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自己。 白鹤也不想的,但他现在没有选择。 太子殿下刚把圣上气得病倒,必须趁此机会把丰王处理干净,将功赎罪。 眼见白鹤大喊着:“杀了这个教唆太子殿下的反贼!” 朝自己杀来。 丰王目赤欲裂,怒指东方骂道:“百里沧!百里庆阳!我一心为了百里家的江山,而你父子二人被徐文卿那毒妇迷了眼,残害手足至亲!” “.......我死后必化作厉鬼,夜夜折磨你二人,叫你父子俩生不如死!” “我要咒你父子来世受尽折辱,永世不得翻身!” 话音刚落,白鹤一箭射中丰王眉心。 那怨气冲天行使诅咒的人,便笔挺的从马上滚落下来。 丰王双目瞪圆,没了气息,目中却还满是不甘。 白鹤将身上披风摘下盖在他身上,将尸体一裹,回城复命。 在这个十月的中午,百里家最后一位拥有实权的亲王,死了。 阿旺呆呆看着那被披风草草一裹的尸体,寒风忽然卷来,吹翻了盖在他脸上那一角。 那张脸,曾是他想要为之献上生命的主人。 然而,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前二十年受的苦,全是因为他。 什么狗屁的主人,现在想来只觉得滑稽。 可看着那人的尸体,他内心却并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快意。 只余满腔悲怆。 好像自己也迟早会和他一样,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被人草草一裹,丢了。 从此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还记得有一个死士。 阿旺歪了下头,这难道就是兔死狐悲? “走吧。” 临卫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把正在思考的阿旺吓一跳。 临卫不是很耐烦的说:“我送你回去,手下败将。” 阿旺:我他爹! 真想学大老爷一样说脏话啊。 可惜,他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与人设不符。 眼看两人要离开,司空见走了过来。 掏出一封信,交给阿旺。 “北蛮公主离京时托本大人转交给你家夫人。”司空见解释道。 阿旺怀疑的看他一眼,接过信,仔细检查一遍是否有人偷看过,确认无误,这才揣怀里,跟着临卫走了。 司空见无语嗤笑,什么人嘛,谢谢都不说一声。 但看着渐渐走远的临卫二人背影,他表情渐渐淡了下来。 老师他......应该还好吧? ...... 家里大门被敲响。 但还没等秦瑶去开门,人就从墙上翻了进来。 秦瑶挑了挑眉,“怎么不走大门?” 阿旺:“麻烦。” 秦瑶轻笑一声,关心的问候了一下他今天配合得怎么样。 阿旺瞅她一眼,而后坐在了太师椅上。 垮下肩膀,一脸丧气,缓缓将刚刚城门下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丰王已死。 皇上又病重。 眼下权势最大的,便只剩下皇后娘娘一人。 此时,京中百官刚刚结束一轮大清洗,想来应该已经有人窥见皇后的野心。 今后京城这趟浑水到底要怎么搅动,全看皇后一人。 秦瑶唏嘘片刻,想起自己今天收的那件内衣,已然明白徐文卿的态度。 她既不来惹她,她也会保持好这条界限,互不冒犯。 老实说,徐文卿前来示好,秦瑶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 虽然她不知道徐文卿从哪个世界穿越而来,是胎穿还是和她一样的半路穿,亦或者真身穿。 但同为女人,还有着同样的离奇经历,或许等京城这池翻涌的水平静下来后,她还能有个人互相宣泄一下那些不能在他人面前暴露的情绪。 阿旺把鹄纥缇香的信递给秦瑶,“国师大人让我带来的。” 秦瑶很是意外。 仅有一面之缘的鹄纥缇香居然会给自己留信。 她压下好奇,先把信收了,起身去到书房。 761 会办丧事吗 上午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的公良缭,这会儿又好了起来,师徒俩一起窝在床上,议论着京中局势。 秦瑶把今日城外的事告知二人。 公良缭一脸淡然,似乎早有预料。 刘季拍大腿直叹可惜。 可惜没吃到第一口新鲜瓜。 被秦瑶瞪了一眼,这才挠头嘿笑收敛。 叮嘱刘季照看好老头,秦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京都的初冬是湿冷钻骨的,和村里完全是两种感受。 这才刚刚开始,家里就已经烧起旺旺的火盆。 温暖的炭火将室内的湿冷寒气驱散,暖融融的。 室内光线昏暗,秦瑶点亮烛台,在桌前坐下。 脚边,是暖和的火盆,形状似盂,带盖儿的。 炭火在里面燃烧,盖之浅灰,扑掉火焰,再盖上盖子,双脚可以踩在透孔的盖上取暖。 膝上搭一条薄棉被,很快整个身体都能暖和起来。 秦瑶拿出鹄纥缇香的信,打开看。 纸张五页,上面是用盛国文字工整书写的两千多个字。 鹄纥缇香在信上说,秦瑶是她来到盛都真心想要认识的第一个姐姐,但因为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即将要到她返回草原的时间,所以觉得非常遗憾。 在京都期间,她许多次想来找她解释关于刘季的误会,但因为邦交任务繁忙,一直不能实现这一想法,再次表达遗憾。 整个使团的事情不由得她一个人控制,遗憾自己不能再与秦瑶结识,便要离开。 所以留下这封信让国师转交,希望能化解误会。 最后,诚挚邀请秦瑶到漠北草原去。 到时候她会带她去寻一匹最烈的马,训一只最凶猛的鹰。 鹄纥缇香还说,她有自己的鹰,到时候要带秦瑶去看。 她觉得,哪怕文化不同,语言不同,但她们一定可以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最后落款人——呼延鹄纥缇香。 信看完,秦瑶久久怔楞。 眼前浮现的是七月下旬北蛮使团入京时的宝马香车,还有秋后家门口,身着一身艳彩民族服饰,匆匆一面的美丽少女。 老实说,秦瑶对鹄纥缇香的影响并不深刻。 甚至有些刻板印象——全拜邻里街坊的八卦所害,先入为主了。 她以为公主就是矜娇的美丽少女。 却不曾想,在这份信中,才算是窥见鹄纥缇香的冰山一角。 她盛国话说得不算标准,但写得一手好文字,可见平常多有用功学习。 甚至她还会周围好几个邻国的文字和语言,并不只是个草原上的无知少女。 她也爱美,希望自己美丽,也喜欢一切美丽的人和物。 刘季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司空见的恶意安排,秦瑶从没觉得鹄纥缇香有向她解释的必要。 但这公主在信上写到:朋友夫,不可觊觎,不义也。 她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先前确实有觊觎之心。 也在其后为自己当初的不义之心抱歉。 别人都是有因才有果。 鹄纥缇香倒好,字里行间都透露出,是有秦瑶这个果,才有一开始的因,她十分感恩。 秦瑶摇摇头,有点想笑。 这应该是文化差异吧?所以对因果的解读这么新奇。 秦瑶幻想了一下,鹄纥缇香的鹰是不是和它主人一样,七彩放光芒。 训鹰啊,她还真有点期待。 ...... 冬夜漫长。 一觉从天昏睡到天昏。 睁开眼时,刘季还是懵的。 不过往窗棂看,屋外已经露出一点清晨的微光。 这会儿必是早晨无疑。 他揉了揉眼睛,又从软塌上坐起来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清冷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屋内炭盆已经熄灭,但室内保温尚可,并不觉得冷。 刘季快速穿好衣裳下榻,一边捡起桌边的铁钳准备查看炭盆里是否还有余火,一边朝屋内床榻方向,一如平常询问: “老师,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师徒两共住一屋,柔软宽大的床榻就被老头霸占,刘季只能缩去窗边那张午休的小榻上睡。 地方小,他人又大个,每次起来都要爬到大床上再留恋一下他的大床。 没听见床上有回应,刘季耸了耸肩,只当老头懒得搭理自己。 灰盆里还有两小块儿炭火,刘季感觉往里加木炭,又吹了吹,眼看着火势起来,一把丢了铁签,笑着朝大床仆来。 然而,来到床边,却见往日早就醒来的老头此时双眼紧闭,平躺在被褥里,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无由来一股寒气朝刘季袭来,已经重燃火盆的屋子,居然冷得他狠狠打个寒颤。 “老师?” 刘季探出手,戳戳老头肩膀,邦邦硬。 刘季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缩回手。 顿了片刻,不敢置信的弯腰在老头耳边大声喊:“起床啦!” 然而,老头再也没有突然跳起来给他一爆栗。 刘季有片刻的怔楞。 看看床上睡颜安详的老人,又看看床边小几上似乎还有余温的小酒壶,愕然低喃:“死了?” 那倒也算是没有一丝痛苦的走了。 屋外传来敲门声。 被刘季一声吼惊醒的秦瑶披着棉外套来到门外,问刘季抽的什么疯。 屋门很快被打开,刘季伸出手,把她拉进去,带到床边。 手一指床上老人,说:“老师死了。” 语气平静,神情如常,就像是跟她说别人家谁谁死了一般。 秦瑶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季说的是什么,忙去探床上之人的鼻息、脉搏。 什么反馈也没有。 “他走了。” 秦瑶拧着眉,有点不敢相信。 夫妇两这边太过安静,家中众人似有感应,全都赶了过来。 一家八口,整整齐齐站在床前,注视着床上一脸安详的老人,面面相觑。 没有人嚎啕大哭。 只是一股淡淡的伤感愈发浓烈,紧紧缠绕在心间,让人心里闷闷的。 最后还是殷乐当先反应过来,说:“我去通知刘肥,这几天不开店了。” 阿旺也紧接着问:“要买棺材和孝服吧?我看人家好像是这么做的。” 秦瑶和刘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会办丧事吗?” 然后夫妇两齐刷刷摇头。 完全没经验啊! 762 大哥,小弟来晚了 一代大儒公良缭于睡梦中去世。 享年六十六岁。 但直到将老人的丧礼搭建起来,秦瑶一家八口还处在一种人还活着,只是身体已经进棺材的错觉。 悲伤? 悲伤不起来一点。 忙倒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阿旺紧急拿钱去找掮客,买一口最好的现成棺材,前往城郊寻找墓地。 刘季忙着给老师换寿服、写挽联,刻碑文,记录下他生平事。 秦瑶寻到王瑾家中,向老夫人询问丧礼诸事,严谨记录下来,以供参考。 殷乐刘肥将布庄白布扫荡一空,带着家里四个孩子紧急赶制丧服。 因为全家人都觉得,公良缭一生有那么多学生,那么多的仰慕者,葬礼办起来后,肯定会有许多人前来吊唁。 所以这葬礼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 吃喝宴席、丧服香烛纸钱,都得准备充足。 然而,灵堂搭起来之后,却不见任何一位学生登门。 倒是左邻右舍,哪怕方才震惊知晓,刘季居然是大儒公良缭的弟子,却也都积极过来帮忙。 他们只知这家人为老师送终尽孝,才不管什么朝堂政变。 丁老爷携带全家前来吊唁,看到披麻戴孝,跪在灵前抱碑篆刻的刘季,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 赛场刺杀,外加丰王死于城外这一件件事的发生,早已经让京城百姓看明白了皇上皇后的意思。 这个时候,也就是他这样无关紧要的八品小官才敢冒险前来吊唁。 刘季专心刻碑,头也不抬的说:“丁老爷你去吃席吧,味道挺好的,我这边忙完了就来。” 丁老爷:“......好。” “哦,对了。”刘季突然抬头告诉他,“吃完别走,晚上还有戏班子过来唱戏。” 丁老爷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还请了戏班子?” 葬礼是这样办的吗? 这还怎么让人悲伤得起来嘛! 带着一脑袋的问号,除了邻里之外,唯一前来吊唁的宾客丁老爷一家,开启了在公良缭丧礼上吃喝玩乐的一天。 半夜,唱戏的都唱累了,喧闹的院里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平地一声雷,卢晓凤不知道从哪里钻进灵堂,“扑通”往大哥身旁蒲团上一跪:“大哥,小弟来晚了!” 刘季惊喜回头,“凤弟,你怎么来了?” 不等卢晓凤回答,一把将手中石碑往他怀里一塞,“你先帮大哥抱一会儿!” 话音未落,人便急急奔向后院茅房。 可憋死他了! 还留在堂上的卢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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