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昭发出邀请,“晏御史,辛苦您送家姐回来,不如进府喝杯茶再走。” 晏元昭从沈宜棠口中知道沈宴帮她打掩护的事,对沈宴的印象稍稍好转,虽还是不喜他对沈宜棠态度粗鲁,但没再开口训斥。 “不了,今日太晚,下次再来吧。” 沈宴乐得自在,叫着沈宜棠上自家马车。 沈宜棠看向晏元昭,“晏大人,我走了。” 晏元昭轻轻点了一下头,忽而翻身下马,走到沈宜棠面前。 沈宜棠不明所以。 晏元昭俯下身,抬手,认真地将她散在鬓边的一绺乌发拨到耳后。 温软指腹抚过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沈宜棠一瞬的羞怯,不敢看晏元昭如墨的双瞳。 晏元昭捏了捏她微红的耳垂,低沉的声音洒在她耳边。 “去吧,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就派人到公主府找白羽。” 沈宜棠应了好,晏元昭回身上马,遥遥而去。 白羽也驾着马车掉头远去。 烟尘扬起又落。 “你真把他搞成我姐夫了?!” 刚才那一幕,沈宴看得龇牙咧嘴。顾不得骑他的马,跟在沈宜棠屁股后头钻进自家马车,当头就问。 沈宜棠摸着烫意未消的耳垂,倚在车壁上懒懒道:“差不离儿吧,就等他来求亲了。” “太厉害了,这种不可能的事你都能办到。”沈宴肃然起敬,“我要是做了晏御史的小舅子,和公主府攀上关系,以后在京里还不是横着走?” 沈宜棠泼来冷水,“你以为他会包庇姻亲?你犯了错,他第一个管教你。” “那就要靠你的枕头风了!”沈宴满不在乎。 沈宜棠浮皮潦草地笑笑。 不仅不会有枕头风,她完成任务跑路后,沈家人还要承受晏元昭的怒火。 “沈宴,你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要对小桃好,保护好她。她和我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只能指望你。”沈宜棠叮嘱道。 沈宴狐疑地答应了,“我对她好着呢,你瞎担心什么啊。” 沈宴有了小桃,便不怎么出门耍了,成天和人腻在府里,甚至还拿出了读书上进的架势,过着红袖添香的日子。 宋蓁很意外沈宴的变化,还和沈宜棠提过几句。 “她到你房里才多久,你当然会对她好了。等日长岁久,新鲜感不在,真心又能剩下几分?那时她好与不好,全看你良心。” 沈宜棠说完,沈宴皱起眉。 “喂,你到底长我几岁?” 沈宜棠脸嫩显小,冒充的又是大不满沈宴一岁的阿姐。是以沈宴总想当然地把她看做十七八岁的女郎,但有时她说话语气又不太像这个年纪,还会摆出长姐的架势教训他。 他不免想问一问。 “六岁而已。”沈宜棠轻飘飘道。 “这么大年纪,怪不得要金盆洗手找个岸上……”沈宴嘟囔。 他今年十六,那她就二十二,正常人家这个岁数的女郎别说没嫁人,孩子都生了。 沈宜棠无谓地看他。 二十二怎么了,晏元昭二十四,她要是真十七岁小丫头,还嫌他老呢。 两人说着话,马车不知不觉到了沈府门口。沈宜棠快步回到自己小院,简单吃些东西,沐浴更衣,褪去一天的风尘血污,沉沉地躺在榻上。 “晏元昭对你动情,事就快成了,你怎么不见高兴?”云岫听她讲完崖下经过,如此问道。 往常晏元昭对她多笑笑,沈宜棠就能欣喜老半天。 沈宜棠指指肩,“伤口疼,笑不动了。而且亲事没定,离事成还差一大步呢。” 那厢,晏元昭回了公主府。 一身衣裳攀过崖浸过水,自是不能要了,连里衣带靴子都叫白羽丢了去。白羽拣拾的时候,发现里衣下摆短了一截,咦了一声。 晏元昭神色不变地饮着茶。当时给沈宜棠裹伤,条件不足,就地取材,里衣布料柔软干净,他没多想,就撕下来用了。 白羽心有余悸,“郎君,今天的事实在太危险了,秋明和连舒都说要去练习凫水,以后不能再让您身先士卒。那崖多高啊,您说下就下了。” “看着高罢了,下面又是水,没那么危险。” 白羽不敢苟同,继续絮叨,“郎君说得轻巧,又是悬崖又是深渊的,也就是郎君您身手好,沈娘子也是有福气的……说来真巧啊,您刚和沈娘子生分了,就发生这种事,倒像是老天爷有意撮合您和未来夫人。” 白羽说着说着就喜起来,郎君都给沈娘子拂鬓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忽听晏元昭问他,“若叫你绑了绳子爬下山崖,你敢么?” 白羽一愣,诚实道:“小的哪敢啊,我一看那崖就头晕腿软,就是秋明扛我下去我都不敢睁眼的。” “她应该也不敢。”晏元昭自言自语。 沈宜棠掉落的地方,崖面宽而平,被蛇吓到跌落山崖,这个说法可信度并不高。 晏元昭自然想到了沈宜棠使苦肉计诱他前来的可能,也许她计划爬至树杈等他相救,却中途遇到群蛇攻击,不得已跳入深潭。 不然实在过于巧合,过于意外,就像白羽说的,好似月老有意牵线。 但生死关头敢抱着树藤滑下岩壁是一回事,主动置自己于险地又是另一回事,沈宜棠再特别,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家,怎么敢赌上命安排这一切? 何况说到巧合,又不止这一桩,他们途径道观,无意中发现太子的秘密,也是巧得出奇。 ——或许,一切就是天意。 房里寂静无声,白羽已悄悄退了出去。梨茸软乎乎的肉掌爬上书案,抖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沉思中的主人。 晏元昭摸了把梨茸背上的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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