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抽烟不喝酒，吃饭也都在家，平日里没有其他开支，怎么可能一下就用完了。 “啊，没有了。”奈良鹿丸将自己的口袋翻给父亲看，空荡荡连个硬币都没有。 奈良鹿久立刻端正了脸色，他们家管得严，是绝对禁止孩子接触那些不良风气的。 “老实交代，你去赌了？还是去……” “没有没有。”奈良鹿丸的肩膀耷拉下来，他无奈地说道，“不要乱猜啊，我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情。” 奈良鹿久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严肃地等着儿子的解释。 鹿丸终究还是坦白道：“我给雪枝了。” “……啊？”奈良鹿久的表情空白了一秒，“你的钱……全给她了？”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好像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儿子似的。 鹿丸被爸爸看得有点恼羞成怒，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道：“怎么了，你不也是把钱都给妈妈了吗？” 奈良鹿久没有对儿子把钱给女朋友的事情发表意见，他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了点儿子，骂道：“笨蛋！就算要给，也不能全给啊！” “哈？”鹿丸微微后仰，他眨了眨眼睛，说道，“那不行，我对雪枝一心一意，绝对没有半点敷衍隐瞒。” 奈良鹿久用“你不懂事”的表情看他：“没有让你敷衍隐瞒自己的女友，你要灵活一点，至少要留一些私房钱。” 奈良鹿丸沉默几秒，反问道：“所以，老爸你身上还有私房钱？” 奈良鹿久脱口而出：“那是……” 他敏锐地看向门外，在门背后看见了一片熟悉的裙角。 “……” 鹿丸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去交任务。” 来给丈夫送晚饭的奈良夫人面无表情地让儿子出去，拎着饭盒走进了办公室。 鹿丸贴心地把门关上，隐约还能听见父亲压低了音量的解释—— “你听我说，什么私房钱，我没有的，就是跟儿子开玩笑而已……” 鹿丸并没有掩饰过自己身上没钱的事情，所以很快，阿斯玛他们就都知道了。 在休息日的晚饭后，阿斯玛、卡卡西和自来也将鹿丸挟持到了酒馆里。 “老板，来四杯清酒。”自来也将鹿丸按在他旁边坐下。 鹿丸想站起来，旁边阿斯玛又把他拽下去了。 “坐坐坐，今晚我们请客。” “不是请客的事情……” “哎呀，我们知道你身上没钱，放心好了。” 鹿丸挣脱不开，区区170厘米的身高被夹在两个超过190厘米的壮汉之间，看起来像是个小可怜。 身高180厘米的卡卡西坐在阿斯玛的另一边，聪明地不说话。 “鹿丸，”在场唯二有对象的阿斯玛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自己的学生，“你真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 鹿丸一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为了不让他们胡说八道，他干脆地宣布了答案：“阿斯玛老师，我身上的钱全给了雪枝不仅仅是因为我跟雪枝之间的关系，还因为我同雪枝说，由我来还清你们的债务。” “……噶？” 三个大人都愣住了。 “诶，这……”自来也哽住，杯子里的酒都不香了，“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之前就想跟你们说来着，但是阿斯玛老师和自来也大人、卡卡西大人一看见雪枝就跑得飞快，也没办法跟你们说啊。”奈良鹿丸将酒杯推开，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他对此敬谢不敏。 他问老板要了一杯茶。 三人面面相觑，自来也摸着下巴，叹气道：“明明都是那种关系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冷酷。” 他们的债务加起来可是天文数字啊，让鹿丸一个人来还，不得还到下辈子去？ 他们这样问了，鹿丸云淡风轻地回道：“还好，还到九十岁吧。” 那跟下辈子有什么区别啊！ 阿斯玛几乎要抱着自己的学生哭出声了。 “好鹿丸，你等着，老师一定不会让你背一辈子的债、在老婆面前被看不起的！” “不用。”鹿丸是真心拒绝的，“阿斯玛老师还要养家吧，你的孩子也快出生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自来也肉疼地摸了摸口袋，他本来想拖着不还，一旦被找上门了就还一点点，现在鹿丸这样做，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卡卡西将手中的书一合，对阿斯玛说道：“你不用给他，让他还就是了。” 阿斯玛一拍桌子，大怒：“卡卡西，果然不是自己的学生不心疼是吧！” 卡卡西仍旧淡定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阿斯玛，亏你还是有对象的人。这债放我们身上叫做债，放鹿丸身上，叫情趣，懂吗？” “噗——”茶水把鹿丸呛住，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半天，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色，“什么情趣，卡卡西你不要乱说啊！” 他连敬语都忘记说了。 自来也若有所思，他眼珠一转，勾住了鹿丸的脖子。 “我们今天来本想向你传授几个藏钱小妙招，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招数你用不上。没关系，我还有其他妙招可以帮你减轻‘债务’。” 鹿丸面色微动：“请自来也大人指教。” 自来也伸出了两根手指，暧昧地勾了勾：“你们……那个了吗？” 鹿丸的耳根微微泛红，他略一颔首当做回答。 “不得了啊！”阿斯玛用力拍着鹿丸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学生，厉害！” 鹿丸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怎么被雪枝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 无所谓，反正门一关，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嘿嘿。”自来也笑得很不怀好意，“既然如此，鹿丸不如跟她商量一下，以身抵债好了。” 以、以身抵债？！ 鹿丸睁大了眼睛。 “那我成什么了？！自来也大人不要胡说八道！”鹿丸坚定拒绝。 “嘁。”自来也撇嘴说道，“果然还是小年轻，脸皮也太薄了。” “是自来也大人脸皮太厚了吧。”鹿丸愤愤地说道。 他哧溜一下从三个壮汉的缝隙里钻了出去，身姿灵活。 “我先回去了！” 他很快就融入到了阴影之中，想再去追已经晚了。 回家的时候，那点微薄的酒气一下就被睦月雪枝闻出来了。 “你去喝酒了？”她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不爱喝酒吗？” 奈良鹿丸拍了拍衣服，无奈地回道：“是阿斯玛老师他们，非要拉着我去喝酒。不过我没喝就是了。” “哦。”睦月雪枝没有追根问底，“那你快去洗一洗吧，味道好重哦……” “好。” 等到鹿丸洗漱干净，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才发现雪枝也在他的房间里。 她的面前摆着一副将棋，正眉头紧锁地看着棋盘。 鹿丸走过去，好奇地问道：“你会下将棋吗？” 睦月雪枝抬头，明朗地笑道：“不会啊。” 好吧。 鹿丸正想说他可以教她，睦月雪枝朝他倾斜身子，鼻子吸了吸。 “啊，又变成香香的鹿丸了。”她满意地说道。 浅浅的呼吸拂过他的脖子，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自来也说过的话又在鹿丸的耳边回荡了。 以身抵债…… 鹿丸的脸红了起来，睦月雪枝惊奇地抬起了他的下巴反复欣赏。 “鹿丸是想到什么了吗？怎么还没亲上去就开始害羞啦？”她语气轻柔，带着意有所指的暗示，黏糊糊的像融化的糖块，能够拉出丝来。 “我……”鹿丸难以启齿。 “说嘛说嘛，我很想知道哦。”睦月雪枝拉长了声音。 鹿丸低下头，在庞大的债务和羞耻心之间，选择了前者。 “以身抵债？”睦月雪枝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一亮。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玩法。果然，她还是太有道德感了。 “可以呀。”她爽快地回道，手指划过他的锁骨，“不过具体能抵多少，还得看鹿丸的努力了哦。” “好好取悦我吧，鹿丸。” 可喜可贺，鹿丸的债务不用还到九十岁了。 第135章 鹿丸做了一个很长很古怪的梦, 梦里，阿斯玛死了，自来也死了, 他的父亲……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死了。到处都是尸体, 血腥味浓郁得叫人作呕。 他慌张地喊叫着大家的名字, 声嘶力竭, 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直到他猛然睁开眼睛，感受到冷汗打湿了后背时，也没有从这种恐惧中回过神来。 “怎么了？”妻子含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鹿丸侧过头, 借着月光看见一张美丽的脸。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妻子从被子下握住了他的手。 温暖的、柔软的手掌给予了他勇气和力量。 鹿丸朝她那边挪了挪, 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他压低了声音喃喃道：“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唔……”妻子仍然闭着眼, 微微侧过身, 另一只手在鹿丸的背后轻轻拍打，“别怕, 我在呢。” 于是鹿丸安下了心。 虽然有些可笑，但妻子的存在确实是他最大的底气之一。只要她在他的身边, 他什么都不必担心。 外面天还黑着，鹿丸将脸埋在了妻子的长发之中，嗅闻着她身上的气息。熟悉的味道令他狂乱的心跳逐渐平复，他不自觉地揉捏着她的指头。 如果……如果他没有遇到她, 那个时候, 阿斯玛老师一定会死掉吧。 擅长医疗忍术的井野在那时已经宣告了阿斯玛老师即将到来且不可避免的死亡结局。 而她, 力挽狂澜, 改写了这个结局。 鹿丸半蜷缩着身体, 抱着妻子的腰。带着茧子的手擦过细腻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动作更加轻柔。 于是半梦半醒的睦月雪枝叹了口气。 她掀开了被子—— “怎么了？”鹿丸疑惑地问道，被子外的风让他缩了缩脖子。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看你是想还债了。” 运动一下，应该能睡得更好吧？ 没错。 第二天早上，儿子奈良鹿悠和女儿奈良鹿美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才看见他们的父母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早啊。”睦月雪枝对着两个孩子打了个招呼。 “妈妈早，爸爸早。”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回道。 “妈妈，你不舒服吗？”奈良鹿美关心地问妈妈，奇怪的是，妈妈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爸爸却显得有些萎靡。 睦月雪枝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笑眯眯地回答：“没有啊，放心好了，是爸爸做了噩梦。” 两个孩子对视一眼，一个去给爸爸拿早点，一个给爸爸端水。 奈良鹿丸看着两个孩子，心都要融化了。 睦月雪枝知道鹿丸想要两个孩子，也愿意满足他的这个小小愿望。但生两次实在是太麻烦，索性在商城里买了个小道具，无痛揣上一对龙凤胎。 虽然是同时出生，但鹿丸还是根据心中所想的，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 这个家里的排行就是：妈妈＞爸爸＞姐姐＞弟弟。 这不是说弟弟就是被欺负的存在，实在是姐姐太过靠谱。这对姐弟好似将鹿丸的智慧和懒散分开继承了，姐姐聪敏伶俐，弟弟毫无干劲。 但弟弟完美继承了妈妈那张绝美的脸，才不过十岁，就已经惹得无数女孩芳心乱动。据说当年的宇智波佐助也不及他受欢迎。 曾经的鹿丸说自己的梦想是当一个普通的忍者和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现在的鹿悠说他的梦想就是找一个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过上一辈子不用工作的生活。 属实是鹿丸的进阶版了。 对此，双胞胎的爷爷奈良鹿久评价道： “不可能了，你们的爸爸完全是走了狗屎运才遇到一个，你再想遇到一个像妈妈一样的女人，还是做梦比较快。” 奈良鹿悠不信，认为自己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因为他太过懒散，奈良鹿久和奈良鹿丸不得不对他更加严格要求。 “妈妈，大家都说我们要和云隐村打仗了，是真的吗？”奈良鹿美担心地问道。 “打仗？没这回事。”睦月雪枝毫不犹豫地回答，“谣言而已。” 奈良鹿丸回想了一下，开口道：“是因为之前我们和云隐村发生冲突的事情才会引发这样的谣言吗？” 鹿丸说的话已经修饰许多了，事实上是睦月雪枝在村子附近做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云隐村的探子，她直接把对方全部扫除了。谁料这其中还有个云隐村某大家族的子嗣，对方叫嚣着如果不惩罚睦月雪枝，就会向木叶讨要一个说法。 “嗐，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打啊。”睦月雪枝撇嘴，“我都没用力呢。” “……”鹿丸依稀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一起做任务，她一脚把那个贵族的府邸的大门踹开的时候，也说自己没用力。 总之，自己是不会错的，错的都是别人。 “确实，既然进了木叶村的势力范围，就要做好被打的准备。”奈良鹿丸点头，给妻子夹了块豆腐，“如果他们坚持要我们对雪枝做出惩罚，那到时候就让雪枝带着我们的赔礼去一趟云隐村吧。” 鹿丸的语气轻描淡写。 奈良鹿美崇拜地看向妈妈，妈妈就是她一生的目标和偶像！ 以后她也要成为像妈妈这样的人，强大到无人能敌！ 临到出门时，两个孩子已经背好了书包，奈良鹿丸在妻子的脸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给你收尾的。” 睦月雪枝眨了眨眼睛，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地说道：“那万一我做的事情很过分，木叶真的要惩罚我呢？” 鹿丸长长叹息一声：“那恐怕我只能跟你一起了。” 不管是一起受罚，还是一起离开。 第136章 明亮的太阳上一秒还高高地挂在空中, 下一秒天色就暗了下去。 木叶村的人们茫然地抬起头，仿佛有一张巨大的嘴巴将太阳吞噬，黑色的影子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太阳占据。 “是、是日食吗？” 有懂天文的人疑惑地说着。 他们强忍着心中的不安, 努力地安抚着身边的人。 “一定是日食！” 几分钟后, 太阳被吐了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带着不详气息的血色月亮。 “这是什么？！” 血色的月亮投射出一幅巨大的画面, 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宇智波族地。 “难道是宇智波在搞鬼？！” “快去把宇智波富岳叫来！” 巨大的投影足够让整个木叶村的人都看见，地上的人们仰望着，恐惧让他们寻找着一个发泄口。 “一定是宇智波！我早就说了, 宇智波不安好心！” 宇智波一族和木叶村的隔阂越发深了, 他们明明生活在一起，却仿佛是泾渭分明的河水。 宇智波富岳被叫来, 他沉默地看着，用简短的词语回答猿飞日斩：“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又为什么发生的。 “放肆！这明明就是宇智波族地！”志村团藏厉声呵斥道, “你身为宇智波的族长, 竟然说你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没有开口了。 他已经预料到宇智波一族生死存亡的关头就在眼前，到底未来如何,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是一个失败的宇智波族长。 宇智波的族人们也沉默地看着，有人压低了声音惊呼道：“那不是我吗？！” 画面上走过几个人影, 他们神色自然地做着日常的事务。 镜头很快扫过整个宇智波族地，最后定格在了宇智波的祖祠上。 黑暗的祠堂里是密密麻麻的牌位，看着就让人瘆得慌。而在牌位的下面，从未有人发现的地方, 竟然摆放着一具棺材。 “怎么可能？！”宇智波富岳终于变了脸色, “那里怎么会有一具棺材？！” 黑色的棺材上一圈一圈缠绕着数不清的符咒, 显然里面封印着什么东西。 那里面会是谁？ “总不会是宇智波下面压着一个妖怪吧？”见画面始终环绕着宇智波, 有人怀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开玩笑道。 “有可能哦。” 村民们对宇智波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让敏感的宇智波们浑身不自在, 恨不得立刻就搞清楚一切。 画面中没有显示出棺材里是什么，长达一分钟的定格里，这个棺材微微颤动了一下。 “哇！” 所有人都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回族地！”宇智波富岳当即转头要走。 画面变了—— 宇智波带土被压在石头下面，奄奄一息时把自己完好的写轮眼挖出来交给了好友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止水被志村团藏夺走了一只写轮眼，坠落山崖前将自己的另一只眼睛托付给了族弟宇智波鼬。 每当写轮眼流失一只，棺材上的符咒就减少了一点。当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只要宇智波一族还存在，只要写轮眼还存在，被封印在棺材里的东西就永远不可能出来。 可是…… 面对志村团藏的威逼利诱，宇智波鼬为了保全弟弟，选择了向族人扬起屠刀。 一个个族人死在宇智波鼬的刀下，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和黑底红云袍的男人联手，将宇智波一族杀了个干干净净。 宇智波富岳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随后用愤怒到了极点的眼神死死盯着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 他知道宇智波一族的危机将要到来，可是亲眼看见族人被杀却无可奈何的场景，他的心中仍然涌出强烈的痛苦和悲哀。 志村团藏被数十个宇智波盯着，被他觊觎的写轮眼带着杀意锁定，心中大骇。 而一切还没有结束。 棺材上的符咒越来越少了，很快就只剩下薄薄一层，看起来脆弱不堪。 棺材试探性地晃了晃，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阵颤抖后，贴在封口处的符咒破碎，一道幽深的缝隙无声地打开，喷出了些许黑色的雾气。 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被黑雾笼罩的影子飘出了祠堂，依稀能看出人的形状。它飘啊飘，停在了一个宇智波的尸体前。 从雾气里伸出了一根雪白的手指，它用指尖擦了擦尸体上还新鲜的血液。 ‘哈哈哈哈——’ 带着十足喜悦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引来了刽子手们。画面中的宇智波鼬谨慎地看着它，保持着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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