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要去替自己道歉? 苏棠有些惊讶,他们无亲无故的,他竟愿意为自己去做这种事……还真是个好人。 “我知道了,多谢殿下。” 见她如此听人劝,太子心头才压下去的痒意又生了起来,指尖也跟着颤了颤,很想去摸摸她的头,可最后还是艰难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时辰不早了,睡吧。” 他起身,苏棠有伤不好乱动,他自然不能再让她换地方,可环顾四周竟没瞧见苏棠的床榻,不由一愣,“你昨天睡的哪里?” “昨天殿下一直喊不舒服,我没顾得上睡。” 苏棠低声开口,随手一指角落,“我看那里还闲着的被褥,应当是我的地铺,我收拾一下就好。”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太子连忙扶住她,眼神动容,“别乱动,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睡地上?孤来。” 他抬手去收拾被褥,可毕竟是金尊玉贵的人,这些东西大约从来没做过,颇有些笨手笨脚,被子没铺平整不说,还被扬起来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苏棠有些过意不去:“殿下,不然还是……” “你别动,孤可以。” 赵知故费了些力气,总算将床铺整理好,虽然仍旧算不上平整,可总算能睡人了。 “孤就说可以。” 他含笑朝苏棠看过去,竟有几分稚气。 苏棠一向对男子的容貌不甚在意,可这一刻也还是体会到了美男子的冲击。 “殿下真厉害。” 她随口称赞,然后垂下了眼睛,不敢失礼。 太子这两日监察武选,再加上担惊受怕,大约也已经很累了,更衣洗漱后便躺了下去,不多时呼吸声就绵长了起来。 虽然是备受皇帝偏爱的一国储君,他身上却并没有骄矜之气。 可越是如此,苏棠越睡不着了,刚才她那句一宿没睡其实半真半假,她要借太子的手对付苏家,那就必须要太子心甘情愿才行,可对方这样的身份地位,她能做的太少了,也只有在尽心这一点上做文章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怀疑。 只是她心里免不了愧疚,以后她会对太子更尽心一些的。 她翻了个身,琢磨着回京后怎么对苏家下手,意识逐渐昏沉下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色大亮,苏棠心情莫名的好,哪怕手疼脚也疼,嘴角也仍旧带着笑意。 “福寿?” 她喊了一声,琢磨着太子应该会给她留个人,小太监果然在,闻言连忙隔着帐子应了一声:“奴才在,您有什么吩咐?” “进来说话吧,殿下呢?” “去校场了,”福寿撩开帘子进来,“他特意嘱咐让您歇着,说是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回宫了。” 说着他又笑起来:“姑娘怎么知道奴才在?您和殿下还真是心有灵犀,早上殿下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奴才不要吵醒您呢。” 他话里满是善意的调侃,却听得苏棠满心尴尬,她和太子不是福寿想的那样,她只好岔开话题—— “给我打些热水来吧。” 福寿连忙去了,苏棠松了口气,探手摸了摸脚腕,肿的很高,怕是这几天不能走路了。 营帐很快就被掀开,她还以为是福寿回来了,可一抬眼却瞧见是军医。 “老朽来为内官冷敷。” 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冰包,苏棠算了算时辰,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似乎的确是刚好三个时辰,这军医虽对她有误会,却也是尽心负责。 “不劳烦军医了,我自己来。” 军医也没勉强,留下冰包就走了,苏棠将冰包放在脚踝上,默默算着时间,可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过去这么久了,福寿怎么还没回来? 自己连翻出事,福寿也是太子身边的人,他该不会也…… 她连忙要去喊人,可不等话出口就见福寿回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等久了吧?奴才遇上不长眼的了,好好一壶水给撞翻了,好在还有旁人多取了,匀了奴才一壶。” 不等苏棠开口问,他先一骨碌将话都说了出来。 没出事就好。 苏棠松了口气:“可烫伤了?” “没事,”福寿连忙将铜壶提了进来,“奴才伺候姑娘洗漱。” 苏棠也没多言,抬手接过了漱口的温水,只是那水倒出来的时候还飘着粉末,等到苏棠手里的时候,粉末就溶化不见了。 出乎意料 校场。 昨天虽然临时出了变故,可比试最终还是决出了三个胜者,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比的是策论。 这不紧紧是大业朝重文轻武的原因,也是因为将领对兵法谋略的见解,关系到底下将士的性命,尤其是通过这策论,还能看出人心偏颇,属实很有必要。 所以就连秦峫这不喜读书的人,也没有反对这个章程。 肃王轻笑一声:“听说今日的论题很有意思,是军规二字,不知道上将军怎么看?” 秦峫垂眼看着底下奋笔疾书的三人,并不想搭话,他并非不记恨肃王三番两次对苏棠下手,只是苏棠如今身在东宫,他做事很有些束手束脚,所以只能按捺。 再等等吧,等苏棠不会再被东宫牵制,他自会为她将这些账都讨回来。 “军规就是军规,臣没有看法。” 他生硬开口,敷衍溢于言表,徐充眼见肃王笑容僵硬,连忙为秦峫斡旋:“上将军的意思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军规是铁律,是绝对不能违逆的。” 肃王神色淡淡:“是吗?” 他长了眼睛,看得出来秦峫对他的不满,也看得出来这两天,秦峫对东宫明显的偏向,但是没关系,今天之后,不管秦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都不会再和东宫为伍。 行伍中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不把军规当回事。 他没再开口,低头慢慢喝着盏里的茶。 就在这时候,嘈杂声忽然响起,有将士匆匆跑来,附在徐充耳边说了几句话,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却没开口,只找了个借口请着秦峫走了。 太子面露困惑:“这是出了什么事?” “臣弟也不知道,”肃王慢悠悠啜了一口茶,“等他们回来再问一问吧。” 太子没再说话,却给楚凛递了个眼色,对方会意,连忙喊了亲信的禁军过来,低声吩咐几句,才将人遣了下去。 他们想到了一处,觉得这是肃王又在暗地里耍手段。 肃王察觉到了他们的怀疑,却丝毫不以为意,派人跟上去吧,去的人越多,就越热闹,戏也就越好看…… 禁军偷偷跟上了徐充和秦峫,却见他们一路朝着太子的营帐去了,心里顿时一惊,当即折返回去报信。 两人并没有理会,秦峫脸色十分难看:“你确定?” “底下人就是这么说的,”徐充神情也有些僵硬,“那小贼偷了试题就进了太子的营帐。” 他左右敲了两眼,见没人跟着这才再次开口:“现在就剩了三个人,其中就有东宫的人,您说这要是最后真的东宫的人,这消息一传出去……” “论题什么时候被盗的?” 徐充叹了口气:“一刻钟前。” 那时候比试都已经开始了。 可这也是最恶心人的地方,如此一来,就算东宫没有作弊,可消息一旦传出去,也会人云亦云,生出数不清的流言来。 “上将军,这怎么办才好?” 秦峫揉了揉额角,他真的很讨厌朝中的这些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什么肮脏的手段都会用。 “先抓到人再说。” 他沉声开口,声音里却带了忧虑,太子营帐里还有人呢,苏棠该不会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吧? 太子营帐近在眼前,他慢慢停下脚步,将士们已经将周遭都围了起来,即便是只苍蝇,也不可能活着飞出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淫靡声忽然传出来,隔着一层不算厚的棉毡,声音十分清晰。 不少年轻的将士都红了脸,可秦峫却整个人都阴沉了下去。 苏棠就在这个营帐里,那声音…… 可太子还在校场啊,那另一个人是谁? 苏棠是不可能与人偷情的,只能是又出事了……她竟真的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陷害了。 他浑身颤抖,眼底仿佛要喷火,抬脚就朝营帐走去。 徐充连忙跟上,却被他一个狠厉的眼神钉在了原地:“谁都不准进来!” 他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苏棠那幅样子,会有人为了颜面要她的命的。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偷题不过是个添头罢了,肃王真正的目的还是苏棠,先前的刺杀,后来的惊马,还有这次的陷害…… 苏棠只是误入东宫而已,他竟下这种狠手。 不可原谅。 他可能忍不到苏棠离开东宫再动手了。 怒火混杂着疼惜,他全身都在战栗,胸腔仿佛下一瞬就会爆开,但他又强行克制住了。 不能吓到苏棠,尤其是待会打死淫贼的时候,他一定要克制,绝对不能把血溅在苏棠身上。 他狠狠咬了下牙才进了营帐,可看清眼前的情形时却僵在了原地,地上的确躺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可对方却是在自渎。 苏棠正完好无损的躲在福寿身后,紧紧闭着眼睛,听见脚步声时才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 “秦将军,快,抓住这个贼人!” 福寿哆嗦着开口,“他刚才竟然想挟持我们!” 一听说里头有贼人,徐充虽然不敢违抗秦峫的吩咐,可还是放心不下,犹豫再三还是冲了进去:“哪里有贼人?!” 他抽出腰刀就要动手,片刻后才发现地上毫无抵抗力的人。 他面露嫌恶:“这什么毛病?真不要脸。” 他弯腰将人满脸潮红的人绑了起来,一把扔出了营帐外头,这才看向两人:“贼人呢?” “就是刚才被徐统领抓住的那个。” 徐充一愣,那么个玩意儿也是贼人? 他正要笑话一句东宫的人太过胆小,却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他看了看苏棠那散落在脑后的一头乌发,眼睛霍得睁大。 反击 太子听闻自己营帐出事,匆匆起身往回赶,却是刚走到半路,就发现左江也带人跟了上来。 “你来做什么?” “肃王见殿下这般形色匆匆,怕您遇见了麻烦事,”左江弯腰见礼,姿态十分谦卑,“所以特意命学生来为殿下分忧。” 分忧?只怕这乱子的幕后黑手就是你们主仆吧。 太子心里冷笑,可他素来和善惯了,即便恼怒,面上也并无疾言厉色:“不必了,你还是做好你自己的差事吧,这监察之责孤可是交给肃王了,若是有任何岔子,别怪孤不客气。” 左江连忙应声,姿态越发谦卑:“殿下交代的差事,肃王自然不敢怠慢,您只管放心。” 太子没再理会他,大步朝营帐去了。 肃王府侍卫上前:“先生,太子不让咱们跟着怎么办?” 左江摸了摸山羊胡,得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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