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只能扫兴而归。 但隔天,这些人又来,或是蹲守在莲院附近,或是在村井那边打听消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出门散步的大儒。 可惜,这天气一天天冷了,人家大儒家里烧着炭盆,温酒下棋不知多惬意,怎会出门来。 时日长了,村里人也和这些人熟络起来。 天冷,屋外呆不住,王婆婆家率先打开院门,煮了热水请这些慕名而来的读书人们进屋休息。 一开始,王婆婆只是好心为这些年轻后生们备口热水喝喝,不收钱的。 后来那些后生们自己不好意思,每回离开都会把铜板放在桌上。 这些人给的水钱有多有少,身家丰厚的,觉得这农家院里坐着别有一番趣味,一放就是一二钱碎银块儿。 家底薄的,则买上主人家七八个鸡蛋,也算回报王婆婆的好意。 这一来二去的,不知怎的,蹲守大儒的后生们,全都默契朝王婆婆家走,三五人凑一桌,不管身份贵贱,煮着热水,烤着炭火,谈笑风生,别有一番野趣。 刘木匠一看,心中警铃大作,总算明白过来秦瑶当时同自己讲过的话。 不再犹豫,花二两银子,买下了自家葵花地下面的废宅。 正好现在全村一起动土,他也不甘示弱,加入了刘季的采购团。 量大了,材料果然好压价,刘季美滋滋扣了五百文钱收入囊中。 只可惜,原本他还能从哑巴这些包工头手里再卡一二百文钱的,都怪阿旺,好端端的把地全部刨了重种,累得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眼巴巴望着秦瑶忙碌的身影。 秦瑶整个人都不太好,本该是刘季监工,现在又变成了她,心情很暴躁。 刘季见秦瑶从窗前走过,笑得一脸无辜,“娘子,辛苦你了。” 秦瑶:“我不辛苦,我命苦!” 见他还笑得出来,已经走过窗前的秦瑶又退了回来,狐疑的将他上下扫了一遍。 目光过于炙热,刘季怪不好意思的拉起被子盖住了脖子以下,只露出一张脸,“娘子,你看什么呢~” “我看你不像是动不了的样子,这张嘴不还挺能说吗?” 秦瑶突然大步走进屋里来,刘季狠狠咽了口口水,慌乱的撇了眼敞开的门窗,“娘子,门还没关上呢,这不合适吧?” 秦瑶一把掀开他身上棉被,刚伸出手,刘季主动把身子往前一送,心说这也太刺激了吧,一巴掌就落到了他挺起的胸膛上。 刘季猝不及防,“啊!”的惨叫一声,倒在了厚厚的被褥上,手虚虚扶着胸膛。 拉伤的肌肉突然遭到外力击打,一股让人控制不住要流泪的酸涩钻入骨髓,堂堂七尺男儿,瞬间泪流满面,不停倒吸凉气。 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罪魁祸首秦瑶“咳咳”低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一本正经的说: “我看你这伤得挺严重的,要不让阿旺给你请个大夫回来瞧瞧?” 刘季心里的旖旎早就被这股常人所不能忍受的酸涩击溃,倒在床上哎呦呦叫唤,就是不理会她的提议。 难得逮到毒妇歉疚一回儿,他才不要这么容易让她好过。 刘季越喊越惨,后院忙碌的哑巴等工人都忍不住跑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被这么多人关心的看着,秦瑶尴尬的踢了踢床腿,提醒刘季收敛点,差不多得了! 回头冲哑巴等人解释:“没事,他犯病了,你们继续忙,不碍事。” 哑巴看着床上抱着被子打滚,满头汗水,眼角含泪的刘季,担忧的比划询问:真没事? 秦瑶微笑颔首,哑巴等人这才迟疑离开。 待人一走,刘季又痛苦的叫唤起来,秦瑶还能惯着? 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道:“奇怪,我这手怎么有点痒得受不住了?”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床上的人就懂事的闭上了嘴,睁着一双梨花带雨的桃花眸,咬着被角,弱小又无辜的望着她。 秦瑶眸光一暗,盯着他看了足足五秒钟才意犹未尽的挪开视线,看向他身上盖的被子,嫌弃道: “你这身板也太瘦弱了,以后跟着大郎一起练体。” 理由她都帮他想好了,“考场可不是那么好熬的,越往后待的时间越长,那么小小一间屋子憋三五天,以你现在这体格可不行。” 说完,幽暗的目光再次落到他的脸上,刘季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生怕她又来一巴掌,让自己下去见阎王。 不过她的目光只是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便转身出了屋子。 353 阿娘,好疼 在院里遇到刚刚放马回来的阿旺,秦瑶嘱咐:“以后大郎晨练的时候记得叫上你大老爷一起!” 阿旺虽然不理解秦瑶为什么要让刘季这个没有习武天赋的人炼体,但还是恭敬应下了。 刘季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手长腿长,不胖不瘦,蜂腰翘臀宽肩,广袖白袍一穿,尽显魏晋风流,正是时下最受女子喜欢的颀长体态。 再配上他这张俊美的脸,随随便便往那街上一站,都能迷倒万千少女! 他这还用特意去练? 阿旺不知何时突然从窗外探进一个头来,和刘季大眼瞪大眼,说: “老爷,夫人应当是喜欢健硕的男子,您这样软趴趴的肉,她不喜欢。” 被突然探出的人头吓得眼睛都不敢眨的大老爷,此刻恼羞成怒,一把扯下撑杆,“啪”的将窗户关了起来。 嘴里无情的吐出一个字:“滚!” 可惜,阿旺反应迅速,并没有被夹住脑袋,“哦”的应了一声,来到杂物房,扛起锄头,去后院给菜地锄草去了。 忙到半下午,草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再摘一筐胖嘟嘟的大白萝卜回来放在厨房里,琢磨着从村中妇人口中偷听来的腌萝卜秘方,打算自己尝试。 今天他不用去接大郎他们下学,刘肥去县城送文具礼盒,说好了下午会顺路把他们几个载回来。 但让阿旺没想到的是,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天黑下来,刘肥和孩子们都还没到家。 已经把萝卜腌上的阿旺盖好坛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前院坝看了一会儿。 天越来越暗,从厂里下工的工人们已经上完刘琪带班的扫盲班走光,那些准备偶遇大儒的书生们也都驾马离开,还是不见有马车驶入村子。 秦瑶送走了哑巴等人,来到水缸边舀水洗手,扭头往儿童房和堂屋里一看,兄妹四人熟悉的身影一个都没见到。 “阿旺,喊他们归家吃饭了!”秦瑶以为孩子们是留在了老宅那边玩,冲门外的阿旺吩咐道。 却不料阿旺沉着脸大步走进来,说:“夫人,他们还没回来。” 禀报完,立马朝后院走,“我骑马寻过去看看。” 秦瑶眉心一跳,屋内躺着的刘季察觉到不对劲,从床上坐起,开窗问:“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秦瑶皱眉道:“阿旺说大郎他们还没回来。” 刘季一看屋外黑漆漆的天,顿觉不妙,“要不要找师兄他们借两个人去接一接?” 秦瑶摆手,“我去借匹马,和阿旺一块儿去看看。” 希望只是小孩们贪玩在路上逗留得久了点,或是课堂上捣蛋被夫子留堂了。 秦瑶后面那句话是对阿旺说的,阿旺牵出马后,将马留在门口,自己朝莲院飞奔而去,借了齐家护卫一匹马。 石头看他急匆匆的,问了声:“出了什么事吗?” 阿旺留下一句“无事”,便驾马隐入夜色中。 他到河边时,秦瑶也正好背上弓箭,打好了火把来到桥上。 二人汇合,一前一后纵马朝金石镇奔去。 从刘家村到下河村,半点人影没瞧着。 又从下河村朝金石镇疾去,走了一半路程,忽然听见车轮滚动声,秦瑶立马朝黑暗里大喊一声: “大郎!” 对面顿了一会儿,立马传来几声:“阿娘!” “三婶!” 是金宝喜极而泣的嘶喊。 短短几息,秦瑶和阿旺已经来到马车前,火把带来的光亮照映出四张灰扑扑的小脸。 还有大郎血痕飞溅,崩得紧紧的面庞。 那把秦瑶送他的小匕首,正被他握在左手上,右手扣着缰绳,紧急喝停了不太听话的马。 “大郎!”秦瑶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从马上跃下来到马车旁。 二郎三郎四娘立马朝她扑过来,寻到那安全的怀抱,三郎“哇”的放声大哭。 四娘抬起小手飞快抹了下眼角的泪珠,立马拽秦瑶去看车板上已经重伤昏迷过去的刘肥。 阿旺扫了一眼,告诉秦瑶刘肥没有性命之忧,应该是被击打了头部,陷入短暂的昏迷。 大郎像是才完全反应过来,松开了缰绳,跪坐在车辕上,面朝秦瑶伸出手。 秦瑶马上握住,这小小的手上沾着黏腻的血迹,秦瑶赶紧查看一番,见只是两三道浅浅刀痕,并无大碍,将这明显受惊的小家伙揽入怀中。 此刻的少年明显更需要一个安心的怀抱,秦瑶眼神示意阿旺上前去探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语气轻缓的安抚着怀里的大郎: “没事了,你做得很好,把弟弟妹妹们保护得很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大人来处理,别害怕,有我在呢。” 怀里的小少年轻轻点了点头,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片刻后,退出她怀中,咬牙低低喊了声:“阿娘,好疼。” 秦瑶惊讶的看了大郎一眼,小少年疼得冷汗直冒,闭眼咬牙强忍着,那一声“阿娘”,完全是无意识唤出来的。 她忙撕下里衣,问二郎:“水壶呢?” 二郎和金宝赶紧摘下肩上挎着的竹筒递过来,四娘努力举高火把,方便秦瑶能够看清楚哥哥的伤。 秦瑶看着大郎,“疼就喊出来,我要把你伤口上的污渍先冲洗一遍才能包扎。” 大郎嗯的应着,刚刚他根本没察觉自己被自己的匕首划伤了,此刻火光一照,才看见血淋淋的左手。 三郎担忧的问:“阿娘,大哥会不会流血流死啊,呜呜呜,我不要大哥死啊......” 秦瑶安抚:“不会,这点血还死不了人。” 发现大郎能被自己的手中武器割伤,秦瑶无奈一叹,看来以后还得练得更狠些。 一壶水冲下去,大郎再也忍不住喊出声来,秦瑶听得心都抽搐了两下,眼神越来越冷,手上动作快速的完成了简单的包扎。 暂时只能这样把血止住,后面的等回去再处理。 弄完大郎的伤,秦瑶又去看刘肥。 他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四娘解释道:“小叔被那些坏人敲了一闷棍,立马就晕倒了。” “后来他们还要抓走我和三哥,我咬了他们一口还踹了那人裆下一脚跑了出来,大哥和二哥还有金宝哥去抢三哥,还被他们打了好几下......” 354 岂有此理 四娘后怕道:“后来大哥刺伤了他们好几个人,他们看大哥太凶了,抓不了我们才走的.....” 二郎小大人一样脸色沉沉,补充道:“阿娘,他们走的时候说,让我们回来告诉你和阿爹,以后买地看着点,别什么人的东西都去碰,这次只是给咱们一点小教训,识趣的话把不属于咱们的东西吐出来,要不然就要剁了你和阿爹的手脚!” 情绪已经发泄完,三郎早不哭了,听了二哥的话,担忧的问秦瑶: “阿娘,咱们拿了别人的东西吗?他们要是真剁了你和阿爹的手脚怎么办?我不要阿娘没有手脚......” 秦瑶摸摸三郎的小脑袋,“你听他们放屁!” 金宝震惊抬头,不许他们讲脏话的三婶居然自己说脏话! 阿旺探听还没回来,秦瑶已经通过孩子们的话理出了事情原委——是家里新买下的农庄惹来的祸。 这群混账,居然欺负到孩子头上,真真是找死! “走,先回家。”秦瑶示意大郎退后,又嘱咐几个小的看顾好刘肥,冲老黄吹了声口哨,通人性的老马立马自觉跟在马车后头。 天黑看不清路,只有一支火把,能照出来的地方有限,但就是这一点光亮,让大郎兄妹几人不再感觉害怕,甚至还有兴致说起他们刚刚是多么勇敢的与坏人对抗。 金宝记挂着阿旺,担忧问:“三婶,咱们不等阿旺叔回来吗?” 秦瑶回头浅浅一笑,“没事,他自己会回来的。” 金宝好奇追问:“阿旺叔去哪儿了呀?” 秦瑶当然不能说自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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