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和您提过苏棠的秘密,您还记得吗?” 那件事苏玉卿自然记得,只是没有证据,只听晖儿一句话,她也不敢冒险,尤其是现在这档口。 那天苏夫人来找了她后,她才知道原来秦峫动的不只是要送她回去的心思,甚至还想悔婚。 这噩耗惊得她寝食难安,所以昨天才会放下身段去讨好秦峫,却没想到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不是说了吗?拿到证据再说。” “奴婢今天瞧见那个人了,不止奴婢,将军和门房也都看见了。” 晖儿迫不及待开口,声音里都是兴奋,苏玉卿也听得一愣:“你确定?” “奴婢确定,”晖儿忙不迭点头,“但是他们不知道内情,好像没往旁处想,姑娘,这种时候想要拆穿她就只能靠你了。” 苏玉卿脸色变幻不定,显然有些纠结。 “姑娘,”晖儿语气焦急,她只有这一个筹码,必须要给苏玉卿争取到利益,才能在她身边站稳脚跟,“您想想,这可是大错,若是纵容下去,将军府和咱们苏家的脸都要丢没了,您若是拆穿了她,可是两家的大功臣。” 苏玉卿眉梢动了动,显然是心动了。 白荷也从苏玉卿口中听说过那件事,自然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可她关心的不是那些,而是一旦这件事成了,那晖儿就会取代她,成为苏玉卿的亲信。 这可不行。 “你给我闭嘴,如果不留神事情传出去,那大姑娘的名声也要受损的,不能轻举妄动。” 她忙不迭开口阻止,晖儿一听顿时急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倒是苏玉卿笑了一声:“这件事当然不能传出去,私下里说才好,也能让茂生哥哥知道,谁才是真正识大体的那个。” 晖儿见她松口同意,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附和:“姑娘说得对,到时候将军知道了苏棠是个什么货色,一定会和以往一样,对您百依百顺的。” 原本苏玉卿只是觉得这件事可行而已,可被晖儿这一奉承,却控制不住地心动了。 想想以往秦峫对她的态度,再看看现在,一股委屈直冲胸腔。 她堂堂苏家嫡长女,竟然只是因为教训了一个庶女几下,就要被未婚夫撵出去,还险些被退婚。 这种屈辱,她真是受够了。 母亲嘱咐她一定要谨言慎行的话,被选择性的抛在了脑后,苏玉卿一咬牙,朝晖儿招了招手:“虽然可行,可只凭这些还不够,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晖儿连忙上前,大约是苏玉卿的吩咐有些难办,她脸上露出纠结来,可随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一咬牙,神情逐渐坚定起来:“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苏玉卿难得对她露了个笑脸:“这件事办成之后,你便是这松柏居的管事丫头,往后苏棠见了你,都得跟你行礼。” 这话听得晖儿眼睛发亮,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是,奴婢先谢过姑娘……奴婢这就去办。” 她转身匆匆跑了,苏玉卿也心情大好,吩咐白荷伺候她梳洗更衣,却一个字都没和她提方才两人耳语说了些什么。 白荷有些不安,拐弯抹角的打探了一句,却遭了苏玉卿一个白眼:“你问这个做什么?真是没用,昨天若不是你出了这种馊主意,我能生病?成事不足的东西。” 白荷被骂得低下了头,没敢再说话,眼神却沉了下去,大丫头的这个位置如果抢不到,她就得回家去嫁给父母看中的那个瘸子了,她不愿意,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位置她都不能给旁人。 服侍着苏玉卿睡下之后,白荷悄悄出了门,路上绕了几回才去了清苑,将一封信夹在了门缝里随即敲了敲门,等听见里头有脚步声时,连忙跑走了。 不多时值夜的婆子来开门,将信拿了进去。 白荷躲在暗处看着,见事情顺利,这才转身,却一头撞在了人身上,她被吓得一抖,险些叫出来。 七星很是莫名其妙:“你是哪里的丫头?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白荷哪里敢说实话,好在今天夜色暗淡,她琢磨着对方也看不清她的脸来,索性闷着头就往前跑,却不防备被一把薅住了后衣领,她心头顿时一咯噔。 “你干什么?” “喊什么?” 七星有些无奈,将手里的灯笼塞给她,“我能干什么?你们这些丫头真是的,出门也不提个灯,摔湖里还得我救人,走吧。” 白荷一愣,好一会儿才接下灯笼,闷头跑了。 七星摇摇头,继续扛着刀往前,瞧见四下无人才跳上清苑的树,秦峫担心明天一早又见不到苏棠的人,大半夜把他喊起来守门,真是造了孽了。 他叹了口气,眼也不眨的看着清苑,里头还点着灯,显然人还没睡。 若风拆开了婆子送进来的信,抬手递到苏棠手边:“姑娘。” “考考你识得多少字了,读来我听听。” 若风顿时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封信,却是越看小脸越苦:“姑娘,这人的字比我的还难看呢,这根本认不出来……” 苏棠这才抬手将信接了过去,垂眼一扫,果然如同晖儿所说,信上写的什么根本看不清楚。 写信的人大约识字不多,也鲜少用笔墨,写完也不知道晾干,不少墨迹都沾染到了一起,看起来像是一堆大大小小的墨团。 “罢了,烧了吧。” 若风有些担心:“特意送来,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留着也看不清楚啊。” 这倒是,若风只得将那封信扔进了炭盆,吹灭灯烛,退了下去。 第二天主仆二人刚用完早饭,明德堂那边便来人传了话,说有客到,请她过去见见。 苏棠知道这是武家来人了,不好耽搁,连忙带着若风去了。 却不想她这边前脚刚走,后脚厨房就失了火,清苑离着厨房近,又因着苏棠和厨房有交情,所以清苑的下人连忙拿桶的拿桶,端盆的端盆,纷纷跑去厨房救火,不多时人就走了个干净,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趁着这档口,一道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进了清苑,熟门熟路地开了苏棠放衣物的柜子,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放了进去。 “苏棠,要怪就怪你自己,都是你逼我的。” 登门赔罪 苏棠眉心跳了一下,她抬手揉的档口,面前明德堂正门的帘子就被掀开了。 红杏看见她眼睛一亮:“苏姑娘来了?快请,老夫人可念叨好几天了,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托老夫人的福,已经没有大碍。” 苏棠含笑应了一声,抬脚进了门,红杏殷勤地来扶了她一把,带着几分讨好,显然还是因为前阵子她指责苏棠算计老夫人的事过意不去。 苏棠却已经将这件事放下了,比起红杏背地里和老夫人告她的状,能这般面对面说出来,已经很好了,坦坦荡荡的,让人讨厌不起来了。 “老夫人可还好?我也时常惦记。” 红杏叹了口气,这几日苏棠受伤不好走动,老夫人却也是没有安生,每每到了冬天,各样病症便会发作的厉害一些,老夫人那呆症尤其如此,每日总要犯上几个时辰的糊涂,好在现下是清醒的。 “可是棠丫头来了?” 像是听见了苏棠的声音,老夫人远远地就开口喊了一声,苏棠连忙快走几步拐了进去:“是,妾给老夫人请安。” 苏棠连忙上前见礼,老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几天没见,就瘦了,瞧瞧这小脸黄的。” 苏棠略有些无奈,她虽然伤了,却也没碍着正经吃饭,甚至比以往的饭菜还要好一些。 “这几日我还摸着腰上多了些软肉,哪里就瘦了。” 她笑吟吟与老夫人说笑,却只换来了一个摇头,显然老人家并不相信,却并没有与她多说,只扭头看向身旁:“棠丫头,来,引你见见人呢。” 苏棠抬眼看过去,就见下首的椅子旁站着两个人,一人已近中年,看装扮是命妇的规制,应当是威远将军的正妻武夫人,至于另一人她就更熟悉了,武家三姑娘,武静怡。 武夫人瞧见苏棠连忙上前一步:“小夫人有礼了。” 虽说苏棠名义上只是将军府的妾室,可谁让威远将军在秦峫麾下呢?这上封的家眷,即便不是正妻武夫人也不敢怠慢,何况她们本就是冲着请罪来的,所以她这礼数十分周全。 苏棠侧身避了避:“夫人折煞我了。” 武夫人笑起来:“早就听说小夫人蕙质兰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笑容殷勤中带着几分讨好,说话间就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武家都是粗人,先前小夫人过门咱们也不知道,实在是失礼了,这份薄礼就当是补上的贺礼吧。” 苏棠侧头看向老夫人。 “说到底是茂生的过错,没好生操办,怪不得你们,你也不必这般讲究。” 老夫人摆了摆手,话说的客气,可意思却明显,这礼她不打算让苏棠收。 既然是来登门道歉的,那就该将事情说清楚再送礼,哪有一句正经事不提就先送东西的?这不叫赔礼,叫拿人手短,是堵人嘴呢。 武夫人看出来了老夫人的意思,讪讪将盒子收了回去。 苏棠朝她一颔首,后退几步,侍立在老夫人身边,却被对方拉到了身边坐下,许是一直呆在屋子里没出门的缘故,老夫人的手热烫烫的,这般抓着苏棠的手,将她的心都焐热了。 她不自觉靠近了些,老夫人有所察觉,脸上笑意越发慈和。 “你们也坐吧,红杏,捡几样丫头们爱吃的点心果子来。” 红杏答应一声,连忙下去了,老夫人这才看向武静怡:“听说武家和苏家还有些渊源,想来你家这三丫头和棠丫头也是相识的。” 武静怡脸色有些僵硬,她虽然跟着来赔礼道歉了,可不代表她心里不憋屈,那天挨家法的时候她就很憋屈,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耍性子的时候,她不能拿父亲的前程开玩笑。 她艰难地扯了下嘴角:“老夫人说的是,小女与苏七……小夫人是认识的。” 虽然提了苏棠,她却没看过去,这种小人,逮到几乎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已经预感到了今天不会太好过。 武夫人唯恐她这不情不愿的语气惹怒了苏棠,连忙赔笑开口:“这丫头素来莽撞,旁人说什么都信,先前被小人误导,做了些失礼的举动,实在是对不住。” 这小人自然指的是苏玉卿。 真说起来武夫人这话并没有错处,武静怡之所以对苏棠深恶痛绝,便是听了不少苏玉卿的诉苦,可她心里觉得对方好,眼下听母亲这般说对方,便有些不高兴,偷偷拽着她的袖子试图让她改口。 武夫人偷偷掐了她一把,心里忍不住为这个傻闺女发愁,秦峫能找到威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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