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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将人拦住,他这才得以离开,一路去了流萤小筑。 苏棠并不意外他会来,却很惊讶他眼底的乌青:“殿下昨夜没睡好吗?” “睡?” 赵知故苦笑一声,“孤下了一宿的棋。” 但他想着苏棠上回见到秦峫时的惊惧样子,所以体贴地没有详说,更没有提秦峫的名字。 其实不怪苏棠畏惧,秦峫若只是容貌有瑕也就罢了,偏他最骇人的是那一身的煞气,莫说一个姑娘,便是他遇见对方,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提也好。 他在苏棠床榻上歇了个午觉,这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来看折子,可也没敢多睡,唯恐晚上走了困,可很快他就发现他想多了,因为今天晚上,他仍旧没有睡觉的机会,秦峫又来了。 看着那被摆在自己面前的棋盘,太子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秦卿,你对棋艺当真是痴迷。” 秦峫应了一声,将对方话里那淡淡地幽怨完全无视了。 “臣对棋艺倒是兴趣寥寥,奈何昨天与殿下对弈实在是获益良多,所以今天臣才冒昧,再来叨扰。” 一个武夫说话这般客气,太子还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又熬了一宿,连着熬了两宿,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皇帝见他脸色苍白,连忙将人传进了寝殿。 “故儿这是病了?可是最近朕拨给你的折子太多?” 赵知故并不想和父皇诉苦,可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他本想让父皇管管秦峫,好歹早走两个时辰,让他睡一觉也成,却不想皇帝只顾着高兴了,完全没注意到他话里的重点—— “秦峫这两日夜夜去寻你下棋?看来他是真的有意效命东宫,他可算是想明白了。” 赵知故没想到皇帝是这幅态度,连连摆手:“父皇,其实武威将军为不为儿臣效命都无妨,他效忠父皇您,日后自然也会维护儿臣,所以……” “这如何能一样?” 皇帝一口打断了他的话,“他效忠的若是朕,那效忠的就只是皇位,他日若是坐上这位置的不是你,他就会成为你最难对付的敌人,唯有他真心侍奉你,你才能高枕无忧,眼下这是个好机会……” 赵知故哭笑不得,他该怎么告诉他的父皇,这两天夜里,秦峫虽然的确是都呆在东宫,但只是单纯地下棋而已,半个旁的字都没提,真的真的没有丝毫投诚的意思…… 他开口试图解释,但皇帝根本不听,父子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了半晌,全然没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内侍悄然退了出去,然后借由出宫采买的小黄门往肃王府送了一封信。 “都是儿子,父皇凭什么这么偏心?!” 宁王恰巧留在肃王府吃酒,也跟着看了那封密信,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禁军给了东宫,现在连秦峫他都要亲自出手为太子谋划拉拢。” 肃王拿过密信,放在灯烛上烧了,这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如何能不气?王兄,你就真的不在意?” 肃王低笑一声:“人心生来偏颇,生气又不能改变什么,何苦为难自己?” 宁王没再言语,只拿开酒壶的盖子,仰头对着嘴灌了进去。 肃王摇摇头:“这般粗鲁,成何体统?别忘了你的身份。” 宁王扔下酒壶,语气仍旧愤愤:“王兄你养了一身的皇家仪态有什么用?就算你处变不惊,进退有度,父皇不还是说你心思深沉,装模作样?” 肃王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宁王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触了肃王逆鳞,惊得站了起来:“王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辰不早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宁王没敢拒绝,讪讪答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越大越沉不住气……” 肃王低叹一声,可想着那封密信上的内容,他眼神也沉了一瞬,只是他并没有皇帝那么乐观,若是秦峫当真要倒向太子,没必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去,这倒像是不想让人知道一样,应该还有转机。 “先前太子不是进言,要增防京畿吗?” 他淡淡开口,候在一旁的门客左江连忙应声:“是,昨天早朝上东宫提出来的。” “那本王就帮他一把。” 肃王微微一笑,“往兵部递个话,让他们尽快促成此事,这领兵之人,就办个武选吧,本王,东宫,和上将军三人,共同监察。” 左江眼睛一亮:“殿下是想在武选上动手脚?” “本王何须动手脚?” 肃王眼底闪过一丝桀骜,“对付太子而已,本王光明正大也能赢。” 秦峫是个武夫,他始终不信对方会选太子那样一个文弱的君主,再说,既然东宫振作的声势如此浩大,他怎么能不去助个兴呢? 就当众再将他踩进泥里吧…… 那场景一定很有趣。 肃王勾起唇角,抬手慢条斯理的又为自己倒了杯酒。 门外响起脚步声,片刻后下人走了进来:“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位姑娘醒了。” 还是得太子才行 肃王府后院,苏玉卿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也并不是第一次清醒,但因为上次受寒加上旧疾发作,让她病得厉害,中间虽然清醒过,却也没能维持多久。 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看见过几回那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男人,斯文俊雅,贵气天成,比她见过的所有京中儿郎,都要优秀。 但可惜了,这不是宫里,所以那个人不可能是太子,不是太子的话是配不上她的…… 她想着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被子,心里有股失望在蔓延。 “姑娘好些了吗?” 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苏玉卿抬眼就瞧见了那个方才还在自己脑海里的男人,她连忙要下地,却被对方抬手拦住了:“姑娘不必多礼,身体要紧。” 虽然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但这般斯文有礼,苏玉卿还是有些羞赧,她慌忙将玉足缩了回去,开口道谢:“多谢公子相救,这几日给您添麻烦了。” “能在姑娘需要之时出手,也是在下的荣幸,”肃王温声开口,“姑娘感觉如何?” 苏玉卿越发不敢抬头,血色从脸颊一路晕染到了脖子,“仰仗府上照料,小女已无大碍,只是……” 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但不等对上男人的视线,便又低下了头,“叨扰这许久,家中应当十分惦记,所以小女也该告辞了……” 肃王没有阻拦:“既然如此,我派人送你回去。” 苏玉卿松了口气,她自知美貌,其实也有些怕这人见色起意拦着不让她走,好在对方并没有,她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可能留个名号让小女回报一二?”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肃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般大方,让苏玉卿彻底放松下来,只是又很快又露出了为难之色:“公子,小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肃王了然:“姑娘放心,这几日我并未见过姑娘。” 这正是苏玉卿心中所想,这人竟这般体贴。 她心里越发感激,却也越发可惜,这人当真是不错,可怎么就不是太子呢…… 肃王已然抬脚出了门,等那院子被落在身后,亲随孙程忍不住开口:“殿下,那姑娘是不是瞧不上咱们肃王府?竟然那般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 他啧了两声,话里带着不满。 “姑娘家注重名节,情理之中。” 肃王不以为意,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院子,眼底闪过几分兴味,“但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倒是很有趣。” 孙程知道他这是动了别的心思,连忙开口:“奴才这就去打听那姑娘的身份。” 苏玉卿鼻子发痒,她抬手揉了两下才扶着丫头上了马车,脑海里还回想着肃王那张俊秀的脸,但可惜了,不是太子不行。 马车咕噜噜到了苏家门口,她这才想起来这一走好几天,得编个合适的理由向父母交代,可她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来,只能下了马车去若水居找苏罗氏求助。 可里头却空空荡荡的,别说她娘了,连下人也没瞧见一个,没办法,她只好去寻了还在养伤的苏金铭。 “他们啊,说是爹被廉察使选中,随同巡视去了,娘也就跟着去了。” 苏金铭说得毫不在意,说话间还在逗弄罐子里的蛐蛐儿。 苏玉卿却愣了:“这不是公差吗?母亲为什么会去?” 苏金铭也不知道,但并不想在妹妹面前露怯,所以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朝中又不是没有这种规矩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一个女人别管那么多……对了,你手里还有钱吧?我养了这么久的伤,得出去和同窗们好好喝一杯,你给我点前……” 苏玉卿转身就走:“一回来就问我要钱,真没良心,我没钱!” “你怎么和兄长说话呢?” 苏金铭一路追到门口,扯开嗓子喊,“没钱你不会当几样首饰啊?” 苏玉卿充耳不闻,一路回了汀兰水榭,白荷见她回来,险些喜极而泣:“大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急疯了,去寻了大爷他也不管,老爷夫人又都不在……” 苏玉卿见她满脸是泪,心下这才熨帖了几分,丢了个帕子过去:“行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将白荷打发去端饭菜,这几天养病吃的清淡,她顾及着形象,没好意思在旁人的地盘上提要求,眼下实在是有些馋了。 可没想到白荷带过来的饭菜竟然比在旁人家里吃的还要清淡,白粥配了几碟子青菜,连个鸡汤都没有,她顿时恼了:“什么意思?我几天没回来,府里就不知道我这个主子了不成?竟然拿这种东西糊弄我……我去找他们算账!” 她抬脚要走,白荷连忙拦住她,支支吾吾的要解释,却又没将话说清楚。 苏玉卿的脸色越发难看:“你哑巴了?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她是给你留脸面呢。” 孙姨娘扭着腰走过来,眼底都是嘲讽,“咱们大姑娘还真是不知羞耻,不声不响的就出了好几天的门,婚都被人退了,竟然还有脸耍威风,我要是你啊,我就一头撞死了。” 她是府里最得苏正和喜欢的姨娘,以往她们母女有秦峫撑腰,苏正和又知道秦峫极厌恶宠妾灭妻,这才让苏夫人压了她一头,可打从前阵子秦峫冲到府里来对她们刀剑相向后,这贱人便开始冒头,苏正和几次发作苏罗氏,都是她在背后挑唆。 此时苏玉卿看见她,眼底几乎有火冒出来:“贱人,竟敢在我面前生事,给我掌她的嘴!” 白荷焦急地朝她摇头:“姑娘,算了,咱别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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