸光深邃,明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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